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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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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指挥员同志。”两名战士听我说出了编辑部负责人的命令,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连忙问:“在刚才遭遇德国人炮击的时候,我们和指导员他们跑散了。您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我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战士同志,我和我的战士是才从阵地上撤出来的,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扎利洛夫指导员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看到两名战士一脸失望的表情,再看看我和伊万灰头土脸的狼狈相,我突然觉得应该和他们组队,然后再想办法从德国人的包围圈逃出去,去寻找方面军的部队。于是我试探地问:“战士同志,既然你们和编辑部的同志们失散了,不如和我们一起走。等我们脱离了险境,再慢慢打听扎利洛夫指导员的下落也不迟。”

   啊,两位朋友。”伊万在一旁为我帮腔说,“德国人如今已经攻占了通道两侧的高地,要是我们返回去的话,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虏,还不如在森林找一条路,逃出德国人的包围圈,等回到部队后,再去打听其他人的消息。”

    两名战士听完我们的话,有些犹豫不决,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表态。伊万上前揽住两人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行了,别考虑了,和我们一起走吧。”就这样,在伊万的劝说下,两名战士终于同意和我们结伴同行。

    我们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又继续往前走。由于没有指南针之类的工具,我们很快就在茂密的森林里迷了路。虽然外面还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但在密林中的光线已如黑夜,环顾一下四周漆黑的丛林,不禁感觉心里发毛,连忙伸手抓住前方伊万的皮带,免得他走得太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一片树木稀疏的地段。伊万率先来到一棵大树旁,径直背靠着树干坐下,说:“我走累了,大家都坐下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喝点水再继续走。”看到我们三人不声不响地在他旁边坐下,他又拍拍离他最近那名战士的肩膀,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似的说:“喂,我说战士同志,有吃的吗?分点给我们吧,我和少校同志可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那位战士从背的包里掏出一小块用纸包着的面包,递给了他。伊万也不客气,打开了纸包,拿起面包撕了一块给我,然后他将剩下的全塞进了嘴里。虽然此刻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还是客套地问那两名战士:“走了这么久,估计你们也饿了,这面包还是你们吃吧!”说完,把面包递到了他们的面前,自己却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

    两名战士连连摆手说:“指挥员同志,这面包还是您吃吧,我们这里还有。”

    正当我们在相互推脱的时候,附近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喂,谁在哪里?是自己人吗?”

   么人?!”伊万大吼一声,从一名战士的怀里抓过步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我们怕他吃亏,也紧随其后,我在站起来的同时,把那块面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离我们刚才待的地方不远的一棵树后,一名戴大檐帽的军官背靠着树干坐着,手里握着把手枪正紧张地指向我们。“政治指导员同志,是您吗?”两名战士从我的身边跑过去,上前搀扶那位指挥员。

    我听到他俩的称呼,知道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刚才和我在通道里发生冲突的扎利洛夫。于是我很不客气地说:“政治指导员同志,不知您在这里做什么?要知道德国人离这里可不太远,再不走的话,被他们发现了,您就会当俘虏的。”

    扎利洛夫上下地打量了我一番,显然是认出了我,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说:“原来是您啊,少校同志。我的腿受伤了,被弹片炸伤的,走到这里,实在走不到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刚才在通道时,您说的是对的,在突围时,为了确保部队的行军速度,有些不必要的东西是可以抛弃的。对不起!”

    本来我还绷着脸,但听到扎利洛夫向我道歉,不禁又有些心软了,连忙换了一副笑脸,友好地问:“指导员同志,您还能走动吗?”

    扎利洛夫苦笑着回答说:“可能不行。你们还先走吧,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去追你们。”

   导员同志,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虽然苏军没有不抛弃不放弃的传统,但我既然见得了有伤员躺在这里,就绝对不会一走了之,况且还有和我们同行的两名战士都是他的部下,正好可以让他们当免费的劳力。我转身吩咐那两名战士:“两位战士同志,你们去砍两棵小树,做一副担架,把政治指导员同志抬着走。”

   指挥员同志。”两名战士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到旁边砍树去了。

    扎利洛夫感激地对我说:“谢谢您,少校同志。”

    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握着他的手说:“指导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抬着您走出包围圈的。”

    接下来我俩的谈话就融洽多了,通过闲聊,我才知道原来这位扎利洛夫指导员,居然还是位诗人,本来他一直在莫斯科工作。后来因为第2突击集团军《勇敢报》的总编辑弗谢沃洛德·巴格里茨基,著名的苏联诗人艾杜阿尔德·巴格里茨基的儿子,在冬天的战斗中牺牲了。为了不让这个职位长期空着,所以扎利洛夫从莫斯科被派到第2突击集团军政治处担任了报纸的总编辑。

    两名战士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过来,把扎利洛夫抬上了担架。由于要抬人,所以他俩身上的步枪,就被我和伊万背在了身上。

    我们不知道刚朝什么地方走,只能在森林里向前一直走,希望最后能到达安全的地方。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天,随身携带的食物全吃光了,结果还是一望无垠的森林里转悠。而大家因为吃不饱睡不好,已经极度疲劳,脚下的步子也迈得越来越小。

    就在我们濒临绝望时,担架上的扎利洛夫突然指着前方惊喜地说:“少校同志,前面有条公路,穿过去就能到达第59集团军的驻地。”听到他这么说,大家顿时又提起了精神,加快行军的步伐。

    走了五六分钟,前面果然出现了一条简易的公路。

    我看到了脱险的希望,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他们说:“快脱险了,我们休息休息再走吧。”

   行。”扎利洛夫态度坚决地说:“等通过那条公路再休息,这里没准会有德国人。”

   走不动了,你们先走吧。伊万留下。”我真的感觉很累,坐下就不想再动。

    扎利洛夫见我确实不想走,也只好无奈地说:“那好,我们先走,你们尽快赶过来吧。”然后催着抬他的战士加快行军速度。

    就在他们刚刚踏上公路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达轰鸣声,不多会儿,出现了一辆德国人的装甲车。见得公路上有人,装甲车上的机枪开火了,子弹哗哗哗地向他们几人飞了过去,一下就把抬担架的战士打倒了。两人倒在地上,把担架上的扎利洛夫摔出老远。

   好,有埋伏。伊万,快跑!”见势不妙,我爬起身来,调头就往回跑。


第三三四节 意想不到的“熟人”

我顾不上看伊万是否跟在后面,快速地闪进丛林中,向反方向逃去。

    我们这一逃,还是被公路上的德军装甲车发现了,他们马上调转枪口向我们射击。子弹不断地击中四周的树木,打得枝断叶落。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绝对不能被子弹打中或者当俘虏。

    人在危急时刻,总可以爆发出最大的潜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是在慌不择路的逃命中渡过的。直到伊万拉住我,喘着气说:“少……少校同志,不……不用跑了,德国人……被我……我们甩掉了。”我才停下了脚步,双手叉着腰,站在一棵树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气喘均匀了,我才问伊万:“伊万,你确定德国人被我们甩掉了吗?”

   的,少校同志。”伊万肯定地说:“刚才公路上的装甲车只是向我们射击,根本没有派人来追击我们。”

   真的吗?”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德国人没追过来,我干嘛那么拼命跑啊,把自己累得跟条狗似的。我背靠着树干坐下来,有些庆幸地说:“幸好我们没有和扎利洛夫指导员他们一起过马路,不然现在连命都丢掉了。”

   利洛夫指导员没有死。”伊万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刚才在逃跑时,我回头看过,从装甲车里出来的德国佬抓他的时候,他还和他们进行过顽强的搏斗。”

   斗?!”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试探地问:“伊万,你是说扎利洛夫指导员被德国人俘虏了?”

   的。也许德国人发现他是个指挥员,所以才没有继续开枪,想抓活的。”

    我环顾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根本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好问伊万:“伊万,我们现在哪里,你知道吗?”

    伊万苦笑着摇摇头说:“少校同志,我也不知道。我们刚才在森林里乱跑,又跑迷路了。”

    我正想再说两句,伊万突然压低嗓子说了句:“少校,有人来了。”说完,取下背在背上的步枪,趴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侧面已经传来了人群的喧闹声,我取下背上的步枪,也趴在地上,就地打了几个滚,滚到离伊万有四五米远的一棵树的后面。不一会儿的功夫,远处一群人影已经由远及近,向我们所在的位置走过来。我赶紧把头埋得低低的,深怕被过来的人发现。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当第一个人的脚步声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害怕得几乎想要跳起来调头就逃。可是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动!不能动!一动就死定了!不能动!不能动!

    就在这时,那群人停下了脚步,接着我听见一个人说话:“上尉,就在这里试试吧。”

    接着听到另外一个人说:“好的,你们几个在这里附近喊话,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听到两人的对话,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他们说的都是俄语,莫非是来接应我们突围的部队?但是我没有勇气抬起头,生怕一抬头迎接我的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开始喊话了:“有人吗?这里有人吗?有第2突击集团军的同志吗?”同样的话,他连着喊了三遍。也许是看到我趴在地上没动弹,所以伊万也没轻举妄动。

    那人喊了半天,见没有人答应,对那名上尉说:“上尉,也许这里没有人,我们到其它地方再去找找吧。”这次我听得非常清楚,他说的是俄语,而且字正腔圆的正宗俄语,绝对是从小就说的母语。

    我还在犹豫是否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伊万已经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喂,同志们,我在这里。”

    我没有听见对方说话,而是传来了一片拉动枪栓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大声地喝问:“你是什么人?”听声音是那位上尉。

   能是什么人?上尉同志。”伊万有些委屈地回答说:“当然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都把枪收起来。”上尉下达完命令,又接着问:“战士同志,就你一个人吗?”

   个人,那怎么可能啊。我是和少校同志一起从阵地上撤下来的。”伊万说到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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