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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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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普加乔夫的部队利用这个机会,一下就冲到了敌人停放摩托车的地方,在短兵相接之后,将待在摩托车上的德国人或击毙或俘虏。接下来,除了几个看管俘虏的战士外,剩下的都调头朝那些正进退维谷的德国步兵冲了上去。

    见到自己的装甲车、摩托车、迫击炮阵地被炮火逐一摧毁,又见到一群如下山猛虎般冲来的战士,德军步兵还以为遇到我军的大部队,他们的士气顿时低落到了极点。随着几个负隅顽抗的士兵被乱枪击毙后,剩下的二十几名士兵被吓破了胆,乖乖地举起双手向扑过去的战士投降。

   好了,我们打胜了!”奥列格看到剩下的德军士兵举手投降的一幕,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接着他又催促我:“师长同志,既然战斗结束了,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顺便和装甲修理站的工人们聊聊。”说着,他抬腿就想沿着普加乔夫的进攻路线走。

    我连忙叫住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少校,等一下,你走反方向了,我们的吉普车停在这边。路太远了,我们还是坐车过去吧。”

    奥列格听完我的话,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地跟着我的后面往山坡下走。而莫罗佐夫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也招呼着战士帮他们把加农炮弄下山坡去。

    我的车来到修理站外面时,普加乔夫正和两个穿着工装的人在聊天。见到我来了,他连忙带着那两人一起迎了上来。见面后,他先抬手敬礼,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特别营已经圆满地完成了您交给我们的任务,全歼了敌人的摩托化小分队。”

   得好,普加乔夫上尉。”我看了一眼旁边穿工装的人,一个是中年人,看起来就像是个领导,而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秘书之类的吧。接着我扭头问普加乔夫:“上尉同志,这两位是……?”

    中年人冲我点头笑了笑,主动自我介绍说:“您好,中校同志。我是方面军战场装甲维修站的站长沙洛维耶夫。这位是维修站的技术助理马尔特诺维奇。”说完,主动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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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四章 特殊的战士(下)

我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握,善意地说道:“站长同志,你们这里可是重要的岗位,可为什么上级没有给你们配备警卫部队?要知道,如果刚才我们晚来一会儿的话,你们可就被德国人连锅端了。”

    听到我这么说,沙洛维耶夫老脸一红,讪讪地说道:“中校同志,其实上级以前给我们配备了一个排的步兵,后来我和技术助理同志一商量,认为维修站位于我军的后方,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证的。与其让一个排的战士每天在这里无所事事,倒不然把他们派到更重要的地方,就这样,那一个排的步兵只待了两天便被调走了。”

    年轻的技术助理马尔特诺维奇在和我握手的时候,也主动解释说:“其实我们这个地方非常隐蔽,敌人一般是不会发现的。今天发生的战斗,纯属是个意外。”

    我和两人握过手后,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原来在斯大林格勒的哪个工厂?”

    没想到两人听完我的问题,相视一笑,站长自豪地回答我:“我们都是来自斯大林格勒的拖拉机厂。在战前,全国有四分之一的拖拉机都是我们厂生产的。战争爆发后,我们的生产线已经转产生产装备我军部队的坦克了。”说到这里,他还指着废铜烂铁中间那辆没有履带的t…34坦克对我说:“看见了吗?那辆坦克也是我们厂出品的。”

    看着那辆坦克旁边站着的几名工人,我不禁哑然失笑,接着调侃地对两人说:“站长、技术助理同志。你们的工人射击水平可不怎么样啊。我刚才在远处的山坡上。看到这辆坦克在一刻不停地向敌人射击。可好像没有几发炮弹击中了目标。”

    站长沙洛维耶夫再次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向我辩解说:“中校同志,您有所不知,我们的工人没有经过专门的射击训练,刚才在坦克里射击的,是两名修理坦克发动机的修理工,他们能把炮弹从炮膛里打出去,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这时奥列格来到我的身边。低声报告说:“师长同志,已经审问过俘虏了,他们说是为了搜寻一辆昨晚袭击过他们营地的坦克,跟着地上的履带痕迹跟踪到这里来的。”

   克,什么坦克?”奥列格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敌人是为了找一辆我军坦克的晦气,才误打误撞地闯到了我军的修理站吗?

   国人说是为了找一辆坦克吗?”技术助理马尔特诺维奇插嘴问了一句,在看到奥列格点头表示确认时,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惊叫道:“天啊。我总算明白敌人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接着他冲着站在坦克旁边的工人喊道:“廖恩卡,到这里来一下。”

    随着他的喊声。一名留着胡子的工人从坦克旁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看到我们这几个指挥员和他的领导站在一起,不禁显得有些慌乱。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马尔热诺维奇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冲着他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气呼呼地说:“廖恩卡,把你昨晚经历的事情,向各位指挥员说一遍。”

    廖恩卡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开始向我们讲述昨晚发生的故事:“昨晚我骑着摩托车到雷诺克地区那边巡视,大家都知道,昨天那里发生过战斗,战场上肯定会有被打坏的我军坦克。我的运气不错,还真发现了一辆我军的坦克。”说到这里,他朝那辆t…34努了努嘴,“喏,就是那辆。”

   着往下说,廖恩卡同志。”也许怕他把话题扯远了,站长忍不住催了他一句。

   把摩托车停在一旁,打开顶舱盖钻了坦克,往四周一看,坦克车长躺在火炮旁,浑身是血,驾驶员也伤得不轻。我是修理坦克的,可不是卫生员,身上也没有带急救包,所以我只能让他们暂时忍着,等我修好后把坦克开回来再送他们去卫生营。

    我正在排除故障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我朝外面一看,原来是德国人开来了一辆牵引车,用钢缆拴在我们的坦克上往他们的阵地上拉。我当时就想教训教训这帮德国佬,可是炮塔卡住了,机枪子弹也打光了,坦克兵们的手榴弹也扔光了。

    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是留在坦克里,等被牵引车拖到德军阵地后当俘虏,还是冲出去和敌人勇敢地搏斗,用匕首干掉他们?但我经过考虑,觉得这两种办法都不可取,我们要想办法脱险,所以我恳求几名坦克兵不要轻举妄动,耐心地等待我把坦克修好。

    我在修理坦克时,有一名伤势较轻的坦克兵用手电筒为我照明。虽然我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但是握住扳手的手却在不停地发抖。再加上我们的坦克被德国人的牵引车拖着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得很厉害,修理起来就更加吃力了。

    我当时心里想,完蛋了,要是再修不好的话,我们可就真的会变成德国人的俘虏。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廖恩卡,没事的,这里一个德国鬼子都没有,外面是自己的人牵引车在拖这辆的坦克,你要修的不过是坦克上的几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毛病。这么一想,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过一会儿,坦克居然修好了。

    原本伤势不轻的驾驶员坐进了自己的位置,发动坦克,向敌人的牵引车猛冲上去,将它撞成了一堆废铁。接着他有冲进敌人的阵地,来回碾压着,把敌人的战壕全碾平了。看到这个场景时,我的心里别提有多么愉快了。”

   坦克又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也学着修理工那样对着坦克努努嘴,不解地问道:“看样子,倒有点像你们在返回途中碾上地雷了。”

   事我来解释吧。”技术助理马尔特诺维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中校同志。您也知道。人在长时间的紧张状态下,难免会出现昏头昏脑神经过敏的情况。当时看到这辆坦克向我们的修理站开来的时候,因为已经半夜了,执勤的工人没看清来的是我们的坦克,就提着一捆手榴弹,冲上去把它炸毁了。

    爆炸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大家纷纷从工棚里冲出来,赶到爆炸地点。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我们才发现执勤的工友犯下了大错,居然把自己的坦克当成德国人坦克炸毁了。

    廖恩卡在清醒后,帮助几名受伤的坦克兵从坦克里爬了出来。坦克车长一面擦着脸上的血迹,一面恶狠狠地骂道:你们是不是发疯了,连自己的人坦克都炸。既然你们把它炸坏了,那你们就负责把它修好吧。

    我们在将伤员送走后,用拖拉机将这辆坦克拖进了修理站进行修理。没想到,我们的修理工作刚进行到一半,突然出现的敌人就对我们发起了进攻。”说到这里。他感激地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了。否则修理站真的很危险。”

   人把我们的坦克拖回他们的阵地,有什么企图呢?”我第一次听说敌人会把打坏的我军坦克往他们的阵地拖,所以虚心向这些专业人士请教。

   简单,敌人是为了研究我们的坦克。”一说到这些专业技术方面的话题,马尔特诺维奇立即变得口齿伶俐起来:“敌人把我军打坏的坦克拖回去后,会仔细地将坦克进行分解,把它的每一个部件、每一个零件都研究得清清楚楚。他们会研究它的机械性能,研究它的材质、加工方法等等,他们想知道我们的坦克在工艺方面有什么优点。”

   们的坦克比他们更先进吗?”我问了一个不算太外行的问题。

    马尔特诺维奇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德国人的焊接技术,比我们大大落后,根本不能和我们的kb型和34型相比。还有他们坦克所使用的钢铁等级低,其中所含的合金也少得可怜。所以我们把打坏的敌人坦克拖回来后,不是进行修理,而是把它拆卸、回炉,把他们的钢铁和我们的钢铁放在同一个熔铁炉里熔炼。”

    我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那些残缺不全的坦克和装甲车残骸,然后用手指着问马尔特诺维奇:“技术助理同志,我看这些坦克的残骸都没有什么修复的希望,只能送去回炉了吗?”

    马尔特诺维奇使劲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中校同志,您所看到的坦克残骸,差不多都是我军的老式坦克。它们在被击毁的时候,车身上的钢板都成了碎片,外面的表皮可以像剥果壳似的剥落下来,而里面的机件全融化了,烧结成一块块的。我们有时在坦克里,还发现了尸体,这些都得由我们的工人负责清理,把尸体从坦克里抬出来埋掉。

    不过这些报废的老式坦克,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据我所知,一些修理站为前沿部队提供这些老式坦克,让他们去冲击敌人的阵地,用履带将敌人的战壕碾平。”

    听马尔特诺维奇讲了一大堆专业方面的问题,我终于把话题转到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方面:“在刚才的战斗里,你们修理站的伤亡大吗?”

   校同志,您请跟我来吧。”站长沙洛维耶夫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我往废铁堆中间走去。他边走边向我介绍说:“我们的工作场地,就是一个简易工棚,是用钢管搭起来,外面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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