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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猎击三国-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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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羽生性骄傲,又鄙视士人,有时说话毫无顾忌,根本不考虑当事人及旁人感受。二十多年后,本应是成熟的高级将领,面对江东之主孙权为子求娶其女,竟对使者说出“虎女焉能配犬子”这种话,足见一斑。
  关羽这话本意是打马悍的脸,但却误伤了曹豹、曹宏、臧霸、孙观、笮融、陈珪与陈登父子等众,甚至连陶谦的脸色都难看起来。无他,以上诸人,在此次徐州之战中,或是野战被击溃,或是被围城打压,或是闭城避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曹操,而直接执行者,就是曹仁。你说曹仁渣,那我们算什么?
  有时候,贬低敌人,就等于变相嘲讽队友。
  刘备的脸一下煞白,完了!一个白天加晚上的努力,被云长一句话就报消了。
  只一瞬间,关羽就成了众矢之的,所有徐州官员将领都觉此人面目可憎,之前对马悍诸多不爽、鄙夷、忌恨,一下全转到这个大嘴巴关羽身上。
  马悍观察何等敏锐,立即抓住了这个矛头转向的机会,此时不因势利导,更待何时?先前不答应比剑,是不想让徐州官员看耍子,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马悍相信,所有徐州文武官员,都想看自己教训这个红脸关某。既如此,自己又怎能让在座诸位失望呢?
  “哈哈哈哈!”马悍一阵大笑,吸引了全场注意力,然后缓缓站起,对关羽笑道,“关二兄,舞剑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太不符合咱们武将的风格了,要玩,咱就玩点实在的。”
  关羽其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要他收回,那叫一个不可能;要他道歉,更拉不下这个脸。马悍开口应对,正给了他摆脱目前尴尬局面的机会,很自然顺口头问道:“玩什么?”
  马悍一撸袖子,一字一顿:“掰、腕、子!”
  所有人都被雷住,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差点没掀飞屋顶。
  马悍从容向堂中负责切割、分发肉脯的侍者一伸手:“可否借刃一用。”
  侍者茫然无措,下意识看向上首的州牧。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马悍双手拈刀,走到摆放肉脯的案前,这时所有笑声已停,人人都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见马悍随手一拨,便将短案上切割得只剩半边的灸羊肉拂落在地,然后双手持刃伸入案底,同时往上一捅——噗!双刀只发出一声,切肉刀刃贯破案面,露出半尺多长一截,在两壁近百盏宫灯映照下,尖刃闪闪发亮,眩灼人眼。
  马悍盘膝而坐,右臂往案面正中一顿,摆出一个掰手腕的Pose,另一只手一指刀刃,向关羽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一双灰冷冷的眸子,充满了挑衅之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雷住——这次是真正的雷住。这是掰腕子?太凶残了吧!谁输了,谁的手臂就被对手压着贯穿刀刃——这是一个残肢之赌啊!
  震惊过后,张飞、臧霸、孙观这种纯粹的猛将,无不大声叫好。这才是纯爷们的玩意,一个简单的掰腕,加上两把刀,就成了考验力量、胆气、意志,这些衡量一个武将是否合格的手段。
  张飞热血上涌,跃跃欲试,大喝道:“二哥,让我来跟他比!”
  关羽怒目而视:“咄!关某是那等无胆匪类么?马惊龙,关某跟你比了!”
  在三国顶尖武将中,关羽的力量绝对可以挤身前五,这是一个力量与速度并存的绝世猛人,但他绝对想不到,他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当徐州所有将官将目光一齐投向州牧时,陶谦只说了一句:“方今徐州,最缺血勇,今日二位猛士之赌,可一扫徐州之文弱,平添烈气矣!”
  这,就是一把手定下调子了。
  刘备想阻止,但看看义弟那如同打了鸡血的面孔,只得把阻止的话吞了回去,琢磨着等云长占上风时,一定要喝止他。在这等场合搞出血腥来,对他的名声绝对不利。适可而止,才是收揽人心,尽显仁恕之道的仁君风范。
  糜竺看着马悍那一脸笃定的表情,隐觉不安,只是刘备不阻止,他更不好越俎代庖。只望这位关云长真如其兄长所说的“万人敌”,否则,必会对刘备在徐州的声誉造成沉重打击。
  刚被陶谦任命为沛国相的陈珪,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捻着灰白的胡须,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问身侧的长子:“登儿,你看此人如何?”
  陈登不假思索加答:“枭雄之姿,惜乎家世不彰。”
  陈珪不引为然笑笑:“家世?治世之进阶,乱世之抹布耳。纵无此物,蒙尘之明珠早晚会被乱世之风雨,荡涤明净生辉已矣!”
  陈登不言,若有所思。
  就在各方纠结中,一场凶险的残肢较量,即将开始。


第140章 残肢之赌(下)
  州牧府邸占地宽广,院落星罗棋布,外院广堂、侧堂,宾客云集,而内院则是随行的女眷结交、苑游之所。
  甘梅也是其中一员,她的身份有点怪,非婢非妾,若不是她与马悍的事迹早已传开,以这种模糊的身份,决计进不了州牧府内院。入府之前,马悍只交待她一件事:尽可能与所有女眷打交道,无论对方是官员夫人还是婢女仆妇,尽可能将所有交谈的话记下,无论巨细,回来后复述。
  甘梅明白了,马悍是要她打探消息。能够帮得上忙,甘梅还是很乐意的,但对于自己能打探到什么,她是一点都没底。马悍在这方面并无要求——你不能指望一个没经过任何训练的十五岁少女,能打探出什么有巨大价值的情报。马悍只希望能尽可能搜集一些看似破碎的信息,结合他所知晓的未来局势,做出合乎目前徐州走向的推断而已。
  甘梅在进入州牧府前,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不知自己会有何建树。但当她出现在众女眷面前时,才知道低估了自己的名气——或者说,是低估了女人们的八卦天赋。
  一个美丽的少女,被恶徒看上,礼聘不成,强掳逼娶。结果被少年都尉识破,毅然出手,怒惩恶贼,英雄救美。之后恶贼聚众报复,少女不顾危险示警,少年都尉再度出手,力擒恶贼……这真假参半的经历着实太传奇、太狗血、太八卦了。足以让这些足不出户,百无聊赖的妇人与小姐们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甘梅很快成了交游的中心,被一群贵妇围住,七嘴八舌,问题刁钻古怪,甚至让人面红耳热。这些话题,叫自己怎么回去复述啊!
  当妇人们的八卦心理得到满足后,似乎才想起眼前少女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这么贴上去实在太失身份,顿时一个个闭嘴抽身,不一会便散了个干净。
  前一刻还是众星捧月,下一刻却形单影只,甘梅呆在廓前风中,好一阵不适应。良久,甘梅轻声一叹,缓步下阶,避开通明的灯火,独自寻到幽暗中一处小亭,刚刚坐下,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小妹糜贞,拜见甘娘子。”
  甘梅赶紧起身回首,但见亭前阶下立着两名少女,后面的少女显然是侍婢,手中挑着一杆红亮的灯笼。在迷蒙的光晕辉映下,但见前面的少女梳着堕马髻,珠玉为钿,金乌步摇,在灯火之下,流光溢彩,衬映着一张圆润甜美的面庞,分外明丽。
  “糜”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而在徐州,在东海,更有着特指之意。甘梅下意识脱口而出:“小娘子是糜别驾与糜校尉的……”
  “两位俱是家兄。”少女糜贞嫣然一笑,轻提裙裾,步上台阶,执起甘梅双手,轻呼道,“纤手如玉,莹然生辉,甘小娘子真是天生丽质呢,无怪乎……”呡嘴一笑,后面的话虽没再说,但听了一个晚上八卦的甘梅怎会听不出这调侃之意?俏脸发热,窘然难言。
  糜贞仔仔细细地看着甘梅的脸眉,好一会,才以不确定的语气探问道:“那位少年都尉,没有对你怎样?”
  甘梅脸更红了,若是别的妇人这样问,她未必理会,但这是糜家小娘子动问,而且她也对这与自己年龄相若,容貌秀美的小娘颇有好感。斟酌了一下措辞,方道:“马君举止有度,言谈有礼,并不以小女子身份卑下而鄙薄,亦未有非份之举动,每日只谈论徐州风土,人文典故,堪称君子。”
  糜贞讶然瞪大眼睛,乌溜溜灵动可爱:“我说听他只是个出身寒微的边郡军将,终日与胡人打杀,若不是今日窥见,还当是个粗坯汉。怎地听你说来,便似一风流倜傥的士人一般。”
  甘梅淡淡一笑:“百闻不如一见,远窥不如面谒。”
  糜贞掩口吃吃笑道:“好啊,那就请姊姊代为请谒……”
  话未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眷各种惊呼声,随后就见许多妇人婢女,一齐潮一个方向涌去,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糜贞赶紧让侍女去询问,不一会,侍女挑着东摇西晃的灯笼,气喘吁吁奔回禀报:“小娘子,是、是那个辽东天驹……与刘使君手下号称‘万人敌’的关云长比试。”
  甘梅与糜贞互望一眼,异口同声:“比试什么?”
  “我听说,叫什么……残肢之赌。”
  二女俱是大吃一惊,虽然不明其意,但光从这弥散着浓浓血腥味的名字,就知道必定凶险残忍。当下一并携手,急急向前院奔去。
  ……
  大堂正中,此刻已是万众瞩目,这场比试吸引了所有目光,连在别处官员的内眷都再不避闲,纷纷从内院涌出,顶多就是戴着个帷帽,遮颜以避而已。
  此时,短案之上,两条雄健的胳膊伸出,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可惜,这不是表示友好,而是对抗。
  徐州武将之首,中郎将曹豹担任仲裁。他这个仲裁只管两件事:一、确保比试的两人手臂在正中位置,然后打板喊开始;二、一方若认输,必须在刀刃贯臂前喊咔,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上前固定住两只手臂。
  马悍与关羽都分别用另一只手抵住案沿,二人脸上都带着从容而自信的微笑,向各自一方支持者点头示意。当他们的目光转回碰触在一起时,犹如铁锤敲击在铁砧上,迸射出灼灼火花。
  “马惊龙,使出全力吧,某将让你心服口服——只要你最后告饶,某会适可而止。”关羽自信满满,征战近十载,在力量上,除了三弟略胜于他,从无对手。这马悍体格看上去虽颇为剽悍,但料想顶多与赵云一个级数,绝非自己对手。
  “关二兄,你也别留手,那样我赢了也会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不管你告不告饶,我都会放你一马。”马悍这句话虽带有超越时代的语意,但关羽还是听懂了,那双浓厚的卧蚕慢慢拧起、竖起,一双丹凤眼角也扯吊起,手臂本能一紧——这掰腕子比赛,任何人都不会在正式开赛前运力的,那样会浪费宝贵力气。所以正常的情况应当是马悍的手臂晃动一下,再发力板回。
  但就在此时,关羽发现一桩令他悚然而惊的事实,对方的手臂纹丝不动,似乎至始至终都在使劲,但看对手的表情,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没用力。这是什么情况?看不透啊!
  决斗将起,却看不透对手,这对一向掌控此类战局的关羽而言,前所未有。关羽的心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啪!云板敲响,比试开始。
  广堂之上,所有吵杂声瞬间消停。倚在堂外、梁柱后的女眷们一个个紧扣婢女肩臂,目光透过纱帘,紧盯案上那两截闪着寒光的刃尖,紧张之下,指甲都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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