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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猎击三国-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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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重骑欢声雷动:“赵司马生擒公孙模!辽东军败啦!”
  辽东第一将PK白狼第一将,一个照面被生擒。
  被高举在半空的公孙模,只觉天旋地转,如百蛊噬心。这一刻,如果他还有力气,如果他腰间还有剑,他一定会横剑自刎。
  那边观战的乌丸人一见装备精良的辽东甲骑一个对冲就落得如此下场,无不惊骇得四散夺路而逃,再无半点战意。
  乱军之中,乘骑骆驼的答头跑得又慢,目标又明显。结果招来狼牙飞骑狂风暴雨的飞矢打击,将其身边的扈从杀得七零八落。
  心惊胆战的答头放下手里弓箭,正要开口投降,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愤恨的声音:“答头,你也有今日,去死吧!”
  噗!一箭贯颈!
  答头艰难扭头,看到一张陌生而快意的面孔。他嘴巴一开一合,想问“你我有何仇怨?”旋即大股鲜血从口里狂涌而出。至死都没能明白,今日之祸,种于三年前那一次骄狂嚣张。
  答头横死,公孙模就擒,宣告辽东与乌丸七千联军的千里奔袭白狼城之战,彻底失败。


第194章 公孙康,戴好头盔
  步云峰,辽口第一高峰,海拔上千米,山势险峻,杉松密布,丛林幽深,野兽出没,终年云雾缭绕,便是当地猎户或樵夫,都不敢深入其间。而此时这座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却出现一支多达三千人的搜捕大军,目标,自然就是白狼城守马悍!
  公孙康亲率五百骑追杀马悍,距离最近的一次,只有百余步。但公孙康很快就后悔自己追得太近,那个人的箭术,或者说是鲜卑人的魔弓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扈从及时组成肉墙,以身奋挡,他的人头早就成为那个人腰间的纪念品了。
  已经近在咫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人逍遥逃进大山,试想公孙康如何能甘心?但四五百骑,封堵一下路口还可以,想在这莽莽群山里搜索十几个人,洗洗睡吧。
  公孙康当即向襄平求援,同时以辽东骑都尉的身份,向辽口附近的两个县城:汶县与安市,抽调兵丁、役夫、青壮,参与搜捕。
  五日之后,襄平援兵抵达,全为步卒,共有三个曲,约一千二百人。加上公孙康四百余骑,及两县支援人力千余,合计三千人马。这三千人马不是用来作战的,其中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足千人,其余的都是辅兵、杂役,甚至普通百姓。他们要做的就是寻找与发现,然后报告,剿杀由八百精锐步骑来完成。
  三千人马的给养,俱由两县负责,同时公孙康也开出了巨额赏格:杀敌一人,赏十金,晋一爵(民爵);擒敌一人,赏二十金,晋两爵,赐宅第一间,上田十亩。然后是重头戏,但凡擒杀敌酋马悍者,死活不论,均赏千金。若是平民,此前不论何爵,均晋为公乘(民爵最高一级)。若是军兵,晋三爵,升两级,赐宅第一幢,上田十顷。
  在如此巨赏刺激之下,无论官兵百姓,都红了眼,甚至连附近初时逃避征召的一些猎户、采药人都加入进来。
  即便如此,三千人扔进莽莽丛林里,依然连个泡都不会冒。所以搜索了整整十天,一无所获,最好的一次,就是一支三十人的步卒搜索队,在山间与对方两名狼骑遭遇。一番厮杀后,对方遁逃,其中一人背部受伤。
  当然,在向搜索队宣布这个好消息时,公孙康不会说自家三十人的搜索小队,在这短短的冲突里,死伤了八人。
  尽管与巨赏擦肩而过,但这件事对所有的搜索人员而言,都如同打了鸡血,人人亢奋,一扫连日颓势,搜索的劲头也大了许多。
  便如此刻,一支二十人组成的搜索队,竟深入到一座此前尚未有人踏足的绝岭。这是一支武器配备齐全的辽东步军,领队是一个队率。他们之所以来到此处,远因是前几日被发现的两名敌人便出现在此附近,而近因则是因为队里有一名猎户向导,在追寻途中发现有异常踪迹,故此一路带领这支小队追到此处。
  时近正午,饥肠辘辘,搜索队找了一处靠近溪水的缓坡,洗脸的洗脸,拾柴的拾柴,烧水的烧水,准备热一热干粮。现在算是战时,按规定是可以一日三餐的。
  水差不多烧开时,队率游目四顾,忽道:“吴正与黎俭呢?”
  有人答道:“他们入林子里拾柴了。”
  “去了多久?”
  “呃,好象很久了……”
  队率脸色大变,脱口惊呼:“快取兵器,聚拢警戒!”
  仿佛是为他这一句话做注解,林中突然飞出一蓬箭矢,嗤嗤连响,瞬间射倒七八人。
  搜索队一阵大乱,陶罐打翻,沸水浇火,滋滋响声中,灰烟蒸腾。士卒们在气雾中胡乱奔跑,哪里还顾得上聚拢警戒。
  队率恨恨一跺脚,拔腿狂奔,边跑边从腰间扯下一个牛角号,凑到嘴边呜呜吹响。这是警讯,也是求援。
  这队率颇有经验,他是绕着树干呈之字形奔跑。身后连续飞来几箭,或是射中树干,或是落空。
  前面是一条深沟,沟的那边是杂树与灌木丛,只要钻进林子里,就安全了。
  队率脚步不停,鸣号不止,奔近沟前,纵身一跃——
  咻!
  一声刺破空气的急剧尖啸自身后传来,一箭穿透队率后脑,从嘴巴穿出,击飞牛角,更将其若大身躯带飞向前,笃地生生钉死在前方一棵大树上……
  “城守当真射技如神,天下间怕是再无比肩。”
  林子里涌出十余狼骑战士,望着百步外那钉在树干的尸体,无不赞叹。
  “拽几句文就学人拍马屁了?”马悍从林中闪出,轻拂血弓,正色道,“别说那号称‘飞将’的吕布,就算是太史司马的箭术,也比我只强不弱。世间善射者不和凡几,你们不要坐井观天,小瞧天下英雄。”
  众狼骑战士诺诺而应。
  “百息之内,必须打扫完战场并撤离,行动。”
  马悍跃过深沟,来到那队率尸体前,将其身上的斫刀、弓箭、腰囊等物取下。游击战最关键的就是物资的补给,马悍在十天前已从管亥那里得到足够支持半个月的给养与军需,但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物资多多益善。
  很快,在规定的时间内,狼骑战士清扫完毕,向马悍报告:“禀城守,击杀十七人,逃走三人。”
  马悍一直在用热源扫描观察方圆一公里内情况,闻报随手向左侧一片灌木丛一指:“那里还有一个,去两个人清理掉。”
  两名狼骑战士一人拔刀在前,一人引弓在后,果然在城守指点处将一人揪出,随即大声禀报:“禀城守,是一个向导,自称是猎户。”
  向导么,那就更留不得了。马悍刚要举手示意砍了,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唳。众人不约而同抬头——鹰,是信鹰!
  马悍看完鹰信,纵声大笑,随即来到那钉身尸体的大树前,伸出右手食指,刷刷刷在树干上写下一行字。旋即向麾下一挥手:“走!”
  “城守,这个猎户……”没有得到明确指示,狼骑战士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马悍扭头看了那面如土色,哀声求饶的猎户一眼,目光闪动,似有所悟。少倾,脸上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摆摆手:“放他走。”
  马悍一行刚消失在林中不过半刻,四面八方就涌现了大量辽东军。再过一会,连公孙康都出现了。
  望着一地狼藉的尸体,公孙康脸上很不好看,待看到那队率骇人的死状时,脸色更是难看。而当他在扈从的指引下,看到树干上那一行字时,表情更是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树干上刻着“公孙康,戴好头盔”,对比一旁那被一箭穿脑钉挂树上的尸体,其意不言自明。
  正当公孙康愤怒如狂之时,有麾下前来报告一个好消息:“长公子,有一个幸存的猎户向导,他说看到了马逆离开的方向,他知道那通向何处。”
  公孙康转怒为喜,急问:“他说通向何处?”
  “一座绝岭,无处可逃的绝岭!”
  ……
  四月初九,布下天罗地网,苦苦搜捕了整整十日的公孙康,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回报——白狼城守马悍与他的十四狼骑,全部被包围在步云峰西侧一座陡峭的绝岭之上。
  公孙康亲自坐镇,动用上千役夫,在山下建营寨、挖壕沟、设路障,同时将分散各处的所有搜索队全部调回来。三千人马,齐聚绝岭之下,团团包围。无论怎么看,这一次马悍都是插翅难逃了。
  次日一早,公孙康先是派人上山劝降。使者很快回来,带回的口讯是:“人来齐没有?来齐就可以受死了!”
  “将死之徒,也发梦呓。”公孙康冷笑,旋即发动进攻。在两个时辰之内,先后发动六次攻击。由于山势陡峭,可供通行的山道很少,一次可投放的兵力,最多不过数十人。结果每次都是去多少死多少,有去无回。六次进攻,损失兵力超过二百人。
  公孙康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最后只得听从麾下建议,围而不攻,以时间换人命,活活困死敌人。搜杀区区十数敌,竟如此旷日持久,在君父面前算丢尽颜面了,但公孙康真没什么好办法。尤其在这个时候,麾下还有胡人士兵暗暗流传三年前鲜卑大人轲比能,也是率好几千骑追杀此君,最后竟然大败,自己也被冷箭重伤,更一把火烧掉了其牙帐,至今还没缓过气来。
  公孙康一面严禁流言,一面暗暗加强自身防卫,打定主意打死也不出现在马悍面前二百步之内。同时做好防火灭火的警戒,尤其要加强夜间巡逻。
  只是,马悍会让他安安心心过一夜吗?
  黄昏时分,当辽东军正忙忙碌碌建帐筑营、埋锅造饭之时,不知谁无意识一抬头,顿时目瞪口呆。他的同伴讶然推了推,正想说什么,下意识顺其目光看去,瞬时如中定身法,呆若木鸡。
  山道上不知何时,竟出现十余人,正冷冷向他们盯来。
  “敌袭!敌袭!”
  辽东军营一片混乱,许多劳累了一天的士卒与役夫,才刚端上饭碗,闻声一个个跳起,丢下木碗,打翻陶釜,拿起兵器,乱哄哄涌向营门。
  山道大石顶上,马悍背弓负箭,抱臂而立,冷冷看着山下乱哄哄局面,身后树林里,十余狼骑战士的身影若隐若现。
  很快,公孙康在重重大盾与肉墙保护下,出现在山下,保持二百步以上距离,命人传话:“马惊龙,你是来投降么?”
  马悍淡淡道:“我是来让你看一出好戏的。”
  “什么好戏?”公孙康隐隐感觉不妙,但一时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马悍不说话,只动作——搭箭引弓,斜指向天。
  公孙康立即让左右层叠大盾,护住头顶。
  咻——
  一箭冲霄,尖啸十里,不是锋矢,是鸣镝!
  随着这一声响彻山谷的鸣镝,一连串闷雷远远传来。
  辽东军面面相觑,黄昏残阳,睛空万里,哪来的打雷?很快,有见识的脸色大变,这哪是打雷,明明是无数战马的铁蹄轰鸣,方向,居然是大营后方。而辽东军的大营初建,还没空在后方竖栅挖壕……
  任是天下至强的军队,若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敌骑从后方发动突袭,没有不败的。辽东军充其量不过二流,而他们的主将连三流都勉强,下场不问可知。
  山谷道上,丛林之中,涌现无数旌旗,分别写着“管”、“夏侯”、“周”、“裴”等旗号。最大一杆旆旗,上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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