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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猎击三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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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请得天子将你的性命赏给我!”
  周仓止住笑声,向身后一伸手,便有扈从递过一柄包铜柄丈二长刀。周仓接刀在手,纵身跳下,双足与刀鐏重重顿在焦土之上,发出沉闷地声音。
  周仓扛刀在肩,一手戟指李乐:“李乐,我也不跟你绕舌。要么,你就滚回你的白波伙计们的裤裆下躲藏;要么,你就过来跟爷爷真刀实枪一战。你赢了,不用到天子那里求告,爷这六阳魁首你只管割去;你输了,爷就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削去头骨当酒器——李乐!敢战不敢!”
  周仓声音越说越大,最后一句更是如雷吼出,同时挥刀向李乐戟指,须发猬张,状若暴虎临渊。
  李乐纵是以悍将自居,也被周仓的气势震得脸色一变,胯下战马灰聿聿不安后退半步。很快地,白波军发出阵阵喧嚷,而对面宋果的西凉羌胡军更是大声鼓噪。白波军也好,羌胡军也罢,俱是崇尚武勇之辈,周仓挑战之举,大称其意,纷纷叫好。李乐要是不敢应战,不要说羌胡兵看不起他,就是自家属下也觉丢脸。
  李乐面色变幻,终于一咬牙,一伸手:“拿刀来!”
  李乐策马出阵之时,心里还有些惴惴,等他抬眼朝宋果那边看一眼,见宋果向自己微微点头,顿时心下大定,一振长刀,大笑道:“黑厮,你的脑袋老子要定了!”
  周仓也不答话,翻身上马,纵骑而出,长刀斜指。
  在三军齐呼声中,两骑飞速接近。因双方使用的兵器都是刀,故而在两骑交错的一瞬,双方同时松缰,双手抡刀,凶狠向对手劈下。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巨鸣,李乐手中的铁刀竟被生生劈断,同时强大的冲击力更令他无法夹稳马腹,被震得从马臀后翻滚摔下。也幸好有这一摔,否则周仓这一刀会将他连刀带人一同劈成两断。
  场上鼓噪喧嚣之声一下中断,谁都想不到,仅仅一个照面,号称白波悍将的李乐就被劈翻下马。究竟是李乐太渣,还是这黑汉太强?
  周仓回马兜转,心头大乐。实际上初一交手,他就感觉到李乐并不算渣,至少能与自己来上几个回合。之所以被自己一刀放翻,原因有二:一是他借马镫之助,战力陡增三成;二是他用的刀,是大匠蒲元新炼制的“宿铁刀”。刀刃为百炼钢,刀背为熟铁,背厚刃蒲,兼具重量与锋锐,一下就砍断对手长刀,你让对手还怎么玩?
  李乐头朝下摔在地上,差点没折断脖子,就算头颅够硬,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勉力支起半个身子,蓦闻蹄声急遽,骇然瞪眼,就见一匹黑马风驰电掣,旋即一道青光入目,炸雷般的怒吼在耳边响起:“李乐,把爷爷的酒器送上来!”
  李乐骇然大叫:“宋中郎救我!”
  嗖!一箭飞来,正中周仓胯下黑马后臀。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周仓掀下马背。斩杀李乐这一刀,自然就走空了。
  周仓翻了几个滚,铁兜鍪松脱滚落,奋力一跃而起,透过激扬的烟尘,正看到那左中郎将宋果将大弓向扈从一扔,摘下长矛,抖缰策马,沿军阵中央的驰道杀奔而来。
  白狼军这边也抢出数名扈从,拉着一匹备用马,边跑边喊:“周司马,快上马!”
  周仓扭头看一眼,目测一估,若掉头取马,根本来不及打马加速,敌将便冲近眼前。这其实是最危险的,许多武力值不比对手弱的将领,常常因为马速没提起来,就被敌将近身,籍高速冲刺一击而毙。
  短短一瞬间,只能做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将决定生死。缺乏战场经验的将领,会本能奔向战马,陷于危险境地;而有丰富沙场经验的将领,则反其道而行之。
  周仓不过三十出头年纪,但沙场血战的经验,超过十年,他的选择,是后者!
  长刀一振,声如狮吼,周仓双手执刀,发足狂奔,势如猛虎,以步战骑。
  长风猎猎,发如飞蓬,刀光映日,步步扬尘。眨眼间,一人一骑重重撞上。
  啪!矛锋从周仓左肩上方滑过,激飞数片披膊处的甲叶,其中一片划破周仓的耳垂,刹时鲜血涔涔。同一瞬间,周仓口中发出裂帛的嘶吼,长刀奋力上撩——喀嚓!硕大的马头被一刀劈飞。
  轰隆!宋果来不及甩脱绳镫,便被重达数百斤的马尸横压在地,掌中长矛脱手飞出老远,右腿仿佛失去知觉,右脸颊也被磕肿擦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黑煞将的大脚正踩在他的脸上,手中长刀高举,刀尖正准自己胸膛……
  “周司马是吧,请放开宋中郎,我给你公平一搏的机会。”
  身后陡然传来一个雄浑有力,却不失中正平和的声音。多年战场磨练出的直觉,令周仓浑身一绷,有一种只要刀尖刺下,就会被来自后方的杀机一击而毙的危险感觉。
  晨风似是一止,周仓蓬乱如鬃的头发披肩垂下,粗壮的脖子一点点扭过来——朝阳之下,宋果军阵前,一头裹赤巾,身披朱甲,内衬白色戎衣,胯下一匹黄骠马,鞍前横着一柄丈三沉重大斧的骑将静静驻立。
  由于对方背光,以至周仓不得不眯缝着眼,好一阵才慢慢适应,看清这是一个年约三旬,四方脸膛,额头宽广,浓眉隆鼻,颌下一把卷须,身躯壮硕不亚于自己的将领。
  周仓抬腿放开宋果,慢慢收刀,头也不回,举手向本阵招了招,示意牵马过来。他做这些动作时,眼睛一直死盯住对手,警惕性拉到最高值。
  待扈从牵马过来,周仓翻身上马坐定,才惊觉自己后背已湿了一片。
  周仓咯崩一咬牙,长刀一指,提气大吼:“来战!”
  对面骑将似是笑笑,抬手指了指头顶,示意周仓戴好头盔。
  周仓暗暗咒骂一声,被对方这么一搞,气势完全被压了下去,却不得不闷闷将铁兜鍪重新戴上,扣好绦带。
  此时李乐、宋果,俱各自被对方阵营抢了回去,周仓也没顾得上理会,盔沿之下,一双铁帚似地浓眉渐渐竖起,蓦地舌绽春雷:“某乃辽东太守麾下军司马周仓,来将通名!”
  对面骑将拱手致礼:“兴义将军麾下,骑都尉徐晃徐公明。”


第232章 周仓VS徐晃
  徐晃?!马悍若在场,定会失惊,这可是三国武将中武力值名列前茅的勇将啊!而他之所以著名,还不止是其勇,更因其治军严谨,擅兵法韬略,堪称有勇有谋的名将,是为“五子良将”之一。
  可惜马悍并不在场,所以他也没法提醒周仓,此人不可力敌。不过即便如此,周仓也敏锐地感觉出眼前这个叫徐晃的骑都尉不好相与,与先前李乐、宋果之流不是一个等级的。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周仓一改平日猛打猛冲的劲头,策马轻驰,远远绕了一个半弧。一是琢磨怎么出手,再一个也是籍此恢复一下体力。别看他干倒两将只用了两刀,但不管是断刀还是削首,每一击都投入了极大的体力、精力与计算在内。
  斗将、斗将,斗的是自己的性命,那一次出击不是全力以赴的决死一击,岂容敷衍?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能来得多少次全力一击?几十回合?说书人耍嘴皮子而已。周仓这两刀,已耗去他一半体力,不好好调整恢复一下,那就是拿自家性命开玩笑了。
  徐晃也不催他,就那样驻马而立,全身不见任何动作,只拿一双眼珠牢牢锁定对手。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蹄声,一个低促的声音入耳:“徐都尉,宋中郎有令,斩杀此贼,方能胆敌寒、破敌阵,夺取李傕军资,也是向天子敬献的最好机会。不可留手,立即出击。”
  徐晃皱眉,宋果这样做,岂不是要让自己自毁诺言?宋果虽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但毕竟是左中郎将,比他高出好几级,此人军令,又不好有违,这下可麻烦……
  徐晃正为难间,周仓却给他解围了,纵马挥刀,向他驰来:“徐公明,来战!”
  徐晃心下一松,笑道:“周司马可曾休整好了?”
  “差一点,但斩你下马足够了。”
  徐晃纵声长笑,催马而出,左手摘下大斧,右手持缰,目光一落,笑意隐去,杀意四溢。
  得得得!得得得!
  两骑逐渐接近,刀斧齐扬,在上千双目光下,即将进行一次猛烈碰撞。
  骑战,没有什么绝招,有的只是双方力量、马速的碰撞,以千锤百炼的搏杀经验,在电光石火的瞬间,窥见对手的破绽,趁隙击之、摧之、拔之。
  徐晃见过周仓两次出手,以他丰富的骑战经验,很快找到周仓的破绽,那就是凶猛有余,变化不足,也就是缺少回劲。也就是说,周仓每一刀劈出,俱是有我无敌之势,绝不留手。若是对手不如他,很容易就被打趴,但若对手比他高明,避开他的猛击,他则会因用力过度,缺乏后手应变而为敌所趁。
  徐晃找到了周仓的破绽,但他并不打算避开对手猛击,一是未必能避得了,二是他在军中向来也是以勇猛见长,有心要与对手硬碰硬干一下。
  书生才说以德服人,战士必定以力服人。
  铛!刀斧相击,火星四溅,二将身躯剧震,各向马后仰了一下,都硬生生扛下来,没摔下马。双方错骑而过,背向而驰。
  徐晃策马奔出二十余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血气上涌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方才一时疏忽,差点落败。就在刀斧即将交击的瞬间,徐晃瞥见周仓眼里闪过一丝狡狯,猛然醒悟,对手用的是宝刀!
  一击断刀,一刀斩首,若是一般的铁刀,不断也裂了,可对手换了马,却并未换刀,这说明了什么?眼下这一刀是奔自己的斧柄而来,即便斧柄是坚木包铜,也必定挡不住啊!
  徐晃在最后关头,猛然一拧长柄,往下一攥,以斧刃与对手刀刃硬碰硬重重磕碰了一下,总算避免了断斧之厄。但这一下紧急应变,却差点令他岔了气,连续吞吐十余息才缓过来。举斧一看,果然,斧刃正中崩开了指头大小的一个豁口。
  那边厢,周仓也是气血翻腾,暗暗吃惊,此人竟能在最后关头紧急变招,这本事自己可没有。而且这一下硬碰硬,他也试出了对手臂力不在自己之下,腰马之力更甚于己——因为自己有马镫,而对手只是绳镫夹马腹。
  看来,这一战,不好打啊!
  两骑兜转,遥遥相对,战场异常安静,除了战马与牛骡的喷鼻嘶哞,只有朔风刮得大旗卷扬的猎猎之声。
  垂地的刀斧缓缓抬起,战马催动,铁蹄翻飞,第二回合。
  周仓知道这一次对手不会再中招,所以他也不玩花样,全力以赴,将所有的精气力神尽数集中在这有去无回的一击之上。
  哧!哈!
  铮!火花飞溅,战马长嘶。
  周仓狂暴一击,竟将徐晃的大斧震开,刀风疾劲,从几乎仰贴到马臀的徐晃面孔上方三寸削过,扯乱了他的浓须,刮面生疼。
  两骑交错,周仓还没来得及从占上风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见徐晃猝然挺身,看似被荡开的大斧借着弹飞之势,如矫龙盘旋,一记回斩,从马后削向自家脑壳。
  这一刻,周仓浑身血液几乎冻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奋力伏鞍,至于能否躲过这斩首之厄,全看老天爷了。
  铛!一声闷响,周仓只觉脑袋仿佛炸开似地,两耳嗡嗡直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全是重影。下意识一摸脑袋,触手不是光滑的铁盔,而是扎手的蓬发——真是不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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