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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猎击三国-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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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恭恭敬敬施:“吴郡凌统,拜见大将军。”
  凌统?这少年就是凌统!
  马悍先是一愕,继而差点想大笑。他算明白为何孙策、周瑜等人会色变了,因为本应为东吴一方的凌统,竟是从曹操这边的座席上转出。也就是说,凌统不是孙策他们带进来的,而是曹操擅自带进来的。
  曹操意欲何为?凌统又意欲何为?
  少年凌统礼毕,挺直身躯,突然双手一撕,哗地一声,将一袭锦衣撕成两半,露出一身孝服。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条孝带,绑上额头。
  凌统在做这一连串动作时,两侧耳室的暗格里,不知有多少弓弩对准他。史阿与陈到也一左一右,靠近马悍两侧。
  只有马悍纹丝不动,饶有兴味地看着凌统的举动,当看到这一身孝服,再联想起他先前说的话,马悍恍悟,原来是凌操死了。看这架式,好象是兴师问罪啊,是谁杀的?
  凌统那仍显稚嫩,却不输孙策激昂之声响起,在大殿回响:“先翁凌君,殁于敌手,沙战征战,亦为宿命。然敌将未予先翁公平一决之机会,而是暗矢袭杀……先翁临终有言,嘱统来日与此仇人公平一决,生死由命,胜负在天。望大将军成全。”
  孙策脱口而出:“凌统,你……”
  一旁的周瑜暗拉一把,摇摇头。孙策这才忍住不言。
  马悍面容肃然:“为父报仇,公平一决,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么,你所谓的仇人是谁呢?”
  凌统缓缓抬起左手,捏指成剑,猝然向某处戟指,目光喷火:“就是此人!”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望去——甘宁!
  马悍扬了扬眉:“兴霸,你近期杀过一个叫凌操的人么?”
  甘宁淡定自若,放下手里切肉小刀,从侍女手里接过巾帕,抹了抹嘴,摇头:“没有。”
  凌统恨道:“足下杀人太多,早已健忘了吧。”
  甘宁似是在回想什么,若有所思:“说到暗矢,近期我倒是射杀了一个颇为勇悍的蒙面叛将……”
  未等凌统开口,周瑜已站起拱手:“事件始末缘于上月寿春之乱。去岁麾下将领蒋公奕母有疾,公奕旋即回寿春探母,凌君也一并相陪。未曾想爆发寿春之战,二人被困于城内,无法返吴。城外之围,本未殃及城内,但上月寿春城内乱,叛军攻入寿春宫。袁公本为我等旧主,公奕与凌君俱念旧主之谊,欲出手助之。不料在混战中被流矢所伤,就此……凌君左右俱言此矢乃甘君所发,当夜混战中,甘君所射冷箭,不止一矢吧?”
  这不废话么,甘宁当夜当然不止射一箭而已,恐怕二十箭都有。
  周瑜最后诚恳道:“混乱之中,箭矢无眼,杀敌伤友,在所难免。伯符以大局为重,虽伤痛凌君之亡,却不欲为大将军增添困扰,故而未准凌君之子上殿……”
  这时曹操干咳一声,扭头对角落某人大喝:“丕儿,是怎么回事?”
  方才凌统转出的席位旁,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应声而起,走到殿中,与凌统并肩,向马悍长鞠一礼:“曹豫州中子曹丕拜见大将军。”
  这就是历史上终结汉室之人,曹魏文皇帝曹丕?
  马悍仔细打量曹丕,倒是眉目清秀,与老曹不太像,儒雅中透着几分英武,眼神阴鸷。单以气势而言,尚不及凌统,倒看不出什么帝王之气。嗯,在这个时空,他大概什么王气都不会有。
  曹丕跟随老曹,倒也见惯大场面,面对马悍的威压,居然也能侃侃而谈:“丕在入殿之前,见这位凌兄弟立于阶下垂泪而泣,一时好奇,上前询问,方知其为主公孙郎所拒,不得上殿,面斥杀父之徒,手刃父仇。丕感其奋烈,私引其入殿。大将军若降罪,丕愿一身当之。”
  大殿之上,顿时议声纷纷,不要说曹操一方,便是孙吴这一边,都有不少将领暗暗叫好,为这少年义气心折。
  如果不是了解这家伙的黑历史,知其并非什么侠气之人、省油之灯,马悍都差点叫好了。
  事情似乎清楚了,凌操的确亡于甘宁之手,至于周瑜所言有几分真实……可惜杨弘断臂当夜,便失血过多而死,未能从其口中了解所谓的“叛乱”内幕,也无从得知那被甘宁射杀的蒙面首领真实身份。
  马悍轻吁一口气,问凌统:“你要公平一决?”
  凌统神色坚毅:“是!”
  这时曹丕又开口:“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未可言公平。丕愿与凌兄弟并臂对战,还望大将军成全。”
  此言一出,不要说曹、孙双方,便是马悍麾下诸将亦为之动容。
  毛玠更是赞叹连连:“少君此举,可视为豫吴联谊之表率矣。”
  只有郭嘉与荀攸不动声色,对视一眼,同时轻声说出一句:“好手段。”
  马悍扫了甘宁一眼,后者踞案大嚼,食欲丝毫不受影响,大有“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之意。
  马悍一笑,对凌统、曹丕道:“二位欲与甘君相斗,须得各自主公应允——孟德、伯符,二位之意如何?”
  曹操与孙策异口同声:“不可!”
  马悍不禁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本就是意料中事,怎么可能让两个少年与出了名的悍将对决?可怜的凌统,被曹操父子利用了一把,大捞名声。好吧,戏演够了,到此为止。
  “入朝任职之事,还望在座诸君三思。”马悍缓缓站起,神情冷峻,言语充满浓浓的警告之意,“我是带着和平的诚意而来,希望诸君不要让和平之杖从我手里滑落!”


第376章 三刺客
  古时社交,除了宴饮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方式呢?对于世家豪强乃至诸侯级别的人物而言,至少还有一种很高大上的方式,那就是围猎。
  马悍此次南下,是先交朋友后拔刀。既然是交友,那就得按这个时代的社交方式走一遍,围猎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手段。
  马悍在辽西、辽东之时,也时常围猎,不过并不单单只是他这个主公过把狩猎瘾就行,而是出动大量骑兵,分成十几拨,持续大半月的大型围猎行动。每年春秋两季,这样壮观的千骑围猎场景就会在白狼山、马首山、医无虑山周边上演。
  以猎演阵,千骑追逐,同心协力,蕴战于猎,自古就是中原王朝强兵战策之一。只可惜,随着后世西北要地陆续丢失,无牧场,无良马,无进取之心,原本是中原王朝的强兵之道,最后却在游牧民族手里发扬光大,并以之反制中原。
  马悍于塞北起家,半牧半耕,只缺人,从不缺良马与好牧场,自然将这围猎练兵之道发挥到极致。而与之相比,缺马缺平原的江淮一带,狩猎就是狩猎,纯粹只为满足上位者的消遣之心。譬如,孙策的狩猎就是如此。
  孙策是极喜狩猎的,他的箭术不错,更擅于投戟猎兽。
  孙策练得一手好戟,常怀戟于袖,飞掷如电。当初那个号称坐着都能纵跃如飞的悍寇严舆(严白虎之弟),就是在与孙策坐谈时,被孙策掏出手戟,一掷格杀。能将一个连山越人都为之钦服的纵跃高手一举击毙,孙策平日狩猎之磨练功不可没。
  便如此刻,马悍看到孙策头顶饰缨三梁冠,身着白色劲装,胯下白马神骏非凡,鞍后除了象旁人一样佩带弓矢之外,还多了一个革囊盛装着八支小戟。看来,这就是孙策的狩猎杀器了。
  孙策的目光也同样盯在马悍鞍侧包裹得很严实的弓囊上:“这就是传闻中的‘魔瞳弓’?可否容策一睹真容?”
  马悍笑道:“既是狩猎,伯符又何愁见不到此弓出手?”
  孙策扬首大笑:“是极!策便试目以待……哦,大将军为何不乘骑赤兔神驹?”
  马悍答道:“赤兔脚程太快,扈从难以跟上,非冲阵不乘此驹。嗯,此马名‘踏乌’,亦是良驹,不输赤兔多少。”
  孙策拍拍自家白马颀长的脖子,笑言:“策此马亦是宝驹,发性而奔,左右难及。如何,大将军可愿在猎兽之前,先赛一程?”
  那边曹操立即大声赞好:“操虽有好马,可惜年事已高,无法与两位俊彦争雄了。”曹操时年四十有五,确实算是上了年纪。
  孙策不等马悍回应,双足一夹,口里一声驱喝,白马如箭飞驰,眨眼间就在十步之外,果然是好马。
  马悍笑了,回头向陈到、史阿使了个眼色,二人俱会意点头。下一刻,踏乌亦如离弦之矢,绝尘而去。
  望着两骑消失的背影,曹操环顾左右,笑道:“不知是大将军还是孙郎先拔头筹,今次之猎,定然有趣。”
  在诸将喧嚣笑声中,百骑呼啦啦追上。
  周瑜原本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连马悍都跟去了,他堂堂大将军都无惧,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当下一声招呼,率领吴地十余将领、近百扈从,紧随而去。
  那边厢,史阿已飞快转了一圈,与陈到碰头,低声道:“诸君皆在,唯缺一人。”
  陈到浓眉一轩:“谁?”
  “就是那个少年凌统。”
  ……
  凌统其实早到了,但并不在人群里,而在八公山上。
  密林之中,高枝之上,凌统背负双剑,隐于树后,双目灼灼,死死盯住林外的山道。这条山道,是上八公山顶的大道,如果围猎者要上山,九成需经过这里,是守株待兔的最佳场地。
  自从宴会上被主公明确否决挑战甘宁之后,凌统并不气馁,一直盯住甘宁,想方设法与之一战。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未必是甘宁对手,但眼见仇人在前,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又岂会权衡得失,计较生死?
  在得知围猎的消息后,凌统敏锐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抢在士兵之前,先跑到围猎既定地点八公山,勘探地形,寻好藏身之处。之后,他带足饮水食物,潜入山间,就此潜伏下来,整整三天三夜。白昼闷热难熬,夜晚虫蚁叮爬,尤其漫长时间难以打发,既便是意志坚定的成年人都为之崩溃。而凌统却生生杠了下来,其心志之坚忍,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少年。
  凌统当然不是自虐狂,自找罪受,而是当马悍将八公山圈定为围猎地后,即日搜山,清理无关人等,次日封山。随后派出上千士卒分布于山顶山腰及山脚各处,布置警戒线。当然,为了让所有人安心,马悍并未大包大揽全部安保警戒,而是让曹操、孙策也各出三百士卒,各自分片划定警戒区,交叉控制沿途各区域。如果凌统不是早早提前进山埋伏,等警戒线布置好了,除非他化身飞鸟,否则绝难潜伏进山。
  掐算日子,今日就是围猎期,凌统早早将最后一块变馊了的肉脯吞下,最后一口水饮尽,然后,上树,将自己变成树的一部分。
  整整半个时辰,凌统全身唯一在动的,就是他的一双眼睛。他注意到,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有三个吴军士卒,两个持长短兵,一个持弩,似是巡卒。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凌统便盯着这几个吴卒看了半天,颇觉奇怪。一是三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竟无半句交谈,而是很安静地坐着,与印象里的嘴碎巡兵有点不一样;二是那持弩的巡卒所用之弩十分精巧,吴军中能使用这种弩的,只有校尉以上的扈从,而且量也不多,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小小巡卒持有……难道这巡卒曾参与寿春突袭,从寿春宫里顺出来的,并未上交?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的解释能说得通。而且,以凌统的专业眼光,仔细观察之下,不难看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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