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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黑道鬼妃-第77章

小说: 黑道鬼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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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受到强大的冲击,过半的人当场身亡,因他毕竟受了内伤,能力减弱,因此后方之人才能幸免于难。
  “上——”领头人一声令下,剩余之人举剑而来。
  聂硕凤眸一裂,迅速推开烈炎,站起身与其厮杀。
  可他伤患过重,连中数招,却仍抵死保护烈炎,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逼近她半分。
  “住手——都住手——住手——”
  她惶恐失措,就算叫破喉咙也无人听她的,想上前帮着聂硕抗敌,他却挡着她,怕她伤到分毫。
  烈炎心急如焚,在这样下去,聂硕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我给,我给!”她一阵狂吼,眼看着聂硕为她快要抵挡不住,她泪流不尽,转过身,看着那万丈峡谷,双拳紧握。
  “不要——”夜非离伸手暴喝,却见烈炎合上凤眸,撑开双手,笔直的栽了下去。
  不管此事因谁而起,不管是对是错,不管是利用还是真心,她认了,都认了。
  “炎儿——”
  聂硕凤眸嗜血,几乎是在同步,往悬崖一冲,随她一起跳了下去。
  “小主——”
  领头人大惊失色,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消失在白雾缭绕的万丈悬崖。
  快马加鞭的侍卫疾驰而来,一见焦急如焚候在原地的含烟等人,他跳下马背,拱手跪下“启禀嬉妃娘娘,皇上、皇上和城王妃……一起坠崖。”
  “坠崖?”含烟瞳孔一瞪,捂住晕眩的额头,身子瘫软了下去。
  “嬉妃娘娘,嬉妃娘娘?”小婉搂住她,哭的昏天黑地。
  这是怎么回事?主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和皇上坠崖了?
  “主子……主子……主子您不能丢下小婉啊……主子——”
  抱着嬉妃跪了下去,小婉泪流满面,觉得整片天都塌下来,烈炎的笑脸、烈炎的关怀历历在目。她不信主子这么狠心抛下她,她不信——
  楚修云顾不得其他,见侍卫将惊魂未定的聂城送回来,赶紧主持大局。
  他吩咐道“你们去崖底寻找皇上和城王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几名侍卫拱手。
  他在心头长叹一口“眼下最重要是赶紧入城,先将嬉妃娘娘和城王殿下安顿好。”
  只能寻求郡闲王支援,凭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找人。
  皇上,城王妃,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
  越是如此祈祷,他的心里越是乱作一团……
  繁洲城,郡闲王府邸。
  早在襄城,郡闲王就明白聂硕要来,所以早早做好准备,可等他们真正到了,见到的只有哭哭啼啼的一个丫鬟,失魂落魄的城王、昏迷不醒的嬉妃和看似镇定实则惊慌失措的楚将军。
  这趟模样可谓狼狈不堪,也未见到早前探子通报的城王妃与皇上。
  虽不知道发生何事,但他还是恭敬的迎接,笑道“快请快请,王妃已派人将府邸打扫好了,就等着各位贵客入住。”
  楚修云恭敬道“嬉妃娘娘路途晕眩,还请郡闲王派大夫细细诊治。”
  郡闲王笑道“这是自然,就算楚将军不说,本王也会尽心尽力。只是不知……皇上此行何去?”
  楚修云凤眸一沉,道“此事说来话长,且迫在眉睫,还请郡闲王一旁说话。”
  见他如此谨慎,郡闲王心感疑虑,吩咐着一旁的郡闲王妃去安顿嬉妃。
  “楚将军,请内堂一叙!”
  “谢王爷!”
  楚修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倒诉,郡闲王听言大惊失色,猛拍茶桌。
  “竟有这事?本王管辖的范围内居然会有刺客行凶?楚将军放心,本王一定彻查此事,将事情的原委弄个一清二楚,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另外,他又立马吩咐了手下去悬崖谷底好好搜查,务必要找到皇上和城王妃。
  他虽盛怒,但并不见有多焦急,倒是在楚修云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袭邪意。
  若聂硕真的死了,他膝下无子,唯一能够继承代国江山的就只有他和城王。城王无能,不善朝政,这是天下皆知的事。那么能登基皇位之人,非他莫属。
  再加上,前些日子聂硕还铲除了上官青,这股怨恨心头难平。聂硕是皇,代国为之惶恐的皇,身为郡闲王的他自然不敢胡来,可眼下真是天助我也。坠下万丈高崖不死也残,他假意去找找也无妨。
  不过……真是可惜了城王妃绝代佳色,他可是日夜牵挂着那个一等美人。有时,与王府众多侍妾欢好时,也会幻想着身上之人乃沉鱼落雁的城王妃。可惜了,着实可惜了!
  他的如意算盘在脑袋里打的响,楚修云也并非浑然不知。征战沙场多年,也懂得见机行事。明知道郡闲王那些鬼主意,却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他抿着手中的茶盏,故装糊涂,不料已将郡闲王的一举一动揽尽了眼底。
  大夫说了,嬉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多多注意修养就好。
  小婉守在床边,除了哭哭啼啼什么也做不了。她担心主子担心的要命,要是主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郡闲王妃也在,见她一直哭着,蹙了眉头,奈何丫鬟是嬉妃娘娘身边之人,她不好责怪,只能微微笑着,道“好了别哭了,知道你担心娘娘,大夫不是都说了么,娘娘身体并无大碍。”
  小婉想停,身子还是止不住抽搐。她这哪是为了嬉妃?
  郡闲王妃感到烦躁,打发着小婉走“去给嬉妃娘娘煎副药吧,你在这儿哭会吵着她的。”
  小婉点点头,泪流不尽的踏出门槛儿。
  一见她走,郡闲王妃立即垮下脸来,低声咒骂“皇宫怎会养出这么讨人厌的宫奴?!”
  她不耐烦的白了眼床褥之人,想着当日皇宫夜宴含烟那雍荣华贵之态,表面温婉实则高傲得意的气势,她就来气。
  不过就是青楼的一个妓女,横什么横?以为飞上枝头的麻雀都能当凤凰?也不看看自己何等出生,民间传言她还是将来的皇后。
  呸!皇后?哼,她有什么资格?
  一声冷哼,她决绝转身,踏出门口时,冷冷的瞪着守在门外的下人,道“看住她,若是醒来,第一时间前来通知本妃,若敢失职,小心你的脑袋。”
  侍卫惶恐跪下,恭敬道“属下一定竭心尽力替王妃办事!”
  “哼!”她一甩凤袖,傲然挺立腰板,盛气凌人的走了。
  在皇宫她敬她一声娘娘,可繁洲境地,乃郡闲王的封地,可是她的夫君说了算,哼哼哼哼……
  不知昏迷了多久,烈炎逐渐转醒。头还昏昏沉沉,浑身像是散架一般的疼。
  她想起来,却发现身上被压着重物,仔细一看,竟是聂硕。
  她眸球炸裂,黑瞳炯亮“聂硕——”
  极力翻身,她艰难起身。自己从高崖坠落,竟然活着?想必定是坠下时,崖边生长的葱茏树枝挡了阻力,她才幸免于难。
  可聂硕就未能幸免,烈炎记得,他纵身跳下时,身体紧紧将她裹住,大手将她的头护在怀里,才避免她被那些树枝划伤,就是这样,聂硕才浑身是伤。刀伤、划伤比比皆是,满身是血。
  “聂硕——”
  她捧住他的俊脸摇晃,但他却毫无反应,浓密的睫毛缓缓搭下来,睡的那样安详。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抱紧他的头“聂硕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只要你能醒过来,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依你,全依你!”
  他纹丝不动,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呼吸却越来越微弱,像只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兽。
  烈炎从未有过的惊慌,颤抖着手捧住他的脸,不停在他唇上亲吻,可他就是无从反应,再不像从前那般猛烈的回吻。
  她吓坏了,连忙实施急救。
  将他平铺在地面上,开始人工呼吸,手还按压着他的心房,如此反复,当她伏在他胸膛之际,依然听到他的心脏跳动旋律很微弱。
  “你不可以死,你那么坏,阎王爷才不会收你,你快点醒过来,你那么残忍的利用了我,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还没有跟我道歉,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聂硕——”“你醒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忍心把我丢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吗?我会死的,你不醒来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给你看!”
  她的威胁再也不起作用,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依着她,顺着她。整个人就如一具死尸,听不见她为他哭,听不见她为他恳求,更听不见她撕心裂肺的呼喊。
  他只记得,她不爱他,她总是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她会很残忍的问他:聂硕,你找不到女人了么?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是不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他还记得,那天夜里,她主动吻他的时候他何等欣喜,浑身血液几乎快要爆掉了,却不想,这只是一场假象,是她为了报复含烟的一种手段。
  他为了她耗费了半条命,她竟狠心到若无其事一般。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这个,这个女人不值得自己这样,他不要见她了,再也不要理她。
  可为什么自己总是控制不住?从前他强大的自制力去了哪里?故意不理她的那几天,他比任何时候都难受,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去找她了。
  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去了也只有受到她的冷眼,他真真是怕了那种眼神。
  利用她也是迫不得已,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她,发誓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现在,可不可以算成他做到了?!
  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聂硕的心声,她听不见了,亦同——他也听不见她的心声一样。
  “聂硕,你醒一醒,醒一醒啊,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给我死掉……”
  她痛彻心扉的哭着、喊着,内伤外伤齐聚,她手足无措,她心乱如麻,她第一次乱了方寸。
  “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
  就如同他当初不准她死一样,他们都不准死!没有对方的同意,都没有那样的资格!烈炎将他沉重的身子背在身后,步履蹒跚的凭着感觉走,崖谷道路崎岖,她举步维艰,每走一步,还不忘跟身上的聂硕说话,她相信他一定听得见!
  他的双手耷拉在她的两侧,沿路都有血迹顺着手腕滴下来,看起来狰狞恐怖,像是刚刚战死沙场,又仿佛从地震中抢救出来的人。
  只怕聂硕一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将自己搞的这样狼狈。
  如果他醒来亲眼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也要自嘲?
  “聂硕你要撑着,我找个能避雨的地方给你止血,你一定要撑住!”
  她必须先将他安顿下来,峡谷天气无常,若是在下了雨,他受了风寒或感染,那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似乎鞋底都要磨破了,似乎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好几次都差点踉跄栽下去,可是身上的男人却让她咬牙挺了过来。
  他曾让她别对他那么好,不然他会舍不得放手。她还记得吗?
  他曾让她日夜痛苦,消瘦不少,她还记得吗?
  记得的吧,她应该都记得的吧?她怎么敢忘呢?他说过的话,她怎么敢忘记呢?
  “聂硕……”唤着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嘶哑,她的眼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红肿的怕是自己也认不出自己了。
  身体越来越无力,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凌乱,但她还是咬着牙,一步一步倔强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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