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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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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隐是叹息一语,流淌了出来。
  心冷,骤然而至。
  原来,骗不过的,始终是人心。
  伤口鲜血淋漓,面上微笑还在:“君墨白,若有下次,我做法照旧。看来,你是舍不得?可惜,纳兰婉兮的蛊毒,无药可解。她注定,受尽折磨而死。”
  连城说着,语气之间,极尽凉薄。
  君墨白微是一怔,猜出她是误解了意思,不由上前一步……同样的,连城随着他的上面,后退了一步,颜上是倾城的笑,无有一丝温度。
  隐是无奈,低低一叹。
  “城,这样做,真的开心吗?”
  半晌,君墨白温和着,问上这么一言……连城恍神,反应过来,笑弯了眼睛:“她痛,我自是开心的。只是你问这话,我有点不太懂。”
  “城,我并非舍不得,而是不想,你的手上沾染鲜血。”
  如今,事情已是摊开,只剩下两人在这里。
  他道出真实想法,自着华素刚才,挑出相府一事,与着纳兰婉兮有关……甚至于,在着崖下时,连城有心杀了纳兰婉兮,对于纳兰婉兮。
  已有决心,不再留她。
  只是,他原本念着,纳兰婉兮在身侧,陪伴了三年时光,一心查出真相……他相信,连城不是随意杀人,定是存着理由,
  若是,真相与着纳兰婉兮,无有关系。
  他愿尽量的,让着连城留她一命。
  若是,真相与着纳兰婉兮,连着关系。
  不用连城动手,他亲自了结了她。
  说是,无情也好,残忍也罢,在这世间上,除了连城之外,再无其他的女子……有生之年,他的心上,能够装下的人,从来只有一人。
  闻言,连城眸色复杂的,将着君墨白望上。
  她原以为,他是在乎纳兰婉兮,这才说出那样的话语,只是不曾想到……蹙了眉,凝着君墨白的同时,想到华素与纳兰婉兮,说过的种种。
  失明时,他为了不愿让她知道,留下纳兰婉兮,误导他不爱她……治疗眼睛前,生存几率甚微,亲自宣读圣旨,一心让她恨他。
  如今,清楚她与睿儿的关系,为了睿儿,哪怕明知是险境,还是不顾性命……甚至崖下,他的所作所为,更是不能相忘,所有的所有,足以证明一个事实。
  君墨白,还爱着她。
  “君墨白,我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多纳兰婉兮一个,没什么区别。倒是你,君墨白……”
  身上的温度,灼热着身体,连城尽量的忽视,还是深深地感到……咬唇,以着疼痛支撑,让着自己保留着清醒,不到万不得已,她定不妥协。
  冷冷的,道出一句。
  顿了下,连城转过身,笑上接上:“三年未见,明明没有失忆,偏是装作失忆。这样的骗人游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她厌着他,君墨白清楚这一点。
  他突然想着,当初的做法,是不是错了?他以为,那样是正确的,未想最终,失去了她……再也追不回来!
  只是,此时此刻,听着她的话语,里面的嘲讽与冷意,让他无法不去在意……他可以对于任何人,不屑于解释,偏是在她的面前,如今的她面前。
  不想再有隐瞒,他早已不奢望,她对于他,还能存着什么感情……只是,他不想骗她,哪怕她是不信,他还是愿意解释,因为是她,他愿意。
  “城,最初两年,我确是失去了记忆。”
  君墨白开了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许喑哑。
  连城站在前方,原是不想在意,只是随着他
  tang的开口,还是前去聆听……这大抵,还是重逢之后,两人初次平静的,以着真实身份,遥遥相对。
  那年,选太子在即。
  他的身体,已是到了油尽灯枯,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是清楚地……只是想着,能像以往一样,逐渐的熬过去,却是这一次,显然无法。
  出现问题的,正是眼睛。
  视线开始模糊,他意识到了危机,他派人到东陵,寻来不少懂得蛊术之人……偏是那一天,伴随着纳兰婉兮出现,不可否认,他一开始,的确是惊讶的。
  只是,惊讶一时,意识到问题。
  他出手,救下纳兰婉兮,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却在回到寝宫的时候,想到了连城……纳兰婉兮的出现,并不是偶然,或许里面藏着阴谋,他却想利用纳兰婉兮。
  瞒过连城,不让她担忧。
  后来,为了生存下去,需得以毒攻毒,只是生存几率,微乎甚微……他还是赌上一赌,却是不想让着连城,得知以后,一生活在痛苦里面。
  他了解她,了解她的性子。
  因而,亲自宣读了圣旨,让她恨极了他。
  他想,若是活下去,纵是付出一切,征求她的原谅,以天下为聘,娶她为后……然而,更多的还是赌输,她怨恨着他,记住他的同时,不再爱他。
  以毒攻毒之后,陷入了昏迷里面。
  一昏迷,便是多日。
  他从未想过,相府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当着他醒来,心下狂喜……他第一时间,去向了相府,他想对于连城道出所有,只是到达时。
  远远地,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相府火海骤生。
  连城从着火海里面,染着血的白衣,失魂落魄的走出,当看到他的时候……她的眼里,有着绝望与痛苦,他惊异于事情的转变,却是无能为力。
  上前,只能凌乱的安慰。
  偏是阻止不住,漫天大火里,她笑着赐他一剑,走入了火海……而他,也因刚刚醒来,身体虚弱支撑不住,陷入了昏暗里面,许是连城葬生火海一幕,过于的刺激着神经。
  他下意识,选择了忘记。
  醒来时,浑浑噩噩,两年多的时间里,无不是空白如纸,治理着国家……只是,每每午夜梦回,心里空荡荡的疼,理智叫喧着,他遗忘了什么。
  只是,遗忘了什么,他无从得知。
  他的心,对于其他的女子,似是融入不进去,哪怕是上官芊芊与纳兰婉兮……每当,她们靠近他的身前,潜意识里,便是意识到不对劲,想将她们推开。
  唯有,那幅画,画上的女子,站在一树桃花下,巧笑焉兮。
  心下的空虚,愈来愈大,他不得不在应付选秀同时,选出与画上的女子,容颜相似的人……站在面前,睹物思人,思念着谁,他不清楚,无人知道女子的存在。
  直至,到了第三年,他的脑海里面,逐渐的闪过影像。
  一日一日,影像愈来愈深,他记起了一些事情,虽是残缺不全,却也足以深刻……直至,东陵国送来美人图的时候,他已是恢复了记忆,虽是恢复记忆,却是不敢面对事实。
  他以为,连城已是随着大火,葬身在了火海里。
  避而不碰,唯有这样,他才能欺骗自己,她或许还活着……因而,他在暗里,调查当年事情的同时,回避着关于连城的事情。
  而,对于任何人,他只字未提,他的记忆恢复。
  只有这样,那种失去连城的痛彻心扉,才能在自欺欺人里面,得到一丝纾解……直至,那幅美人图,散开在面前,他的心情,无人能知,狂喜与激动,铺天盖地而来。
  她,还活着,只这一点,足矣!
  这些事情,随着君墨白,一字一语道出,连城似是听着,一直沉默……心头,倏然紧了下,胸口白裳染红,那是华素之前,约他来时,刺伤的一剑。
  一如当年,他对于她,所做的一样。
  连城不言,君墨白止了下,接着道:“到了东陵,我才知,你已与东方钰……成婚。”
  最后二字,犹如心脏窒息,君墨白重瞳如墨,艰难
  说出。
  “我知道,你恨着我。我只能,装作与你素不相识,我想着,这样的相处,或许好些。”
  由着,提到东方钰,不得不面着一个事实。
  也是因着这个事实,让他对于连城,再也无了执着,并不是不想执着……而是,她已嫁人,得到了幸福,他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打扰她的生活。
  她如何待他,他皆是无怨。
  只要,她幸福,足够。
  然而,东陵皇宫里,实在是藏着危险,他害怕离开,她遭到伤害……加上,他还有事情,要与姚淑珍一并解决,一直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同时,暗里关注着她。
  直至,得到一个消息,关于睿儿的消息,他才插手涉及……如今的连城,与着当初相比,确是有着变化,只是她善良,他陪她一起善良。
  她狠毒,他比她更狠毒。
  不论,她变成什么模样,对于他而言,她只是她,因而,当她道上毁了纳兰婉兮……纵是纳兰婉兮,陪了他三年,可她伤害了连城,这一点,纵是连城不出手。
  他同样,不能让她好过!
  声音,静止下来。
  连城缓缓地,转过身来,从着心里凝着君墨白,他就站在面前……一袭白衣如雪,只是胸前,有着鲜血沾在上面,她禁不住的感到了酸楚。
  原来,他不是不爱,而是……爱到了极致!
  可是,命运与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他与她之间,隔着灭门之仇……纵是凶手,并不是他,一时间,她竟是迷茫,迷茫如何处置,才是初心不负。
  “啊……”
  蓦地,连城身体里面,裂出点点的痛。
  媚。毒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强行的压着,已是到了极致……必须与人合欢,不然筋脉爆裂而死,如今已是开始,伤到了筋脉。
  “城……”
  君墨白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将着连城,接在了怀里。
  比之连城,君墨白并不好上多少,他自是不碰连城,一点点坚撑……偏是,中了媚。毒,一与之接触,泛起不该有的绮念。
  “城,忍一下……”
  纵是如此,君墨白额头上,泛起点点的汗珠。
  对于连城,耐心地温和着。
  媚毒发作,有着细微的疼,涔入了筋脉里面,君墨白的靠近,无疑是得到了一丝舒服……身体虽是止不住,理智仍是清醒的,连城半是倚入君墨白的怀里。
  隔了三年,她才发觉,他的怀抱一如当年,那么的让人眷恋。
  偏是听着,他刚才所道上的,无不是步步爱着她的,她与他之间,错过了太多……忍不住,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微是探起了身,在他的脸上。
  轻然,烙下一吻。
  浑身一僵,这样的一吻,无疑是挑着君墨白最后的理智……差一点,他已是忍不住,不过还是装作无谓,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掌,按了下去。
  “城,乖点。忍一下,一下就过去了……”
  君墨白如是的说着,整个人半边的容颜,袒露在连城的视线里面。
  他原是红裳如火,妖冶的让人心思动荡。
  偏是,如今一袭白裳,纯净的不染世事,竟是在媚毒作用下,口干舌燥……连城并非不清醒,只是心头的两个想法折磨着他,一个想法,便是与着君墨白,已是两不相欠。
  她不该,不该再与他,有着什么牵连。
  尤为,还是这样的事情。
  另一个想法,怀着些私心,君墨白爱着她,她对于他,恨着的根源,起于爱着……对于倾之与东方钰,她也并非爱不上,而是心头上,君墨白一直在,从未离开。
  哪怕,不愿承认,这是事实。
  虽恨,仍爱。
  两个思想,一直打着架,直至媚毒,侵入了经脉,让她身上起了薄薄的汗……疼痛与渴望并存,她倏然想到,她不能死,她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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