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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穿越之修仙-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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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物对容瑾至关重要,他反而不会先来照管于它,以免一个不慎做错了,就再没有更多同样的种子。而今他要做的,反而是先拿其他种子试试水——毕竟于他而言,就算另外三十多粒种子如何珍贵,也总是比不上金血草的。
沉心定气后,徐子青神色肃穆:“劳烦师兄为我护法。”
云冽微微颔首,身形虚虚晃晃,化作一道白影,又仿佛只如一缕极微小的剑光,将自身的气机,降到了最低了。
而徐子青,他伸手一抹,已是将灵石板上的一粒淡黄色种子拈了起来,放置在他自己的手心里。
的确,就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这些种子藏在锦囊中已不知多少年,且但凡珍贵种子,就算生命力强大,却也十分娇贵。
故而虽说锦囊上布下了封存的禁制,内中种子的生命力,也已然不断流失到一种极其微薄的境地了。
那些被徐子青感应到的精纯木气,也已是种子的“回光返照”。
事不宜迟。
徐子青不多想什么,一手握住一块中品灵石,另一手托住种子,双目微闭又睁,眼中已是蕴上了两团纯净的青光。
《万木种心*》之衍生篇,《养木诀》。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徐子青托起种子的手心里,也泛起了一层濛濛青光。
光芒之中,有极精纯的木气自他掌心涌出,又源源不断地将淡黄色的种子包裹起来,并且,很顺畅地沁了进去。
初时那淡黄色种子并无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被动吸收,且效果颇弱,然而过了一时三刻后,就像是怎么突然将它触动,它竟是一瞬反击,如同饕餮一般,开始将那精纯木气鲸吞而入——
这一粒种子,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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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候,原本十分干瘪的淡黄种子霎时变得饱满起来,正似被灵气浸透,格外莹润,若是细看,甚至可见宝光流转,足见不凡。
徐子青见到,略松了口气,想着:总算是救活了。
只是这种子灵性虽说已是恢复,生机却还是不够,就得要让他好生蕴养一番,才能做出下一步来。
不多迟疑,徐子青只咬破指尖,对准那种子一点。就见那淡黄色种子立时将那滴鲜血吸入,而自个则摇身一闪,从指尖破损处钻了进去。
徐子青便觉有异物进了他的经脉,随即手少阳三焦经中传出一种鼓涨感,就是这种子附着在这其中了。
日后他就以这一条经脉里的木气温养于它,待生机恢复,想必同他本身也越发默契,到时候再想种入丹田、将它收服,就很是容易了。
见此举成功,徐子青反复为之,把除却金血草种子外的另外三十余粒旁的种子,都分别以此法进行温养。
经历了数个时辰之后,他的十二正经以及其十二经别,又算上奇经八脉,各个都有一粒种子藏了进去。
唯独这金血草种子,被徐子青包裹在左肩的一块血肉里,更加细心照料。
此后只待这些种子生机尽复,他就可以利用《万木种心**》,来从这些种子记忆传承中得到它们的用处,再来分配如何育种。
忙碌完后,徐子青放下心里一件大事,这时才发觉眼前微微发黑,竟已是极为疲惫了。他再低头一看,手里用上的中品灵石已是消耗殆尽,正是之前他一直不停抽取灵气、运转功法之故,加之每一粒种子都要与他滴血相连,就算比不得精血,也颇为耗费,就难怪会这般辛苦了。
做完这些,徐子青以手撑地,就想要站起身来。
不料他脑中又一发昏,居然觉得双腿发麻——这种感觉,自打他修行以来,除非遇上什么危难,乃是极少如此的。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精力消耗与真元消耗大为不同,如今他才动了一下,就乏到极致,再想动一动手指头都不成了。
徐子青心中苦笑,却是抬起头看,看向云冽,面上也有些无奈:“师兄,恐怕要劳你扶我一把。”
云冽不多言语,疏忽间人便到了他的面前,一手将他手臂拉起。
徐子青叹了口气:“若是师兄不介意,还请将我送到房中。”
云冽自不介意,他略顿了顿,就将这师弟拦腰举起,放在肩头,随后,就这般将他扛了进去。
再说徐子青被云冽扛在肩上,正是面皮发烧。
他偌大个青年人,居然一时不察,自个累到这地步,反而要让师兄将他这般抱起,真是窘迫尴尬不已。
好在院里没得外人,云冽步子也快,几个呼吸工夫,徐子青已是被送到屋中,安安稳稳地放到了榻上。
就听云冽说道:“你心神消耗,将此物服下。”
徐子青抬眼,便见他那师兄递来一个小瓶,他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神清气爽,方才耗费太剧而生出的干涸之感,一瞬也消散不少。
他想了一想,就认了出来,若是不曾料错,此物应是“养神丹”,正是用在神识精气消耗过甚时帮补神魂之用。
当下也不犹豫,徐子青抬手就将此丹服下,刹那间,一股极其清新之感沁入四肢百骸,将那疲惫感扫去大半,于此同时,他脑中却更昏沉几分。
这时云冽又道:“既已服药,就且睡下。”
徐子青迷迷糊糊,隐隐也很明白。
他们这些修行之人,平日里只打坐运功便可,全不必同凡人一般入睡。只是若是如他这般心神疲惫的,就也逃不了天道至理,需得阖目安睡了。而那丹药服下之后,自然会在他熟睡之后,为他将好生调养神魂。
如此睡眠,并无梦境。
徐子青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浑身舒畅,所有发力之感尽皆消散,而头脑之间,也松快许多,再不同之前那般好似有大石压住、动弹不得。
睁眼后,他眼前却是一片昏暗,已是到了黄昏之时。
徐子青连忙起身,却发觉师兄并不在周遭,略想想,就下了床榻,直接走到屋外去了。
果不其然,院中就有一位剑修身着白衣,仍是端坐于僻静之处,他面前正有一种极强烈的力量,无形无影,似乎在不断打磨,气势也一点点越发攀升。
而后,他便停了步。
只是他这做师弟的不欲上前打扰师兄磨练剑意,云冽却在此时醒转过来:“身体可有大碍?”
徐子青顿时展颜,笑道:“我没事了,身体各处都无大碍。”
云冽得了回答,面前剑意不散,就在继续打磨。
徐子青则说道:“我已睡了数个时辰,不好在此处打扰师兄,就先回去了。”
的确他们师兄弟情谊深厚,不过既然在天成王府里各有院落居住,就没有分明身子康复仍旧于天黑后躲在师兄这里的道理。
云冽神色不动,只道:“回去后还需打坐调息,巩固根基。”
徐子青自然恭声应“是”,才带着两分怅然,抬步离去。
两人的院落相隔不远,不过在中间有一条小道,而道路边则有一片竹林,也是极好的品种,灵气充沛,散发的木气也很怡人。
徐子青就沿这小道行去,正是缓步而走,一路嗅到竹香,心情也颇为爽快。
竹林尽头就是一处小院,景致很是清幽,因主人不喜,甚至连伺候的仆从也无,但只要主人不在,内中便空无一人。
徐子青走到门口,将门推开,心里忽然一动。
这院子里头,似乎有些不对。
也不是见到了什么人,更没有嗅到什么气味,却只是一种极飘渺恍惚的感觉,又一次涌现在他的心头。
不多迟疑,徐子青走进去,先将院门关好,随后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居然布下了如今他所能布置的最妙禁制。
跟着,他就往四处看去。
神识处处移动,细细翻找,每一块砖石、瓦片都不曾遗漏,每一分心里挂碍的地方,也要多多停留。
终于,徐子青的神识,落在了旁边一丛矮小碧株之后。
然而但凭他看了多少时候,那处也是毫无反应。
良久,徐子青方叹了口气,说道:“阁下还不肯出来么?若当真如此,我便只好知会王爷去了。”
又过片刻,那人还不肯出,徐子青就要转身出去。
正此时,才听到有一道极奇怪的嗓音传来:“你不知我修为几何,就敢将我行踪叫破,真是好大的胆子。”
徐子青一听,心里一惊。
这不是在拍卖大会中与鬼灵门叫板、还得了千鬼旗之人么?为何会躲在他的院落之中……他一转念,又想着,说不得是在躲避鬼灵门中之人罢,可既然能潜入天成王府,为何不干脆远遁,岂非更加便宜!
那人不知徐子青一瞬想了那许多,但见他并不呼叫,又轻声笑了起来:“你倒是精乖,不胡乱喊叫。”
话语并未说完,但其中灭口威胁之意倒是十分清晰。
徐子青也当真没想过要去叫得谁人,只因他照旧生不出敌意,果然从心底觉得十分奇怪。
这等魔修与他无干,他原本应该更为谨慎才是……
不过已然连续数次在此人身上觉出熟悉之感,徐子青再遇上这一回,就不愿再错过去了。他正是苦思冥想,一定要想出个原委来不可。
在心底将往事过了数度后,徐子青终是开口问道:“你究竟乃是何人?”
那人嗤笑:“问得多,死得快,你还是莫要发问得好。”
然而却正是这一声嗤笑,却是让对面人脑中灵光一闪。
徐子青讶然道:“你是南峥兄?”
只听那人“咦”了一声,虚空里一阵扭曲,那丛矮小碧株之后,就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影来。
此人黑袍罩顶,通身未有半分皮肉暴露在外,而此时旁边地面上,却流淌着一层好似流水一般的透明之物,这想必就是匿息影衣了。
而这人身形一现,徐子青即便看不到他的形貌,却也是舒了口气:“果然是南峥兄,只是你的修为……”
从前的那位南峥雅,虽说一身气度不俗,让他颇有亲近之感,可通身的气息,却远不如此时这黑袍人强大。这个黑袍人,哪怕将气机极其收敛下来,但隐隐溢出的威压之感,却是绝不容人忽视的。
这便是一种境界相差下,强者对弱者天然的压迫。
黑袍人微微转头,将徐子青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倒是小看了你,没料到你竟能认出我来。”
徐子青明知他修为强大,却始终生不出惧怕之心:“多日不见,南峥兄进境迅速,真让在下自惭形秽。”
正如徐子青似乎没什么防备一般,这黑袍人似乎也没有灭口之意,反而有些闲聊意味:“若要叙旧,此时还不成,你且将此处木气弄得浓郁些,也帮我隐藏一二。”
徐子青笑了笑,并无不允,他这时精力颇好,就劈手打出数枚种子,正是他早先融入丹田的从木所结,一旦分散出来,就立刻扎土生根,焕发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一瞬把整个院落都包围起来。不过他好歹记得师兄要他巩固根基,并未大肆动用自身真元,而是才洒出种子,又抛出数枚灵石、布下了聚灵阵,提供这些林木生长之用,也促发出更多的木气来。
而后,他就往前走了几步,坐在黑袍人对面,笑道:“南峥兄,如今已无碍了,你我总能叙旧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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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黑袍人说道:“那便叙旧罢。”
徐子青闻言,却是一怔。
他方才只是下意识那般做了,可当真来说话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要问南峥兄如何逃脱?要问他来王府有何意图?又要问他如今修为几何,是怎地竟然连气息都变得如此不同?
但不论是哪一个问题,似乎都涉及到隐秘之处,他若一旦问出来,恐怕在旁人眼中就不是叙旧,而是质问了。
故而一时之间,就让他反而迟疑起来。
过了一会,徐子青方才一声苦笑:“南峥兄是敏锐之人,应知我心中疑惑所在,只是我不好开口,不如南峥兄捡着能说的说给我听一听,就权作叙旧了罢。”
这话才出口,对面黑袍人就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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