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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北斗第八星-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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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约完成。”天闲重新把十六条精魂收起…… 
 
 
 
  
 第二十章 醋海生波
 
  带着几分失落,天闲回到自己的房间,事情虽然弄清楚了,但天闲的心里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一切已经得到了证实,以后就只能让自己孤军奋战了,想起那次因为大哥和两魔第一次交锋,天闲怎么安的下心来。
  同时因为和开阳的接触,天闲发现有点不对劲,开阳在七星中是最粗心也最暴躁的一个,以开阳的性格,怎么可能完全记下七星和二十八宿的入世方位和时间。难道说除了开阳还有谁也背弃了原本的使命?想着这些,天闲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屋里有些不对劲。
  “语姐,秀姐!语姐,秀姐!”天闲叫道。
  “天闲,你总算回来了?烈火琵琶被人抢走,花语也被人掳走,秀姐已经追出去了。”进来的是谢雅。
  “什么?”天闲带着一身怒气长身而起,花语从来与人为善,而且多年来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居然有人敢动动花语的心思。
  “事情怎么发生的?”天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走了没多久,屋里忽然飘来一团火焰……”谢雅带着几分不安看着天闲,天闲的表情很冷峻,但谢雅依然感觉到其下的波涛汹涌。这也是谢雅第一次感到天闲的愤怒。
  “火焰一进来就把烈火琵琶吞了进去,然后有个人跟着把语姐抱了就走,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恢复气力,秀姐勉强提气追了下去,留我在这等你回来。”谢雅尽量简洁地道。
  “知道是谁干的?”该死东西,如果花语或苗秀有个三长两短……天闲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但这冲动不同与普通人狂怒后的感觉,而是一种冷静到让人心寒的毁灭欲望。
  “不知道。”谢雅摇摇头。
  天闲眼中忽然神光暴涨,吓的谢雅连退几步。
  惊觉谢雅被自己无意间吓到,天闲迅速收起目中暴长的神光,对谢雅歉意地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天闲心中的毁灭欲望因为这句话忽然消失。
  “没事,你还是快想办法救语姐吧。秀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谢雅低着头暗自伤神。看来在天闲的心中,花语才是最重要的。
  看出谢雅心中所想,天闲扪心自问,刚才自己确实太过份了,出于一种弥补的意图,天闲轻轻把谢雅拥过来。虽然说对谢雅,天闲从来就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可是因为种种因缘,使得谢雅成为了自己的女人,既然命运这么安排了,确实也不便太委屈谢雅了。
  “对不起,刚才我吓着你了。”天闲爱抚着谢雅的身体。
  自从和天闲订立了契约,对于天闲的爱抚,谢雅的定力变得很差,只要一被天闲的手所触摸到,立刻就会自然而然地回应天闲,仿佛这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有时虽然谢雅明知这样很奇怪,却依然无法控制。
  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是终极契约的关系。当黑暗使徒签下这种永远的契约后,作为他主人的附身神,对他就有了绝对的控制权,他们从此就失去了自我,当作为主人的附身神有需要时,契约自然会迫使签约使徒的身体作出应有的反应,这种力量甚至超越了使徒本身的理智。
  “啊……我……天闲,不要、不要。”谢雅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静君姐妹就在一旁睡着,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睡吧。”天闲这会其实没什么心情,只是出于自己没来由的一种歉疚。因此,如同玉蟾一样,他使谢雅产生了最快乐的幻觉,沉迷在自己的欲海中。
  至于天闲的真身,留下自己躯壳,飞快地朝天空追去。他要知道究竟是谁掳走了花语。
  终于升到足够的高度,天闲张开了星神之眼。在地面上的有心人看来,仿佛是天空忽然多了两颗极低极亮的星辰,显得那么诡异。星神之眼下,任何人亦无所遁形。
  所有这里发生的事,被天闲尽收眼底。可是有一点,天闲很奇怪,抓走花语的人在朝西逃窜一段距离后竟然会忽然消失了,反是苗秀,因为精疲力竭晕倒在花语消失的位置附近。
  没有回去告诉谢雅的打算,天闲设下的幻境足可以让谢雅到明早才醒来,天闲直接投向苗秀所在的地方。
  于是,夜空中的两颗大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消失了,又一次引起占星师们的恐慌。
  “秀姐,秀姐!”天闲扶起晕倒在地上的苗秀,苗秀的衣服已经被地上的湿气浸透。
  “天闲,抓走小语的人就是消失在这里的。”苗秀有气无力地道。
  “我知道。”天闲沉着脸点头。
  掳走花语的是无我,而那个抢走烈火琵琶的则是诺基。两个人都是因嫉妒被凶魔所控制的,当年无我和三十六天罡合作过,也只有他才知道怎样躲过星神之眼的探察。
  “小语不会有事吧?”苗秀很担心。
  “他敢,真要语姐有什么,我拆了安格尔布达和她那几个狼崽子的骨头。”天闲眼中现出凶光。
  一直暗中观察着天闲的凶魔大喜,正想趁机控制天闲。可惜在天闲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股强大的另类力量,使的凶魔无机可趁。
  “天闲,刚才你眼睛里的光好可怕。”苗秀心有余悸地道。刚才那是天闲吗?在那一刻,苗秀甚至觉得自己眼前的天闲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哦。”天闲一震,旁观者清,苗秀的话提醒了他,难道这才是诺基的目的?可是按理凶魔该一直注意着自己,怎么自己没感觉到凶魔的气息呢?
  他不知道,凶魔这会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他让诺基掳走花语,就是想要让天闲动怒,然后他才趁机控制天闲的心神。可是他刚想侵入,就被另一股同样邪恶的力量包住,弄的险些退不出来,到现在还有一身冷汗呢。
  而这会儿随着苗秀接触到天闲的身体,那股力量居然寻着凶魔的藏身处而来,吓的凶魔只能躲起来静待时机。
  “谢谢你,秀姐。”天闲紧拥了苗秀一下,弄的苗秀莫名其妙。
  “先回去吧,语姐的事急不得,谅他们也不敢乱来。”这话倒不是天闲胡吹,没有真正制服天闲之前,借他们一个胆子,也没人敢动花语。
  当然虽说天闲说的这么轻松,心里的焦急那是没人能体会的。说到底,这次的对手是深悉他们星神能力的无我,所以对方一定有办法将花语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最怕就是无我将花语在心魔的帮助下带进别人的内心,这样一来,根本就无从找起。
  带着深深的忧虑,天闲扶着精疲力尽的苗秀想离开,忽然不知在天闲的袖中睡了多久的貘兽似乎动了动,接着就看到天闲的衣袖一跳,灰白的貘兽从天闲的袖中窜出,冲着前方某处,龇牙咧嘴地嘶鸣。
  自从玄鸟被打发走后,貘兽就一直在沉睡中,属于森林的它不喜欢都市的繁华,至于那只该死的色鸟,早就臣服到了除玉蟾的魅力下乐不思蜀了。
  “小灰,怎么了?”对于貘兽的忽然醒来,天闲隐约抓到了一点意向。
  “吱,吱吱!”貘兽头也没回,只是冲着那方向不停地低吼,锐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天闲知道,貘兽不说话改用吼声,那意味着它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使得它需要恢复野兽的本能。
  “出来吧,还要我来催驾不成?”天闲将苗秀放到身后一棵大树下依树坐下,自己则来到貘兽身边。
  可是天闲的话显然没得到回应,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看来尊驾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只好献丑了。”天闲露出一丝哂笑。
  “暗皇惊涛,风起云涌,开!”天闲两手一错,交替挥出,带起了一排排由空气构成的滔天巨浪。巨浪虽然如排山倒海,但却又都在天闲的身前聚集成了一点,仿佛一股螺旋的龙卷风,冲着地面扎了下去。
  “轰!”一声巨响,地上窜出两条人影,一条显得飘忽不定,另一条则是那么臃肿。
  “没想到我瞒过了星神之眼,居然被一个畜牲识破。”臃肿的人影现出形象,原来是无我抱着花语,两条人影叠在一起,因此才会那么的臃肿。
  看着花语全身无力,眼神中露出企求的神色,再看着无我顾作亲热地抱着花语的姿态,天闲的眼中闪耀着火花,看的无我不禁后退一步,旋又想到什么,重新咳嗽一声,竟然当着天闲的面冲着花语的红唇吻了下去,急的花语快要哭出来了。
  “混帐东西,枉费你千年修为。”天闲怒声道,不过不用他动手了,貘兽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风驰电掣般向着无我扑去。
  无我当年既然能和星神一同参于封魔之战,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把头一侧,让开貘兽的利爪,当然,这样一来他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花语的樱唇。
  “小畜牲,你找死。”无我有些恼羞成怒,刚才若不是他闪避的快,险些伤在貘兽爪下。
  早在千多年前,无我就是叱咤一时的人物,如今却差点在这么个小东西身上吃了亏,也难免他动气了。
  不过他不知道,貘兽乃是千年异兽,论修为并不差他多少,只不过恪于先天的限制,那也只比无我差一点而已。
  “无我,你动什么气,别忘了我们的真正目的。”一旁模糊的身影抖落了身上的尘埃,里面是晃动着烈火组成的躯体,正是诺基。
  这诺基是来自北欧的烈火神,说起来和无我也有几分相似。同样是由英雄而堕落为心魔的奴仆。
  无我被诺基一语提醒,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几分后怕的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
  “把人放下,你们走。”天闲指着无我手中的花语。
  “你横什么,凶魔大人已经告诉我们了,你是不能杀人的。”无我故意激怒天闲,又想对花语动手动脚。
  他现在是典型的因爱生恨,当年他和天慧的那段感情曾经轰动一时,他也以为可以和天慧厮守终身,没想到最后却还是相爱难相聚,于是无我放弃了回归极乐界的机会,在人间一等就是千年。谁曾想再见时天慧已是罗敷有夫,甚至在最后的关头,花语的选择还是天闲。
  所以他不甘心,不甘心千年的等待换来这样的结果,也为此,他投靠了当年曾势不两立的敌人,凶魔。
  “不要逼我。”天闲的语气很冷。人间的天闲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天外成天游荡的星神,现在的天闲越来越有人情味,所以他就更不能忍受花语受到委屈,特别是花语在他和无我间做出选择之后。
  在天闲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告戒天闲,万万不可沾染血腥,但同时,因为花语受到伤害的愤怒,又不停地冲击着天闲的心灵。使的天闲想要杀死眼前的生物。
  “逼你又如何?”无我心中暗暗焦急,为什么凶魔还不出现。显然现在天闲的怒气很甚,那为什么凶魔还没能进驻天闲的内心呢?
  他不知道,凶魔此刻自顾不暇,天闲是在发怒没错,可是这股怒气中还包含着另一种力量,是和凶魔同一性质的心魔之力。
  这股力量盖过了凶魔,所以凶魔根本无机可趁。
  “把人还来。”天闲的人明明还站在原地不动,在无我的面前竟然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天闲来,劈手就把花语一把抢了过去,这时原本的那个天闲才真正消失。
  “分光错影?”无我到底是识货的人,心里的不安更甚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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