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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对力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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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姐真是大好人。她是到目前为止,除了我幼时伙伴外,对我最好的人,也是这几年来,我流浪在外,遇到的最好的人。她年轻漂亮,更有一颗善良火热的心。 
  不管她是喜欢我,怜悯我,或把我当弟弟,但总之对我很好。虽然我们相处只有短短几小时,但我一生难忘。她温馨可亲的样子会永远在我的记忆深处留下痕迹。 
  但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前途截然不同。我希望她能一帆风顺,事业有成,嫁个好丈夫,家庭合乐,而我以后则注定了惊涛骇浪,风起云涌。 
  也许今天一别,我们的交集到此为止,但这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我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可怜的小弟弟,而她会觉得做了好事,天天开心,不会知道曾和一个怪物有过交谈。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以前的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有相见的一天。 
  我心中滋味难言,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温暖感觉,但同时放心,变异的秘密不会泄漏,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我。 
  我必须按计划进行,利用变异力量,今夜逃出去。我不担心变异的疼痛会影响行动,因为这种痛苦会逐次减轻,而且我忍痛能力大大加强。 
  现在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意外。我锁好房门,以免有人在关键时刻打扰我,静静等待变异来临。 
  我本想先睡片刻,养精蓄锐,到变异之时,自会被疼醒,但我躺下无论如何睡不着,心情实在激动。从今夜起,我就要走上一条追求力量和永恒的路,获得新生。 
  趁这段时间,我重新考虑一下逃跑办法。其实并不复杂。我只要躲过医院值班的医生、护士和保安,就能出医院大楼,再避过楼外保安,出医院大门,便可顺利逃跑。 
 
 
 
  
第一集 红星变异 第四章 壮志抉择
 
  病房窗户是老式窗户,夹层中有铁栅栏,人挤不出去,但我凭借变异力量,必可轻松撕裂铁栅栏,从房内跳出,不会引人注意。 
  病房在一楼,我能轻松跳出,便是在更高的楼层,以我变异後的身体,跳下去也无妨,不过在我没有掌握力量之前,我不会冒险。 
  但我细想之後,排除了这个方案,因为这样会对医院设施造成较大破坏。明天医生护士发现我失踪,窗户被严重破坏,必会报警。警察虽然未必能查出真相,但从专业角度,必有其它联想。 
  毕竟小偷不可能盗窃医院,更不会偷这个房间。我不可能因此失踪。至于杀人灭口,劫掠人口等等,实在荒诞。 
  警察和医生们若联想到我之前受伤复原的怪异,也许真会想到对我不利的事情。毕竟本案事关重大,国家必然重视,定有知情人员负责。 
  我作为涉案人员,意外失踪,窗户有较大破坏,警察若向上级报告,可能猜到真相,必会到处找我,对我低调行事不利。 
  我要让他们以为我是自行离开,决不能任意妄为,引人疑窦,只能走正门。 
  按计划十点以後行动,那时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很疲倦,若无病人急诊,必在办公室里休息。楼内保安大概只有一人,负责接待急诊患者,不是应付打劫,何况外面也有保安,所以他很轻松,不会警惕,如果没事,便会在值班室里睡觉,等有铃声再起来开门。 
  医院没有高级监视系统,我行动小心些,不难避过他们。 
  我用变异力量,能轻易撕断门锁,打开楼门,只要行动谨慎,不会发出太大声响。这种破坏太小,与破坏窗户相比不值一提。我会把损坏的门锁带走。 
  明早保安发现门锁失踪,不会想到有人破坏,只会认为忘记锁门,找不到门锁,可能认为弄丢了,怕担失职责任,未必会上报,买锁换上便可,很难牵扯到我。 
  即使保安记得大门确实上锁,他也会以为某个医生护士提前出去,趁自己睡著的时候,私自拿钥匙开锁,然後不知把锁放到哪里了。就算他上报,也得不到重视。 
  若保安倒霉,还会被怀疑。他若聪明,便不会这么做。 
  何况医院没丢东西,只少了我,两件事牵扯不上。就算被警察知道,也不会联系到一起。他们不会认为我有偷锁逃跑的能力,也想不出我逃跑的理由。 
  他们不会特别在意乞丐,帮助我只是尽义务。我跑了,他们正好轻松省事,未必会追究,可能以为我跑出去玩,迷失方向,到别处去了。此事就不了了之。 
  何姐也许会难过,但我只能在心里抱歉。 
  我只要出了楼门,避过值夜保安,跳出院墙,易如反掌,然後拼命逃跑就行。 
  计划十分简单,我定能完成。但我首次做这种事,心情难免紧张。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指向七点整。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慢,竟有度日如年之感。我思考休息这么久,只过一小时。我心中无比急切的充满对自由和力量的渴望。 
  变异尚未到来,大概还有两个半小时。我只能在痛苦中一秒一秒的焦急忍耐,但时间不会过得更快,它正一点一点的煎熬我的意志,考验我的神经。 
  我无聊的吃著何姐和江警官留下的水果,直到吃完所有水果,才只过一小时。 
  我几乎熬不下去,真想立即破门而出,但我必须保持冷静,在寂寞中等待最佳时机,绝对不能崩溃。我默默数著羊……一只羊、两只羊…… 
  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著。 
  我虽然心急难熬,但继而又沉浸在数羊的乐趣中,这是麻醉自己的最好办法,最後我都不知数了多少只羊。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左臂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变异终于开始。痛苦的煎熬、漫长的等待终于被我耐心的熬过去,马上我就要破茧而出。 
  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好指向十点。我的估计完全准确,当真佩服自己。这次至少能持续两个多小时,可能达到三小时。 
  现在就走稍嫌太早,估计值班的医生护士和保安还在等急诊病人,尚未休息。我要再耐心等一小时,那时他们肯定睡了,逃离更安全。 
  我现在要忍受痛苦,试验力量,时间便不难熬。 
  我右手一掀床单,跳下床,站在房间中央。 
  左臂鳞片波浪状泛起,手指钩刃长出,继而右臂角质化,胸背铠化,膝盖骨刺翻出,双腿钢化,头部龙角刺出,面部魔化,瞳仁扩张,与下午情形一模一样,但变异和褪化速度快了一倍,可见我的身体适应能力大大加强。 
  我暗自高兴,忍受著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痛苦。现在的痛苦比下午减轻很多,不再是难以忍受的锥心刺痛,一切都如我所料。我完全能轻易忍受,行动如常。 
  痛苦逐渐变得不那么可怕,反而令我感到享受,而非煎熬,甚至是快乐的源泉。这决非受虐倾向作祟,而是痛苦越强,身心忍痛能力便越强,力量与自身融合程度便越高。 
  变异越来越强烈,多次多重变异逐次展开,速度越来越快,痛感越来越轻。 
  我不知如何控制,或许用意识或情绪。我没有专业知识,即使专家恐怕也弄不明白最新的生物基因科技。何况这种技术根本没有完善。 
  我阴差阳错,基因突变,优化身体机能,但极不稳定,不断重组分解,不知何时能稳定,更不知稳定状态是什么样,现在只能顺其自然。 
  力量是我未来的希望。等变异稍微稳定後,我要设法得到大量金钱,然後找安静之处,慢慢学习研究。我一定能尽快控制它,让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不能丧失。现在我必须先脱身。 
  全身变异同时发作,我仿佛变成怪物,全身魔铠笼罩,筋肉虬结,骨刺纵横,鳞甲泛光,钩刃闪烁,拳若金刚,头角峥嵘。 
  全身上下不断的传出异响。我低头一看,哭笑不得。身上病号服多处被膨胀的筋肉撑破,褴褛不堪,到处都是窟窿,甚至成为条状物。 
  我出去时需要变异力量,但不能裸体。现在衣裳虽破,毕竟挂在身上。以後我有钱,再买宽大衣裳穿。但远水不解近渴,待会出去偷抢一件。我有强悍力量,很容易办到。 
  我当时是有羞耻感的怪物超人,不想象美国电影中的超人那样,穿著红色内裤满天乱飞,满街乱转,多丢人。 
  我後来看到美国电影《绿巨人》,真羡慕他有一条无论身体怎么膨胀都不会被强臀巨鸟撑破的内裤。当时我真想飞去美国问问导演哪里卖这种超弹内裤。现在先抢来再说。我是超人有力量,我有力量我怕谁? 
  我现在感到自己真是一个超人,全身上下都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每个细胞都充满磅礴肆溢的巨大活力,仿佛每个细胞都是一包TNT炸药,仿佛全身就是一颗小型核弹。 
  我站在房间中央,意欲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我想要跑,我想要飞,我想要爆炸。但我必须忍耐,不能惊动别人。否则一旦发作,恐怕一通拳脚之下,房间非被我打爆不可,甚至整座医院都可能变成一堆残垣断壁。那样会死很多人,事情就闹大了,我将万劫不复。 
  我必须控制力量,不能被力量操纵。我是力量的主人。我必须忍住这种刚获得力量时的暴戾和杀戮的欲望。 
  人类可以随意杀戮食用其它生物,便是因为人类觉得自己比其它生物高等,所以对低等生物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 
  刚刚获得超人力量的人往往也会觉得自己比其他人类高等,自然可以随意杀戮低等生命,这是优胜劣汰的不二法则。低等生命与食物是近义词。 
  这样的人往往被力量控制,成为滥用力量的暴戾杀戮之魔,活得毫无意义。 
  我以後不想那样浑浑噩噩的活著。我要过多姿多彩的生活。这种藐视其它低等生命的傲慢态度是否可取且不去管,但至少在我没有完全掌控力量时决不能无所顾忌的肆意发泄。 
  多年的流浪生涯虽然没有让我博闻强识,却令我培养出了超强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我懂得如何控制情绪,不会因为往日悲苦而一味发泄超人力量。只图一时之快是弱智行为。我虽然年少,但并不幼稚。 
  但我必须先测试力量,虽然我自觉很强大,但没试过总是不放心,不知这种力量能否使出来。我不想成为一个虚有其表、貌似强大的「绣花怪物枕头」。 
  我不能将这里毁掉,又没有控制力量的经验,于是在房内到处搜寻坚硬之物,供我测试力量,但搜寻半天没找到。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健身房,总不能将窗户内的铁栅栏拆下来。 
  我没有自虐癖好,不能拿手上钩刃往钢化大腿上戳。不管哪边受伤,都会很疼。最後我的眼神锁定柜上的钢化杯,虽然小点,测试不出多大力量,但现在只能勉为其难。 
  我不敢用太大的力量,伸出角质化的右手,走过去轻轻抓起钢化杯,用最轻微的抚动毫毛般的力量盈盈一握。一声脆响,钢化杯表面竟瞬间产生数道龟裂。 
  我惊叹于右手力量的同时,用左手指尖处的钩刃,以极其轻微的力量,向钢化杯上一捅,顿时戳出几个窟窿,便如戳破丝绢般轻松,只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几不可闻,果真吹毛利刃。 
  我掣出钩刃,右手轻微加力一握,立时便有一连串怪异的声音传出。整只钢化杯已被我攥在手心里,捏得破碎不堪,便跟捏泥人一样,随心揉捏。 
  我的右手在厚重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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