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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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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慕容烨来了,她迎上去,“林大哥,这两日你住哪里?”

“我没事,就住在不远处的厢房。”他清雅地笑,一袭白衣洁白如云,像极了沈昭那种谦谦君子温润的气质。

“这里的下人没对你怎样吧。”

“我是客,他们怎敢对我怎样,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听他这么说,她才放心。

他们坐在石案边,叶妩吩咐夏雨去拿一些糕点,吩咐冬雪去沏茶,把她们支开。

慕容烨目露担忧,“妩儿,你还好吧,齐王有没……对你怎样?”

她意兴阑珊道:“这两三日不见他的人影,夏雨说他们王爷公务繁忙,从宫中回来已经很晚了。”

他压低声音道:“你觉得,先皇当真在洛阳?”

“我也怀疑过,不过他信誓旦旦,不像骗我。”她的美眸流露出一抹凶狠的光,“如果他真的骗我,我绝不会帮他,更不会让他好过。”

“拓跋泓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你千万当心。”

“我会当心的。”

“妩儿……”慕容烨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隐瞒我的真实身份,你是否怪我?”他的脸上忧色重重。

“你有你的苦衷,我怎会怪你?”叶妩莞尔道,开心地笑起来,“你是我堂兄,在这世上,我有亲人了,有哥哥了,何乐而不为?”

“妩儿,在异国他乡,我这个哥哥会竭尽全力保护你。”慕容烨拍拍她的手背,以兄长的怜爱目光凝视她。

“你们做什么?”

一道森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拓跋泓站在小苑圆洞门处,长身而立,目光森冷,面罩煞气。

慕容烨站起身,礼貌道:“王爷。”

叶妩嘀咕道:“几日不见人影,一来就黑着脸,给谁看呢。”

拓跋泓走过来,径直下逐客令:“本王与妩儿有要事商谈,劳烦五皇子。”

慕容烨不在意,对她一笑,离开了至清苑。

她气呼呼道:“他是我哥哥,你再这么对他……”

“你会怎样?”拓跋泓好整以暇地问,坐在慕容烨坐的石凳,“有当哥哥的握着妹妹的手吗?”

“怎么没有?哥哥妹妹也可以搂搂抱抱呢。”她鄙夷道,一副耻笑他没见识的表情。

“这么说,我和你也可以搂搂抱抱。”

“我和你是兄妹吗?我们很熟吗?”她冷哼,不屑地瞪他。

“看来你只在我面前这么没规没矩,对别的男子,你倒是不这样。”他凑近看她,深沉的眼神分外暧昧,“为何你总喜欢与我争辩?”

叶妩奇怪了,他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总是与他抬杠?

她也不知道。

拓跋泓笑道:“我皇妹崇宁公主说,如若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就总会与那男子争辩。”

她不以为然,“你皇妹胡说八道。”她想起正事,坚决道,“我要见明锋!”

“可以,不过你必须先为我做一件事,还要听我的话。”

“我要先见他!”她强调。

“不行!”他一口回绝。

“你不让我见他,我怎么知道他真的在洛阳?”她据理力争。

他从怀中取出几张折好的白纸,递给她。她狐疑地展开,有的写着大字,有的写满了“妩儿”……顷刻间,她欣喜若狂,心却隐隐作痛,这分明是明锋的字迹,没错,是他的字,一模一样。

拓跋泓见她的神色便知她信了,“这下不怀疑了吧。”

叶妩谨慎道:“凭这几张纸就想让我相信?他的笔墨并不难得到,他的字迹更不难模仿,你可以找人模仿,骗我他在洛阳。”

他气得不轻,“如何你才会信?”

“除非我亲眼看见他。”

“这辈子,你妄想见到他!”他重声道。

“为什么?”她大惊。

“因为,他落在太子手里,太子岂会轻易让你见他?”拓跋泓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设法让你见他,已是冒险。倘若你不听我的话,恕我无能为力。”

叶妩气疯了,他竟然威胁自己!

犹豫再三,她迫不得已妥协,问:“你要我做什么?”

————

过了一日,拓跋泓带叶妩进宫。

魏皇龙体抱恙,卧榻三日,总算好一些了。这日天气晴朗,日光明媚,丽贵妃和宫人扶他到御花园走走,欣赏今岁最后的红枫。

拓跋泓上前请安,“父皇龙体痊愈,儿臣终于心安。”他指向身侧下人手中的锦盒,“这是儿臣从东北寻来的人参王,医治百病,延年益寿,可让太医适当加入父皇所服的汤药。”

“泓儿有心了。”魏皇笑眯眯道,满意他的孝心。

“虽然齐王新封不久,对陛下的孝心却无人可及。前些儿为陛下寻访会说一口流利宫中话的鹦鹉为陛下解闷,如今又从东北寻来滋补圣品人参王为陛下补身,这份孝心,就连生养了三个儿女的臣妾,也觉得难能可贵。”丽贵妃含笑赞誉。

“此乃儿臣的本分,贵妃过誉了。”拓跋泓谦逊道。

魏皇不语,笑呵呵的,目光已望向远处的红枫。

丽贵妃与拓跋泓对视一眼,仅仅是须臾,其中意味令人无从捉摸。

她年约三十,浓妆艳抹使得她原本的美艳变得俗气,却也雍容华贵,身着一袭华美的绯色宫装,衬托出几分宠妃的气势。而魏皇已过知天命之年,由于龙体微恙,气色不佳,脸膛已失去了年轻时的弹性、光润;他的身形自然比不上儿子的孔武强悍,不过从现今的挺拔中还能看出他年轻时候的魁梧、壮硕。

那一片火红的红枫犹如火烧云,烧得如火如荼。这片小枫林是御花园的奇景,一到秋时便红如火烧,蔚为壮观。

是西天绚烂的晚霞,是绣娘织就的红锦,是如仙似幻的海市蜃楼,令人沉醉。

从枫叶开始变红,到枫叶凋零成泥,魏皇每日都来御花园赏枫,风雨无阻,除了卧病在榻。

很少有人知道他对红枫如此痴迷的缘由,拓跋泓辗转得知。

魏皇望着那片绚烂、绮丽、刺目的红枫,目光痴迷,神色宁静,好像堕入了往年的回忆中……忽然,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睁大,死死地盯着那里,面上交织着震惊、着急……

丽贵妃大惊,“陛下,怎么了?”

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她立即跟过去,看见鲜红欲滴的红枫里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缓缓地走,衣袂飘飞,青丝飞扬,像一个幽魂飘荡在枫树之间,更像一个不染尘埃的九天玄女飘落尘世间,不食人间烟火,美得空灵澄澈,似真似幻。

那白衣女子是什么人 ?'…'怎么会出现在红枫林?

她一进宫,就有掌事姑姑提点她:宫中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去,御花园任何一角也都可以去,唯一一处千万不能踏足,那便是红枫林。她问为什么,掌事姑姑说,这是宫规,若你是有心人,日后自然能知个中缘由。

后来,她多方打听、细心观察,终于得知内情。

陛下与早逝的王皇后情深甚笃,然而,红颜薄命,王皇后位尊中宫不到五年便因病去世。为此,陛下缀朝半月,终日在承欢殿追忆贤妻。而王皇后生前最喜欢的便是红枫林,陛下为了保留红枫林原有的模样,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去,只有打理花木的宫人才能进去。

丽贵妃不由得感叹,陛下对王皇后如此深情,二十余年如一日,令人唏嘘,也令人羡慕。

虽然陛下宠爱过不少妃嫔,但这些年不曾册立皇后。据说,陛下答应过王皇后,此生不再立后。果真,他没有再册立皇后,以此表明他对亡妻的痴情。

自然,这些隐秘的宫闱旧事只是道听途说,她不敢当面问陛下,因为,这是陛下永远的痛。

曾有口无遮拦的妃嫔就这些往事问陛下,当夜便被赐廷杖之刑,当场毙命。

后宫可以没有皇后,却不能没有掌理后宫的人。以往曾有五个宠妃掌理后宫,不过都死于非命,因为,后宫向来是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却有冷酷的杀戮、残忍的阴谋与见不得光的鲜血。

魏皇追过去,疾步走入红枫林,丽贵妃不敢进去,在外头等候。

拓跋泓也在红枫林外止步,“父皇,您找什么?”

魏皇站在林中,展目四望,穷尽眼力,却只有火焰般的枫叶,再也看不见那个白衣女子。

纵然是惊鸿一瞥,他也认得,那白衣女子是这二十余年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人。

朕一直在等你,为什么你不入朕的梦?为什么你在红枫林昙花一现、却又不见了?

“父皇,风大了,回来吧。”拓跋泓扬声道。

“方才你看见林中有一个白衣女子吗?”丽贵妃蹙眉问。

“白衣女子?”他摇摇头,温然一笑,“父皇抱恙,眼力不佳,莫非贵妃也眼花了?”

“许是本宫眼花。”她心念一转,无论那女子是什么人,就是不能让陛下起了兴头。

魏皇意兴阑珊地走回来,问他们:“方才你们看见林子里走过一个白衣女子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摇头,拓跋泓惊异道:“父皇看见林中有人 ?'…'”

魏皇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

拓跋泓刚从天子寝殿承思殿出来,便有宫人来报,陛下让他回去。

再回到父皇的寝殿,他恭谨道:“父皇召儿臣回来,有要事吩咐?”

魏皇坐在榻上,目光沉实而坚决,“朕的确看见红枫林中有一个白衣女子走过,你去查查,是什么人竟敢擅入红枫林。”

“是,儿臣立即去查。”拓跋泓爽快地承应。

“暗中查访,莫惊扰宫人。”魏皇嘱咐道。

“儿臣知道怎么做。父皇若无其他吩咐,儿臣告退。”

“去吧。”

从寝殿出来,拓跋泓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转了无数弯,绕过无数殿宇,来到一间偏僻的宫室,他推门进去,但见室中人正在更衣。

她惊骇地瞪着来人,僵住了,只来得及用男子外袍挡住胸前的风光,身上只穿着碧色丝衣。这碧色丝衣绣着白莲,衬得她肤光胜雪、冰肌玉骨,撩人心怀。如瀑如墨的青丝散落下来,些许垂在胸前,些许拢住光裸的雪白臂膀,勾人的心魂。那张薄施粉黛的玉脸清媚潋滟,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宛如月下聚雪,让人心潮涌动。

**哎哟,这么衣衫不整的勾魂样儿,拓跋泓忍受得了吗?

06】最爱的女子

“你怎么不敲门?”叶妩冷静下来,展开外袍遮住自己,“出去!”

“好。”拓跋泓这么说着,却反手关上门,逼近她。

“我还没换好衣裳,你快出去!”她又着急又心慌,步步后退。

他扣住她的双肩,定定地看她,一双黑眸仿若危险的深潭,随时可以吞没人。

见他如此神色,她心慌意乱,暗自思忖着他究竟想做什么。

拓跋泓慢慢地、慢慢地扳近她的身,力道极大,她拼了全力也阻挡不了他的力道,被他拥抱在怀。她挣了挣,“放开我……”

他俯首,略厚的唇落在她滑嫩的雪肌上,从侧颈滑到香肩,沉迷地啄吻,好似想在她身上啄出几个洞洞,吸干她的血。

如此良机,他怎能错过?他一直、一直等,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今日她在自己身边。这意外的良机出现在他面前,他如何忍得住?他也不想再忍,再对她以礼相待,因为,他会发疯、发狂。

叶妩惊惧地颤抖,决然道:“我不会再帮你!”

他恍若未闻,掌心摩挲着她丝滑的后背,情潮愈发汹涌,刺激着他的定力。

她狠狠地踩他的脚,在他略略松手之际,用力地推开他,不由分说地扬掌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他愣了须臾,不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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