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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68章

小说: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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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他的胳膊,搀扶着他,强硬地要他下床。

楚明锋犹豫了须臾,便依着她了。

她让他站在床前,自己往后退六步,一本正经道:“走过来。”

他终于明白她的意图,失声笑道:“腿肿了,自然不良于行。妩儿,你放心,过几日就痊愈了,不会跛,也不会瘸。”

她坚持要他走过来,他逼于无奈,唯有走向她。

可是,剧痛难忍,他走得很慢、很慢……在这寒冬,他竟然身上发热,犹如踩在刀尖上……他好像蹒跚学步的婴孩,小心翼翼、一步步地走着……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走到终点……就在他以为终于抵达终点的时候,她又往后退了几步……他只得继续走……

他疼得锥心刺骨,后背冒出冷汗,但无论如何也要坚持。

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不会总记挂着自己。

忽然,他往左摔倒……叶妩立即上前,将他扶到床上,越来越忧虑。

“我真的没事……”楚明锋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她亲昵地拍拍他的脸颊,开门出去。

拓跋泓在隔壁厢房避风,听到开门声,立刻出来;本以为她要回宫,却没想到不是。

“劳烦王爷派人去请一个擅医腿伤的大夫来。”叶妩冷冷道,很不客气。

“又怎么了?”见她记挂、关心楚明锋,他就心烦气躁。

“你到底有没有找大夫医治明锋的腿,我不追究,现在,你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我当然请了,你就这么不信我?”他面有急躁之色。

“好,就算王爷请了大夫,可是根本没治好。劳烦王爷再去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她不想跟他浪费唇舌,只想尽快医好楚明锋的腿伤。

拓跋泓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怒火高涨,却无处发泄。

终究,他派人去请大夫。

叶妩面无表情地说道:“劳烦王爷吩咐下去,我要一桶热水、半桶冷水、一只木盆和两条棉巾,尽快送到房里。”

他猜到了她的意图,却不敢相信,“你想做什么?”

她讥笑,“王爷天纵英明,竟然猜不到我想做什么?”

他的脸膛更黑了,黑如焦炭。

“还请王爷尽快吩咐下人,否则耽误了回宫的时辰,那就是王爷的事了。”她有恃无恐道。

“来人!”拓跋泓怒气如火,从眼中喷出来。

见他吩咐了下人,她迈步离开,却被他拽住皓腕。

他将她拉进怀中,怒目而视,“不要得寸进尺!”

她反击道:“虽然他是阶下囚,但也有尊严!”

话毕,她挣脱开来,回到楚明锋的厢房。

楚明锋静静地看她,眸光越来越深沉,她猜不到他的心思,竟有点心慌,“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妩儿,也许你的归宿在魏国。”他语声如水,泛着忧伤的涟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叶妩抚触他的脸,眼中溢满了柔情,“就算你变成乞丐,就算你不在人世,我总会在你身边,风雨与共,不离不弃。”

“妩儿……”他欲言又止。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拓跋泓走进来,脸上意气纵横。

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下人提着木桶、一只木盆进来,将两条棉巾放在桌上就退出去。

她看着他,下颌微扬,目光放肆,好像在说:劳烦王爷回避。

拓跋泓坐下来,自斟自饮,自得其乐,无视她的“命令”。

叶妩不再理他,调了半盆温水,为楚明锋擦身。

楚明锋心中甜蜜,既觉得欢欣又觉得悲酸,却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乖乖地坐好。”她柔声道,用温热的棉巾擦他的脸。

“妩儿,我又不是废人……”他知道,她为自己擦洗,拓跋泓会吃味的。

她娇蛮地瞪他,他不再抗拒了,任由她摆布。

在这冰寒的日子,温热的棉巾擦过每一寸冰冷的肌肤,那种暖心、幸福的感觉无法形容。而且,是心爱的女子为他擦洗,他的心满满的、热热的。

不知多久没有洗浴了。从前,他每日都要沐浴,自从离开皇宫那日起,他的人生就发生了重大的转变,他变成了逃亡之人,变成了阶下囚,连最基本的温饱、洗浴都无法保证。

这一刻,他的身、心流动着幸福的热潮。

叶妩举止温柔,擦了他的上身又擦下身,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

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拓跋泓越看越觉得胸闷,五脏六腑被高涨的怒气压迫得揪在一起。

当楚明锋焕然一新、容光焕发的时候,拓跋泓眼中的寒气与怒气交织、翻涌,意欲噬人。

然后,她为楚明锋梳发。

看着魏国齐王愤愤不已的神色,楚明锋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会不会对妩儿发脾气?

不多时,大夫来了。拓跋泓依然坐着,紧绷的脸庞松了一些。

叶妩焦虑地问:“大夫,他的腿伤要紧吗?”

察看腿伤后,大夫道:“他左腿伤势不轻,若再延误,这左腿便废了。”

“是否伤到筋骨?”

“不算严重,倘若仔细调养,能痊愈。”

“那劳烦大夫一定要治好他的腿。”她松了一口气,“若大夫方便,可否每隔一日来复诊?”

“方便,只不过也不必……”

“那就劳烦大夫了。无论用什么上好的药材、花多少银子,都不要紧,齐王会如数付诊金。”

听到后面一句话,拓跋泓稍稍下降的火气又升上来,恨不得立刻弄死楚明锋,眼不见为净。

大夫走了之后,叶妩看向拓跋泓,“王爷都听到了,大夫每隔一日来复诊,诊金、药费可不能少,不然就丢了你齐王的颜面。如果明锋的伤势没有好,唯你是问。”

拓跋泓恨恨地看她片刻,拂袖离开。

站在门槛外,他背对着他们,寒声道:“时辰已至,速速回去。”

她坐在床沿,楚明锋握她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一个字。“不要胡思乱想,黑暗的日子总会熬过去,等着我们的将是黎明。”叶妩给他打气,也是鼓舞自己,坚定信念。

“为了我,付出这么多,值得吗?”他疼惜她,又自责连累了她。

“倘若被囚在这里的人是我,相信你也会像我这么做,是不是?”她的美眸溢满了似水浓情,“你我之间,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爱。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楚明锋缓缓地拥她入怀,黑眸轻阖,一行清泪滑落。

心痛,如割……

————

马车行驶在繁华喧闹的街衢,车里却沉寂如死,好像笼罩着厚厚的乌云。

拓跋泓坐在最里面,面孔冰寒,叶妩背对着他,望着车窗外的店铺与行人。

“我已吩咐下人给他擦洗,你大可放心。”他压抑着体内的怒火。

“不敢劳烦王爷。”她冷声道。

“你今日说的‘劳烦’还少吗?”

“所以我就不敢再‘劳烦’王爷了。”

他不知哪一日会被她气得吐血,“坐好!”

她故意道:“我想看看街市,不行吗?”

拓跋泓目色骤变,伸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到怀中。

“放开我!”叶妩挣扎着,打他,推他。

“这就是激怒我的下场!”他扣住她两只手,禁锢着她整个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你除了用强、逼迫,还会什么?”她叫道。

“你自恃我对你情根深种、不忍心对你怎样,就一再挑衅我,是不是?楚明锋那招霸王硬上弓,我也会!”他的黑眼寒气逼人,“我告诉你,我只会比他更狠!”

叶妩盯着他,他的目光狠戾无比,好像下一刻就会付诸行动。

**哎哟,拓跋会肿么发泄怒气呢?【该上班的上班了,该学习的学习了,宝贝们都冒个泡吧。】

18】涛声依旧

对视半晌,她挣了挣,还是挣不开,咬牙瞪他,怒意横眸。

拓跋泓扣住她的后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她的唇。她立即闪避,却动不了,唇被他叼住,她狠狠地咬下去。他不退反进,不顾下唇的锐痛与血水,吮吻她的嫩唇。

她激烈地抗拒,状似疯妇,执意阻止他入侵。

一时半刻,他强攻不入,只能吻触她的唇瓣,带着一股狠劲。

她觉得好似被利刃划割,痛得四肢紧绷,血腥在唇齿间弥漫。

想阻止,却阻止不了他的霸道。

良久,拓跋泓放开她,戾气满目,“这只是略施小惩。”

叶妩愤恨地扬掌,却被他及时扣住。

“我已经照你的指示潜伏在你父皇身边,你还想怎样?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气炸了,抽出手,真想一拳捶爆他的头。

“我的女人,激怒我便是如此下场。”他的大掌轻扣她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扳近,“再有下次,就不仅仅如此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怒吼,注意到他眼底深藏的欲色。

“楚明锋落魄至此,你竟然对他不离不弃!我该说你蠢还是说笨?”拓跋泓以指腹轻抚她染了薄粉的腮,“你以为他还能回楚国夺回帝位吗?你以为他还能翻身吗?”

“风水轮流转,人生的机遇很奇妙,你能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叶妩鄙夷道。

他不欲多说,只道:“你说对了,风水轮流转。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你需要的,我可以给你。”

她笑了,冷嘲热讽地笑,“你是我见过的最狂妄自负的人。”

拓跋泓沉沉地看她。

她抿唇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他颔首,无与伦比的自信,“你是楚国叶大将军的女儿,又是秦国先皇所生的灵犀公主,当今秦皇不会轻易放过你。如若你流落民间,只怕不出多久就会香消玉殒。如若在我身边,秦皇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叶妩好整以暇地问:“还有吗?”

“你这脾性,世间没有几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低头。”

“王爷所言极是,世间只有一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那人便是我。”

“王爷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为什么自欺欺人呢?”她浅浅地笑。

“今日你心中只有他,明日你心中只有我。”拓跋泓笃定道,“我从不说狂妄之语。”

她冷嗤道:“拭目以待。”

真不明白,他凭什么认定自己会喜欢他?

叶妩转移话题,“昨日韩王已被押解出京,王爷觉得,他能安全抵达凉州吗?”

他目视前方,目色冷冷,“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她猜不到,以他心狠手辣的秉性,他会不会让韩王活着?

“王爷布局精妙,谁也想不到幕后操纵者不是韩王,而是齐王。”

“你想说什么?”拓跋泓面色一沉。

“承欢殿爆炸,其实并非韩王指使,那个小林子奉了某人的命指证韩王罢了。后来,我在小膳房做粥,两个公公将我掳到清风台,将我吊在半空。不多时,韩王便来了,接着你父皇也找来了。你父皇看见韩王在清风台,深信不疑,认定韩王弑君夺位、大逆不道,便惩处了韩王。这个局叫作‘请君入瓮’,精妙绝伦。”叶妩含笑道。

这巧妙的连环计,她想了许久才想通的。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你是否佩服之至?”

她冷笑,“佩服,佩服。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吩咐那两个公公绑我到清风台?韩王为什么那么巧地去清风台?”

拓跋泓勾唇一笑,“单凭小林子的一封家书,难以让父皇相信二皇兄弑君夺位。父皇对你非同一般,二皇兄绑了你,危及你的性命,只有如此,父皇才会紧张,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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