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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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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匆匆离去,顿感无奈。

纵然担心她的安危,他也无法护她左右。

出了醉仙楼,叶妩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想了想,决定雇一辆马车。

打听到雇马车的地方,她匆匆前往。

走了一阵,忽有两个青袍汉子拦住去路,她看看四周,光天化日之下,车水马龙的大街,这二人胆敢用强吗?

“姑娘,我家公子有请。”一个汉子道。

“我不认识你家公子,而且我有要事在身,还请让开。”她不客气道。

“我家公子说了,姑娘认识我家公子。”另一个汉子道,“假若姑娘不去,只怕担不起擅自出宫的罪名。”

叶妩心神一紧,难道这人是拓跋泓?

可是,他要见自己,何必这么神秘?

汉子道:“姑娘,请吧。”

此次被逮住,只怕走不掉了,她本以为今日可以见到明锋,却还是功亏一篑。

距醉仙楼不远,还有一家客似云来的酒楼,天风楼。

走进二楼的雅间,她看见一个宝蓝衣袍男子坐在桌前,背对着自己,正饮酒吃菜。

这男子,不像是拓跋泓。

汉子关上门,叶妩心尖一抖,直觉不妙。

“坐。”

他的声音低低的,颇为沉厚,有点熟悉。

她想起来了,是太子拓跋浩。

慢慢走过去,她看见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果真是太子。

魏皇只许他初一、十五进宫请安,禁足令还没解,他为什么踏出太子府、在酒楼饮酒?他这般明目张胆地逆旨,不怕魏皇知道吗?

“很惊讶本太子在天风楼饮酒?”拓跋浩“啾”的一声,饮尽杯中酒。

“太子放心,今日我并无见过太子。”叶妩淡淡道。

“本太子早就知道你聪慧机灵。”他的眼中渐渐显露邪气,“多月前,本太子在金陵皇宫目睹一支火辣香艳、勾魂夺魄的舞,令本太子魂牵梦萦。只要一想起那支舞,本太子就血脉贲张,必须与女子交合才能一解相思之苦。今日,踏破铁鞋无觅处,本太子终于得偿所愿。”

她面红耳赤,心神渐紧,他说得太露骨,令人无言以对。

拓跋浩粗犷的脸孔点缀着微笑,狠毒可怖,“你无须害怕,本太子只想再次一睹你那支舞。”叶妩道:“太子抬举,我倍感荣幸。不过,我今日出宫是为父皇办事,不好耽误时辰,还请太子让我先去为父皇办事。”

“你以为抬出父皇,本太子就会放你走吗?”他冷嗤地笑,语气不无鄙薄,“父皇老了,病痛缠身,无力视朝。老二已死、老三被囚禁在西郊,本太子还有何惧?如若本太子动了什么心思,早已坐上父皇那宝座,不过本太子良心未泯,让父皇多过一些好日子。”

“父皇最宠爱太子,太子怎能……”她无语了,魏皇待他不薄,他怎能这样对亲生父亲?太没人性了。

“在帝王家,父子情、手足情都是狗屁,不值一提。”拓跋浩“呸”的一声,看透了俗世纷争。

她不想浪费唇舌跟他争辩,默然不语。

他冷冷地笑,“莫以为父皇封你为锦宁公主,你就是金枝玉叶的魏国公主。在本太子眼中,你只是一个女人。”

叶妩仍然不语。

“怎么?不愿跳?”他的目光阴沉了三分。

“我还有要事,还请太子高抬贵手。”她只能以柔克刚,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

“不愿跳,那就陪本太子饮酒。”

“太子可找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的姑娘来作陪,如果我再不回宫,只怕父皇会派人寻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拓跋浩陡然起身,拽住她,将她摁坐在桌前,“让你陪酒,是本太子看得起你。”

她莞尔一笑,“如果父皇知道太子擅自出府饮酒作乐,不知父皇什么时候才解这禁足令?如果我多嘴说了几句,父皇会不会雷霆大怒?”

他“呵”的一声,“你竟敢威胁本太子!”

叶妩淡淡地笑,“我只是不想耽误回宫的时辰罢了。太子是未来的魏国天子,天纵英明,胸襟广阔,怎会为难弱女子?”

他浓眉一扬,“本太子还真想为难你。”

她苦恼不已,怎么办?早知道刚才死也不来。

“不跳舞,不饮酒,那么,本太子只好……”拓跋浩的眼底浮现一抹淫邪,“虽然你是本太子名义上的皇妹,不过本太子看中的人,绝不会放手!”

“太子胆敢碰我一根头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她怒意横眸,小脸绷得紧紧的,“韩王落得如此下场,与我不无关系。父皇待我如何,太子不会不知。今日太子伤我一分,我必十倍偿还!别说是帝位,太子这条命,只怕也保不住!”

他纵声狂笑,笑了一阵才道:“有趣!有趣!”他指着她,“你这不卑不亢、咬牙切齿的模样,俏绝了,本太子喜欢。”

叶妩森冷地瞪他。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二人都看过去,却是拓跋泓。

登时,她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心中讶异,他怎么会凑巧赶到?

“太子。”他略略一礼,眼风未曾转向她。

“你怎知本太子在天风楼?”拓跋浩不悦地问,拉长了脸。

“她的一举一动,臣弟皆知。”拓跋泓的唇角微微斜勾,“父皇视她为亲生女儿,甚至比对凝儿还宠爱,她离开一阵子,父皇就要找她。她出宫也有一些时候了,太子,不如先让她回宫吧。”

拓跋浩不作表示,斟酒饮酒,面上却有冰冷的怒色。

拓跋泓对她使眼色,她立即离去。

“老四,你派人盯梢本太子?”拓跋浩的眼神阴沉无比。

“太子多想了,臣弟哪敢?”拓跋泓赔笑道,“臣弟盯梢的是她。”

“你既知道本太子在这里,为何进来?”

“太子请听臣弟一言。”

拓跋浩不置可否,拓跋泓道:“这短时日内父皇还硬朗得很,倘若太子做得太过,只怕得不偿失。再者,太子的禁足令还没解,两条罪名加在起来,非同小可。臣弟知道太子喜欢她,可父皇待她非同一般,为了她连亲子都可杀、可废。太子不如忍耐一些时日,待日后登基,她还能跑得掉吗?”

“话虽如此,本太子这心里总是痒痒的。”

“忍一时,便可大权在握、坐拥江山。太子就忍耐忍耐吧。”

拓跋浩定定地看他,目光森厉,像是警告他,“本太子看中的女人,谁也别想觊觎!”

————

出了天风楼,叶妩犹豫了,回宫还是等拓跋泓?

却有一个小厮走上前,“叶姑娘,王爷让小的带您去一个地方。”

她问:“去哪里?”

小厮指了指对面的茶庄。

既然拓跋泓做了安排,她就等他。

茶庄的二楼有几个雅间,她在其中一间雅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到。

叶妩安之若素地坐着,等他开口。

“你随凝儿出宫,想去看楚明锋?”拓跋泓站在窗前,语声如冰。

“是!”

“我已经说过,过几日会安排。”

“我等不及。”

“你就这么急着见他?”

“是!”她直言不讳,,“王爷不许,我就另谋他法。”

他走过去,两根手指掐住她的嘴,狠狠地扳过来,“你再不听话,我要你们生离死别!”

此言狠戾,不像是说假的。

叶妩幽恨地看他,轻淡道:“王爷尽管一试。”

拓跋泓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不受威胁,大不了她和楚明锋一起死,也拉着自己陪葬,玉石俱焚。

此时此刻,当真是拿她没辙。

他松开手,“三日后,我带你去。”

“现在就去!”

“不行!”

“我就要现在去!”她站起来,怒眸圆睁。

“你出来已久,父皇必定找你。”

“天色还早,非去不可!”

见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拓跋泓缓了面色,“执意要去?”

叶妩冰寒地瞪他,他出其不意地伸臂,一臂紧箍她的身,一掌紧扣她的头,攫住她的唇。

她的反应也很快,拼命地挣扎。

然而,他的力气太大,禁锢着她,两人紧紧相贴,几乎没有缝隙。他狠厉地吻她,任她怎么反抗,他也不松手,只有更狠绝、更霸道的吮吻。

好似刀片割肉,丝丝的痛意弥漫开来,她又急又怒,快气炸了,却又逃不出他的魔掌……见她不再抗拒,拓跋泓撤了一半力道,热吻立时变得湿热、缠绵。

叶妩陡然发力,凶悍地推他,他不再“折磨”她,松了手,坐下饮茶,闲适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离他远远的,恨恨地瞪他,不再提刚才的事。

罢了,三日后再去看明锋,反正也不差这三日。

“我回宫了,三日后再出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嘲讽道。

“我走了。”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最好是马上逃得远远的。

“我送你回宫。”

拓跋泓懒懒地说着,起了身,往外走。

她倒是止步,“不敢劳烦王爷,我坐公主的马车回宫便可。”

他牵起她的手,强拽着她离开茶庄、坐上马车。

好在一路无话,没发生什么事。进了宫门,她下了马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不知为什么,魏皇忽然下旨,解了太子的禁足令。

如此,太子时常出入禁宫。

这日,魏皇又觉得不适,头有点疼,便回到寝殿卧榻歇息。叶妩在承思殿伴驾,煮粥端茶,弹曲儿为他解闷。

拓跋浩进来的时候,她正给魏皇按摩头部。

魏皇坐在床边,闭着眼,她的指腹轻按他的太阳穴,缓缓地按捏,缓解他的疼痛。

“儿臣参见父皇。”拓跋浩笑道,“皇妹的手上功夫如何?父皇觉得还舒服吧。”

“翾儿的按捏功夫真不错,朕舒服多了。”魏皇闭目微笑,那是一种舒缓、幸福的笑。

“皇妹每日为父皇按捏,辛苦了。父皇,不如让皇妹教教儿臣,儿臣进宫时便为魏皇按捏,以尽孝心。父皇觉得可好?”拓跋浩含笑提议。

“你是太子,学这按捏功夫做什么?”魏皇略有不悦。

“儿臣只想一尽孝心,缓解父皇的病痛,还望父皇成全。”拓跋浩恳切地请求。

魏皇终究应允。于是,叶妩当场教太子如何按摩。

然而,不知是拓跋浩太笨,还是他故意学不好,他的手势总是不对,她反复教了四遍,他还是学不会。

她有点不耐烦,道:“太子也累了,不如明日再学吧。”

他认真道:“不行。本太子决定了今日要学会按捏功夫,就一定要学会,不能半途而废。”

她只能手把手地教他,却不由得想,他忽然变得这么有孝心,会不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他的手出其不意地碰到她的手,不止一次。还有一次,他故意摸了一下她的掌心,她反应激烈,猛地缩回手。

魏皇看见了这一幕,眸色急剧一沉,“朕乏了,你先退下吧。翾儿,扶朕躺着。”

如此,拓跋浩只好告退。

叶妩的心暖暖的,魏皇到底是维护自己的。

终于,她等到了见明锋的这一日,坐马车出了宫门,直奔那座小苑。

拓跋泓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宫中,这些日子你当心点儿,无论你在哪里,都不要独自一人。”

她明白,他说的是太子。以太子荒淫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到了小苑,她飞奔而入,可是,明锋的厢房房门从里面上了锁,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明锋,开门,是我……”她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他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病情加重、昏迷不醒?这么想着,她更担心了,更用力地拍门,更大声地喊。

“明锋……明锋……是我,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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