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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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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是等到了。
  他冲进来的时候,我有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一个完全失控,怒火滔天的景熠。
  “你要我杀你么!”
  我的反应也是够快了,从听到动静意图起身,依旧没能躲过被他一把扯起来按到墙上,钳住我肩膀的一双手丝毫没有控制力道,像是要将我捏碎一般。
  他冲着我吼:“你非要逼我杀你么!”
  噬魂已经起了效,我无可抵挡,痛得直吸气,突然这样大的动作,胃里翻涌着就想呕,死命的忍住,我咬牙:“是。”
  一双酝了狂风暴雨的眸子几乎要将我的眼睛剜出来,景熠怒极,竟是说不出话。
  看了看被他攥在手里,已经揉得破碎的那份口供,我倒是明白了为何贵妃要我签下两份。
  我抬手抓了他的手腕,推了一下没推动,到底也没喊痛出来,喘息几下,我道:“那份诏书在你手里,是不是?”
  他不答我,我就继续说:“如果没有得到实质性的筹码,你怎么可能对太后让步,容成家的罪证已经如山,只要你再拿出那份诏书,两大家族会同时倒下,你十几年的谋划便就此可成!”
  如果这一场扑杀势在必行,我给容成家那边添了一刀,没道理放薛家逍遥。
  容成家因着那些铁证,已经其罪必诛,只要那伪诏现世,薛家也将就此衰竭。
  爹爱娘,爱到恨所有阻隔了他们的东西,我不同。
  我爱的人主宰天下,我没能力放他自由,但不管他肯不肯,我要他一劳永逸。
  这一刻合了眼,景熠再不必投鼠忌器,两边退让。
  “然后呢?”他终于开口的时候,只是恨得咬牙切齿,“你处心积虑的设下一个死局,弄死了自己,好叫我未来的日子彻夜不安?还是要善待你爹,放过顾绵绵?皇后真是好谋略!”
  “对,我就是要你一辈子记得我,记得我的好,记得我对你的好!记得我爱了你多少年,最后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被他说得心酸翻上来,我也有些赌气:“我现在死了,我还是皇后,嫡皇后,能进皇陵的那一个!废后不能凭太后的一句话,我也不要被废掉,我不许那个贵妃站在你身边!我说过,死也要死在这座皇宫里!”
  “你休想!”
  他吼着,愈发失控,“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进皇陵,就把你丢到西边的乱坟岗,那里有许多孤魂野鬼陪你!谁要你当断则断!谁要你顾全大局,是我的天下我的大局,你多管什么闲事!我才不会让你死,让你如意,我要把你废掉武功关到冷宫里去!我现在就去下废后诏书!即刻昭告天下!”
  语无伦次的同时,景熠手上再次加了力,我开始喘不过气,使劲扯着他的胳膊:“……你想现在就杀了我,那也很好……”
  也许是听到我说话都开始艰难,景熠手上一顿,松了手:“你——”
  缓过气,我在他辨出异样之前抬头:“景熠,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每次输给大局,你要么抛开一切来爱我,要么杀了我,如果这次你手软,我不会再忍,便是你把我赶走,那道宫墙也从来拦不住我,我会一直缠着你,缠着你要那个唯一,变成你最厌烦的那种女子,直到逼你杀了我。”
  略停一下,我又道:“你知道,以我的能力,一般人杀不了我,所以既然早晚都要由你动这个手,还不如趁现在,两害相较取其轻,你杀了我,我身上的这些罪名,可以彻底灭了容成家,薛家也难以自保,这样岂不是很好。”
  他眼眸收紧,开口很慢:“你觉得很好?”
  吸一口气,我点头:“是。”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少顷忽然抬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很轻很轻的抚过我的脸颊,那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我整个人都一阵轻颤。
  “言言,你总是怪我残忍,却不见你残忍起来,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
  说罢,他转身便走。
  我愣一愣,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进而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一如当年在王府水榭。
  想哭,不敢哭,眼前已经开始一阵阵的模糊,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哭泣上。
  “景熠,你是帝王,我要爱你,就必须同时爱上你的那个天下,可是我整个人已经被一个你塞满了,再没有能力和位置去爱那么庞大的东西,于是只好把自己搭进去。你说我残忍,那就是残忍吧,我放下声名,放下尊严,放下十几年的坚持,再多了,放下这条命,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景熠沉默了很久,他的身子始终僵硬。
  一直到他把手轻轻的覆在我搂住他的手上,扳开,离去,再没有一句话。
  我惶急着,下意识要再追,却只追了一步就停下来。
  看着那个不掩颤抖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我告诉自己,可以了,就这样吧。
  有一些没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必再说。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他急他怒,暴跳如雷语无伦次,甚至如此决绝的离去,都只是因为他爱我,很爱很爱,也许不比我爱他的少。
  这样,就够了。
  景熠,你一直要在天下和我之间做选择,坚持时为难,妥协时一样为难,一定很辛苦吧?
  到我,其实我一直都没有选择,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因为我选择的一直都是你。
  所以我想,在这一段情里,我比你幸运。
  “外面的人,进来一下。”一会儿,我开口叫人。
  景熠都来了一趟,外面当然是有人的,很快就有人闪身进来,眼前已经看不太清,服饰上大概是个内禁卫。
  “去请个太医来。”我吩咐着。
  见一时没有动静,我仰头添了一句:“到目前为止,本宫还是皇后。”
  那人总算是应声走了,我慢慢的扶着墙坐下来,想想觉得随意倒下去大概不好看,又换了侧卧的姿势,身子微微蜷着躺下来,有点冷。
  景熠的毒,顺承则缓慢温和,只是再顺,没有解药依旧是要命的,我已经任它在体内温和盘旋了好几个时辰,也该到时候了。
  这毒发起来,人会全身麻痹,先失知觉视听而后才断心脉,换句话说,就是中毒之人会十分清醒的面对死亡,这时候,区别还是顺逆心境,记得我曾经玩笑般对沈霖说,中了景熠的毒,可以极尽丑陋的死不瞑目,也可以微笑合眼死得很好看,端看将死之人如何拣选。
  那时不过一句戏言,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当真要面对这种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太医来了,又好像还有别人。
  我看到有人抓了我的手,尽管没有声音也没有触觉,但我相信,是他。
  那个为了替我收场不惜大片杀戮,看我受伤会有掩盖不住的心疼,看我遇险会蓦然变色的帝王。
  那个对待朝廷政务精明狠烈,对待后宫粉黛谈笑无情,却只会对着我展颜微笑的帝王。
  尽管已经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但我知道,他看着我。
  于是我用了我最后的知觉,轻轻的弯了嘴角。
  建宣十三年七月二十四,这一场绵延多日的告别终于到了尽头。
  尽头处,终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熠言(一)

  我放下声名,放下尊严,放下十几年的坚持,再多了,放下这条命,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景熠感受着紧紧搂住自己的这具柔软身躯,被这样一句话瞬间揉碎了心。
  这是一个何等坚强倔强的女子,他知道她在江湖中的名声分量,也知道天份再好,实力也是后天的坚韧造就,从一个天真孩童到天下闻名的落影,她只用了短短六年,她说,因为他,她才是她。
  然而在这一段情里,她又是何等的委屈。
  从她突然以皇后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恼她伤她,也愤怒,也鄙夷,尽管也有爱怜疼惜,却只是在江山无虞的前提下,动荡袭来,他需要考虑人和事太多了,他觉得虽然许多话没有明着说出来,但至少自己在时刻想着她惦记着她,为她安排退路,不准她牺牲,用并不够完美的手段也要保她平安,甚至允许她以另外一种方式留在他身边,这已经是一个帝王所能做出的最大妥协了吧。
  可是到今天,她说要以皇后的身份死去。
  到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犹豫,若是有什么地方错了,怎么办。
  满腔的愤怒消弭无形,化作空落落的恐慌,紧贴着的两个人有些颤抖,不知是来自她的不舍,还是源自他的害怕。
  许久,景熠抬手,扳开那箍在他腰上的手臂,迈步离开,太多嘈杂轰在脑袋里面,他需要静一静。
  就连她的手是一种异样的冰凉,也被他在一片混乱思绪中,简单的忽略了。
  沈霖站在内禁卫大牢外面不远的地方,看着景熠狂躁着冲进去,少顷又阴着面色怅然而出,仿佛沉怒,又还烦躁,一个侍卫不知是有什么急事要报,凑上前去行礼,蔡安算是十分有眼色了,忙着去拦,却一齐被波及,连着那侍卫一块被景熠一巴掌抡过去,各自摔出去老远,半晌爬不起来。
  沈霖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没有动。
  夜幕低垂,并看不清表情,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霖觉得平时一向锐利沉稳的景熠,径直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步履竟是有些艰难,甚至略带踉跄,不由得轻叹一声,惆怅亦起。
  对于景熠和言言,看得最清楚的莫过沈霖,一个苦撑了多年只想孤独,一个苦撑了多年只想他不孤独,这样的一对男女相爱已经够辛苦,偏偏还一个站在天下的顶端,一个浸在武林刀剑之下,好容易言言有了另一个身份,却又是轰轰烈烈的容成姓氏。
  朝堂江湖万里之遥,如若天地,皇室权臣同样万里之遥,却同水火。
  沈霖想起自己当时曾经在言言面前替景熠说话,觉得身为帝王,能为她妥协让步已然不易,现在想想,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这两个人要在一起,妥协让步的只能是言言,现在不能在一起,妥协让步的还只能是她。
  曾经以为言言对景熠只是一时迷恋,却没想到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把自己逼上绝路,还可以气定神闲的说,我才是最顾大局的那一个。
  沈霖仔细的想了想,依旧没有分辨出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满足多一些。
  也许从她破釜沉舟进宫成为皇后的那天起,她就早早的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面前站定,景熠并不去看沈霖,而是把脸别向一边,盯住一片阴暗之处,默不作声。
  知道那两人在里头想必有一场并不愉快的对话,沈霖识趣的没有问,开口只是:“你打算怎么办?”
  景熠依旧不语,沈霖也不催他,自顾自的:“你这样跑过来一趟,人人都瞧着,我爹那里恐怕撑不了多久,真要做点什么,只能趁今夜,你也要想清楚,当断则断才好。”
  听到这四个字,景熠如被火燎了一般突然转了脸,对着沈霖怒目而视。
  沈霖坦然相对,也把目光直盯过去。
  沈霖知道景熠当然不会要言言的命,就好像他绝不会弃掉他的天下大局一般。
  但现在景熠在众目睽睽下中了毒,下毒的人不必猜也很明显,当时能趁乱拖延过去,是拜景熠的尊贵身份所致,现在他豪不隐藏身形,好端端的跑了一趟内禁卫大牢,恐怕很快就又要有人站出来喊打喊杀。
  何况她还签下了那要命的供述。
  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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