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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暴君的勾心王妃-第24章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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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会知道?”他的声音,热切得发抖。

“我未卜先知。”她戏谑地笑,没有挣开。

她知道,他的野心很大,他的成就不会止步于一个小部落。

然而,匈奴统一的历史上,有禺疆的历史角色吗?

————

夜天明和林咏死了!伤重不治!

禺疆封锁了消息,杨娃娃还是知道了。

在她逃离之后,他在盛怒之下,命人鞭笞夜天明和林咏,每日三次,直到找到她为止。

折磨她身边的人,这就是她逃离的后果,是她必须承受的后果。

当她看到两个护卫的尸首时,她才发现,她无法承受这样惨烈、残忍的后果。

他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脸上的血痕又粗又长,怵目惊心;他们的身躯完好无损,手脚无缺,可是,全身都是横七竖八的鞭痕,密密麻麻,皮开肉绽,令人恶心得想呕。

天啊,他是禽兽,不,禽兽不如!

她跌坐在地,浑身无力,手脚冰凉。

泪水滑落,迷蒙了双眼。

如果,如果她没有逃离,他们就不会死,他们就不会死得这么惨。

夜天明和林咏的尸首被抬走,真儿安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保重自己。”

杨娃娃泪流满面,真儿的劝慰声,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

突然,她神经质地站起身,急切地问:“夏心呢?她在哪里?麦圣,霓可,他们怎么样?在哪里?那个混蛋怎么对待他们的?”

“姑娘,不要乱说。”真儿惊道。

“你快说啊!”杨娃娃急得快哭了。

“我也不知道,你问单于吧。”真儿低下头道,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单于命她不能说。

“那个混蛋在哪里?”

“应该在议事大帐。”

杨娃娃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议事大帐,不理会真儿的叫声。

这个时候,夏心也在议事大帐。

她身穿一袭浅粉色绸裙,粉嫩娇媚,眉目忧伤,神色凄楚。

禺疆冷冷地看着她,除了杨深雪,再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牵肠挂肚、撕心裂肺。

他不说话,如同寒冬里冰封的龙湖,寒意刺骨。

她心中刺痛,忍不住地开口道:“单于为什么又让我嫁给约拿?”

他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你本来就要嫁给约拿。”

“可是,单于不是要娶我吗?单于忘了吗?”夏心悲伤地问。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娶的人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他冷酷道。

“不,不是这样的……单于说过要娶我的,夏心记得清清楚楚。”夏心泫然欲泣,泪水盈睫。

“从今往后,你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忘记。”禺疆的话,坚决如铁,不容反驳。

“单于要娶杨姐姐,是么?”眼泪,轰然落下。

“是,我要娶杨深雪,我只爱她一人。”

“这辈子我不会嫁给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一道狠厉的声音,蓦然响起。

二人转头看去,杨娃娃掀开帐帘走进来,容色冷肃。

他们所说的,她都听到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除了折磨、玩弄别人,除了残忍、残暴,还会做什么?

她绝不会嫁给他!

禺疆没有回应,不跟她硬碰硬。

总有一日,她会被他感动,会嫁给他,他相信自己做得到。

“杨姐姐,”夏心挽着她的手臂,凄然道,“我们一起嫁给单于,好不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我们要在一起,对不对?杨姐姐,单于很喜欢你,你嫁给他吧。”

“夏心,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杨娃娃不知如何解释。

“杨姐姐,你好狠!”夏心面色一变,声色俱厉,“你已经是单于的女人了,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单于,为什么不嫁?只要你嫁给单于,单于就会娶我,你为什么不嫁给单于?你就是不想让我嫁给单于,你想霸占他,是不是?”

“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娃娃辩解道。

“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夏心怨毒道。

“夏心,不要这样,我……”杨娃娃愁肠百结,不知如何劝慰已经绝望的夏心。

突然,禺疆拽开夏心,不让她伤害心爱的女子。

柔弱的夏心怎么禁得住他的力道?

她后退几步,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的美丽蝴蝶。

眼见夏心摔倒在地,杨娃娃生气地问:“你为什么推夏心?”

突然,她灵光一闪,冷静道:“只要你娶夏心,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我保证。”

禺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是,他瞧不出任何端倪。

她所说的,的确很诱人,他很想答应她,然而,他根本不想要夏心,“我不会再信你。”

“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看出他似有动摇的迹象,尽力说服他,“我不会再离开,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要你怎样都可以?任何事?”他再问一遍。

杨娃娃郑重地点头。

禺疆道:“只要你嫁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为了夏心,她愿意付出一切吗?为什么她对其他人那么好,唯独这么恶劣地对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与绝望,就像那个奇怪的梦,就像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可是,他必须忍,为了得到她,必须以退为进。

杨娃娃冷笑,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他偏偏开出这个条件要挟她。

她讥笑,“尊敬的单于,难道你没有更有价值的条件吗?”

禺疆淡淡地摇头,“除此之外,我不会答应。”

她气得浑身发抖,难道只能嫁给他吗?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女主真的会嫁给男主吗?谢谢小鱼儿的第五朵鲜花,么么。

☆、【02】血债血来偿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

他欣赏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突然,银光一闪,他看见夏心靠近她,手握银刀,那银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心胆俱裂,抢步上前,扣住杨娃娃的手腕,将她拽过来;与此同时,他捏住夏心的手臂,不让她伤害心爱的女子。

杨娃娃跌在他怀里,惊魂初定。

夏心为什么杀自己?

因阿爸被杀而悲愤,因无法报仇而怨恨,因喜欢单于而怨怼,因被喜欢的男人玩弄而绝望。

夏心疼得抽气,眸光悲伤而绝望,“单于很喜欢杨姐姐,是么?”

禺疆放开她,目光如刀,恨不得在她身上刺出一个窟窿。

如果杨深雪有何不测,他不会原谅自己,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夏心……”杨娃娃伤心得不知说什么好。

“你闭嘴!”夏心狠狠地瞪她,唇角浮现出一抹阴毒的笑。

然后,她看着喜欢的男子,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忧伤缕缕。

手中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向自己的心口,深一点,再深一点……

禺疆惊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刹那间,艳红的热血飞溅而出,触目得紧。

“夏心!”杨娃娃失声叫着,嗓音沙哑。

整个世界,好像倾斜了,坍塌了,灰飞烟灭,荒凉萧瑟。

鲜血染红了浅粉色绸裙,浸红了地面,淡淡的腥味弥漫开来。

夏心虚弱地软倒,眉心紧蹙,痛得眸光微颤。

杨娃娃扶着她,泪水滑落,痛,在心中蔓延……

为什么?夏心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她害死夏心的,所有人的死,都跟她有关,她是刽子手!

禺疆看着垂死的女子,终究有了一点愧疚。

夏心自尽,杨深雪会恨他,再也不会原谅他……

“我死了,是你……害死我的……你不愿娶我,我要……让你永远娶不到杨姐姐……”夏心断断续续地说着,笑得凄凉而阴毒。

“夏心……”

杨娃娃看着她闭上眼睛,脑袋垂落,清俏的脸庞恢复了平静,再无半点痛苦。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逝了!在眼前,在怀中,死去。

多么可怕,多么残忍……

夜天明死了,林咏死了,夏心死了,她觉得自己也死了,全身寒冷,心,冰凉冰凉的,胸闷,透不过气……

接下来一个月,她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想静静地待着,什么都不想。

即使,每个夜里,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入睡;即使,每个白天,总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即使,他想尽各种办法哄她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醒来。

当禺疆驾着“烈火”旋风般驰过草原的时候,寒漠部落的部民总能看到他前面拥着的是白衣飘飘的杨深雪,单于深爱、却没有娶过门的女子。

她不说,不笑,美丽的水眸冷寂如死,整个人冰冷得如同一缕寒风,苍白得仿似一片落雪。

她的美丽与忧伤,她的聪慧与孤傲,她的冰寒就像严冬的冰锥,刺痛了他的心。

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叹气,只是用一颗炙热的心包容她,给她温暖,给她时间……

————

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红艳的日头悬挂西天,金红的霞光将半边天染成凄艳的血色,为黄绿相间的草地镀上一层闪闪的金芒。

这片辽阔的草地,只有几棵大树孤独地矗立着。

缤纷的野花随风摇曳,纤细的长草摇曳生姿,凉风瑟瑟,冷意顿生。

每个黄昏,杨娃娃总是待在这里,冥想,发呆,缅怀,沉浸在宁谧的草原怀抱中。

她在忏悔,在自我惩罚,虽然,对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于事无补,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她无法原谅自己。

每个午夜梦回,她总会看见夏心绝望的背影、怨毒的目光,看见夜天明无辜的眼睛,看见林咏腼腆的笑容……他们没有怨她、怪她,只是看着她。

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放开怀抱,敞开心胸,不再纠结这些事。

只是,那一天,不知道是哪一天。

她抱膝坐在凉风中,很久很久。

秋天到了么?为什么晚风这么凉?晚了,该回去了。

杨娃娃站起身,拍拍粘在身上的乱草,不经意间,她看见不远处的树下一个容貌清俊的男子,冷风中,他长身而立,衣袂飘扬。

神似阿城的男子,呼衍揭儿。

她淡淡一笑,其实,他和阿城一点都不像,可能是当时太想念二十一世纪,才会有那一瞬间的错觉。不过,不知从何时开始,二十一世纪的阿城,似乎被她遗落在记忆的某个角落了。

她不动,他也不动,如同两尊石雕,两两相望。

杨娃娃走过去,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你站在我后面很久了么?”

呼衍揭儿温柔道:“一月不见,你憔悴了。”

她面色苍白,下颌尖削,她本来就瘦弱,眼下比一月前更瘦了。

仿佛,他的大手一卡她的细腰,就会应声而断似的。

她过得不好吗?禺疆对她不好吗?折磨她吗?

原以为禺疆好会好待她,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一定要宰了禺疆!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中的杀气,连忙道:“你不要乱想,是我自己想不开,与别人无关。”

“我后悔……曾经放弃了你,此次来,我带你走。”呼衍揭儿冷硬道,声音饱含情意。

“不,我不能跟你走。”

假若她再次逃走,禺疆绝不会善罢甘休,后果不堪设想。

他握着她的小手,“跟我走,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他温柔得足以溺毙她,清俊的眼眸溢满柔情。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杨娃娃冷冷道,如果可以,她一定会离开寒漠部落,离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可是,她走不了。

“为什么?”呼衍揭儿粗声粗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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