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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暴君的勾心王妃-第67章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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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禺疆听到阏氏被掳,震惊得全身僵直,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窒息……

全身的血液渐渐冰冷,指尖冰冷,足尖冰冷……

最后,他的胸中燃起一把火,冷血翻涌,渐渐沸腾,灼烧着他的心。

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乖乖地随楼烦王子走。

————

前往楼烦王庭的路上,楼烦王子命人严密看守,对杨娃娃却颇为客气。

她更加疑惑,猜不到楼烦王子的意图。

不过,她始终觉得,背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她转头去找,却找不到可疑的人。

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楼烦王庭距离挛鞮氏部落不远,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王庭甚是气派,十多顶宽敞的营帐矗立在王庭正北,循序排列,庄严肃穆。

绣着楼烦徽记的王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夕阳西下,红艳的霞光为王庭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彩,恢弘壮美。

杨娃娃被关押在一顶简陋的营帐,洛桑被关在另一个营帐。

她坐在一张脏乱的毡床上,思忖着楼烦王子掳自己来,究竟为了什么?

禺疆知悉此事,有何反应?作何安排?发兵攻伐?

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还是设法了解楼烦王庭的布局比较要紧。

夜幕降临,楼烦王摆了庆功宴宴请出征的将士,王公贵族、年轻将士都列席,好像三万骑兵战败而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战略,而掳来单于的阏氏才是最大、最辉煌的胜利。

王帐前,宴席喧闹,牛羊佳肴,美酒飘香,觥筹交错,胡乐悠扬,歌舞升平,人声鼎沸。

那嘈杂的声音传过来,杨娃娃觉得很吵。

帐外有重兵把守,如果今夜逃跑,能逃出王庭吗?

“王妃。”突然,帐外传来守卫恭敬的声音。

“我奉大王之命来瞧瞧,你们好好守着。”楼烦王妃的嗓音轻柔得很,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杨娃娃寻思着站起身,看见一个高贵的中年女子徐步走进营帐。

这楼烦王妃姿容清雅柔媚、端庄大方,眉目之间颇为慈和亲切;那双宁静而漆黑的杏眸美得惊人,妍媚勾人,让人不自觉地沦陷其中。

她愣愣地看着杨娃娃,杨娃娃静静地望着她,心中奇怪,为什么她这么看着自己?

楼烦王妃为什么来看自己?

杨娃娃没想到楼烦王妃这么美,眸光这般柔和宁静。

她那双媚色无边的眼睛,那张平静无澜的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楼烦王妃轻轻一笑,站在杨娃娃面前,温柔地问:“你是挛鞮氏部落单于的阏氏?”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杨娃娃仍然点头。

楼烦王妃的眼梢凝结着一抹清浅的笑,“我也是匈奴人,我想跟你打听一些情况。”

杨娃娃惊讶不已,楼烦王妃居然是匈奴人,那她想问什么?能否从她身上获取情报?

“王妃无需客气,王妃想问什么,尽管问。”

“我听说……”楼烦王妃欲言又止,有些犹豫,停了半晌才又开口,“我听说挛鞮氏部落的单于当上部落联盟的新单于,不知这位新单于叫什么?”

“新单于是立脱单于的弟弟,禺疆,王妃认识他吗?”杨娃娃更加疑惑,这楼烦王妃为什么问起禺疆?她认识禺疆?

“禺疆?禺疆!”楼烦王妃自言自语,似乎有点激动,嗓音微抖,“他的阿爸阿妈是谁?”

直觉告诉杨娃娃,这个问题应该是最关键的。

她认识禺疆的阿爸阿妈?说不定她还认识禺疆的阿妈。

杨娃娃回道:“单于和立脱单于同父异母,单于的阿爸就是老单于。”

楼烦王妃好像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紧张地问:“单于的阿妈是不是冰溶?”

“王妃认识冰溶?”杨娃娃反问道,研究着她奇怪的表情。

“哦……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随便问问,谢谢你。”楼烦王妃柔婉的微笑,让人无端地痴迷,“你放心,我会说服大王,尽快送你回去。”

话落,她转身离去,风韵犹存,举止娴雅,堪称风华绝代。

问完了就想走?没那么便宜!

杨娃娃突然问道:“王妃为什么帮我?您认识禺疆吗?”

楼烦王妃的步履顿了一下,肩背僵硬,须臾才转过身,尴尬地笑,“不认识,当然不认识。对了,你真的是禺疆的阏氏?”

杨娃娃再次点头。

楼烦王妃微微一笑,笑得和蔼,笑得欣慰。

接着,她转身出帐。

杨娃娃断定,楼烦王妃一定有秘密。

这个秘密,一定与禺疆有关系。楼烦王妃和禺疆有关系吗?

突然,她想起立脱提起过,冰溶有一个妹妹,叫做冰妍,冰妍很有可能是禺疆的阿妈。

冰妍从挛鞮氏部落回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嫁人了吗?还是死了……

————

“将军请进。”帐外再次传来声音。

杨娃娃正沉思着,忽闻帐外的声音,不禁眉心微蹙。

将军?又是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多人来“关怀”自己?

那将军步入营帐,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帐外的火光,脸膛黝黑,神色激动。

“公主,真的是你。”将军走上前,惊喜地笑。

“阔天!”杨娃娃也很惊诧,“你怎么会在楼烦?”

当初,他一声不响地走了,撇下洛桑,不知去向。一年后,他突然变成楼烦的将军,当真奇怪。

阔天不自在地笑,歉疚道:“公主,当初不告而别,是阔天的不是。今日王子归来,阔天远远地看见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听说禺疆已经成为部落联盟的新单于,阔天为公主高兴。对了,公主,不知道洛桑……”

“洛桑在另一个营帐,你没看见他吗?”

“稍后阔天去看看洛桑。”

“你贵为楼烦将军,让人意外。”杨娃娃仍然想不通,他为什么变成楼烦的将军。

“公主一定很奇怪,阔天为何不告而别。当时,阔天觉得单于真心爱慕公主,待公主也好,公主留在寒漠部落也较为安全。然而,将渠大人托付给阔天的深雪公主下落不明,阔天担心深雪公主有难,便一人独走,找寻深雪公主。洛桑认定了公主,阔天不想告诉他实情,就不告而别。洛桑找不到我,应该会回寒漠部落找公主。”阔天恳切道。

杨娃娃点点头,佩服阔天的忠心,“原来如此,那你找到深雪公主了吗?”

阔天失落地摇头,时隔一年,他的脸更为黝黑、冷硬,“阔天在燕国、赵国、楼烦边地寻找了二月余,没有深雪公主的蛛丝马迹。一日,在楼烦边地,我无意中救了楼烦王子,王子赏识我,坚持留我在王庭,许诺我帮忙寻找深雪公主,当然,我并没有道出深雪公主的身份,可惜,深雪公主杳无音信。”

他并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她盯着他,眸光锐利,“王子这么赏识你,想必也信任你吧。此次匈奴和楼烦征战,你是将军,应该率兵出征了吧。”

阔天朗声道:“没有。王子封我为将军,我婉言谢绝,只愿当王子的护卫。两月后,王子仍然坚持封我为将军,我不好再推辞,就应允了。此次匈奴和楼烦打起来,阔天有点不解。”

“怎么?”

“匈奴某些部落不断南下劫掠,骚扰楼烦边地,楼烦牧民深受其害。本来楼烦王不会出兵反击,是王子喜欢的一位姑娘极力挑唆,怂恿王子给匈奴人一点教训。挛鞮氏部落统领的联盟出动三万精锐,铁蹄南下,挑起此次战争,我才知道,禺疆单于已经成为联盟单于。这位姑娘诡计多端,怂恿王子掳掠单于阏氏,声称单于阏氏是她的姐姐,说她姐姐被禺疆看中,强迫她姐姐嫁给他。阔天猜想,禺疆单于的阏氏,应该是公主,因此就来瞧瞧。”

杨娃娃终于知道,楼烦王子突袭挛鞮氏部落,掳自己来楼烦王庭,原来是为了那个姑娘。

那姑娘是谁?她何时冒出一个妹妹?

她的脑中闪过几张面孔,忽然,灵光一闪,她问:“那位姑娘叫什么?”

“滚开!我奉王子之命,谁敢拦我?”帐外传来一声火爆的怒喝。

“是王子喜欢的那位姑娘。”阔天微惊。

如此火爆、蛮横的声音,杨娃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抹紫红色的倩影快步进帐,比先前更加娇艳、妩媚,脸上的笑容很夸张,“阏氏,好久不见。咦,将军也在这里。”

突然,她面色一沉,笑容消失,娇颜冷厉,喝道:“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楼烦王子喜欢的姑娘,就是爱宁儿。

杨娃娃没想到,竟然是爱宁儿挑起楼烦和匈奴之间的战争,竟然是她怂恿楼烦王子掳自己来楼烦。

爱宁儿掳她来,想报仇吗?

阔天退至一侧,不慌不忙道:“姑娘,此话怎讲?”

爱宁儿严厉地瞪着阔天,叱责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王子让你来了吗?”

“我只是如常巡视,别无他意。姑娘不是说,这位阏氏是你的姐姐吗?姑娘还是和这位匈奴的阏氏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阔天不卑不亢道。

“我和姐姐叙旧,关你什么事?”爱宁儿轻蔑道,尖刻地盯着他。

“姑娘请便。”阔天轻眨眼睛,示意杨娃娃不要怕。

杨娃娃目送他出去,相信他会找机会救自己。

爱宁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她也看着爱宁儿。

短短几个月,爱宁儿成熟不少,风采依旧,骄纵任性,蛮横无礼,满心仇恨。

杨娃娃知道,她恨自己并没有错,她失去了所有亲人,被迫流落在外,孤单无依,都是拜自己所赐。

爱宁儿的一双桃花眼楚楚动人,娇滴滴地勾人,此刻却满目阴沉,“听说你已经是单于的阏氏,恭喜你。”

杨娃娃冷笑道:“你费尽心思把我掳到楼烦,就是想恭喜我吗?”

“除了恭喜你,自然还有重要的事。”爱宁儿娇媚地笑,面色突然一变,眼底眉梢的笑意化作如冰如火的仇恨,“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知道。”杨娃娃不惧道,“你要报仇。”

“对,我要报仇!”爱宁儿咬牙切齿道,“如果当时你没有放我走,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叔叔也就不会悔恨终生。”

“你想要我死?”杨娃娃淡然问道。

“怎么?怕了?”

爱宁儿咯咯娇笑,越笑越大声,笑得得意而轻狂。

突然,她似乎笑得岔气了,咳起来。

杨娃娃冷冷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半晌,爱宁儿不再咳嗽,一双桃花眼流光潋滟,火光辉照在她的脸上,昏红的光影影绰绰,有些可怖。她手指着杨娃娃的鼻子,眸光阴森,“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别想得到!”

杨娃娃心中清楚,爱宁儿绝不可能放过自己,不过,爱宁儿打算怎么对付自己?何时动手?

阔天会救自己吗?

她莞尔一笑,“爱宁儿,你仍然这么任性、固执,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更累。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才会开心一些。”

爱宁儿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了一阵,冷了脸,盯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我本来很开心、快乐,阿爸阿妈很疼我,每个人都很喜欢我。”

爱宁儿微微仰头,倔强地看着别处,眉心蕴着一缕忧伤,“自从叔叔和你来到我们部落,没多久,阿妈死了,接着阿爸也死了,你还抢走了我最崇拜、最心爱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多么伤心、多么痛苦,那种失去亲人的痛,你不知道是怎样的吧。”

爱宁儿抹去泪水,冰寒地盯着她,恨恨道:“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你!假如不是你,现在我还是挛鞮氏部落快乐的居次。我恨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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