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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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终于嵌开了一条缝隙,微光照进漆黑的明眸,清澈晶亮,夺人心魄。
“玉墨,你终于醒了。”男子喜出望外,握住她纤弱的手臂。
飞澜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绝美的陌生男子,他看着她,眼眸中尽是担忧之色,唇角却扬着温暖的笑,那笑靥很美,也很暖。
飞澜绣眉轻蹙,长睫微若颤动,眸光悄然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看得出是女子的闺阁,分外华美。她轻轻的动了下身体,感觉竟是如此的真实,难道她没有死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还有,他为什么喊她‘玉墨’。
她的眸光些微涣散,男子担忧的又问,“玉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这里还有没有刺痛的感觉?”他说罢,两指竟按上她心口的位置。
飞澜眸色瞬间变冷,利落出手,摊开了他的指尖,男子眸中一闪诧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温笑道,“是本王唐突了,玉墨,若自己按下心房左侧的位置,若无刺痛感,便是没有大碍了。”
飞澜撑起身体,脱离他怀抱。将信将疑的按下心口的位置,仍些微的疼痛,却并不严重。
男子一笑,起身下榻,写了药方交由侍女。飞澜静静的看着,他原来竟是大夫。
“玉墨,玉墨!”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疾呼声,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撞开,一身鹅黄的女子飞扑到榻边,气喘吁吁的拉住她的手,“玉墨,听说你掉入护城河中,可吓死我了。”
女子喋喋不休,又看向一旁男子,“君宁哥哥,玉墨真的没事儿了吗?”
“嗯,并无大碍。”君宁点头,又不温不火的训斥了句,“总是如此莽撞,哪儿有半分公主的样子。”
女孩娇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大敞的房门,又走入两人,那中年男子十分陌生,而那女子,却让飞澜大惊失色,竟然是……“娘亲!”她下意识的低唤出声。
那女子快步来到飞澜身前,眸中仍含着泪,不由分说的将她拥在怀抱,“玉墨,你吓坏了为娘,为娘还以为你就这样撒手人寰。”她说着,又哽咽了起来,屈膝跪倒在地,对一旁君宁道,“臣妾恳请太子殿下为玉墨做主。”
“不得放肆。”那中年男人低斥一声,此人正是大学士连安。
未等君宁开口,一旁女孩却嘴快的插话,“连大人不必责怪夫人,这次的确是惠儿姐姐做的不对。”
“胧月,住口。”君宁面容不由冷峻几分。
胧月自知说错了话,忙又牵着飞澜的说道,“玉墨,惠儿姐姐不是故意将你推下去的,你原谅她一次好不好……”话说一半,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根本就是越说越错。
“玉墨既然无事,本王便安心了,至于册封之事,本王会再向父皇与母妃禀明。”他语气清凉,伸手抓住了胧月手臂,“你,跟本王回宫。”
胧月被扯向屋外,还不忘回头喊道,“玉墨,你好好养病,我抽空再来看你。”
“老臣恭送太子,恭送公主殿下。”连安与夫人屈膝而拜。
君宁兄妹离开之后,飞澜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她需要时间来梳理轻一切,于是,便出口道,“娘,我想休息一下。”
“好,好。”连夫人连连应着,与夫君一同离开,屋内侍女也识趣的退出卧房。
飞澜起身,掀被下床,一步步走向对面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精美的首饰,胭脂水粉琳琅满目。她在台前停下脚步,静静的凝望着镜中女子,瞳孔逐渐放大,漆黑的墨眸中溢满了不可置信,手掌颤抖着抚摸上面颊,这竟然是她的脸,不,更确切的说是她五年前的样子。
镜中女子美艳绝伦,一身锦玉罗衫,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虽是小小的年纪,眉宇之间少了飞澜的那股清冽,却多了一分入骨的媚,足以让天下男子为之神魂颠倒。
她想起了君洌寒说过的话,灵魂血亲相溶,那么,这个女子与她该是有血缘关系的。虽是短暂的交流,但她可以断定,刚刚的女子并非是她的母亲,九年前,她亲眼看到母亲葬身在刺客刀下。而这位连夫人,虽然容貌与母亲如出一辙,但声音,神态等都大为不同,她难道是娘亲的姐妹吗?!
飞澜脑海中有太多的疑团,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重生了,重生在另一具躯体之中,也可以说是借尸还魂。
通过胧月公主的话,想必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连玉墨被一个叫做惠儿的女人推下了护城河,理由自然是为了太子而争风吃醋。想必,在那一刻,连玉墨已经死了,而机缘巧合之下,她的灵魂注入了这具身体之中。
呵,君洌寒费尽心机的想要她重生,却不曾想,她会重生在另一个国度,如果她愿意,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房门嘎吱一声轻响,被人从外推开,飞澜回头,只见连夫人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走进来,温热的药汤还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苦腥味儿。
“玉墨,该喝药了。”
“嗯。”飞澜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药汤放在了桌案之上,碟中的果脯一口未动。
连夫人错愕的看着她,片刻后又惬笑道,“孩儿今日怎么不嫌药苦了?往日喝一碗药,可要吃上一盘子的果脯呢。看来这太子殿下开的方子当真与众不同呢。”
第159章 又是一个想要双全的男人
连夫人错愕的看着她,片刻后又惬笑道,“孩儿今日怎么不嫌药苦了?往日喝一碗药,可要吃上一盘子的果脯呢。4看来这太子殿下开的方子当真与众不同呢。”
飞澜自然听得出连夫人语气中暧昧的味道,她却依旧神情淡漠,并未多语。
而连夫人明显会错了意,微叹后,继续道,“娘亲知道孩儿不甘心,这一次你故意跳入护城河中,意图诬陷太子妃沈惠,本以为凭借太子对你的宠爱,这一次一定能扳倒沈惠。可为娘看太子殿下似乎没有要处置太子妃的意思,还险些搭上了你的小命。玉墨啊,为娘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但太子与太子妃自幼青梅竹马,这多少年的情分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够摧毁了,孩儿就听为娘一句劝吧,这一次我们认栽,你也只能先屈就于太子侧妃之位……”
连夫人喋喋不休着,而飞澜唯一弄清的一句便是,连玉墨是有野心的,她故意陷害太子妃。古来富贵险中求,却不曾想当真赔上了性命。
“娘,我累了。”飞澜懒懒的出声,打断了连夫人的话槊。
“好,那你先休息,娘亲不叨扰你了。”连夫人笑着道,很明显,这个独女对连氏夫妻来说很重要,看得出是事事依从的。
“娘,让侍女准备一下,为我沐浴更衣。”这个连玉墨身上带着一股幽幽的奇香,好似花香,又似乎不是。虽然是极好闻,或者说极诱。人的,但飞澜一向不喜。
学士府的佣人手脚十分利落,很快便准备好浴桶和热水。飞澜脱衣如水,才发觉那股香气竟是从肌肤中散发出来,衣衫尽褪后,香味更为幽深,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身带奇香的女子,这连玉墨可谓是难得的***气。
“小姐有心事吗?为何闷闷不乐?”贴身侍女一面向木桶中添水,一面关切询问。“小姐还在因为太子妃之事不悦吗?只怪小姐与太子殿下相遇太晚,否则,这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到沈惠来做。”
“哦?你知道的倒是多呢,不如你来说说。”飞澜巧笑道。
从那侍女口中,飞澜得知,此处是与圣朝相邻的大翰皇朝,此地是大学士连安的府邸,而这连玉墨是胧月公主的伴读,与公主极为要好,她与太子君宁是在元宵灯会上一见钟情,在此之前,两人从未见过。
这连玉墨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理,又生的极美,君宁血气方刚,擦出些火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连玉墨有野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下最有前途的男人,只可惜,当时的君宁已与沈将军之女沈惠成婚两年之久。她即便入门,也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沐浴之后,飞澜独自躺在床榻之上,竟久久不得入眠,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还是被太子相中的女人,她不知要如何才能顺利摆脱一切,重新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上。是的,即便与圣朝相隔万里,她都要回到故乡,因为她的牵挂在那里,她的无忧在那里。
一夜未眠,只在天微亮的时候,才浑浑噩噩的陷入梦境,梦中竟都是君洌寒忧伤的脸,他一遍遍的低唤着她的名字,他痛苦的哀求她,不要将他忘记。
“洌寒,洌寒!”睡梦中,飞澜不安的挣扎,口中不停的低喃着一个名字,然后忽然惊醒,额头上都是一层湿汗。她手掌紧握住心口,急促的喘息。
“玉墨,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胧月不知何时来到她闺房,双手托腮坐在榻边,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嗯。”飞澜淡应一声。4
“我刚刚听到你在喊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寒的。”胧月嘀咕道。
“公主听错了。”飞澜避重就轻,并未过多解释。“公主这么早前来,可是有事?”
胧月重重点头,嬉笑道,“玉墨,你身体已无大碍了吧,那就随我入宫一趟,惠儿姐姐要见你。”
飞澜沉默,微锁眉心,她对这位太子妃沈惠并不了解,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哎呀,你不用怕的,她其实是很好的人,不会伤害你。冤家以解不宜结吗,那日护城河上肯定是一场误会,要说清楚才是。何况,你日后是要嫁入东宫太子府的,等你做了我的小嫂嫂,还不是要与惠儿姐共侍一夫,你们相处的日子可长着呢。”胧月连托带扯,硬是将她推上了入宫的马车。
飞澜静坐在一侧,敛眸不语,目前的处境才是最让她头疼的问题,她究竟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个身份,摆脱太子君宁?皇家抢亲,只需一道圣旨,不从便是欺君,可由不得你说半个不字。
马车在东宫太子府前缓缓停了下来,时间选的很好,这个时辰,君宁正在上朝。
偏殿之中,飞澜终于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太子妃沈惠,称不得闭月羞花,却独有一种温柔的风韵,倒是宜室宜家。娶到这样的女子,可谓百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男人的野心让他们永不知足。
“参加太子妃娘娘。”飞澜微微俯身一拜。
“连小姐不必多礼,坐吧。”沈惠一拂云袖,唇角笑意浅浅,眸中那一抹忧伤憔悴是如何都隐藏不住的。成婚两年,夫君便要纳妾,无论里子面子,自然都挂不住。再豁达的女子又如何,只要动了心动了情,便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胧月,本宫有几句话要与连小姐说,让薛姑姑陪你到园中玩儿一会儿吧,小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糕饼。”沈惠出声道,显然是要支开胧月。
胧月公主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稳坐在飞澜身旁,嬉笑道,“我才不要走呢,万一你欺负玉墨怎么办。”
飞澜一笑,听闻这位胧月公主是帝王的掌上明珠,只怕是被保护的太好,竟没有半分心机。
沈惠摇头失笑,又道,“估摸着过一会儿沈浪也该来了,你真的不走?”
胧月刚饮下的一口茶水竟如数喷了出来,一边猛烈的咳着,一边放下茶盏便向外跑,飞澜狐疑的看着她逃窜的背影,真不知这位沈浪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胧月公主避之唯恐不及。
沈惠遣退殿内众人,才缓缓开口,“连玉墨,本宫今日也不想与你绕弯子了,只要有本宫一日,你便休想入住东宫。本宫并非无容人之量,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