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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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沉思间,只听得门外哗啦一声锁链落地的重响,而后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顾非凡一身鲜红的喜服,踱步而入,不偏不倚正踩在飞澜扯落的喜帕之上,他顿时就变了脸色。
“娘子竟自行掀开了喜帕,也不等等为夫,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邪气的笑着,来到桌案前,倒了杯果酒,浅饮一口。“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美酒,飞澜不尝尝吗?”
飞澜伸手挡住了他递来的酒杯,冷然一笑,“贡酒当时宫中之物,表哥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非凡邪笑着,手掌突然擒住她的下巴,“难道淑妃娘娘不应在宫中吗?只要我想要,还不是一样被我握在掌心间?”他的气息是温热的,缓缓的俯下身,唇停留在她面颊之前。
飞澜不耐的扯开面颊,唇角含着的笑,冷到了冰点。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抵触他的靠近,“表哥想做什么?”
他轻勾着她的下巴,暧昧低笑,吞吐的气息带着淡淡酒香气,“拜了堂,进了洞房,澜儿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他修长的指在飞澜锁骨间流连,她一身凤冠霞帔,在晃动的烛光下,美艳不可方物。
他喉间滚动几下,身体开始变得炙热,手掌将滚烫的热度让飞澜不由得蹙眉。而她的唇却越发的扬起,讥讽的轻哼,“表哥一定要逼我吗?”
“慕容飞澜,是你一直在逼我。”他几乎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而后手臂一揽,将飞澜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在了床榻之上。
他就像猛虎一样扑上开,开始疯狂的撕扯飞澜身上的衣衫,而飞澜被他紧压在身下,不停的挣扎着。她手中握着一根尖锐的金簪,她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取顾非凡的性命,可是,她没有那么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伤了他的性命。
绵薄碎裂的声音在屋内回响,飞澜光洁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玉臂上,一颗朱砂痣红的刺眼,却如同一根钉子一样扎在顾非凡心上,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怎么,怎么可能还是……”
飞澜冷嘲的笑,她从他身下爬起,快速的拢紧胸口的衣衫。她的身体靠在床壁,微扬着头,美眸轻阖着,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很吃惊吗?不过借尸还魂而已,难道表哥认为飞澜从万丈高城坠落,还能有命活着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顾非凡跌坐在床榻上,彼此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深深的看着飞澜,眼中的情。欲之色逐渐褪去。“借尸还魂?难道是天香豆蔻?”
“顾相果真见多识广。”飞澜淡笑回道。
彼此之间有短暂的沉默,而后顾非凡突然放肆的大笑,“他还真够爱你的,天香豆蔻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谴的。”
飞澜仍是不语,泪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下去,她一直紧闭着双眼,顾非凡看不透他眸中的情绪。
他起身下床,向前两步之后,忽然顿住脚步转身,冷笑着丢出一句,“我记得你回来已经很久了吧,呆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有被破身,君洌寒究竟是不是男人!”
“相爷,不好了,御林军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门外,传来侍从急切的回禀声。
飞澜的身体微微一颤,缓慢的睁开了一双明眸,眸中依旧擎着泪,像清泉,像迷雾,很动人,也很深邃,让人猜不透的深邃。
“来了?倒是比想象中更快。”顾非凡哼笑着,转身走回榻边,一把将飞澜从床榻上扯下来,向外拖去。“飞澜,让我们来看看,他究竟有多爱你吧。”他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微眯着眸子,“飞澜,你说我贪权势,所以你恨我。那你觉得江山美人,君洌寒又会选哪个?”
飞澜被动的被顾非凡扯上庄园中最高的阁楼之上,她居高临下的站在高处,庄园内的情形尽收眼底。偌大的庄园被御林军团团包围,弓箭手蓄势待发,这座庄园中,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鸟也别想活着飞出去,这架势,顾非凡的命,君洌寒势在必得了。
而顾非凡神色自若,依仗的无非是飞澜这枚筹码。
“你失踪的这些日子,听说君洌寒发疯一般的找你,如果让他知道今夜我们已经圆房了,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发疯呢?”顾非凡冷邪的开口。
飞澜不语,一双瞪大的眸子却冷冷的瞪着他。
顾非凡一摆手,便有下人将她带入阁楼之中,她被禁锢着,只能透过窗缝观察外面的情形,很快,君洌寒的人马破门而入,为首的男子一身绛紫劲装,手中明晃的宝剑,在黑夜之中散发着烈烈寒光。
“多日不见,皇上别来无恙。”城楼之上,顾非凡朗笑开口。重了他的夺心掌,不过短短几日光景,君洌寒竟然能策马扬鞭,倒是有几分让他意外。
“彼此彼此。”骏马之上,君洌寒面容冷峻,俊颜泛着淡淡的苍白。
飞澜透过窗棂的缝隙,那抹高大的身影倒映在瞳眸之中,她才稍稍的放下心,好在他并无大碍。
“皇上来的倒是快,想必飞澜在皇上心中一定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只是不知道皇上能为她牺牲到何种地步呢?”顾非凡的双手随意搭在墙壁之上,模样悠哉闲适,所谓蛇打七寸,这一次他笃定自己抓住了君洌寒的软肋。
“她不是飞澜,飞澜已经死在了姜洲城下。”君洌寒平静回道。
顾非凡故做出一副惊愕状,冷笑着道,“哦?是这样吗?那皇上可否为我解释一下,何谓冷香逆天,借尸还魂?”
君洌寒面色沉重,抓着马缰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飞澜,很好,真的很好,她与顾非凡之间倒是亲厚,亲厚到没有任何的秘密。
第185章 真的不介意吗?
君洌寒面色沉重,抓着马缰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飞澜,很好,真的很好,她与顾非凡之间倒是亲厚,亲厚到没有任何的秘密。
顾非凡自是察觉了他的微恙,继而又道,“皇上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飞澜对我知无不言?”他含笑,随意的用指尖指了下身上艳丽的喜服,“因为,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她现在是我顾非凡的妻子。”
君洌寒冷冷的盯着他,那样狠戾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顾非凡笑靥不变,继续道,“说到此事,本相还要多谢皇上的怜悯,为飞澜保留了完璧之身,让她完成的成为我的女人。”他说罢,放肆的大笑起来。
放眼天下,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别的男人染指自己的女人呢?!果见,高大的骏马之上,君洌寒的身体摇晃了几分。一旁,风清扬急切提醒,“皇上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当心中计。”
风清扬这话,明显说的有气无力,身为男人,他们自然都懂得,若非占有了,顾非凡又怎么可能知道飞澜仍是完璧之身榛。
“她在哪儿?”许久之后,君洌寒沙哑的问道。
“皇上想见她?好啊,那我们就来谈谈条件吧。”顾非凡直截了当的开口。
君洌寒冷笑,顾非凡口口声声的妻子,就这样被他当做筹码吗?这又是怎样的爱页!
他冷傲的仰着头,仍是不语,他静静的等着顾非凡提的条件,但心中却多少有了些猜测。而后,只听顾非凡幽幽道,“释放宁王,退位让贤。皇上若做得到,顾非凡自然将飞澜完好无损的归还。”
君洌寒冷然的哼笑,顾非凡的胃口还真大。“你觉得朕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无理要求,若朕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才说过,飞澜已经是你的妻子,顾非凡,你如此大方的将自己的妻子拱手相让,这又是何道理?”
顾非凡脸色微变,却回道,“她人虽在我身边,心却不在,我顾非凡何必留一个空壳,若能用她换万里江山,何乐而不为。倒是皇上,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不是一样不肯为了她放弃江山吗?”
此时,阁楼之内,飞澜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的身体靠在冰冷的窗棂之上,眸中含泪,唇角扬笑,微苦涩。原来,顾非凡将她禁锢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看这样一场好戏。
若是曾经,她定然是要伤心的,可是,今时今日,顾非凡却打错了算盘。因为,他并不知道姜洲城下所发生过的一切。在那时,君洌寒为了她,是愿意放弃一切的,任凭万里江山如画,在君洌寒的眼中,也抵不过飞澜的一颦一笑。
“姑娘,你没事吧?”一旁的侍卫将她脸色难看,担忧的问道。毕竟,在这些人眼中,她还是顾非凡心爱的女人,是他手中最重要的筹码。
飞澜黛眉轻蹙起,手掌捂住心口的方向,“我,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如何是好?我去通知相爷。”那侍卫有些慌了手脚,刚一转身,就被飞澜一掌打昏过去。
她推门而出,一步步向城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衫和凌乱的发,她头上还带着精美的凤冠,金色流苏随着她的步履摇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呵,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当真是不错的,飞澜没想到自己此刻还有这个心思。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城楼之上,不仅是君洌寒,连顾非凡都傻眼了,只是,飞澜站在与他相对的楼阁之上,他根本无计可施,而她的身体就站在城楼的边沿,稍稍猛烈些的风都有可能将她吹下高城,匆匆赶来的守卫自然是不敢靠近她半分的。
“表哥,好戏该落幕了吧。”她淡淡的开口,缓缓的伸开双臂,微扬着头,那样的姿态,好像一直展翅欲飞的彩蝶,随时都会从高城之上凌空跃下。
她的唇角扬着笑,声音幽幽,如清泉一样,剔透而干净,又宛若天籁之音,撩动人心弦,只是,她一字一句都带着沁人的寒,“表哥应该知道,软骨散让飞澜的武功尽失,如果此刻飞澜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没有生还的希望吧?”
她轻笑着,随意的扫了眼城下,“比起万丈高的姜洲城,这里着实是小巫见大巫了。摔下去,应该不会死的太难看吧。”
“飞澜,你别乱来,凡事好商量。”顾非凡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他倒是低估了飞澜,没想到她失去了武功,仍可以从侍卫的手中逃脱。
而楼阁之下,君洌寒大惊失色,他永远也忘不了飞澜从姜洲城上坠落的那一幕,她就在他眼前,重重的摔落在他面前冰冷的土地上,身下都是鲜红的血,她的身体都摔的变了形状,他抱起她,却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与温度。
“不!”他惊呼一声,失控的滚落下马,大步停留在城下,仰头凝视着他。不,他绝不能让噩梦重复。
“澜儿,你不要动,求求你不要乱动,你听朕说,朕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站在那里。”君洌寒一双褐眸紧紧的追随着飞澜的身影,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的功夫,飞澜就会掉落下来。他俊颜之上都是疼痛,那样的疼,飞澜是看在眼中的。
然而,她就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他。
飞澜不言不语,反而让君洌寒更心慌了,他低哑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澜儿,你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朕不好,朕不该犹豫,不该与顾非凡周。旋的。你乖乖走下来,朕答应你,朕放弃江山,放弃皇位,我们带着无忧隐居世外,我们一家人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飞澜站在高处,静静的凝望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忐忑与小心翼翼,让飞澜心口涌出淡淡的暖意。她终于开口了,薄唇一开一合,如同雪地中随风而动的两片梅花,“洌寒,你还记得姜洲城下的誓言吗?”
“嗯。”君洌寒重重的点头,他怎么能忘记呢,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对女子许下的誓言,然而,他说过之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