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夕颜公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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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跟小李子去了花园。
“公主，您叫小李子来？”小李子悄声问道。
上官凤儿沉默了会儿，幽幽道，“我想去见一下父皇。”
皇上驾崩的消息被皇后封锁，而皇上所在的房间外重兵把守，除皇后、上官绝能够自由出入外，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
对此，宫中人十分好奇到底皇上如何了，却不得而知，只知道不停地有冰块被送进去，化成水后再次被送出来。
“公主，若是被皇后、大皇子看到就不得了了。”小李子担忧地劝慰。
上官凤儿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过了今日，明日她便要去楚国和亲了，如今除了柳妃，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在临走前，再看一眼那个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人了。
“嗨。”小李子叹了叹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暗道口，依旧跟上次一样，小李子走在了前面，而上官凤儿则跟在他后头。到了最头处，便是皇上寝宫的下方。
这次小李子毫不费劲便将那石板给打开了，原来这石板不是往上推的，而是旁边有一个机关，只要按那机关，石板便自动开启。由于上次太着急了，因此并没有发现这点。
小李子先探出头看了看房间里头，发现房间里无他人，便拉了上官凤儿上去。
“公主，门外有侍卫守着，我们要小声点。”在上去之前，小李子悄声叮嘱。
皇上的遗体被放在一个容器里，周围全是冰，上官凤儿只是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
来之前，服用过姜太医给的药，所以此时她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晕倒，而且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流泪了。
也许是因为泪已经流光了。
也许因为自己现在也要面对着死亡，因此，她对死亡的恐惧，对死亡的哀伤没有其他人那么强烈。
曾经，她抱怨过上帝，为何创造了人，却让人终日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后来，她发现不是上帝让人活在痛苦之中，而是人自己将自身置于苦难之中。
现在，她知道了，人的生生死死都是一样的，只要珍惜存在的每一分钟，不论苦与乐，就算是下一秒就死去，这一生也就算没白活。
“父皇，你说来生我们再做父女可好，你再宠凤儿，再爱凤儿可好。”上官凤儿抚上皇上冰冷僵硬的颜，缓缓开口，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与九泉下的皇上再相遇了。
她恨皇后，恨楚国，恨上官绝，然而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能做什么。
扯线木偶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被安排，再次成为扯线木偶被皇后安排，被楚国安排，被老天爷安排。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不能反抗。
若是反抗了，便连累了她的母妃，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大皇子。”门外侍卫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你们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上官绝将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打发了。
“公主，是大皇子来了，快走。”小李子赶紧拉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凤儿，然后下了暗道。
就在他俩刚将那石板关上的一瞬间，“嘎”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脚步声走进了房间，“嘎”房门再次被关上了。
脚步声渐近了，最后停在了一个位置，想来这脚步声便是大皇子上官绝的。
“父皇，你知道吗，其实在儿臣八岁之前，一直很钦佩您，觉得有您这样的父亲十分的自豪、骄傲。
直到那天，我看到那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床c上做苟且之事，并说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便开始可怜你了。
不过你知道那个男人最后是怎么死的吗，也许你不会相信，他是我命人活生生打死的。”上官绝说完后，放声狂笑。
那声音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插入上官凤儿的心：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大皇子杀了一个叫做霍因的男人而起的，而那男人却是他的生父，只是皇后却以为霍因是为父皇所杀。
爱恨情仇，因果循环，难道说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是天定的，人只是老天爷手中的一个扯线木偶而已吗。
大笑过后，上官绝略带忧伤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恨那女人，恨那男人，我恨自己为什么会是那个男人的孩子。然而你知道吗，我更恨你，恨你作为一个帝王，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法看住，却被蒙在鼓里，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
只能说你是一个可怜的男人，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最终还死在了那个一直背叛你的女人的手里。
我知道你没有真正爱过那个女人，你也没有亲眼看见她背叛你，所以感觉不到被背叛的感觉如何对吧，可是我懂，我懂。”说着说着，变成了咆哮。
“当我第一眼看见沈曼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是我这辈子要守护的女人，然而当我看到她与王府的一个护院抱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那时我恨不得将那对狗男女刺死，但是没有，因为我下不了手。然而当看到他们的儿子出生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于是当着沈曼的面，将那孩子生生地扼死，而她也死了。
我是那么的爱她，那么那么的爱她，为何她要这样对我。父皇你说为何，为何啊，难道我就不如一个护院好吗，你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男人了，你告诉我啊，我哪里不如他了。”已经没有前面的波澜不惊，也不是咆哮，而是一种呐喊，那是一种无声的呐喊。
上官绝的呐喊远远地被抛在了身后。
上官凤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是你不如那护院，也不是沈曼不爱你，而是你娶了一个和你母后一样的女人——高雯蔷。
直到此时，她也才知道沈曼死亡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所谓的难产，而是情杀，自己的心被心爱的男人生生地扼杀了。
一个不信任你的男人，却口口声声说爱你，这是多么可笑可悲的事情啊。
只是那孩子死得太无辜了，来到这个世界还未睁开眼看看自己的父母，就被亲生父亲扼死。
柳妃的异常
鸢儿焦急地看向手扶着小李子的上官凤儿，“公主，你去哪了，娘娘正到处找你呢。”方才她找遍了整个花园终于在含笑梅园里见到了刚从暗道里出来的上官凤儿与小李子。
“母妃找我何事？”上官凤儿波澜不惊，显然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模样：对于如今的上官凤儿，除了柳妃，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牵动她的心了。
鸢儿想了想，“不知道，听姑姑说，娘娘今日早上醒来后，好像情绪就一直不对。”
上官凤儿心突然间有些不安了起来，于是便快步地朝柳妃房间方向走去，“走，去看一下吧。”
自前年以来，柳妃的身子越发的不利索，风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咳嗽厉害。近日又为上官凤儿与皇上操劳过度，身子本就柔弱的，如今更是消瘦憔悴了许多。
“娘娘，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还未进房，便听见莫夕愁闷的声音。
上官凤儿心下一惊，赶紧推门而入，只见莫夕手中拿着一个白色手绢，不过手绢中间却有一抹刺眼的鲜红。
再看柳妃，嘴唇上亦是沾染了鲜红，与苍白的面色极不相衬。
“母妃？”上官凤儿担忧地唤了声。
在现代，上官凤儿读过一些医书，以柳妃咳嗽快半年，极有可能导致支气管炎，甚至有可能引发肺结核。而肺结核在这个时候是不治之症，俗称肺痨，《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便是患此病，最后过世的。
“凤儿，咳咳。”柳妃显然没有想到上官凤儿会在此时出现，赶紧示意了莫夕将手帕收起。
上官凤儿快步走到柳妃面前，略带哭腔地问道，“母妃，你告诉凤儿这是怎么回事？”
柳妃拉过上官凤儿，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母妃无碍事。”
柳妃越是如此，她越是不信，“母妃，你就别骗凤儿了。”
柳妃面含如花般娇艳动人的笑，“凤儿，母妃昨夜梦见你父皇了。”她没有再回答上官凤儿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听闻柳妃如此说，上官凤儿心下一惊：母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何叫梦见，难道她知道父皇驾崩的消息了。
“昨夜你父皇告诉我他去了一个安乐的世界，他还告诉我，会在那儿等我，你说你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柳妃转过头柔柔地询问上官凤儿。
“母妃，你说什么，父皇还好好的，怎么会在什么安乐的世界。”上官凤儿仍然不想让柳妃知道皇上驾崩的消息。
“凤儿，你还不想告诉母妃真相吗？”柳妃忧伤地看着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站起身来，背对着柳妃，“母妃，凤儿没有什么隐瞒您的，您一定要相信凤儿的话。”她怕面对柳妃，怕柳妃看出她在撒谎。
“凤儿，小李子都把事情告诉母妃了。”柳妃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哀伤，似乎千万年也化不开。
“母妃。”上官凤儿没想到小李子会把事情告诉柳妃，不禁懊恼自己当时没有来得及叮嘱小李子便晕过去了。
柳妃身世
柳妃亦站起身来，走到上官凤儿跟前，执起她那软弱无骨的手，微微一笑，“凤儿，母妃知道你的心意。”那笑，似乎是人在临死之前所特有的，超然的笑。
“母妃，凤儿如今只剩下母妃一个了，不想再失去您。”上官凤儿说完，一把抱住了柳妃，眼泪再次涌出。
这几日，上官凤儿每日必服姜太医配的药丸，她不想再让柳妃为自己难过，因此情绪激动时，也没有凤凰泪发时的无力感。
“凤儿，你可知道，再美丽的谎言也都像冬日里的白雪，纵使今日能够将世间的所有的肮脏都遮住，迟早也都会融化，那些肮脏最终也都要再次显现出来的。”柳妃轻拍着上官凤儿的背徐徐说道。
“母妃，您是在怪凤儿。”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
“傻瓜，母妃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柳妃莞尔一笑，然后放开上官凤儿，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玲珑通透，绚丽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玉佩来，“来，凤儿，这个玉佩你戴上。”说完，挂在了上官凤儿的脖子上。
“母妃，这是？”上官凤儿不解。
“这是母妃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祖母送给母妃的。”柳妃右手抚上上官凤儿的面，轻轻地捧着，眼里除了欣慰，更多的是忧伤。
“外祖母？”上官凤儿很少听过这个外祖母的事，更多的是外祖父柳孟德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所以对于外祖母，她觉得分外陌生。
柳妃沉默了一会儿，反过身子，幽幽道，“是母妃的生母。”
“生母？”上官凤儿更是不解地看着柳妃的背，眉头不禁皱了皱。
难道她一直以来所认为的外祖母曹氏并非柳妃的生母，而柳妃的生母另有其人。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外祖父柳孟德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曹氏，而在外头众所周知的：外祖母曹氏生育有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