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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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身边的侍婢,被沈太后收买不是件难事。
所以这一切……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太后对付你的棋子。”
末了,小人儿哀哀一叹。
被绑出宫的那两日,起先她还怨天尤人的以为,是北堂烈拆散了花月容与宫外的心上人,她才会被牵连。
而事实却是因为她,让他陷入困境。
宽厚的大掌抬起,揽过她单薄的肩头,北堂烈只予以她认可,“能真正成为对付我的那颗棋子,只有你。”
她眸光闪烁了下,之后将这话再度默然于心。
片刻,她才决心一般道,“以后都不会了。”
小人儿真心反省,是要洗心革面,不再做那颗轻易就能伤他的棋子。
这话听得北堂烈心里好安慰,忍不住拍拍她的肩头,以示鼓励,“宫中暗斗,自来防不胜防,无须介怀,以后多听朕的话便是。”
他皇帝做得久了,天子威严少一天搬出来,都浑身不自在。
无忧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连日来挤压的仓惶不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敢问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一日沈媚茹不知绸缪了多久,若他们急着赶回赤都,也许路上就会中了埋伏。
城中情况不明,贸贸然回去更加危险。
相比之下,无忧最担心的还是北堂烈身上的伤。
“朝中有苏璟晨在,大可放心,沈媚茹想将她的儿子接回赤宫,就随她的心意好了。”男子从容的说,那语气平静得好像在与身旁的人儿话家常。
无忧眼带诧色凝着他望,想从他俊容中找寻一丝破绽,“然后呢?”
她才不相信,朝炎的烈皇这般好说话。
在她面前,北堂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对她全然相告,“赤都的先锋军天明时分就会到铁城,先平慕家,再以寻朕为名,四处探听消息,若足月之内,寻而不得,便会为朕发丧。”
这是朝炎皇族历来不可改变的铁则!
只有皇权稳固,才能防止外戚蠢蠢欲动的野心。
沈媚茹有一子,在北堂烈还未登基时,已经照先皇遗照奉为亲王,赐西北面封地共七城,不得圣谕,不能返京,违者以谋逆罪论治。
因为众所周知,烈皇尚未有子嗣。
如果北堂烈死的话,沈媚茹的儿子便能名正言顺的回来继承皇位。
听他的意思,好像要拖足整月,让他们为他发丧?
“我们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吗?”无忧还是想不明白,“你就不怕皇位真的被抢去了?”
那可是他在她们夏国卧薪尝胆,磨砺十载才得来的江山天下,就这样轻易拱手送人,她才不信!
北堂烈只淡然一笑,眸色里多出抹狠厉之色,“宫中自有人会对付她,正好省了朕的心思。”
而这一个月,便是他出兵的大好时机!
“其实……”
未洞悉他难得外溢的野心,无忧忽而长叹道,“就这样也未尝不好。”
“怎样?”北堂烈不明白她所指之意。
她抬起脸庞正对他看,用最平淡的语气,恬然的笑着说,“借此事隐没于天下,找一处没有人识得我们的地方,忘记前仇旧恨,只过寻常百姓的日子,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不好……?
她问得毫无底气,之余北堂烈而言,更是突然!
那心愿听起来如此简单,却是他最给不起的。
天下之争,没有他北堂烈,会缺多少乐趣?
他怎可能只单单为了她一人,就放弃整个朝炎,甚至中土!
对上他错愕僵凝的俊容,无忧眼眸里只有纯挚的色彩在缓慢而平和的流转。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能让他哑口无言,进退不是,那抉择,并非她问过了,他就能立刻干脆道一句‘好’,便能洒脱而行的。
然,她只是这样想想罢了,并未要求。
所以转而,她对他展露了一个心无城府的笑,弯弯眉眼,灿若星辰,美好得一如既往,“怎会僵成这样?我只是同你说笑罢了。”
他是朝炎的天子,他的心里除了她,还有整个天下。
“怎样,是不是忽然觉得对我亏欠了?”不待他说话,无忧又问他。
收回了和他向往的目光,她垂下眼眸,此时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飘忽。
她在想什么呢?
在想他伴她十载,她对他的好,却最终还是未能动摇他灭夏的决心?
他说爱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她留在身边,到头来她最想要的,他永远都给不了。
“若是你觉得亏欠我,以后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她闷声闷气的开出条件,是对她心爱的男人,更是对君临天下的烈皇。
若他做不到,便已是负了她。
原是她心里并非他看到的那般简单,因她这番话,他怔忡得难以自拔,更不知如何回应。
但见她侧过脑袋来看了自己一眼,对他说,“你看,我才不傻。”
哪里傻了?
素来心中最有数的便是她。
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会要他给得起的,他能给的,她全部都要,全部都是她的。
“是,你不傻。”北堂烈晦涩的笑了起来,将她重新揽入臂弯中。
这傻子终是在他恍然不觉时,滴水不漏的洞悉了他的心。
他要她的人,这天下更不会舍,那么其他的女子,他怎还会多看一眼?
原本还打算将她再托付于沐君白,此时看来,非但没有那个必要,他更无法再放开她了。
“忧儿,和我一起去攻打西逻。”
“攻打西逻?”
这么快?!这么的……突然?!
欢情,偷来的厮守(万字)
其实若然北堂烈不说,无忧还以为他会发兵南下。
毕竟明谦哥哥才亲自潜入铁城,盗取了朝炎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火战弩丨的图纸。
更再得知北堂烈行踪后,以火药炸毁堤坝,不但城被大水尽毁,还连累了无数无辜的百姓卷入其中。
虽然在这事前,明谦哥哥并不知情,可生在相争的两端,中间隔着国仇家恨,自然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即便无忧自信满满的拥有着北堂烈的感情,她却不敢再在此事上对他有所要求宄。
万万没想到,他竟是要攻打西逻!!
“我……我还以为……”
她神情闪烁,不敢去揣测他的决断是否与自己有关叙。
一念之差,一念便是地狱!
她怎可能料到今日此举,为今后带来的是后患还是如饴的甘泉?
那心里的‘以为’,她难以启齿,却被北堂烈沉淀了万千情绪,最后只剩下相守的平静眸光注视着。
垂下头去,她敛下的眼眸里光彩黯然。
“我不知道,你和明谦哥哥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会在沙场上相遇,直至战到有一方倒在血泊里才会结束,我也不敢想以前的事……”
只消忆起过往,大火中的夏宫历历在目,父皇滴着鲜血的头颅就在身旁男子的手中。
可是,若再给北堂烈一次潜入夏国的机会,他还是会用屈辱的十载,换来朝炎前所未有的盛世。
他也还是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护她一时周全。
就算霸主之争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牵绊和情愫,夏无忧却也不能因此而让北堂烈放弃天下,与她一同归隐山林,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
所以她偷了沐君白前夜对她的问话方式,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斯,便知他心意。
“无忧,我发兵西逻,不全为你。”
这是北堂烈的真心话,她心底盘根错节的纠结,他全然明了。
无法释然的过去,总要有个了结,她可以逃避,而夏之谦不会,更不可能轻易放过!
“太后处心积虑的设计这一场,看似占尽先机,实则对我大为有利,发兵西逻,是必然之势,至于你哥哥——”
说到这里,北堂烈也迟疑了。
初时他也想过,若夏之谦安于西南淮江,与朝炎赤都相隔数千里,这场仗,打不打也罢了。
奈何铁城一劫,战弩丨图纸被窃,夏之谦的心思,不言而明。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无忧都知道的,他将她放在心上,在意她,若说从前的种种他无法避免,今后,对于如今的夏国,他定愿意为她成全。
天下之争,成王败寇,除却你死我活,似乎再无其他结果可以选择。
“暂且,就这样吧。”宁然了小会儿,无忧倒比自己想的要坦然,对身旁的男子淡然而笑。
至少现在不用面对。
体会她话语里的用意,北堂烈回以她一抹温软。
是的,至少此刻无需面对。
篝火猎猎燃烧,为这方小小的天地带来些许温暖,不曾察觉,就在不远处更深暗的密林中,一双视线已经将他们注视了许久。
看到那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脸上只有安慰满足的神情,沐君白唯有继续默然。
夏无忧这个心眼奇多的小女子,竟用他问她的话去试探北堂烈,真是让他感到……挫败!
有些人错过便是错过了,最先遇到她又如何?
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便永远都不会是。
带着獠牙兽面的男子定定注视了那方好一会儿,颠倒了五脏六腑,其中滋味儿只有个人知。
唉……
算啦,早知道就不要来找了。
那水没将她淹死,就算人被他给救了回来,也成不了她的。
就当作他没来过罢……
想归想,无声回转了身姿,连迟疑都没有,就用唇语身后的红月下令,“跟着他们。”
西逻巫妖众多,擅用幻术,那女王更神秘之极,他潜入西逻大王宫那次差点着了道,北堂烈竟然要带着夏无忧去打仗,这要他说什么好?
人家双双对对,死都要死在一起,他还能说什么?!
夜色里,驭起轻功,踏风离去。
如今武功睥睨天下的玉魅公子,死都不会承认他在吃醋!
※
密林深处轻微的异动,到底还是引起那小人儿的侧目。
她往漆黑深处看过去,再迎上一阵夜风,心下恻然,刚才那只是……风吗?
“怎么了?”
身旁得北堂烈一问,她老实回答道,“不知道沐君白怎么样了。”
男子眯起狭目,与她所望的方向看去,嘴角了然的勾了一勾,“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他神功盖世,无人能敌,怎可能有事?
北堂烈话中的安慰之意,无忧听得出来。
就在去铁城的前夜,沐君白练通了无暇决第十层,只怕今后这世上,再难有人能与他旗鼓相当,那场大水,奈何不了他的。
而她身旁的人呢?
五年,只有五年了……
北堂烈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见她小脸被忧虑充斥,便问,“忧儿,你在担心我么?”
他才说完,未等她有所回答,忽而周边起了异动。
朦胧月色下,从远处开始,树干像是受到外力作用,摇晃起来,由远及近,为数更难以判断。
坐在火堆边的人,只觉自己在霎时间成了猎物,被猎食者包围,收网——
随即,一个清脆的女声响在寂夜中。
“担心有什么用?早跟你说过不要练那无暇决,你偏不信,人本就没多少日子的活头了,还不安生!”
这人,竟然在说教北堂烈!
而且听声音,年纪应当不大。
无忧诧异得很,再看男子脸色,非但不怒,反而隐隐透出某种久违的喜悦。
想起之前他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们,指的便是这些人?
“哈哈!”又得一男子大笑,笑声震天,浑厚有力,他应和说道,“花雕,你是在心疼他吧?”
“闭嘴!”女子狠狠呵斥,干脆又利落。
有些话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说了少不了就是个‘死’字!
再听寂夜中,一把略显得纤细的男声,悠悠闲的搭腔,“她想了许多年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从云,你不让她说,她会憋坏的。”
罢了不同的笑声响起,还有那叫做‘花雕’的女子更加愤忿的呵斥声。
一路这样行来,好不热闹。
对话让那小人儿听罢了,心里莫名着急起来。
什么‘爱之深,责之切’?
她赶紧看向北堂烈求解,却得他坦荡至极的脸色,就好像是在撇清关系。
别人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