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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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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笑叹道:“这就是权势啊!后宫里哪个人不是为了权势,迷了本心踩着人往上爬?得势之后,再让她放手,太难了。”

天佑冷眼看着乾隆道:“你放心,你若是迷失本性,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乾隆心头一窒,暗暗咽了口唾沫,苦笑道:“为兄谨记御妹的叮嘱,片刻不敢忘。吴书来,要是朕有一日忘了,你可记得提醒朕呐!”

吴书来在一旁笑道:“奴才遵旨。”

乾隆稍作打趣后,正色道:“朕已经明白了,宫内的流言之所以传得那么快,奴才们都不忌口,是因为各宫主子安插的眼线太多,主子让传,他们敢不说吗?”

“御花园一事,一夜间传遍后宫,朕知道是令嫔做的,却找不到传话的探子,无法处置。”乾隆叹了口气,目光掠向天佑道:“幸亏御妹摆下延喜宫闹鬼之计,让宫内再起波澜,这次朕早有准备,各处的探子、各宫的人脉、眼线,都尽数得知了。”

天佑侧脸,颦眉道:“难道,这事拖了几日,你就仅仅得知这些消息吗?”

乾隆不明所以的看着天佑,天佑短叹一声,解说道:“御花园之事,闹出谣言。当日清早,我就命人悄悄找到腊月,告诉她,我要这流言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天佑瞥向太后道:“皇额娘,难道不觉得腊月死前,对你说的话很奇怪吗?”

“确实过了些,一个奴婢如何有胆子这么说?她就不怕哀家迁怒她的家人吗?”太后疑惑道。

乾隆听罢,扬眉道:“事后朕查过腊月,她的家人已经死了多年了。”

“那么,你们以为腊月为什么会听命与我?她以往,可对令嫔毫无异心。”

对于天佑的疑问,乾隆想了想道:“腊月如此忠心听命于令嫔,怕这其中有些缘故。难道……”

“难道是令嫔用腊月的家人为饵,来掌控腊月的忠心?”太后接口道:“哀家想来,令嫔是个疑心重的,要成为她的亲信,她手中必然有依仗。”

乾隆续言附和道:“腊月家人的死,只怕和令嫔脱不了干系。御妹把真相与她一说,她自然起了反骨。”

“不错。”天佑颔首道:“我让腊月见了她的族人,让她的族人告诉她真相,更让她看了父母的灵位。她的家人死于大火,无一幸免。腊月不是傻子,她家人死了那么多年,可她捎出的信都有回音,令嫔也常和腊月谈起她的家人,说起自己对他们的恩惠,腊月一直感激在心。可而今得知这些都是谎话,如何能不疑心家人的死因?”

“我乘腊月伤心之时问她,是不是想报仇。”

天佑瞅向太后,乾隆道:“她说是。”

“我问腊月想如何报仇。”

“腊月说,她在令嫔身边伺候,总有法子要她的命。”

“我问她,她或许能趁令嫔无防备之际,刺死令嫔。但令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赔她全家的性命吗?而且,无论令嫔有什么差池,她皆脱不了罪责。与其,亲手杀死令嫔难逃一死,何不用自己一条命,把事情闹大,拉令嫔一家下水?”

“唉——!”太后闻言已知后情,知道腊月被天佑说动了,才有腊月撞墙身死一事。

太后心道,腊月未必真信了天佑小姐,但那时候,她心中哀痛,想着为令嫔做了那么多事,日日夜夜思念着宫外的家人,想着自己成了令嫔的心腹,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但当腊月得知了家人的死讯后,这些都成了自欺欺人,而以往的所作所为都成了笑话。试问,谁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事实?天佑的话不过是个引子,让腊月下定决心赴死的,是她对令嫔的仇恨,也是她对自己盲目的痛恨。腊月不仅恨令嫔,更恨的却是她自己。

而之后,令嫔命腊月假意撞墙,为使她与皇后妥协。不想,腊月便假戏真做,使令嫔一朝出错,步步皆转为劣势。

天佑打断太后的思量道:“你们知道我是何时,把腊月的族人找来顺天府的吗?”

乾隆、太后对视了一眼,并未应话。

天佑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看过《还珠格格》,所以对令嫔多有防范。只得依实据,自问自答道:“是翊坤宫家宴,令嫔当夜以和静不适找皇兄你去延喜宫之后。你我都知道,和静用膳时只顾着和温温玩耍,吃得不多,怎么一回去就闹肚子?显然,这令嫔是想用女儿获宠。后宫的女人哪个没有心机?利用孩子,也无可厚非。但,为了赢得宠爱,把无病的孩子弄伤,却是大忌。”

“既然知道令嫔是个不安分的,自当立即着手查探,暗中瓦解她的势力。”天佑凝视着太后、乾隆道:“你们两人的地位在令嫔之上,却处处受她打压,被她牵制。为什么?因为与你们对敌的不是令嫔,而是许多比你们更熟悉这个皇宫的奴才。要明着对付令嫔不难,难的却是如何收拾她的爪牙。”

“不仅是令嫔,各宫嫔妃哪个没有自己的眼线?我命人扮鬼捉弄令嫔,放出谣言,是为了让你们看清各宫的势力。”天佑转视乾隆,直点重心道:“我让你在上朝拖延此事,更要让你看明白底下大臣的作为。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谁忠心、谁不忠心,多少人听劝、多少人不听劝,看了那么多天,你心中没有计较吗?”

乾隆听闻此言,如当头棒喝,急忙回言道:“御妹放心,为兄已经记在心里。只是,而今不易大动干戈,不得用的,需一个个除去方好。”

“嗯,你明白就好。”天佑靠着座椅,注视着对座的两人道:“在这宫中,谣言从不会少。但,这些流言,是要你们去撒布,引导的。而听到这些谣言的,其下的傻子是问谣言的真假,聪明人是论底下输赢。”

“御妹的意思是,若朝堂上有不利于政事的官员,而他的女儿是朕的妃子,朕就放出谣言,说她品性不佳,贬她的位份,并找个由头,降她父亲的官位?”

“不错。但这只是最粗浅的,后宫的势力,就是朝上的缩影。你可以用升降妃子的位份,和宠爱妃子的言行,来掌控朝前的大臣。你察觉有人受贿赂,可以宠坏他的女儿,来麻痹她的家人,使其自大露出马脚,再一网打尽。”

天佑说罢,转朝太后道:“皇上不能无时不刻注意后宫的动静,后宫嫔妃的动向,就要靠皇额娘去注意了。各宫的眼线未必要摘尽,留一些已经暴露在你们眼下的,反而有利于今后得知消息。否则,她们重新安插人手,你们再查,岂不费时费力?”

“小姐放心,既然知道该怎么做,哀家一定会做好。”

天佑微一点首,托起茶盏喝了口茶,提问:“我知道令嫔不善,却留着她,就是为了引出后宫各样的势力,和朝上诸多大臣的面目,让你们看个明白。御花园的事,是令嫔筹划的。但之前的永琪、小燕子的事,却是何人所为?”

乾隆禀道:“朕命吴书来查过,与福尔泰、永琪、小燕子脱不了干系。他们让晴儿把御妹你请去,只怕是想害你,却反而殃及自身。看此事,可能是窝里反,那起反骨之人,便是去取茶具的紫薇。”

太后思量稍息,沉着脸色忿忿不平道:“那紫薇这么做,是想把永琪喜欢小燕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进而,让永琪不得不说出,小燕子是假皇女,紫薇才是皇上亲生的。可惜,这事事关皇家的声誉,只能草草了之。反倒便宜了紫薇。”

“你们只看到这些吗?”天佑眉峰一拧,问道:“你们说,永琪和小燕子的苟合之事、晴儿在澄瑞亭脱衣起舞之事,是谁传出禁宫的?”

“不会福尔泰和永琪吧?他们布下眼线,想传出对御妹不利的事。不料,竟传出了自己的丑闻。”乾隆略微一思,否决道:“就算福尔泰、永琪在宫里放了眼线,让他们散布消息。可是,那些眼线难道是没眼力的,会把主子的丑事传扬出去?”

太后亦点首道:“哀家看来,不会是永琪做的,不说他没这个脑子,他的手下也没这个胆量。莫若是福尔泰一人所为?可是,他不过是一个皇子伴读,能收买几个人 ?'…3uww'还有那紫薇,她是个宫女,能买通人吗?”

“据说,那紫薇当时请令嫔去漱芳斋。由此看来,她不过是想让宫内的人知道此事,让朕得知此事。而且,这事传去宫外,与她没有好处。”

天佑看着乾隆沉思的脸庞,笑问:“永琪当初和小燕子的事,粘杆处说,是作茧自缚,让紫薇下的套。但是,消息如何在三盏茶之间传出宫闱,难道仅仅只是福尔泰收买的宫人 ?'…3uww'第一个察觉的纯妃,就没有推波助澜么?”

“纯妃?”太后愕然道:“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昏倒了吗?”

乾隆亦凝眸看向天佑,紧锁眉峰。

“纯妃昏倒了,不过是太医说的。看各宫的起居录,令嫔常常闹病,有时候半个月就病了七八次,可她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天佑冷笑道:“这些嫔妃在宫内那么多年,若没有个心腹太医,你信吗?而且,她为何昏迷的如此巧合?只因为看见了永琪和小燕子的丑事?那永琪可不是她的儿子。”

太后既愤然,又不解道:“若真是纯妃所为,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她传出去的,可是后宫的丑闻啊!她就不为皇上想一想么?”

“皇额娘,你别忘了,纯妃是皇上的妃子,却也是两个阿哥的母妃。皇兄如今看重永璋、永瑢,纯妃的心思也活了。”天佑觑视着乾隆道:“纯妃她此次不过舍了几个奴才,却拉下了皇上往日最喜爱的皇子,这么便宜的事,她为什么不做?”

听了天佑的话,太后、乾隆在心里默默点头。永琪昔日一直是皇上、钮祜禄氏的掌上明珠。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他只能娶个汉女为嫡妻,就算他贤能,朝上的满臣们,还会让他成为诸君吗?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道:“小姐为何不揭穿她呢?”

天佑蓦然轻叹道:“皇额娘,你别忘了纯妃有两个儿子,更不能忘了,两个皇子的母亲是纯妃。皇兄如今对纯妃的儿子委以重任,一边却处置了他们的母亲,对成年的阿哥而言,不亚于在众人面前打他们的脸。”

天佑看向乾隆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永璋、永瑢拉过来,让他们站在你一边。就算面对的是他们母妃,也不能让他们偏了心。”

“纯妃该不会把这件事,对他们说了吧?”太后疑思道。

“纯妃是不是会对他们说,我并不知道。但是,纯妃若是说了,皇兄对永璋、永瑢越好,他们必然越觉得对不起你。纯妃要是不说,你们父子更不会生分。”

太后垂首叹道:“哀家一直以为纯妃是个好的,没想到……唉!”

天佑摇首道:“皇额娘,你而今站在这个位置,就不能心软。凡事要多思多想。你要明白,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简单。就是御花园一事,难道就没一个嫔妃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吗?但没一个人为我进言,为什么?不只是她们明哲保身,而是,想看我与令嫔两败俱伤。”

“在宫内行事,须得走一步看三步。之前永琪和小燕子的事,不了了之,但未必没有人疑心与我。茶会下药一案,和如今的御花园之事,若是深究,我便是靶子。这些事,都和我无关,却都因我而起。”

天佑沉声道:“今日,我让你们不要追究令嫔,只是罚了她三个月的月钱,把她禁足在延喜宫。一来,令嫔没有让你降罪的借口。二来,此事令嫔一派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损兵折将,未免狗急跳墙,先稳她一稳。皇兄,先剪除她在朝堂的羽翼,方是上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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