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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怪味沧桑 作者:郝树声-第69章

小说: 怪味沧桑 作者:郝树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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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袷谴罂榈慕拍v子,又似胶皮,挺有嚼头。红色的大龙虾,骨头里包着的,是细嫩的白肉,味道很鲜。盐水大虾在内地早已吃过了,但没有人家的新鲜,这东西容易死,许多内地宾馆,如果没有空运条件,吃到的都是些冷冻品。其他的海贝、海鱼,搞了一大桌子。杜思宝说,搞这么多,怎么能够吃得下?胡万有说,这里的人吃不完了,都要打包弄回家吃。我在咱们家习惯了,弄得少了,觉得对不起你。以前有客,吃不完也打包,让你嫂子吃。今天没有让小霞和小湘她们两个来,没人带回去,我也不再打包了。你别见怪,不让她们来,为的是让你放松放松。 
  杜思宝不愿喝酒,胡万有死缠着他非喝不可,说是其他领导来了,开始喝酒、泡妞儿,都是半推半就的。兄弟你也是当领导的,不要犹抱琵琶半遮面,给我装蒜。酒壮男人胆,喝到一定时候,见了小姐不怵,有劲儿。杜思宝想,前边来的内地干部,可能都是这样被他拉下水的。“糖衣炮弹”是很有味道的,容易让人着迷。杜思宝的心里也跃跃欲试,老练地说,你胡扯,喝醉了酒,浑身都硬,就那一处不会硬。两个人的口气,都像是熟练的老嫖客。 
  接下来,先洗头洗脚,又去洗桑拿。广州的警察对小美发厅、按摩店里的卖淫嫖娼管得很严,却从来不到高档豪华的洗浴场所。胡万有带杜思宝去体验生活的地方,洗头洗脚洗桑拿,都是上档次的,有漂亮的小姐服务。只不过,前两项按摩的是局部,后一项按摩达到了全身。小姐们并没有提示杜思宝提高服务档次,杜思宝临阵退缩,只让人家又踩又揉,翻上倒下地折腾了四十五分钟。出门结账后,胡万有遗憾地说,兄弟你真会为我省钱哪。还要拉杜思宝在这个不夜城里疯狂,杜思宝坚决不干了,胡万有只得作罢。分手时,胡万有让杜思宝明早晚一点起床,他再过来陪他吃早茶。 
  回到宾馆,杜思宝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眼皮开始打架。刚刚朦胧,电话“蛐蛐”地响了起来。杜思宝以为可能胡万有有什么话要嘱咐,立刻有了精神。拿起电话,里边传来的是一个甜甜的女声:“请问先生,要不要服务啊?” 杜思宝调侃人家说: “都有什么服务项目?”小姐说:“打波呀,打炮呀!”杜思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间里?”对方说:“你朋友怕你寂寞,专门交代了啊。”杜思宝心里笑骂道,胡万有这家伙,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就说:“对不起,不需要了!”对方说:“你朋友埋过单了,你就不要客气了!” 
  没有多大一会儿,房门轻轻地敲了两下,杜思宝一蹦起来,打开了房门,一个手握保险套的小姐闪身进来。 
  第二天,杜思宝想,如果见了胡万有,肯定有点不好意思,不如早早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到八点,他就给胡万有打了电话。手机“嘟嘟”地响了半天,才有一个湖南小妞的声音接了。杜思宝知道,胡万有还在温柔乡里,小蜜先接电话,说明他不用背任何人,这种状态已经习惯了。 
  那小蜜把电话转给了胡总,胡万有带着浓浓的睡意,让小宝兄弟别着急,等他过来,要带杜思宝去黄埔军校、农讲所等革命圣地游玩。杜思宝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要赶快赶到东莞去,小磊他们可能等急了。  
第88节 热土  
  杜思宝从广州市到东莞的途中,感触实在是太大了。这里真是改革开放的热土,他随身携带的地图册,还是最新的版本,坐在大巴客车上,与过往的路标对照,一点也对不上号。这里的高速公路的出口很多,跟内地的相比,一样不可同日而语。出了高速公路,各种高级路面纵横成网,到处都是车流。公路两旁,看不到城乡分界,全部是楼房。有的是劈开了红土山包建设起来的,好像和广州市连在了一起。形形色色的广告牌林林总总,港台明星和内地明星,以及叫不上名字的美女们,搔首弄姿,无不一展风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叫人能够真正体会到,这里才是商品经济的海洋。 
  杜思磊他们不在东莞市内,而是在东莞辖区内的厚街,这里原来是一个乡镇,现在发展得和一个县城差不多。到处都是工厂,到处都是工人,到处都是道路,到处都是车辆。下了车,一辆辆摩的围了上来,你只要一同意,他们马上问清去处,讲好价钱,拉上你飞风而去。听他们的口音,都不是本地人,全是北方各省来到这里的淘金汉。这要是在内地,肯定是交通部门、交警人员严厉整治打击的对象,在这里竟是没有人管的。这里的行人没有骑自行车的,从汽车上下来,要么走路,要么打这种摩的。反正,他们有的是市场,有的是用途。在快节奏的环境中,他们是汽车和步行的中间环节。如果在这里工作的民工急于赶路,如果外来人一时弄不明白方向道路,有了他们,就变得简单明了。这同达尔文适者生存和“生物链”的生物学原理是同样的道理。 
  时值春节期间,工厂里都放了假。打工的人们绝大多数回了家,这从许多工厂都张贴对联,却大门紧闭,零零星星的炮纸随风乱飞,可以看得出来。杜思宝知道,小磊的弟弟思孝和妹妹小安也都回了马寨过年,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看一看小磊他们。 
  杜思磊越来越像一个小老板的样子了。当杜思宝赶到他的饭店时,两口子正忙得不可开交。惊喜之余,自己的兄长来了,犯不着太客气。他顺手掂了两瓶矿泉水,赶忙把杜思宝安排在饭店楼上他们的住室里,对他哥抱歉地笑笑说,前边太忙,正赶上吃饭人最多的时候,哥你自己先休息一会儿,我和翠翠忙完了再过来陪你。杜思宝深知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挥挥手,对兄弟说,你赶紧去忙你的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耽误你的事情。 
  这自然是租用当地人的房子,杜思宝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一览无余,非常简单,只有一张低矮的破席梦思床。两把木椅子上,一个上边堆了一堆脏衣服,一个上边摞了十几层干净衣服。只有一个折叠型的小桌子和一个贴着儿童图案的小铁椅子,才有点新的意味,这可能是小侄女学习的地方。南方的房子有特别之处,室内的墙角的地方,用砖砌了一块方形小间,有水龙头,估计是冲凉的地方。 
  杜思宝顺手打开了那个可能是“二手货”的彩电,有“翡翠台”、“珠江台”,还有“凤凰台”等一些电视节目。多数用的是广东白话,杜思宝听不明白,随手又把它关了,走到窗前。 
  窗外另一排楼,伸手可及,间隔的距离很小。说明这里的地皮紧张,同时,越往南,越接近赤道,太阳光线近乎直射,不像内地城市,楼间距必须有一定的尺度,避免影响采光和通风。这个现象到了香港最为严重,有人就说: 
  广东建筑一大怪, 
  两栋楼房挨着盖。 
  洗澡遮上布窗帘, 
  对着窗户谈恋爱。 
  出来两天了,范哲给他来电话,孙丫丫给他发信息,想起这两个女人对他如此关注,自己昨晚在高档酒店里,发生的龌龊一幕,与一个风尘女子胆战心惊地进行肉体接触,草草完事,脸皮一阵热辣辣的。正在胡思乱想,一个清脆的童音唤醒了他:“大伯好!” 
  小侄女从外边进来,怯生生地望着他,止步不前。杜思宝恨恨地骂自己说,大伯有什么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但还是很惊喜地招呼小侄女:“妞妞,快过来,让大伯抱抱你!”小侄女这才像一只小蝴蝶跑了过来,很快就和大伯混熟了。这真是一种割不断的亲情,尽管这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他,依然依偎在杜思宝的怀里,让人感到亲切而温馨。他拿出带来的糖果给小侄女吃,小侄女说:“大伯,我不吃,我妈说了,近来流行一种怪病,不让我吃零食。”杜思宝想,可能是许翠翠骗小孩子的,就哄她说:“没关系,大伯带的东西没有病菌,吃下去,长个子,学习好!”小姑娘这才接过食品吃了起来。 
  杜思磊两口子,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多,才邀大哥下楼吃饭。小磊说,哥,你来了,我晚上干脆停业吧。杜思宝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就说歇什么业?我来看你们一下,知道了你们的情况,回去给你伯、你母和叔叔、婶婶说说,让他们放心就是了。小磊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也是的,要是在老家,过年时,像我这一类小饭店肯定关门了,在这里却不行。因为还有一些北方人没有回家,陆陆续续又来一些。千里做“官”,为的吃穿,人都要吃饭不是?工厂里放假了,他们没有地方吃。虽然大饭店都不停业,打工的吃不起,好多人睡了懒觉起来,跑很远过来吃饭,吃完了还要带走一些,晚上再吃。到中午时,我这饭店的生意最好,我总不能看着钱不赚不是?杜思宝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像在机关里对中层干部下指示一样说,对,要抓住这个机遇,乘势而上,多积累一些资本。说罢,忽然觉得在自家兄弟面前打官腔,多少有点不地道。  
  小磊的“河南老乡饭店”也称作“大排档”,叫法古怪,可能就是北风南化的原因。店面倒是比较干净,来吃饭的人不少,各省市的人都有。他用了一个做饭师傅和两个女孩子,都是我们县去南方打工的。杜思宝想,按照过去他自己曾经学过的政治理论,这杜思磊成了老板,靠剥削别人的劳动起家。他们贫农成分的杜家,终于出了一个资产阶级分子。也不知他们两口子到底赚了多少钱,看看他们的生活,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租用当地人的房子,没有添置家具的必要,也可能是把钱集起来,到返乡归农时打总花吧。 
  客人稀少了,杜思磊两口子还要忙着择菜。杜思宝要打帮手,两口子说啥也不让,他就坐下来,同他们说话。 
  许翠翠告诉他,大哥,我和小磊商量过了,种地没有多大出息,我们决定在这里干一辈子,不再回去了。本来打算买一套房子,安家立业,可就是钱攒得差不多了,房子又涨价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攒够,你说该咋办?杜思宝自己的房子也是分期付款的,当然爱莫能助。只好糊弄着兄弟媳妇说,好好干,慢慢攒吧,总有一天会攒够的。好在兄弟媳妇不是向他打饥荒的,弄得好大一阵子没有话说。 
  杜思磊忽然对杜思宝说,哥,高恩佑死了,你没有听说吧?杜思宝心里一惊,问小磊说,恩佑是怎么死的? 
  小磊说,是被人扎死的,死得挺惨。高恩典和他爹妈来了以后,他妈快要哭死过去了,到现在也没有破案,最后,高恩典和他爹妈抱着骨灰盒回去了。 
  原来,高恩佑到南方以后,到一个陶瓷厂干活,这个工厂虽然机械化程度很高,还是比进其他的厂的劳动强度大。高恩佑干了两年多,感到太累,还受人管辖,实在受不了,就积攒了一些钱,买了一辆二手摩的,干上了拉人拖货的营生。 
  开始的一年多,他的生意很不错,不仅收回了本钱,还有不少节余。这种活儿又很自由,想干到啥时候干到啥时候,自己领导自己,远比在工厂里干强多了。干的时间长了,就有了经验,知道怎么拉客最是时候,最能够多敲几个钱。刮了台风的那几天,风小一点以后,出去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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