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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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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四周仍然闪动着许多便衣特务的身影。特别让她警觉的是刘乙光也亲自相随到贵阳,他每天都来向张学良过问起居。语气尽管客气了许多,可他那双眼睛背后仍隐藏着一股杀机。这不能不让赵一荻心中警惕。    
      夜里,她悄悄提醒张学良说:“汉卿,杨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把我们请到贵阳来是什么用意?该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    
      张学良也一直猜不透杨森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对赵一荻说:“我这个人历来不多疑,既然他请我们来,我们来就是了。至于鸿门宴,你想的太多了,不会的,杨森还不至于对我有什么野心。”    
      “会不会是蒋的主意?”    
      “蒋会对我怎么样呢?如果他对我心怀不轨,那早就应该对我下手!现在他限制我自由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为什么在这时候欲起杀心呢?”张学良对此不以为然。赵一荻却戒意难消。但是她们都知道此次杨森的笑脸相请,定非无缘无故,内中必有更大的阴谋。    
      两天以后,赵一荻心中谜底终于解开了!原来杨森此举另有所谋。那天下午二时,赵一荻午睡刚醒,就发现杨森亲自来到客厅里,对赵一荻说:“四小姐,请马上唤醒张先生,有位重要的客人要马上会见他!”    
      “重要客人?”赵一荻猜测不出杨森的来意,但她已从对方急切的神态上看出,定是有重要的人物快出场了。她知道今天下午将要发生的事情,才是这几天请她们夫妇到贵州来的主要目的。    
      张学良和杨森走后,客房里只剩赵一荻一人。她感到奇怪的是,今天午后杨森为什么只请张学良一人,往日如有应酬活动,她赵一荻都在受邀请之列。这几天,无论宴会还是听戏,杨森始终没有遗忘张学良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可是今天却不允许她出场了,到底为了什么?    
      赵一荻等到入夜时分,也不见张学良归来。她的心顿时焦虑起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杨森难道会对张学良暗下毒手吗?不,不可能!她知道现在早已经度过了张学良人生最危险的时期。如果蒋介石想杀害他,也许不会等到现在。既然如此杨森会将张学良带到哪里去呢?    
      “绮霞,你猜得果然不差,专程到贵阳来见我的,你知道他是谁?就是蒋某人!”半夜里,张学良才回到了花溪畔的小楼里。赵一荻发现张学良的脸色有些亢奋,又听说蒋介石亲自从重庆飞临贵阳,单独召见一个被幽禁了整整十年的在野将军,赵一荻当时的震惊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尽管此前她对张学良的处境作过乐观的估计,可是当张学良即将获得自由的消息到来时,她仍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赵一荻紧紧抓住他的手说:“你是说,蒋先生他想开释你吗?”    
    


第二卷 夏第四章 贵州六载(6)

    “对对!他的意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不但可以马上让我出去,而且他还当场向我许愿说,可以给我兵权!”张学良显得很激动。    
      可是赵一荻却从他严峻的脸膛上发现,他心里似乎隐藏着剧大的痛楚。她将身子挨过来,想让他将下午亲身经历的事情对她细说究竟,因为重获自由无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况且蒋介石又明确许诺释放张学良以后,对张的任用又有别于任何一个得罪过他的      
    将军。她抑制着内心的喜悦,急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悄悄对她说:“如果蒋不真想让我出来,那他在这战事紧张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亲自飞到贵州?况且又让他儿子蒋经国也一道飞来,足可见他对我张汉卿是曾经煞费了一番苦心的。蒋先生对我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可以恢复我的上将军衔。同时也可以将从前我指挥的东北军全部人马,都划归到我的手下听从我的指挥。这样一来,你也就会明白了杨森这次把你我接到贵阳的原由了。因为蒋先生已经说了,可以让赵四小姐随我一起去东北!”    
      “一齐去东北?”赵一荻听到这里,眼里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十年来她一直期盼的不正是这一天吗?虽然抗战期间张学良没有得到统兵出征的机会,可是如今蒋介石终于省悟了。既然蒋有如此美意,那么,摆在她和张学良面前的,自然就是一条东山再起的阳关大道!赵一荻喜泪横飞,双唇颤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绮霞,可是,我认真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谢绝蒋先生的好意:我不想出山!”忽然,他斩钉截铁吐出一句思考良久的话来!    
      “你说什么?拒绝……出山?”赵一荻怔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呆坐在那里,一双凄迷的泪眼疑惑地盯着丈夫严峻的脸膛。她无法接受这让人吃惊的回答。    
      “对,不能去东北!”    
      “为什么?汉卿,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天能打回东北去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找一个结束幽禁的机会,再次率兵杀上战场吗?可是,如今蒋先生主动找上门来,给你兵权,让你回到东北去,你却忽然要谢绝人家了,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赵一荻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她那么渴望着自由,那么渴望着和张学良再过平常人的生活。然而现在新的希望终于盼来了,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却将希望拒之门外。    
      “绮霞,你听我说。”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动情地说:“十年了,我人生最宝贵的光阴,都是在蒋先生的枪刺下度过的。我又如何不希望早获自由?当然,如能带兵打仗,更是我张汉卿所求也!但是,你知道蒋先生让我出去带兵的条件是什么?他是让我去打在东北的共产党军队!”    
      “又是去打共产党?”她吃了一惊。    
      张学良正色地说:“从前我那么多次给蒋写信,请求出山,是为着收复东北的失地,希望和日本人去决一死战,以洗去蒙在我身上多年的屈辱;可是现在蒋先生却让我带兵去东北,是为他收复那些已被东北民主联军收复了的解放区。你已经从报上看到了,蒋先生已经派了许多高级领到东北去,为他收拾残局,包括陈诚这些他信得过的亲信将领们,可是他们去东北后又怎么样?都成了败在共产党手下的丧家之犬。绮霞你要知道,他蒋某人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忽然想起了我张汉卿的。他对我说,只要我张学良一出现在东北,东北的局势就会大变的。因为东北人对我张汉卿有信任。他甚至以为只要我一到东北,那些被共产党占领的地盘都会让我收复回来。哼,我笑他蒋某人实在太天真了!”    
      赵一荻止住了流泪。她已经从他的谈话中,听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蒋介石父子的暗中策划下,步步向张学良逼近。如此想来,她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几天前她们忽然被杨森从天门洞那戒备森严的禁区,礼仪有加地接来贵阳的良苦用心。半晌,她问:“那么……你已经回绝他了?”    
      张学良摇摇头,苦笑,说:“事情还没有最后定论,蒋先生让我先回来认真地想两天。他情愿留在贵阳耐心等我两天。他说,希望我不要轻易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因为到战场上去拼杀,总要比死在监狱里强得多!”    
      “哦,那么,你准备怎么办?”赵一荻现在开始与他重新站在同一立场上了。多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与他相处的,当她对某些事情尚未完全理解的时候,她喜欢与他争论;然而一旦她理解了对方之后,就会很快改变自己的初衷,全力支持他和理解他。现在赵一荻已经感到张学良不能去东北是正确的,于是她反而劝他说:“你准备怎么回答蒋呢?”    
      张学良笑笑,说:“绮霞,事实上我已经回答了他,我说:蒋先生也许还记得在西安发生的事情吧?那时虽然我用了兵谏的方式,可是我的用意是善良的。我希望您打日本,举国抗战。我请共产党的周恩来到西安来调解,其用意也是希望你不打中共,甚至和中共联合起来共同对外。既然那时我的主张是团结对外,那么现在十年过去了,我又怎么可能再用自己的枪去打自己的人呢?”    
      “好,你说得对,说得好啊!”赵一荻对张学良对蒋的回答,从心里感到钦佩。几年来她虽然日夜都期盼着蒋介石能给予她们自由,可是,当她仔细想一想张学良获得自由后的处境,赵一荻就忽然警惕起来。因为她完全知道,如果张学良真轻信了蒋的话,率领东北军去东北和共产党的军队作战,那就等于毁掉了他曾经为之付出沉重代价的西安事变。在赵一荻看来,西发事变尽管给她们带来了十多年的牢狱之灾,可是却促成了国人的觉醒和蒋介石被迫的全国抗战。她沉思片刻说:“汉卿,没有什么比保住自己的信仰更紧要的了。既然你不想再为蒋某人出去打自己的同胞,那么,就坚决回绝他!绝不稀罕他给予的所谓自由!”    
    


第二卷 夏第四章 贵州六载(7)

    那天夜里,花溪小别墅客房里彻夜没有熄灯。赵一荻为是否回东北一事,和张学良几乎悄悄谈了一个整夜。她们都十分清楚,此次蒋氏父子亲自飞到贵阳,那是因为在东北战场上接连遭受中共军队的重创,蒋在国民党高级将领中左寻右觅,实在没有可以胜任去东北为蒋家扭转败局的带兵之将以后,才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年里一直被困锁在贵州莽莽深山里的张学良。赵一荻同时意识到,蒋介石主动到贵州敦请张学良出山,也许是蒋氏给予张学良惟一的一次重获自由的机会了。如果得到这一自由,张学良后半生也许是另种样子,他甚至还可恢      
    复国民党一级上将的军衔,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人物。但是,赵一荻也清醒地知道,如若支持张学良无情谢绝蒋介石的敦请,那后果将是万劫不复的,甚至是漫漫无边的终身幽禁。想到这里,赵一荻忍不住落泪了。    
      “绮霞,你后悔了?”天色将明时,张学良忽然发现她眼睛哭得红红的,不由大吃一惊地从床上爬起来,掏出帕子为她拭泪。他也体会到赵一荻此时颇为复杂的心境。因为自由这一天已经盼到了,可是,却又因为他的固执将要失去宝贵的自由。这对于一位渴望自由的女人来说,无疑是非常残酷的。    
      “不,我不后悔。”她喃喃说。脸色在熹微的晨光映照下微微泛起了忧戚。    
      张学良心里发酸,他看见从前花容月貌、千娇百媚的赵一荻,如今刚四十多岁,两鬓就已出现了斑斑华发。而且,她的面容苍白,现出了明显的憔悴。三颗牙齿都已松动,他知道如果赵一荻不是和自己同时蒙了难,在香港过优闲的贵妇人生活,那么,她现在也许是另一种年轻艳丽的容颜。想到这里,张学良又对她说:“绮霞,你也知道蒋先生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他是为让我认真的考虑几天,才决定继续留在贵阳的。他现在仍然在等我的最后答复。也就是说,如果你要我现在接受这个有条件的自由,那么现在还来得及的。”    
      赵一荻用帕子拭拭腮边的清泪,痛楚地摇摇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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