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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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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佳节,又在虎岗成立贫儿教养院,蒋方良担任指导长。移风易俗:组织了声势浩大一百五十对新郎新娘的集体结婚,他蒋经国便任总证婚人,虽然结局出了点笑话,乱哄哄中有错点了鸳鸯谱的,但总是一段佳话。最使他心地踏实的是“新经济政策”得以推行,合作社和交易公店成立,米油盐统制起来定量出售,民以食为天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政绩,传遍了赣南,传遍了西南东南,还传到了国外!他拥有了很多很多。他像是经历了“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苦难历程,天终降大任于他了!当今大任,舍我其谁?    
    他注重“与民同乐”,也并不忘“寓教于乐”。端午节的龙舟竞渡,他先掌舵后擂鼓,终让排工队夺魁,就是激励人们激流勇进。眼下他与全家老小坐在乐群剧院——观看为筹募慰劳荣军经费的盛大义演。    
    蒋经国容光焕发,他身旁坐着弟弟蒋纬国。蒋纬国从德国留学回来后,在胡宗南的部队任职,这是第一次来赣州看望兄嫂和养母。养母姚夫人领着孝文孝璋坐在前排,只是不见蒋方良。    
    蒋方良以赣南妇女界代表的身分,参加了这次募捐义演,海报贴出,产生轰动效应,竟有南雄、韶关富商专程赶来观看。    
    义演内容丰富多彩、五花八门。有合唱有独唱,有话剧有活报剧。京剧分量最重,演出的有专业剧团、有票友、有公署干部业余俱乐部,还有俄罗斯苏三女起解!    
    真是群英荟萃、空前绝后的大义演。    
    悲凉雄浑的《流亡三部曲》拉开了义演的序幕。金重民独唱一曲《歌八百壮士》激昂慷慨催人泪下。话剧《茉莉姑娘》是根据苏联的《海滨渔妇》改编的,演老百姓冒死掩护抗日游击队司令,主演的赖向华,年龄小个子小,却演得很投入,大家称她“甜妞儿”……    
    曾飘洋过海的蒋纬国倒也看得津津有味,他比兄长小六岁,比兄长挺拔伟岸英俊潇洒,蒋经国是蒋介石的亲骨肉,他只不过是螟蛉子,可怪就怪在他的相貌身材却酷肖蒋介石!    
    接下来是京剧义演。京剧阵容堪称全省最高水准。    
    盛叶苹被称为坤角青衣泰斗,在吉安红得发紫,为了不甘沉沦“逃”到赣州,这段经历使红氍毹上的美人更富有传奇色彩,演一段《红娘》,满台生风,自是博得满堂彩。    
    文武花旦牛艳云却是另一番风采,高高大大泼泼辣辣,演一折《锁麟囊》,也颇受观众青睐。尚未婚娶的毛宁邵动情地为她鼓掌,蒋经国便友好地与他的司机开起玩笑来。    
    “票友之家”的演出更是轰动全场。    
    瞧这一家子:公公陈菡舟原是南昌“真真照相馆”的老板,又是位名气颇大的京剧票友;三个儿子老大操琴老二唱小生老三唱小丑皆是票友。大儿媳童秋芳本是外地名武花旦,到南昌演出时,因原琴师不力,有人便向她推荐陈家老大文鼎,竟配合默契严丝合缝!于是喜结良缘,童秋芳也就离子舞台。是蒋经国专程从泰和将这票友之家接来义演的。这台上台下戏内戏外全是故事,人们怎能不兴趣盎然呢?    
    蒋方良此刻已化好妆坐在后台,怀里像揣了只兔子嘣嘣乱跳。她这段《苏三起解》是盛叶苹和童秋芳手把手速成教会的。蒋方良生性并不爱出风头,她不是那种长袖善舞广于结交的政治色彩浓郁的女人,为了躲避人们总爱围着她看,她连晚饭后伴夫君漫步街头的“节目”都自行取消了。但她太爱丈夫,只要蒋经国有这种意愿,她就积极卖力地参加各种活动:妇女集会呀,儿童福利事业呀,各种募捐呀,各类比赛呀,在骑自行车和游泳两项比赛中,她还夺得全赣州女子冠军呢。当然,这也是为了排解“食甘且乐”。这回为了义演成功,而且丈夫似乎迷恋上了京剧,她豁出去了——    
    尚未登场,台下便掌声雷动。蒋方良慌了,崇公道牵着她上场时,可怜她苦练熟记的台步要领忘了个精光,忸怩不成,索性还其原形,挺胸撅腚,扭着腰肢也走得风快!台下已是“山呼海啸”,为这位俄罗斯女起解昂昂然的滑稽扮相逗乐了!蒋方良幸好还牢牢记着鼓点琴声,不脱节拍开口唱起了流水:“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听起来却成了憋腔憋调的“瘦三利了红肚仙,转身来讨大家钱——”台下的笑声掌声已是“排山倒海”,真是:赣州第一台!天下第一剧!    
    几句流水后,便匆匆落幕,观众倒也不苛求,笑倒一片,饱了眼福和耳福。经国纬国两兄弟、姚氏祖孙也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下一个节目,便是公署业余京剧俱乐部演出《彩楼配》,主演是章亚若和查医师。观众还处在躁动快乐的兴奋中,亦漫不经心看待这类业余演出,以为又是草草了事。    
    却见鼓师擂着双槌如飞车大雨,锣鼓声中,王宝钏轻移台步水上漂般走了个圆场,再一个干净漂亮的亮相,台下便齐喝出一个“好”!    
    身段婀娜、扮相吃价、顾盼生辉又稳重得体。只听鼓锣细敲慢打、琴声如泣如诉,王宝钏竟唱得出奇地好!不用说这副得天独厚的金嗓子,不用说醇厚淋漓的京剧韵味,她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叫你信她就是王宝钏——千金体大家风范,却又是外柔内刚为了爱情甘愿历尽千难万险。有一种炽烈的情感从这个娇弱的古典女子身心中散发出,弥漫笼罩镇住了所有的观众;世界静悄悄,她将人们带进了艺术的美的境界,不知今夕何夕,不辨古往今来,而与她同悲同喜……


第四部分 吹皱一池春水吹皱一池春水(图)(2)

        
    当王宝钏千姿百态地吟唱后,一个飞眼,将手中的绣球抛出——    
    “好!”蒋经国忘乎所以突地站了起来,带头喝彩鼓掌    
    他爱她!他为她而骄傲!她使他陶醉!她使他燃烧!    
    衷情的掌声淹没了天地人间。    
    她幸福极了。她一次次鞠躬谢幕,她每每直起腰肢,她的目光都承受他的灼热目光的撞击,爱的热浪吞没了她。    
    “她是哪个?”多少人大声小声压抑不住羡慕与好奇,急急打听。    
    章亚若,章亚若!    
    正在后头卸妆的蒋方良却像电击了一般!    
    不!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见风就是雨的醋缸。她这时才卸妆,是因为她一直在舞台侧边看这位女秘书精湛的表演,她真心诚意觉得这个女子佼佼不凡,并不只因为这唱做皆佳的表演,还因为这女子独特——艳如桃李,洁若冰雪。    
    丈夫突兀而起的一声“好”,她忽然觉得遭了一闷棍?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这才若有所失神情恍惚走到化妆台前卸妆,天!台桌上放着一块表——她丈夫从苏联带回来的表!    
    清晰的痛楚如针锥从容不迫地扎进心脏!影影绰绰若有若无的雾幔倏地消退了,混沌的暖昧瞬间呈现出明白无误的清晰,她恍然大悟!不!她驱赶脑海中叠印的印象。不!你疯了!丈夫经常慷慨大方地赠送礼物给朋友们,去年秋天丈夫特意从桂林邀了徐君虎回赣州,不就送了一块表给徐秘书吗?别神经过敏,别草木皆兵。她叮嘱自己,却又终按捺不住发问了:“这表——是谁的?”声音颤抖,走腔走调得分外厉害,好在她是外国人,人们会忽略这夸张的变调。    
    “章亚若的。”负责舞台监视的老王随口答道。    
    “果真是她!”    
    她神情恍惚,脸色煞白,这一声充满了绝望!老王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是章亚若的呀,她一直戴在手腕上,我怕甩袖时她会出洋相,要她褪下来的嘛,她还关照我看好呢,一只男式旧表,跟她不般配嘛。怎么,蒋夫人,你脸色很难看,不舒服?”    
    是的,她太不舒服了。罂粟花就开在她的家院里,她却一直蒙在鼓中。    
    不!不!她不愿这样猜忌丈夫和嫉恨这位秘书。可是,往事历历,“蛛丝马迹”竟一一浮现在眼前,她早应有所觉察,但却浑然不觉。她草草地卸了妆,请老王转告专员,她先回家了。    
    老王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百思不解地搔搔脑壳;又拿起那块男式老表,哦,外国表,不是英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台前高潮之后还有尾声,压台节目——话剧《我们的经典》,也是表现中国人民抗战到底的决心的,这节目蒋经国请弟弟纬国负责排练的。    
    晚会结束,蒋经国却提了只麻袋跳上了台,观众以为专员还要加一个即兴节目,那麻袋中有什么在拱动,莫非变魔术?    
    “今天晚会的节目精采不精采?”    
    “精采!”    
    “有位客人为晚会出了大力,他是谁?”    
    短暂的静默,有一些人脑子活络,猜出了专员的意思,忙大声答道:“蒋纬国!”    
    “对。现在我给他一个奖品。”他举起麻袋:“大家猜猜,是什么?”    
    “兔子!”    
    “小狗!”    
    他伸进手去捉出一只鸭子,鸭子一‘见光,响亮地“嘎嘎”叫了起来。    
    “好!呱呱叫!来,上来领奖。”    
    蒋纬国跳上台,长统马靴咯地一声立正,敬礼!双手接过鸭子。    
    台上台下一片欢声笑语。    
    兄弟俩乐融融走路回家,姚夫人带着孙孙先坐车回去。    
    纬国说:“嫂嫂怎么演完就走了?”    
    “她这人心眼死,做什么都认真,大概太累太激动了。”    
    “哦,想不到赣南还真是人才济济呢,女子中多才多艺者不少嘛。”    
    “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有什么条件?”兄长不无认真地说。    
    “条件?嘿嘿,记得从前有个王子,要找个王妃,提出了一百个条件;过了十年,没有一个符合他条件的,他就减为五十个条件;又过于十年,还是找不到符合条件的,他就减为十个条件,可还找不到!最后他说,我现在只有一个条件——只要是一个女人就行!”    
    兄弟俩捧腹大笑。    
    蒋纬国想想又说:“若是遇上王宝钏这有情有义的女子,被抛中了彩球,当然无条件罗。只是时隔千百年,上哪去寻这号传统美的典范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蒋经国不吭声了,他的心情真是复杂微妙难言!他在妻子与情人间插科打诨捉迷藏?他萌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妻子与情人搞错了节目:妻子分明拥有“抛绣球”的机遇,而情人呢却像苏三般命运多舛……他拂去这不快不祥的念头,专心专意地回味咀嚼他的慧云的千般风情,嘴角挂上了满意的笑纹……


第四部分 吹皱一池春水吹皱一池春水(图)(3)

        
    29    
    “蒋专员,请你等一等。”    
    老大哥黄中美以罕见的严肃口吻在花圃前堵住了他。    
    夜深沉。冬青蓊蓊郁郁,紫茉莉沁出浓郁的幽香。花圃两侧各竖石碑一块,上刻“抬起头来”、“挺起胸来”,在银白的月色中似更见气魄。    
    去年秋天,专署、司令部和县政府三个机关就由破旧的米汁巷l号搬进了这所修葺一新占地颇宽的大院。有意思的是蒋经国的办公室小会议室设在曲径通幽的小西院。    
    “哦,有要紧事?”他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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