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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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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太太?老二?老三?    
    她好糊涂啊!原来他摆的是“鸿门宴”!他耍了她,骗了她。“姐姐”原来是他的原配发妻,“见面”原来充塞着阴谋,造成气氛,弄假成真,生米煮成熟饭,既成事实便将错就错?!    
    她好悔。经历了第一次婚恋的断肠痛楚,她竟这么快就又懵懂冒险地陷入第二次阴谋婚恋?她的独立的寻觅追求,竟找到的是做人小妾的结局?她还这么一身红艳艳的新娘般的打扮!    
    她该怎么办?愤然离去。可是他若蛮横起来怎么办?她明摆着是“送上门来的货”嘛,这么多的“见证人”,她就是浑身是嘴,怕也说不清。    
    她捂着心口,冷汗已沁出额角。    
    “章小姐,你不舒服?”二小姐关切地问道。    
    “嗯,我……我肚子疼,想上……”急中生智,她求助地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果然灵敏:“小姐,我领你去。”    
    她听见半老妇人极其响亮地骂出了声:“哼,懒人屎尿多!”    
    后院有厕所,厕所旁有小门,门上有粗大的门杠,很好,没有锁。    
    世界已成白皑皑一片,逼走了黄昏,眩目的白色激活了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请小丫头帮她去取大衣,她太冷。支走了小丫头,她使出吃奶的气力,搬动了门杠,拨开插销,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在雪地里狂奔,跌倒,爬起,瞎转了几个小时回到娘家,她快成了个雪人,她对惊骇的母亲说是迷了路,母亲好半天长叹一声:你掉了魂。    
    她想就此不了了之,他却穷追不放。    
    当然,他也顾及声誉脸面,只是用电话战围歼她,无数个找她她又不接的电话叫同事们对她侧目而视,终于她无力地拿起了话筒。    
    “小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那天不辞而别?”    
    “问你自己。”    
    “我问心无愧。”    
    “你——骗人。”    
    “骗?!没有呀,难道她按名分不是你的姐姐?她又不长住南昌,我的确是独居嘛。”    
    “你?!”    
    “好好好,我认了,兵不厌诈嘛,我还从不骗不喜欢的女人呢。”    
    “你?!”    
    “好,说正经的,别太计较名分吧,她有名无实,你有什么条件尽管直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之间一切早了结了。”    
    “等等。了结?你说了结就了结?这可不合我的脾气。告诉你,我从不打不了了之的仗,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我决不会放过你!”    
    “咔嚓”,倒是他先挂断了电话,她愣愣地握着话筒,纤颤不已,两行屈辱又不甘屈辱的泪水潸然而下。    
    有人轻咳一声——同事们还定格于偷眼窃听状。她羞愧难当,仿佛赤身裸体于众目睽睽中。    
    她离开了法院。可是无论她到哪里,他的恐吓和要挟都追随着她。后来战事紧了,对她的紧箍咒似松了,然而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一封信,一个似曾相识或全然陌生的人的出现,又将她拽回他的阴影笼罩中!


第四部分吹皱一池春水(9)

    或许,他对她不全是恶的宣泄和权的炫耀,也有几分执拗的真情。算施宠幸与暴虐于其身吧。而她却越来越无法容忍他的准军阀作风,他不过把她当成一件他喜欢的玩物,没有想到她是一个渴求尊重与真诚的人。但她毕竟是弱者,对他消极的躲避和积极的逃避中,徒增了她对他的憎恶和叛逆。    
    于是,她端起酒碗,对背相机者说:“来,为我们的三次见面,为全心全意抗日救亡,干杯!”    
    她的豪放态惊得同桌人连呼:海量海量!巾帼英雄!    
    军官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他喝了一碗酸涩苦辣混合酒。他现在焦虑的是回去后如何向师座禀报?怪只怪自己多嘴多舌,将章小姐与太子雨中游通天岩一事急急告知了郭师长,那武夫虽已娶镇江三小姐为妾,可又怎能忘怀章家三小姐?于是恨与爱同,与日俱增,这回算是给情敌一点颜色看看,可谁知会是这种结果呢?好在少将没亲自来,要不,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情场失败者。    
    酒宴后,蒋经国一行即赶回赣州,坪上又是人山人海,鞭炮齐鸣,蒋经国从车窗伸出头与手臂,与老俵们依依惜别,成了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中的第一正面主角,温军官们被冷落一旁,真有点“瘟”了。    
    其实,蒋经国的心里也窝着一团火,那石塘乡乡长硬是挨了他一记耳掴子,半边脸立马血紫肿胀。不过乡长仍打心底里感恩戴德,专员是替他受过呵。    
    火气终究让美酒给浇熄,反败为胜的得意叫醉醺醺的蒋经国更有腾云驾雾之感,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亦不过翻掌覆掌一般。车子驶进赣州城,他又不觉滋生出惆怅与失落,于是斜乜着身旁的章亚若:“嘿,跟我回花园塘,有机密大事相商。”    
    亚若以为他多喝了几碗说醉话,但她知晓蒋方良为筹建儿童新村已搬到虎岗去住,虽然自己也不胜酒力,但该尽点义务照顾他,沏杯酽茶给他醒醒酒什么的,就半推半就下了车跟他进了宅院。    
    花园塘分外寂静。屋角蒋经国亲手栽的白玉兰和柚树倒长得枝叶繁茂,穿过走廊套间,颇有些迂回曲折,进到迷宫般的卧室,门一开章亚若惊呆了!    
    “战争”的“创伤”历历在目。圆桌翻倒,石膏像破碎,室内一片狼藉。蒋氏夫妇的习惯,卧室是由女主人亲自收拾的。    
    她负疚、她羞惭,沉甸甸的自责压迫着她。她早应该感觉到蒋方良“出走”的真正的原因啊。是她,破坏了这个原本完整也完美的家庭!她叹了口气,给他沏了杯酽茶,便默默地拾掇起满室的零乱。    
    蒋经国斜靠在沙发上,也默默地看着她,渐渐地一切又变得整洁、熨帖又和谐。    
    “你喝好茶,洗个澡,早点休息,我走啦。”她轻声叮咛他。    
    他看她不是故作正经,一把拉住她:“你这是为什么?我还没开口说大事呢。”    
    她摇摇头:“我想,这时候在这里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这又为什么?你应该正视现状呀。她大概已经知道了,跟我闹翻了。既然已到了这种田地,又何必给她虚假的解释呢?反正你们两人中,必须走开一个——”    
    “不!哦,我不是说‘不’,我是说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没认真考虑过,哦,不,我怎能不考虑呢?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她语无伦次、矛盾重重。乘虚而入,推波助澜,扩大裂痕为彻底的决裂,她的心没有这么狠,她已经背负了“唐英刚之死”的沉重的道德十字架,她不能再做逆悖道德之事了!    
    可是,她与他的关系不是已经逆悖了传统道德吗?    
    “唉,现在不是和你商量怎么办吗?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呵。”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话应该“赐”给她,而不是蒋方良呵!她不寒而栗,颤栗中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你怎么啦?”他用指头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你虽然从不明说,可我知道你心里仍然苦,你很在意我们这种……暧昧,唉,不能见人的关系,不是吗?眼下,结束暖昧公开于众的机遇来了,为什么不果断迅速地把握住呢?”    
    她怔怔地看着他——知我者慧风也。猛地她扑进他的怀中放声恸哭。是的,她自视是自尊自珍自强的女子。为了这,唐英刚以死来惩罚了她,郭某以“穷追不放”压迫着她,而今,为了爱,她已置一切于不顾,可能结束“情妇”的地位,何尝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呢?可是,蒋方良怎么办?还有一对可爱的小儿女啊。    
    “我只是不能……不能……这对她……远离祖国家乡的她……太残忍……太不公平了……”她哽咽着真诚地说,她应该知道这在动摇她所爱的人的决心!她忘了:爱是自私的。    
    “是的……我承认,芬娜……她是一个善良的完美的好女人……唉,她全心全意只爱着我,为了我她什么都能舍弃……只是我们之间太平淡和太匆忙……或许是民族和传统的差异,文化和语言的隔阂吧……你不知道,我们相识后很快就结了婚……唉,我那时对回祖国几乎绝望了。结婚是需要是人生的义务,是对现实的进取可也是逃避啊,你理解吗?”    
    她止住了哭泣,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宽厚的身躯,她不能没有他!她害怕失去他!    
    “你不同!在仆仆风尘的人生中,在历尽痛苦沧桑后,你却使我如醉如痴地恋爱上了,三十岁了,我相信我的感觉!我的抉择!我决不放弃你!没有什么能分离我们,除了死!”    
    她惊骇地抬起头,慌不迭捂住他的嘴,那“死”字带着丝丝热气包裹在她纤颤的手掌中。为什么要说“死”?可是,除了死,难道她会放弃他吗?    
    谁能相信,他们经过整整一年的柏拉图式的恋爱才悄悄结合?彼此克制着欲念,是为了对去世的毛夫人的尊重,也是相互的尊重,都忌讳草草的苟合吧。这样,反而有一种情感升华的高洁感和神圣感,更不乏神秘感。这种介于传统和新派间的恋爱程式,幽清如山涧小溪给人回味无穷;涌动若滔滔大海,一波三折,浩淼开阔。他与她都自信爱过了。    
    “她怎么办?她呢?”她喃喃道。    
    “这你放心,我一生都会把她当我的亲人。可眼前还有一个机遇——我怕是要远走高飞,你不愿一块飞走吗?去开拓崭新的生活,愿意吗?”    
    远走高飞?    
    她憧憬,却又迷茫。睫毛上还凝着泪水,阳光射着泪水也能幻成七色彩虹吧。    
    她发狂般地拥抱他、亲吻他。    
    “云,你给我生个儿子,儿子……”


第四部分长河落日圆(1)

    天论远走高飞到哪里  都梦萦魂绕着对这一个女子不无感伤的思念  孤寂的历史镌刻于自然的景观  惨淡的未来隐匿于变幻的现实    
    32    
    远走高飞。    
    飞。飞。飞。    
    从桂林飞抵重庆。从重庆飞抵成都。从成都飞往宝鸡。    
    俯瞰秦岭山脉,白雪莽莽,好不壮观!在成都登机仅着一袭夏装的蒋经国不禁吟出韩愈的诗句:“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不过此时此刻他心情与千百年前的韩昌黎君迥然不同。当年韩愈因反对唐宪宗迎佛骨,被贬到南边的潮州,走到蓝关漫天大雪见到侄孙韩湘,遂把满心委屈诉诸笔端。而蒋经国此番由南往北,是事业与生活的又一次飞跃的前奏呢。    
    没有委屈,没有迷惘,只有激越和憧憬。重庆林园官邸黄昏的一幕又让他美滋滋地回味一遍……    
    暮色迷蒙,小小庭园只有他们父子俩。洋派的美龄夫人不在,小客厅不开灯不放音乐,沉沉的暮霭便使父子俩缩短了距离,几乎是肩并肩踱着步,他也就大胆地扭头看看父亲:溜光的脑壳、炯炯有神的眼睛,饱满而倔强的下巴,着一身青熟罗对襟衫裤,儒不儒、商不商的,他第一次感到父亲滑稽又亲切,这老头子!    
    “建丰,国内国际的形势不管怎样复杂,怎样变化,我们自己的棋步不能乱。要警惕一步错,满盘输啊。西北这着棋,我是下得稳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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