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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提拉米酥-第62章

小说: 提拉米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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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粽子感到非常难堪,不是拒绝本身。是因为拒绝后面,让他感到自己的动机被人挑了出来。他感到巨大的慌张和难堪。是吗?我就是为了那把刀对吗?对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把刀,对吗?
  夭夭九暴跳如雷。当粽子告诉她,刀已经被老太婆儿女密藏时,夭夭九极度愤怒。夭夭九说,无聊!就是无聊!你有一百次的机会得到它!你要是开口,老疯婆早就送给你了,她根本不懂刀的价值!就算她小气,你又怎么会弄不出刀?!你有一百次的机会!你无聊!你莫名其妙!你被那疯老婆子迷住了!
  粽子就给了夭夭九一个很重的巴掌。
  夭夭九似乎傻了,呆看着粽子;粽子也傻看着夭夭九。
  安静。像一切都死过去的安静。刀、刀、马首刀,那造型超拔的青铜古刀。
  究竟是什么——颠覆了这一切?
  悲伤的小鸭无奈的草帽
  粽子给夭夭九打了无数个电话,不接,换陌生的电话打,一听到他的声音,夭夭九就挂机;所有的短信都不回。渐渐地,粽子慢慢地不再打夭夭九的电话了。
  有一天,粽子到邮局给姐姐汇款,还给母亲寄风湿药黑骨藤。突然在买来的晨报上看到一条社会新闻。上面说,近期在台湾街一带,中小餐馆多家被人半夜入盗。小毛贼似乎嗜吃海鲜,公然在作案地大肆蒸煮海鲜,吃了喝了留下一厨房狼藉才离去。其中有一家,被那好吃海鲜的毛贼光顾多趟后,店老板和老板娘,暗暗互相猜疑,都怀疑对方约友在餐厅饕餮,最终互相指责挥刀相向而报警而案发。警方提醒中小餐馆,加强夜间防范,杜绝治安死角。
  粽子笑了笑。他感到自己又一次非常想念夭夭九。
  夏天过去了,有人要看房子,粽子受托又回度道山去了一趟。
  想买房的人说,户外环境很好,可是,房子本身结构相当不理想,又不是框架结构,不好改造,因此有些犹豫。粽子一句话都懒得说。
  在度道山下的新开的台湾上包连锁餐厅,粽子在夭夭九的漫画对面坐了下来。边吃吞拿鱼汉堡,边看着那幅夭夭九心爱的漫画。突然,他掏出手机,选择了写信息。小鸭小船小渡轮再见,我不再想你们,不再爱你们了昨天我爸爸妈妈又大吵一架夜里我们抱在一起哭了很久现在你们还害怕吗以后再也听不到吵架的声音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再见了不要为我担心……短信是分两次传出去的。粽子并不指望夭夭九能回话,他已经习惯了她不理不睬了。又喝了一杯玉米火腿羹,坐了一会儿,粽子就买单出门。这时,手机却响了,是短信提示音。粽子随便按了显示键,一行字跳了出来:甚至泳衣还没碰到水风就把我的草帽吹跑了我站在滚烫的沙滩望着终于掉在湛蓝大海中的帽子随着海浪越漂越远我仿佛听到它的呼喊而我究竟什么也没有做阳光毒辣风好大虽然眼泪一下就蒸发了但我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只是无奈人生的小小开始罢了幸好它是从一个美丽的沙滩开始的……

  诚实的写作都是霸道的与须一瓜对话

  姜广平
  一
  姜广平(以下简称姜):你为什么取这个笔名呢?
  须一瓜(以下简称须):其实也简单,我妈妈姓须。当时也是玩票的心态,想用个笔名,离单位、本职工作远一点,同志们猜不到,老板也就心不烦了。大家都好。
  姜:原来是这样的。写小说还要担心老板烦不烦吗?关于你的小说,我想有一个重要的关键词是要提出来的,那就是小说的节奏问题。上次跟吴玄对话,谈到了他给出了小说一个重要的关键词,那就是表情。这次跟你对话,我想到的是节奏。
  须:每个小说都有自己的节奏。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把它作为“重要的关键词”提出来。
  姜:节奏是一个老话题,但你的小说,在这个问题上提供了更多的言说的可能。譬如,《蛇宫》进入得很慢,但到了最后,内在的节奏却非常繁密。《淡绿色的月亮》这一篇也有这么点意思,只不过,节奏快在前面,后面冲淡平和得很。所以,我觉得,你的小说,提醒了人们关注着这一可能不是问题的问题。
  须:快和慢,或者说节奏的变化,是作品的内在要求,是作品建构的一个有机整体。有的作品需要“蓄压”,有的需要“直点死穴”。我想,成熟作家对自己作品的掌控心里有数,他知道如何给作品一个最合适的施展空间,节奏快或慢,可能无法剥离出来谈。
  姜:你还有一篇进入得比较慢的小说,像是有意在跟读者较量:《鸽子飞翔在眼睛深处》。读这样的小说,也许是要很大的耐心的。这恐怕也是现在的小说在进一步考量着读者的地方。
  须:诚实的写作,都是霸道的。他没有考虑读者,他只专注于自己的作品。《追忆似水流年》的普鲁斯特,你说他在意考量我们吗?他志在和读者较量吗?我想他心里只有他的作品。
  姜:这个例子非常到位。事实上,现在的作家,很多都是在考虑市场,考虑读者与受众。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作家应该保持的姿态。再回到节奏的问题上,《04:22分,谁打出了电话?》的节奏却非常快。这篇其实可以慢下来的。
  须:如果你写,我相信你有你的应该的节奏。
  姜:你很多小说进入得也非常直接。进入小说很直接,这也是一种节奏。我是读《地瓜一样的大海》时想到这一点的。进入小说直接,可能其实更关涉到作家小说自信心的问题。
  须:我有好几个小说都进入得很直接,因为它们需要快速切入。我没有第二种选择。我想它和自信心没有关系。
  姜:当然,你的小说,不只是提供了一个关于节奏的关键词。说到底,小说不是什么外在的东西,它要解决的还是人内心的东西。像《淡绿色的月亮》,是不是在讲每个人都有绕不过的东西呢?对桥北而言如此,对芥子而言,似乎更是如此。我非常想听听你的看法。
  须:我想,好小说是个武林高手,它出手捕捉的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人生破绽和被遮蔽被忽略的人生尴尬。它透视的是,绝对排他的发现。《淡绿色的月亮》做的是这种努力。但它是不是“武林高手”,要问读者评委的内心。
  姜:很多读者在评价这篇小说时,言其是一种女性视角。我觉得,那个保姆不也是女的吗?这里面是一个关于人性的问题。桥北与谢高的同学还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尊重了生命意识。只不过桥北可能尊重得太过,走得远了点。不知可否这样理解。
  须:我不这么看。我理解桥北并不比芥子少。在这个小说里,我尊重芥子、尊重桥北、尊重谢高。我透彻地理解了那种独特状态下各个角色的心态。
  姜:那么,这里面如何体现一个作家的价值评判呢?
  须:善恶是非黑白,这样的极端价值判断是简单的,世人都可以明晰。但是,作家并不感兴趣人人都可以简单判断的问题。事实上,小说不是判决书,作家也不是审判长。生活的质地是毛茸茸的,是中有非、非中含是,好像不是你提着大刀一刀就了断得了的。但是,作家应该是脑子清醒的,有自己的价值认识。他洞悉一切后的宽厚和敞开,我想更接近于悲悯,而不是一脑子糨糊。
  姜:《鸽子飞翔在眼睛深处》这篇小说,也可以看做是一篇关于拯救的小说。只是它的人物关系的设置颇有意味。你是如何巧妙地想到了这样的人物配置的?
  须:这个小说的核心词是——“颠覆”。老革命和小偷,最终互相颠覆了自己的某种认识观、价值观,达到了彼此的“温存”和“拯救”。正是两个各处“极端”的人物,才达到了“颠覆”的震撼效果。
  姜:呵呵,这一来,你为小说又提供了一个叫做“颠覆”的关键词。是啊,其实,真正的小说可能都是某种意义上的颠覆。这篇作品的时间跨度也非常大,正好跟人物配置相对应。说及人物关系的配置,你的那篇《城市亲人》则是非常有意味的。这次写作是不是想和读者捉迷藏?
  须:呵呵,我不和读者捉迷藏。我想表达的东西,合适这个方式,我只是顺便丈量自己的写作能力空间,看看自己才华的自由度有多大。
  姜:这是一次远离经验的写作,或者说是一种纯粹超验的写作。和《蛇宫》一样,在读这两篇小说时,我常常想起艾伟,艾伟这个作家一直强调小说的寓言框架。你这两篇是不是也着意于这一框架的构建呢?
  须:《蛇宫》不是纯粹超验的写作。我一直在学习写作,在琢磨写作的秘密。如果我使用了寓言元素,那肯定是我没有别的更合适更顺手的方案了。卡尔维诺的书写自由,我很羡慕,但很羡慕的我未必就一定会做,我要明晰我自己的能力。
  姜:在你看来,小说的寓言构建能否构成小说对生活的干预呢?当然,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话题,再者,现在的小说也似乎越来越少这样的功能,皆因现在的人实在太聪明了,已经很少有人指望文学什么了,大家都知道,文学是指望不了的了。
  须:其实,我想,小说不管穿上什么衣服,配上多少刀剑、秘笈,都是被生活干预,而不是干预生活。有预谋地干预生活,是政府文件。那不是小说。
  二
  姜:《城市亲人》是不是着意想获得一种寓言效果才将人的名字以数字与符号代替的?
  须:不是。首先在“基地”,名字符号化,是很自然的。其次,在这个小说里,我更想凸现的是,人物彼此的关联状态,不是某一个人。
  姜:这一点不容怀疑。但是,人物彼此的关联状态,仍然是关涉着具体的人的。人与人的关联,从来都是具体的有血有肉的。所以,我觉得小说中的人名应该非常具体。既然我们要具体些,要有细节。具体也好,细节也好,都是跟个性化的人分不开的。有时候,我觉得隐去人物的名字,其实是一种反小说的写作。陈希我似乎就非常喜欢这样的手法。《城市亲人》似乎在人名安排上,有点让读者为难了。
  须:还是那个问题。其实,《城市亲人》的阅读,和我记忆中的我所有其他小说阅读是不一样。我为城市亲人们的彼此的关系状态着迷,因此弱化了我认为没有必要抢眼的部分。如果我着墨点是人,自然是调度你刚才所说的做法。最近我写了一个短篇,文中那个女人有三个称谓:网名、有姓有名的全称、姓氏加小姐的,也就是某小姐。写作中我感到,三种称谓,和读者的阅读距离是不同的,它传递的所属段落信息也不同,而准确的称谓只有一个,换句话说,你必须在准确的段落使用准确的、唯一的称谓,要找准它,很不容易,尤其在叙述的蕴意密度大的情况下。但找到了,读者的阅读就不被“格涩”,传递的信息就是汁液丰润。在小说中,我的体验是,不止人名,每个词每个字都是有生命的,一不小心,它们就反叛了写作初衷。我倒不认为人名和个性化有关。呵呵,我们有点分歧了,不过,我也反证了你的具体人名的重要意义。
  姜:这让我有点开窍了。是啊,小说的写作,其实都是在局部的意义上解决作家本身面临的问题。我们现在来谈《有一种树叶春天红》,我觉得这是一篇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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