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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风入梦之怡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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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出现胤祥的脸:“雅柔,你跟我保证过什么?”我大惊:“我的孩子,我还有孩子!胤祥,你在哪儿?”,我拼命地地往回跑,拼命躲避着后面的力量,远处传来婴儿的哭声,我突然一跤跌倒……
  猛地睁开眼,已是掌灯时分,还是我熟悉的帐顶、床尾,还有倚在床尾看着我的这个人。见我醒了,他滑下来坐在脚踏上,腮边晶亮亮的。我抽冷子伸手一抹,又放进嘴里吮了一下,打趣道:“呦,这可值钱了,黄金豆子呢。”
  他讪讪地红了脸:“这会子好些?”
  “只是身子软得很,孩子呢?”我四处看看。
  “奶娘抱去睡了,是个小阿哥,白白胖胖的呢。”他扶我起来,坐到后面环着我。
  “你……吓着你了?”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他不言语,只是把脸埋进我颈窝里。
  孩子落地第三天,胤祥拿着一张红帖子跑了来,进门就嚷嚷:“雅柔,皇父给孩子圈下名来了!”
  我接过来一看,是个“暾”字。“弘暾,”我喃喃念着,皱皱眉,“念起来不好听。”
  “怎么会呢,这名字好啊,《楚辞》上说‘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暾就是新出的太阳,多好!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再给起个小名?”
  我笑:“我不过这么一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又不是给你起名,瞧你满嘴‘之乎者也’得意的,依我说,我就觉得‘胤祥’这名字好呢。”
  他挠挠头:“那可不成,犯了他老子的讳了。”看他还一脸认真,我忍俊不禁。
  奶娘把弘暾抱过来,香香软软地放进我怀里,虽然还是一张混沌初开的小脸蛋,已经看得出有几分儒雅。我心里被一种温暖填充着,生命经受过洗礼一般明朗。这个孩子带着一身的光彩,延续我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和感情,让我的存在变得更加真实。
  我正轻哄着孩子,外面院子里传来笑声,还有雍亲王春风得意的声音:
  “十三弟,快出来,哥哥给小侄儿添盆儿来了!”

  创患(1)

  寒乍起,存在变成了疮
  胤祥快步迎了出去。就听他在院子里说:“四哥竟还专程到我这府来,若是有什么不便,这叫弟弟……”听他迟疑的声音,我就知道必定是担忧四爷惹上嫌疑。
  四爷笑答:“新侄儿洗三岂可不来?今天原也是额娘特特吩咐了我连着捎些赏赐过来,叫弟妹好生养着,额娘惦记地紧呢!”
  他们说话间我已经换了衣裳,松松地绾了个家常的髻子,戴上镶珍珠绣了双蝠的抹额,强撑着出门应对四爷说:“请王爷代谢额娘的赏,本想去陪额娘解闷呢,只怕额娘操心惦记。等出了月,一定自去谢恩呢。”
  胤祥在一旁嗔道:“你怎么就跑来风地儿里?回去四哥一说,少不得还是让额娘惦记么!”
  我说:“那咱们好吃好喝地留了饭,四王爷吃得高兴了,自然就想不起来提这回事了。”
  四爷笑:“弟妹快些去歇着要紧。老十三,自来闻听你们府上糖醋鲤鱼最是做得地道,你们庄子上的鱼原本也出得好。我今儿可是带了一坛好酒来,咱们哥俩好些日子没聊聊了。”
  胤祥瞟了我一眼,忍着笑说:“四哥有日子没来,不知道了,如今我们府里最出名的已经改成‘油煸辣子撒盐丁儿’了!”
  四爷不解,我红着脸横了他一眼,赶紧叫小福子收礼,打发喜儿去厨房安排。等到鱼做好了送去的时候,我想了想仍旧自己带人去送。走到门口听见四爷说:“皇父倒也不是真心恼老八的,马齐还不是又给召了回来,还把内务府的肥缺儿给了他。只是连累了良妃娘娘,自那一次就一病不起了。”
  “既如此,现下朝里你手底下靠得住的还有谁呢?”是胤祥的声音。
  四爷沉吟了一下:“年亮工自那年被外放了四川巡抚,倒是历练得越发精明了。”
  胤祥说:“可是我总觉得此人阴晴不定,据说私底下他跟八哥他们也是有些交情的。”
  四爷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十三弟啊……”
  我听到这,赶紧弄出声响走进去:“让王爷久等了吧,今儿个这鱼还算新鲜,我另备了点心饽饽,王爷先垫垫,别紧着喝,呆会还有面呢。”
  四爷抬抬手:“弟妹赶紧自去歇着,若是劳累着你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还没回答,门口一声“十四贝子过府来了”,屋里顿时弥漫起些许尴尬的气味。从四十七年开始朝堂上就为了这点子事混乱不堪,兄弟也渐渐离心。八阿哥的储位已经是没有可能,这个时候十四来这里,不能不说也算是意味深长了。
  我知道论理我不该留在这,可是我就想打断他们的“正事”,胤祥现在的身份决不适合搅和进这种局面。如果我没猜错,对胤祥,四爷有亲厚之情,那么此刻十四就是来叙“同窗之谊”了。我突然有点明白康熙的苛刻,{炫残{书酷{网 也未必不是爱啊!
  看见四爷,十四贝子明显有点错愕,继而马上又换上一张笑脸:“今儿个到巧,四哥也是来道喜的?”又转向我:“给嫂子请安了,我那媳妇预备了点小孩子的物件,她自己学着瞎弄的,嫂子别嫌弃。”
  我赶紧笑着道谢,又吩咐另摆上一付碗筷。眼看十四爷坐下,四爷立刻变得淡淡的,几个人就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胤祥说起我那辣子的笑话,于是引来一番大笑。我讪讪的,心里倒是轻松下来,看这意思应该是不会说什么了,于是就由着他们喝,我自己回屋了。
  弘暾窝在我怀里,小腿有力地一踹一踹的,睁大了亮晶晶的眼到处看。感觉到他被拘在襁褓里还左摇右扭的小身子,我总是笑个不住。与瑾儿不同的是,弘暾不仅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命。
  好容易哄睡了他,天色已是不早,折腾了一天,我也困倦得很。管不了前面推杯换盏的那哥几个了,我早早梳洗准备睡下。刚闭上眼听见外面小福子小声喊着,打开门我迎上去,就看见从外面直直倒进来一个人,一下子倒在我身上,要不是喜儿从后面一扶,我就要跌在地下了。一股子酒臭顿时充满我四周。
  算上小福子,我们三个人跌跌撞撞才算把烂醉的胤祥扶到床上躺好。看他那已经紫胀的脸皮,我不禁恼火,因为知道醉酒伤身,所以胤祥从来不会这样,今天碰上四爷那个老不懂事再加上十四那个小不懂事,居然就喝成这副模样。我问小福子:“四王爷和十四贝子爷呢?”
  “都醉得不成样子,还呆在花厅呢。”
  我郁闷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吩咐下去:“去前院尽快收拾出两间房,挑两个妥当人伺候着,另找人去雍王府和十四福晋那送个信,只说爷们都喝醉了,夜里风凉怕折腾出病来,明日一早再回吧。”
  回头再看胤祥,好在酒品还算好,不会吐得昏天黑地,也不至于胡言乱语,只怕睡上一觉明天这个头得疼死。喜儿送上醒酒药,我闻了闻,说:“看这样子,爷怕是没吃什么东西,不要这个,你去把那头里腌的老酸笋拿了,拌上点火腿丁儿浓浓地熬碗汤出来,另外别忘了给那二位爷也送过去。”又想想,“先把这药给那二位灌下去。”不信苦不死你们!
  受不了那股撞头的酒气,我搬张凳子歪在床边,好容易灌了碗浓汤进去,又拿手巾擦了身,看他睡得沉沉的,我也打着哈欠犯了迷糊。
  天亮的时候,我是被他推醒的,没睡好觉,又看他头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儿,我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活该你头疼,得意就忘了形!咱是没见过酒么?说点子什么事就至于兴头成这样?”
  他大口灌了两碗茶,揉着太阳穴:“瞧你说上这一大篇,都后悔把你叫起来了。知道你是没歇好,还在月里,原不该劳累的。”
  我拍手说:“真是好体贴的爷,您还记得这茬儿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看外面的天:“四哥和十四弟呢?昨晚可是送回去了?”
  “送回去?那么金贵的身子要是着了凉,没得叫四嫂她们骂我呢,这会子怕是也醒了,我打发人伺候了他们早饭再送回去吧。”我把手里的粥搅了又搅,“赶下回他们再找你这么个喝法,我也顾不得哥哥、王爷的脸面了,一裹儿找人抬到池子里拔上一宿!”
  他咧嘴摇摇头:“最毒妇人心啊,你也别说这混话,四哥毕竟是长,再说人家是道喜来的。”
  “是啊,道喜,道给我们家醉鬼两三只!” 把一勺粥塞进他嘴里,“我只怕你喝多了乱说话。毕竟不是当初了,这两年是个什么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他两个兄弟眼下的光景,也大不似以往了。”
  “连你也看出来了?你放心,我知道的。只不为别的,就说老爷子那心神耳意的老在我这盯着,我也不能如何。你也上来躺躺吧。”
  “去,你都占了一宿了,你也下边来坐会儿呢。”我一手拍在他腿上。
  “哎呦!”他痛叫一声。我一惊:“怎么了?”
  他又坐起来,皱着眉:“不知道呢,好几天前就一直右腿疼,像是长了什么一样。”
  赶忙撩开他的裤腿一看,右腿膝盖一片红,微肿,看表皮像是要长疖子一样,可用手一按他又说里面疼得很。我不敢耽误,立时就找来太医,看了半天,只说是一股湿毒结于内,非得发出来才能望好。我想,说不定这就是从养蜂夹道开始结的,就问太医:“爷这湿毒,是就只结于腿么?这拔毒的膏子可影响别的?”
  太医说:“回福晋的话,照十三阿哥脉象看来,竟是脾胃失调得很,腿上的毒不曾影响内里,倒是郁结于脾有可能引得腿不容易好了。”
  我一听,可不是么,昨天还灌了那老些个酒,心中再次鄙视四王爷一百遍。又向太医询问毒发出来是个什么情形,药怎么用。
  太医赶忙说:“老臣遣人每日来给十三爷换药就是了。”
  “不用,你只告诉我吧,倒也便利些呢。”
  等太医如此这般地给他包好,交代完后,胤祥看着自己的腿,失笑:“没想到倒闹大了,这得多早晚才能好呢?”
  “你现在什么感觉?”我翻着手里的方单子。
  “这膏子热热的,只不碰它,倒也不疼。”
  我抬起头,变出一脸贼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下可落在我手里了不是?”
  开始几天,每天只是换换药膏,倒也不难。到第三天上,已经出了白泡,我心里琢磨着破出脓来也许就没事了,没成想到第五天真的破出来时,白天相安无事,晚间竟开始发起烧来。
  看他两颊赤红,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男人都是平时生龙活虎的,真正遇到病痛还真的不如女人坚强。我手里拿着滚好细细的棉签,沾上药酒,一点点挑着脓血。每挑一下都能感觉他的腿轻轻一颤,弄得我手也一抖一抖的,不敢用力挤压。他的右膝红肿得很大,两端变细,太医说已经出现鹤膝风的症状,会不会留下病根,就看这回毒发得是不是彻底了。
  好不容易把疮口处理好,重新敷上药膏。摸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脉搏也跳成一个儿,我问太医:“可有先给他去热的药熬来服了?”
  太医面有难色:“这是湿寒之症,故而给下的属热的方子,可是十三阿哥心火又大,可能发热就是由此起的,老臣只给加了一味紫花地丁,恐怕效果慢些,还是请福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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