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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清风入梦之怡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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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满地说:〃装神弄鬼地跟着干吗?既然跟了,这会子怎么又冒出来吓人?〃
  他往后一靠,懒懒地说:〃这不是怕你闷么?咱两个说说话,也省得你在车里打盹儿,如今入秋了,夜里怪凉的。〃
  我低下头:〃这会子不想聊天,也不想打盹儿,想哭怎么办?〃
  他回手扒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然后两手捏着斗篷边对着我敞开说:〃那就进来哭,这可不是咱们家的车,没得叫人家听见笑话了去。〃
  我故意夸张地大笑三声便扑了进去,一路上,绶恩尖细的哭声都在我耳边挥之不去,又或者,那根本就是我自己在大放悲声……

  番外之毓琴篇(1)

  番外之毓琴篇 两两相望,今生我们竟这样
  (一)
  〃请八阿哥挑起喜帕,从此鸾凤和鸣,称心如意!〃
  喜娘的话音落了半晌,只见秤杆的一端犹犹豫豫地从帕底伸过来,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仿佛在告诉我拿秤的人有多么的不确定。沉重的首饰压得我脖子发酸,对这满眼红色的屏障也早已是不耐烦了,出门前嬷嬷一直说新娘子不能说话,可是看面前这杆秤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的架势,倘或我再不说话,搞不好还会被塞进花轿抬回去呢。
  想到这儿,我握住秤竿,自己呼啦一下把帕子掀开。一双惊异的笑眼映入眼帘,我跟他,就这么分别握着喜秤两端,开始了大婚的第一次会面。
  〃哎,这会子后悔,可是不能了。〃我坐在镜子前,如瀑长发披在背后,却也再没有往日的女儿态了。
  〃格格从哪里看出我有后悔的意思了?〃他坐在床边,盯着我镜子里的脸。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地说:〃皇,皇父不是说,说我是个出,出了名任性的格格,我……〃
  他大笑着踱过来:〃你还怪明白的,只是这个事情我可不敢反悔,皇父把你这任性的格格指给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疼你呢,还是因为不疼我呢。〃
  〃胤禩!〃我腮上作烧,嗔怒地瞪他。
  〃你看看,只怕你是大清唯一一个敢直呼夫君名讳的皇子福晋了。〃他的调侃让我更加脸红,刚要转身反驳,冷不防手上的梳子被他接过去,径自替我梳起头来。
  〃弦儿……〃他细长的手指抚着我的头发,口中的轻唤让我惊讶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儿?〃我抬头,看到他眼里的灼热情绪,有些不解。
  他不说话,猛地横抱起我走回床榻,接踵而至的眩晕里,他低哑着声音告诉我:〃从你五岁被皇姑带进宫开始,你的事情,我哪一件不知道?〃
  (二)
  〃这新弟妹倒合了我的脾气,我一看就打心眼儿里爱上了。〃 从十三弟的大婚家礼上回来,我还在对那个稚嫩倔强的人儿津津乐道。
  胤禩不以为然地笑笑:〃是啊,就是这么'与众不同'的才投你的脾气呢。老十三这回可有的饥荒打了,自己强讨来的媳妇,进门就给了个灰头土脸。〃
  我知道他说的是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四嫂他们面上和气,对这件事私底下都是满怀鄙夷。可是今天一见,似乎每个人都对这个新弟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淡雅纤柔,看不到一点锋芒和尖锐,可是眉眼间脱不去的倔强又让人无法不对她高看一眼。想到那个桀骜惯了的十三弟从头到尾的狼狈神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转头看我:〃至于兴头成这样么,下个月老十四大婚,他定下的那个你不是也喜欢得很?你也是怪,太子妃也倒罢了,三嫂四嫂的也不见你亲近,净跟这些小的们好。不过也好,老十三老十四么,呵呵,也好……〃他后面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渐渐听不清了。
  我勾住他的胳膊:〃胤禩,如果我嫁的不是你……〃
  〃那你就嫁不出去了。〃他把我的话噙在口里,唇舌辗转出呢喃,〃弦儿,你是我从八岁就定下的。〃
  (三)
  〃你这是跟谁呕气呢?怎么十三弟纳妾,弟妹都乐得很,把你气成这样?〃他解开衣服斜躺在床上,今天他喝得很多,酒气一阵阵传来,熏得我脑仁儿疼。
  〃乐得很?你们紧着夸她贤惠她能不乐么?可我看着她那副假笑我就别扭。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看他们人前也处得挺好的,干吗这么跟自己过不去?〃雅柔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还在我眼前晃着,明明连话都可以说得如出一辙的两个人,行事为何一定要背道而驰呢?
  〃这妾是弟妹讨回来的,自然是贤惠的,难道说错了?〃
  〃干吗?你眼羡?〃我心里不自在起来。诚然,兄弟当中,连老十四都在婚前就有了妾室,可是胤禩没有,皇父提过几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掉了,有人都说这是他对我的好,也有人说这是他对我的怕,种种难听的猜测一直在我们周围飘着,有时候我就想,不如我也去给他张罗一个侧室?尽管,我会很难受。
  〃弦儿,〃他借着酒意伸手来扯我,〃我唯你而已,唯你……〃
  〃胤禩,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一夫一妻地过下去多好?我不想跟雅柔一样,我没有那道疤……〃
  (四)
  延禧宫,内廷里位置最不好的宫殿,这里就是他亲生额娘的住处,是我每一次来都如芒刺在背的地方。良妃娘娘是个冷漠的女人,而她这种冷漠在看到我时尤其明显。我知道胤禩很敬他的额娘,我也想爱屋及乌,却每次都被良妃的态度搞得落荒而逃。因此在我听到她亲自召见我的时候,心中的惊讶和期待也就不言而喻了。
  〃孩儿给额娘请安。〃 我怯怯地行礼,从小到大,除了皇上和郭罗玛法,我连我阿玛都不怕,可眼前这个女人毫无表情的脸却让我从心底生出恐惧。
  〃免了,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胤禩的子嗣问题,皇上一直挂心得很,前儿还为这个派了本宫的不是,捎带着赐了恩典。皇上的意思当然违错不得,所以本宫冷眼挑去,这里的香绮丫头看着妥帖得很。你们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你一个人张罗,怪可怜见的,不如把香绮带回去,分分你的担子。〃她紧盯着我,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我头上,〃这个主呢,本宫就算是做了,香绮这一胎如果是个阿哥,那就是胤禩的长子,你少不得辛苦担待些,本宫自然也是要上点儿心的。〃
  香绮,胎,长子……我脑中留下印象的,就只有这几个带着针尖的字眼,还有良妃语带嘲讽的话:〃皇家的男人,没有为女人驻足的道理,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站在书桌对面质问,〃前儿才听谁说的,唯我而已呢。〃
  他连眼皮都没抬:〃我不是你可以据为己有的物件,额娘说,人言可畏,这也是为你好。〃
  〃额娘说?又是你额娘说?你额娘还有哪一件事不管?要收房,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地送进来?偏偏弄这种先斩后奏的把戏?难道提防谁下手害她不成?〃 我被心火烧得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将心比心,我纵然任性却几时有过那种歹毒心肠?所谓小人心度君子腹,但凡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处处忌惮别人,呃……〃我下面的话被他扼在喉咙里,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他原本温柔的笑眼早变成狰狞怒目,那眼神更让我绝望。
  手很冰,心也很凉,我在越来越迷糊的时候放弃了思考。他突然松开手,一把捞住我下滑的身体拥在怀里,小声说:〃你不能这么说我额娘,诋毁我额娘的人都该死,即使是你。〃
  我无语,随后没有多久,他这句话就变成了讽刺。就有那么一个人,还是他肯定惹不起的人,用最恶毒的态度和字眼诋毁了良妃——〃辛者库贱妇〃。呵呵,良妃娘娘,你也会痛苦么?这就是你推崇的皇家男人的薄情?你输在开端,却还要胤禩争到最后,胤禩的确没有驻足,可是你跟我,究竟是谁害了他?
  〃胤禩,你为什么不能是我一个人的?〃受够了那个香绮的颐指气使,我守在失魂落魄的他身边自语。
  〃倘若我不是皇子,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五)
  〃主子,外面道贺的站了一院子,主子不出去招呼么?〃尘儿不知道第几次跑进来回。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便打发谁招呼就是了,有什么好道贺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腔子上呢。〃打发走尘儿,我也陷入了沉思。胤禩好像很喜欢听那些虚情假意的奉承,可我总觉得太过招摇的人望一定会成为新君眼里的一根刺,何况他们原本就是政治宿敌。这一场争斗的结果疑团重重,局面如此复杂,即便当年的四阿哥愿意放过他,看到现在那些借他来质疑和动摇新皇大位的人,雍正也不能放过他了。
  〃只是这夫妻之间,问不出值得不值得……〃雅柔的话又在我脑子里冒出来,我这才完全明白,雅柔相对于我,正如十三弟相对于胤禩。雅柔可以用闲适的态度看待那些女人的存在,却恰好于无形中彻底收复了十三弟的心,而我的坚持偏偏只落下难堪;十三弟适时抽身,步步为营,才能在雍正那里获得信任和依赖,同样是争斗的输家,胤禩的锋芒和抵触还在不合时宜地显露着,难免祸及性命。假以时日,他们夫妻的富贵全从隐忍得来,而我们两人的劫难皆由尖锐而获。
  〃着令将福晋郭络罗氏休回外家……〃我拒绝为这样的圣旨下跪,休了我?干吗要休了我?我可以不做王妃,可是我怎么能不做他的妻子?
  他走过来,无比清醒地说:〃是我这样要求的。〃我惊讶地看他,自从他不断地被申斥,很久他都没有这样清醒了。倚在他胸前,我贪婪地吮着那不沾酒气的清新味道,他眷恋地流连在我的唇边,大手轻抚着我的腰身,说:〃明天就走吧,这可能是我们的长子呢,好好带他。〃
  入夜,天很冷,我最后一次紧紧偎着他,头埋得很低,不想让他看见我泪眼婆娑。
  〃胤禩,我真恨你,若是不嫁给你,我就不会是妒妇了。〃
  〃我知道。〃
  〃胤禩,我真恨你,你要不是皇子,我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是,我知道。〃
  〃胤禩。〃
  〃什么?〃
  〃下辈子,我还是妒妇,可是,你不要再作皇子了。〃
  我,郭络罗氏尊贵的格格,就这样惨淡地结束了我刻骨一生的婚姻,代价是换回了性命和儿子。在十三弟和雅柔的帮助下,我从此远离尘世,荒凉人间。
  田野的星空很美,我抱着绶恩坐在桌前,手指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教他:〃绶恩,娘教你认这个字,这个字念'禩',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字,因为,它刻在你身上,烙在娘心里……〃
  ………
  雍正八年夏 京郊某县
  一辆马车停在一座四合院前,从车上跳下一个丫头急急地跑进西屋,进门就嚷:〃夫人,笑儿回来了。〃
  供桌前独自礼佛的妇人抬头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京城可有什么新鲜好事了?〃
  笑儿一边喝水一边说:〃咱们这里真个是闭塞了,白纸竟然还没糊过来?城里正在大丧,说是怡亲王爷薨了。〃
  妇人的身子晃了几晃,笑儿接着说:〃王爷的礼倒是真个隆重,十几人抬的两口棺椁,前后仪仗站下就有一整条街呢。鲜见得皇上有多伤心了。〃
  〃两口?〃妇人问。
  〃是啊,据说是王爷的一个妾自愿殉葬,皇上感念,一切都按侧福晋的礼呢。不过也有人说啊,王爷哪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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