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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荒城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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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姓薛?可我觉得你与薛倾姒全然不似亲生姐妹,到是……”蓦然想起那两人的风姿,忽然便觉一种遥不可攀的差距,”到是,三皇子于叶大哥,神态举止,笑颜言语,总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那种人……若说人真有三六九等,那他们便是天生让人仰望羡慕的……”
  风行健忽然停住,一下将妺儿拉到身侧。妺儿一声惊叫未出口,便见一支利箭稳稳插在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
  “别怕,我护着你。”风行健轻声道。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妺儿脸上,妺儿不禁面上一红,然而因为害怕,身子却下意识向风行健靠拢了些。不知为何;只相识数日;少年也无什么过人之处;却莫名地给她一种安全感。
  四周静寂;只余风动树叶的”沙沙”声;风行健凝神细听了会儿;忽然低呼一声在那儿;迅速提剑掠去。
  “啊,风……”妺儿想追上去;风行健却没了踪影;密林里只剩下妺儿一人;恐惧忽然扑天盖地涌来;妺儿想出声叫唤;然而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
  “公主;吾等奉命杀你。”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陡然刺破宁静;一把利剑迎面而来;寒光毕现;理应逃走的;但是脚步完全迈不开;眼睁睁见那柄剑就要刺入胸膛。
  “叮!”
  尖锐的金属相击声;然后;耳畔传来撕杀声;剑入血肉的噗哧声,还有,鼻间弥漫的腥味。妺儿瘫软在地上,她知道,那个少年就在身侧,就在身侧,为自己挡开无数夺命的刀剑,她甚至能听到少年疲累的喘息,每一次寒光逼近,少年的剑也会同时到达,但是……她却始终不敢睁眼,不敢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妺儿觉得自己被人凌空抱起,迅速向某个方向掠去,鼻间的血腥味稍稍褪去,于是便清晰地闻到少年身上干净而温热的气息,隐隐有青草的芳香。
  过了一会儿,妺儿被轻轻放在地上。
  “可以睁开眼睛了。”风行健轻声道,妺儿显然是受了惊吓,抓着他紧紧不放,风行健只好挨着她坐下来。
  “我以为……你会丢下我……”
  “我说过我会护着你。”风行健拍了拍妺儿的背,想让她安心,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一红,连忙缩回手。
  妺儿也是一愣,稍稍离开了点,这才发现风行健有些不对劲,他的左衣袖已经被染得殷红。
  “你受伤了?”
  “哦,没事。”被妺儿一说,风行健才觉得左臂撕心的疼,不过他装作没事地晃了晃手臂,“对了,那群人为什么要杀你?”
  妺儿皱了皱眉头,看着风行健的左臂,“我帮你包扎?”
  “我……我听见他们喊你公主。”
  “我帮你包扎。”
  “你是公主?”
  “我帮你包扎……”说道后来,妺儿忽然落下泪来,风行健一下子慌了神,想要帮她擦泪,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得不住地安慰,“好了,你别哭啊,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哎呀,真是,我不问了不问了,好吧?你别哭啊……”
  “我没哭。”妺儿别过头去,擦掉脸上的泪水。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许久,风行健才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帮我包扎?”
  “嗯。”妺儿点了点头。四周找不到碎步,妺儿便取下头上的带子替他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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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路上不再有变故,只是一来走得远了,二来风受了伤,回到原地竟已很晚了。
  薛倾姒、启戈、叶舟轻已在树林中找过,奈何树林颇大,想是中途错开了。他们见到两人一身狼狈地回来,皆是错愕不已。妺儿方要解释,风行健却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呀,真不小心,摘果子的时候摔下来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傻的理由,但三人确实没有再追究。
  “不过托你们的福,我们今晚恐怕要宿在这荒郊野外了……”薛倾姒抚额叹息了一声,向马车走去,“我给你拿伤药?”
  “不用……我自己拿就可以……”风行健连忙说道,却在走过薛倾姒身侧时忽然听她极轻极轻地说了句:“谢谢。”
  “嗯?”风行健一愣,转头看向薛倾姒,于是两潭幽寂深水便映入眼帘,风行健从来没有注意到薛倾姒的双眸竟是这样好看,水灵多情,又恰如其分地蕴几滴清冷,似是触手可及又不免令人心生矜持——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其实鲜有女子能真正把持。不过所有惊艳一晃而过,那双美丽的眼睛疏忽眨了眨,微翘的眼角将眼中闪现的光芒衬得越发狡黠,“我说……不过是帮你拿些药,至于感动得失神至此么……你可不要想歪了……”
  “哪有失神……”风行健嘀咕了一句,却是再也不敢看薛倾姒一眼,连忙拿药去了。
  金乌虽未完全西坠,但天黑之前恐怕不能赶到什么城镇,所幸左重明考虑周到,各类物什俱全,在树林里过一晚并非难事。只是……前提应该是没有某人的“捣乱”吧?
  (第六章未完)

  第六章(下)

  金乌虽未完全西坠,但天黑之前恐怕不能赶到什么城镇,所幸左重明考虑周到,各类物什俱全,在树林里过一晚并非难事。只是……前提应该是没有某人的“捣乱”吧?
  “叶船夫,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薛倾姒将一堆食材调料推到叶舟轻面前,便靠在树干上打算闭目养神。
  “你不觉得,这种事由女人来做更合适吗?”叶舟轻展开一个好看的笑容,蓝袖轻挥,于是身前的那堆东西便如将倾之玉山向薛倾姒倒去。
  “为何偏由女人来做这等事?男人为何不可?”薛倾姒轻蹙秀眉,方想再推回去,启戈却是掌力微用,将那些食材物什完全推至薛倾姒怀中。
  “其实我也想尝尝薛姑娘的手艺。”启戈淡然道。
  “呃?”薛倾姒一愣,抚额叹息道,“为何这种时候才见你们主仆一心呢?”
  “不。”启戈却是摇头,“舟轻虽说是帮我做事,但若说主仆,不若说是知己更为妥帖。我们两人志同道合,许多事我还要向他请教,我只当他是良师益友,从未有何主仆之分。”
  “哎,我是不在乎你们什么关系啦。”薛倾姒捏起一根萝卜晃了晃,“当真想要尝尝我的手艺?”
  启戈、叶舟轻与风行健都点了点头,唯独妺儿别过脸去,似是不忍卒看。
  “那……”薛倾姒幽幽地拖长了尾音,“你们莫要后悔哦。”
  众人闻言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腾”地升起,果然,只稍一刻钟那股预感便化为了现实——众人看着完全糊成黝黑一团的“食物”半晌无语。
  “玄,乃天地本初之色,没什么不好……”薛倾姒轻咳一声,话语中难得地少了底气。
  “薛姑娘自小可有定亲?若没有可得快些动作了,免得嫁不出去。”叶舟轻微微一叹,于是一黑色的不明之物便挟着劲风袭来。“方才是谁让我做饭的?”
  叶舟轻本是要伸手拍开,然而心中一动,改拍为躲,那团黑色便在不远处碎成更黑的粉末。
  “还是我做好了。”叶舟轻叹息道。
  “你会做?”薛倾姒惊疑地看着他,“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应当从来没有进过厨房才对。”
  “不敢说做的有多美味,只少我不会用这些木炭再烧出几块木炭来。”叶舟轻淡淡道。于是再一块黑色的不明物体自空中飞过。
  晚膳最后在黑色物体漫天飞的混乱状况中度过。到是叶舟轻的手艺令人惊奇,明明是些平常蔬菜瓜果,在他手里却能化成佳肴美食,色、香、味俱佳,入口后更是让人拍案叫绝,只求能再多吃几口。问其是否曾拜师学艺,叶舟轻却是一句“闲时翻了翻食谱”便不再多答。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当下,便寻了一块空地,支了帐子,各自和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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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里的早晨来得格外早,鸟鸣啾啾,虫鸣唧唧,阳光如金之利箭束束刺破空濛的薄雾。
  出了帝都之后,一直是风行健在赶车,今天也不例外,只是妺儿却提出要与其一同赶车,薛倾姒被人不清不愿地叫醒,本就双眼迷离,随口说了句“随你”,钻入马车倒头就睡。叶舟轻嘱咐了一句“小心点”,亦和启戈上了马车。
  “这种活儿不适合女孩子干。”风行健让妺儿坐在身侧,却不让她碰缰绳。
  “……”妺儿静了会儿,轻声道,“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风……风大哥。”
  风行健一愣,头一次知道自己也能被人唤作“大哥”,竟不禁羞赧起来。
  妺儿没注意到风行健的一样,只是无意识地卷弄着一缕发梢,眉间亦不禁皱起不符年龄的深痕来。
  “风大哥,你可有听过‘逐岫之乱’?”
  “嗯?”风行健惊异妺儿何以突然想起百多年前的事来,但仍是点了点头,“自然听过,那场动乱整整持续了二十三年,最后以左云岫的胜利告终,亦是这样才有了今日的弈朝。”
  “弈朝。”妺儿喃喃着,“究竟让多少人平白死去才有了今日的弈朝啊。”
  “哪有战争不流血的?你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风行健笑道,却见妺儿一脸哀戚,忙噤了口。
  “逐岫之乱结束后,左云岫称帝建大弈王朝,将原先的诸侯国改为‘州’,由原来各国之王作为‘知州’统领各州。”
  “嗯,而且各诸侯王改为知州后,手中军权便被天子夺取去,但当时却无人心生怨言,反是一心效忠,为弈朝出力,这一直是个佳话呢。”风行健仿佛看到百年前的女帝戎马一生,英姿飒爽,心中顿生倾羡之情,“景州,久州,岚州,疏州,启州,明州,此六州之主齐齐上交蝶樽,从此四海统一,六合归附,是怎样盛大的场面。”
  “不对,风大哥,你少说了一个州。”妺儿皱眉道。
  “少说了?”风行健一愣,难道不是六州?
  “月枝。”妺儿提醒道,见风行健还是稍有迷惑,又补充道,“也难怪你会忘记,现在的月枝已经是滨州和竖沙两个地方了。”
  “啊,我竟忘了。”风行健恍然大悟,“月枝本就在弈朝国土的极北边界处,那年逐岫之乱中月枝之王妄图称帝,只是他国群起攻之,将其强行拆为两地,又将月枝皇室贵族囚入宫中世代为奴,才算将其镇压。这百多年来,滨州、竖沙地处边境,又无统帅,一直难有作为,已经鲜被人提起了。”
  风行健平日里未见其有多聪颖,然而历数起江湖人事。先贤古史却是历数家珍,只是他说在兴头上,妺儿却越发沉默起来,许久,她忽然轻声道,“若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月枝皇族的后裔,你信么?”
  “什么?!”风行健一惊,差点握不住手中缰绳,呆愣半晌,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你不应该在皇宫里做奴隶吗?”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只是覆水难收,他一急,想安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我应该在皇宫的……做那些最低贱的活……”妺儿喃喃着,往事忽然尽数浮现,横亘心间,是那样的酸涩痛楚,“我一出生便在皇宫的奴隶房里,但是没有人告诉我,那是奴隶住的地方,他们只道:‘你是月枝的公主,使我们月枝族的公主’,连爹娘亦是这般对我说,处处有族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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