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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m的悲剧-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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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移到别处去了。

这种情况也给早奈美增添了几分寂寞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了。在她丢弃了东京,丢弃了工作,丢弃了剧团的伙伴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才24岁。现在,她也不过才刚到31岁。如果以我的眼光来看,她还仍然保持着少女的面庞。

虽然,她经常对我说:她非常满意这里的生活,可是在她的心灵的某一个角落肯定在期待着更加美好的什么降临,例如在被那海雾覆盖着的水平线的那一边会有什么来临吧!这也许是一种自然的心理吧!

早奈美微笑着把日记本合在写字台上。真渊洋造虽然总是这样写自己的日记,可是,却能从她的情绪的些微变化中看透她心中的一切,甚至连她朦胧的愿望也能摸清。他能把察觉到的这一切都写进日记中,指导着早奈美应该怎么做。早奈美由于感到了自己的一切已经被丈夫知道,所以自己的心情出乎意外地平静。

早奈美想在今天的中午做一顿清淡的放有蛤蜊和青紫苏的意大利南方风味的面条。因为还剩有一些冷冻的去壳的蛤蜊肉,所以才能做这种风味的面条。他还说了晚上要吃得油腻些……

当她正在想电冰箱里放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不知谁在门外喊了一声:“劳驾!”

早奈美出去一看,在阳台的下边站着一位穿着米黄色衬衣的头发花白的上年纪的男人。原来是那位住在厚岸大桥北侧的木匠桥口按照约定来看改装工程了。

“太太,早上好!请让我看一看厨房吧!”

“谢谢你特意这样早地赶来!请从这里进来吧!”

她指了一下房门。听真渊说建造这座房子的单位是钏路的一家小工程公司。凡是有点什么工作,总是请这家公司的木匠桥口来做。他干活非常利索,可是一喝了酒,便管不住嘴,什么话都说。早奈美见到这个好久没见面的笑得露着门牙缝的桥口,立刻想起了他的这个毛病。

2

在木匠桥口来这里的第二天,也就是7月29日早上九点半左右,早奈美驾驶着皇冠牌客货两用汽车沿着沼泽地边爬上了坡道。真渊今天也在吃过早饭后去了工作房。早奈美打算去厚岸镇购物。食物的购进,一般平均每周一次;衣服或其他的日用品等,大约一个月或两个月去刨路购买一次。每当去钏路的时候,真渊洋造通常也与她同去。

走上公路前的这一段坡道,不仅坡陡,弯弯曲曲,而且还有很多石头。早奈美早在东京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驾驶执照,可是来到这里后竞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练习驾驶,才能在这条路上驾驶这辆皇冠牌客货两用汽车。在路面结冰的时期,就更难驾驶,更费劲了。

现在,道路两侧的白桦、赤杨长得枝繁叶茂;一丛一丛地生长在这些树下的白山竹,叶子嫩绿,一层覆盖着一层。因为这里整年刮着大风,所以白桦和赤杨都比较低矮,令人感到非常可爱。天空布满薄云,海面上也没有海雾,在一片宁静中能听到野鸟的啼啭。

约行驶了十多分钟,终于爬完了这条坡度很大的坡道,前面展现一片幽深的檄松林,一条黝暗的土路从这片森林中穿过。汽车驶出这片森林后,前边是一片沼泽地,路边立着一块写着“道有%防雾林”的牌子。到这里为止,在这条道路的两侧没有—栋房子,因此这条路就好像是真渊洋造他们的私有道路似的。

向左穿过沼泽地,就驶上了贯通厚岸镇直达根室市的二十号道有(即北海道政府所拥有——棒槌学堂注)公路。

在拐过一个弯后,早奈美发现在道路的左前方有一个东西在动,便踩了刹车。她感到那个动着的东西正在向她的车前移动。

在沼泽和道路相接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的男人趴在地上,缓缓地向着汽车的这个方向爬过来。她一瞬间想起了曾有一个女职员在昆布森林遭到袭击的事件,感到异常可怕。但是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很不一般。看起来,他不是因为受伤,就是因为生病而不能站立起来行走了。

正当早奈美顷刻之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爬到了汽车的保险杠前,拼命地抬着头往汽车里看。他好像受伤了。血正从前额的一侧向脸颊流着,全身沾着泥土,衬衣从领口往下都被撕破了。在露出的肩膀和前胸上,有一些擦伤,也渗出了斑斑的血迹。他那往车厢里张望的眼神似乎正在寻求着救助。

早奈美走出汽车,战战兢兢向那男人走去:“你怎么了?”

“我遭到了来自背后的袭击……掉进了岩洞中……东西被拿走了。”他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却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到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意志。

“在哪里呢?”

“在菖蒲原。”

“你的伤势怎么样呢?”

“不太重……好像打到了我的腰上……”

从前额的擦伤处还有少量的鲜血流出来——是这样直接把他送到医院去呢?还是返回家里叫救护车来呢?

“你的行李被抢走了吗?”

“是。” ——这样的话,也得向警方报告吧!

“你,是厚岸人吗?”

“不,我是从歧阜那边来的。”

“……”

“我听说,这一带有真渊洋造先生的陶窑……”他的目光似乎在说:您知道吗?他望着早奈美的眼睛,想从她的视线中得到回答。

“你是来找真渊洋造的吗?”

“是的。”

在过去,曾有一些希望作真渊洋造的徒弟的人和仅仅想见一见真渊洋造并希望成为陶艺家的年轻人来过多次。过去的那些人,都是从北海道内的各地来的,而这个青年,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早奈美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这个青年的胳膊上。

“能站起来吗?”

他立起了右膝,拖着左脚来到了汽车的后部座席的下边。早奈美一拉开车门,他就抓住座席爬进了汽车里。

“因为我的家就在附近,所以……不,我的丈夫就是真渊洋造啊!”

早奈美一边倒汽车一边说着。青年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汽车顺着这条沼泽边的道路往回行驶,很快回到了家里。她把这个青年让进了起居室,还给他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让他敷在了额头的伤口上。额头上的伤是主要的创伤,其次是肩膀上的擦伤,腰也痛得厉害。到家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羞愧地表示了谢意。

“因为这件事要报告警方,所以请你谅解!”

“那就拜托了!”

早奈美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记录本,然后往厚岸警察署拨了电话。她报告这个事件的大体情况,警方表示立刻来这里。

“我刚才说过,是否要叫一辆救护车呢?”

“不要叫了。我的伤势也没有那么重。”他晃着大大的脑袋说,“我到菖蒲原的前边看了一下大海,感到身后有一个人。当我转过身看的时候,我的这个地方被一个带棱角的东西打了一下。”青年指着覆盖着毛巾的地方说。菖蒲原这个地方是一个位于坡道上边岬角上的原始植物花园,突向大海的地方是悬崖。

“那个人像穿着黑衬衣的男人。我虽然与他拼命地厮打在一起,可是因为我先挨了一击,所以又被他推开,跌进了靠近崖边的一个石坑里……”他说:当他从石坑里挣扎起来的时候,那个强盗已经夺走了放着他的所有东西的背包,落荒逃去。

“你没落到悬崖下边、还算有幸吧!那是几点钟发生的事呢?”

“我想可能是在八点半吧!不,情况是这样的,我是昨天晚上乘列车来到厚岸这里的,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在民力旅馆住了一宿。今天早晨起得很早,起来以后,就来到了你们住的这一带,考虑到一大早就来拜访真渊洋造先生会添麻烦……”青年说得越来越认真了。他到菖蒲原散步,好像是为了消磨拜访真渊前的那段时间。

菖蒲原位于从沼泽地一直往大海那边走的岬角上。这里有很多自生的菖蒲,从6月末到7月初,在菖蒲花开放的时期,近百公顷的原野上一片浓浓的紫色。在花期以外的时间,就没有人特意来这里了,何况在上午八时这段时间,就更没有人来了,这里安静得只有那些鹿和狐狸出没了。

“那么,你就从那里一直爬到路上来的吗?”

“喔,是啊!很不容易地爬到了路上,可是没有一辆汽车通过。”

“是啊!在那条路的下边只有我们这一家人啊!”

“就是有汽车在道有公路上通过,也不一定能注意到我,我今天能被太太发现,才真的得救了。”

他低下了头。在伤口的血止住的时候,他用毛巾擦净了沾着血和泥土的额头和面颊。这样,他才露出了真面目。在他被太阳晒黑的脸上,有两道粗而短的眉毛和两只睁得大大的眼睛。他的鼻孔稍向上翘,在小鼻子的旁边有一颗黑色的大痞子。在厚厚的嘴唇下边露着洁白而健康的牙齿。他的这张脸充满了男子气概,显得非常可爱。他拘谨地转动着充满好奇心的眼睛观看着真渊洋造的作品和摆放着狩猎时打的野鸭的剥制标本的架子。

“刚才你说,你是从歧阜来拜访真渊洋造的吧?”

“是歧阜县的多治见市。”

“你也在做陶瓷作品吗?”

“我从工业高中毕业以后,在当地的工厂工作了一个时期。我总想烧制自己的陶瓷作品,因此辞掉了工作。后来我在各处的窑厂打工……”青年的胳膊被太阳晒成了茶褐色,手指的骨节粗大,这些都说明了他有着丰富的制陶的经验。早奈美在仔细地观察了这个青年以后,提出了一个多多少少不便提出的问题:

“你,多大年龄了?”

“二十六。”他回答说。于是,他的年龄,几乎让早奈美一震。她一瞬间心脏紧缩了一下,感到这个青年是这样的年轻,是这样的新鲜。

3

在早奈美打过电话之后不到三十分钟,厚岸警察署的汽车就来到了。警官们下了汽车。早奈美把警官们引进了青年坐着的起居室。两名警官,一个警官四十多岁,另一个警官二十多岁。

“我是刑事处长田边。”那个年纪大的警官向早奈美自我介绍说。

“您辛苦了!”

“你的丈夫今天出去了吗?”虽然早奈美是第一次见到警官,可是这位警官说话的口吻,却像多少知道一些他们家的情况。

“不,没有外出,他在工作房干活呢!”

田边点了点头,然后把身子转向了青年:“听说你在菖蒲原遭到了强盗的袭击?”

“是。”

田边问了一下他的伤势后,又问:“你的姓名?”

“我叫中泽一弘。”

“年龄呢?”

“二十六。”

“现住所?”

“歧阜县多治见市的市之仓。”

——多治见,是以志乃陶瓷和织部陶瓷而闻名的东浓窑业地带的中心。早奈美也知道:从多治见市到爱知县的濑户市这一带散布着许许多多的烧制传统陶瓷的窑场。田边在开始详细地询问中泽遇袭的情况后,早奈美去工作房叫真渊洋造了。

这座用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平顶工作房,位于从坡道下来的那斜坡的背面。

真渊先前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早奈美的汽车返回来。

真渊洋造听完早奈美介绍的情况后,与她一起回来了。可是走到家门口后,真渊停在门前没有进去,一声不响地听了听刑事和中泽的交谈。他蹙着眉头,显出了一副神经质的样子。

“——真是的,在这五天里,竟然发生了三起可能是一个案犯做的案子啊!”详细问过了一遍案情的田边警部对真渊洋造和早奈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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