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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河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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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四千五百七十三年六月十三日六点三十分,也就是说在这个时代已过了一天一夜,而小白鼠在侏罗纪只待了三个小时。
    一道霞光过后,铅合金板的中央,出现了从遥远的侏罗纪返回的小白鼠。只见它正用那双无辜的小眼睛窃窃地盯着四周,吕决赶忙上前将其收入无菌玻璃罩内。
    一个不眠之夜过后,检验结果出来了。
    小白鼠身体一切正常。解剖后发现它在那边吃的很饱,胃里的包容物内还夹杂着一只未消化的昆虫尸体,翻遍各种文献均未发现关于这种昆虫的记载。
    可以说,实验取得了巨大成功。
    两天后所有参加实验的人员都被周教授召集到办公室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实验方向。
    就在研究会上,两位正副教授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贺副教授是个恐龙迷,认为下次应该将人员直接送到侏罗纪去考察恐龙灭绝的真正原因;而周以康教授则认为在尚未验证河图虫洞的安全性能之前,不应将人类送的那么远,否则很容易酿成无法弥补的恶劣后果。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刁文亮却讲出了他自己家里的一件事。
    原来,刁文亮的老家在成都。
    据刁文亮说刁家世世代代都是穷苦人,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刁文亮父亲的爷爷辈上时就突然转了运。当然也不是转什么大运,也就是在普贤院后街那儿买了一楼一底外加一个地下室的一栋小楼。可小楼刚传到刁文亮爷爷手里没几年就赶上解放了,原本靠出租一楼门面过活的刁家一下子就被归到剥削阶级里去了。刁文亮的爷爷在各种斗争风浪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终于没熬出来,一九七五年一命归西。就在老人家死的前一年,正是他们那儿搞阶级站队搞得最厉害的时候,老爷子的小儿子也就是刁文亮的叔叔,为了与掌权派搞好关系,把家里的房契偷出来送给了掌权派中的某位人物。这也是导致刁文亮爷爷过早去世的原因之一。
    “后来呢?”谢武赫问,“放到现在那房子可值老钱了!”
    刁文亮说道:“可不是嘛!后来落实政策时就因为拿不出房契,我们家就没得到那房子。”
    正在争执实验方向的两位教授忽然见刁文亮说出了这样一件事,好象都听出了点味道。
    “你是说让我们派人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去把你们家的房契弄回来?”周教授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哦!不,不,不……”看到两位教授的样子,刁文亮急忙补充,“我还没说完呢。就在我叔叔偷房契的那几天我们家竟闹鬼了!”
    “哦?……”四人当中有的用不信任的眼光,有的用惊诧的眼光,都在盯着刁文亮。
    “你们这样看我赶什么?要知道那时候我才七八岁,闹鬼那几天把我吓的实在不轻……”
    两位教授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吕决反倒是提起了兴趣,连忙问道:“你家闹鬼时是怎么闹的?”
    刁文亮扫视了一下众人,看见只有吕决在用殷切的目光盯着自己,于是也不管别人了,对着吕决就讲了起来。
    “那时候我们家的二楼都被别人给占了。据说里边有造反派的头头;有根正苗红的工人;还有什么三结合的干部。一楼是商店。地下室也变成了商店的仓库。我们家五六口人就住在一二楼中间的一个贮藏间里。头一次闹鬼那天正是我八岁生日,我妈给我裹了一碗抄手。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吃抄手,所以记得最为清楚……”
    这时,不知是被刁文亮的故事吸引了还是别的什么,两位正副教授以及谢武赫都开始静静的听了起来。
    刁文亮继续讲道:“冬天天黑的早,时间也就是六七点的样子。当时楼上的人也正在吃晚饭,下面的商店也关门了,除了我们家人正在吃稀饭的声音外四处都很静。我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我那碗抄手时,就听地下室里传来‘嗡’地一声,接着就又听到好象是厉鬼哭泣的声音。我们全是一愣,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哭泣声听上去非常地凄惨!”刁文亮说。
    ……………
    那哭泣声听上去非常地凄惨。
    就在刁家人全家都愣住的时候,地下室竟又隐隐约约传上来一声更加凄厉的声音:“刁——文——亮——你——不——得——好——死!”
    小文亮吓得“妈呀”一声将端着的那半碗抄手往地上一扔,钻进了妈妈的怀里。他能感觉到母亲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刁文亮的父亲一下惊醒了过来,“噌”地一下窜出了房门,噔噔噔跑下了那半截楼梯。楼梯口有道拉闸门将商店和楼上的住户隔了开来,要去地下室必须经过这道门。刁文亮父亲的双手抓住拉闸门上的铁条,用力地将铁门摇的“哗啦哗啦”直响。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什么鬼东西?有本事格老子出来!”
    刁文亮父亲弄出的巨大声响将楼上的住户也惊动了,上面传来的吼叫此起彼伏:
    “老刁你疯了!”
    “你龟儿子不想活了!”
    “……”
    刁文亮的父亲顺手抄起地上煤球炉边的火钳子,转身从后门冲了出去。
    …………
    “从那以后,我们家就老闹鬼。”刁文亮说。





    正文 第七章 回到过去


    会议后的第三天中午。西南研究院物理所的办公室里。
    那天的会议最终决定,第一次人类时空穿越实验就将人送到一九七四年的成都去。
    “为什么是我?”吕决蹲在电脑椅上,光着个膀子斜着一双眼睛盯着周教授。
    “我算来算去也只有你去,”教授说。“咱们西南研究院物理所就咱五个人,贺副教授马上要退休的人了,你让他去?你也看到了,这套设备的操作离了刁文亮和谢武赫他俩还真不行。所以只有你去最合适!”
    吕决一下子傻在了那儿,连自己电脑上的CS角色被别人的阻击手一枪崩了都没在意。
    周教授下面一句话差点让吕决晕过去:“再说了,制造时间机器最早也是你提的不是?”
    “……”吕决无语。
    不一会儿,研究所另外几位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办公室。
    吕决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插在头发里,低着头,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周围站着四个人,分别是周教授、贺副教授、刁文亮和谢武赫。
    “想想我们的民族!”周教授说。
    “想想我们的国家!”贺副教授说。
    “想想我们的研究所!”刁文亮说。
    “想想你自己……”谢武赫还没说完,吕决一下跳了起来,愤怒的道:“我什么都不想,我就是想凭什么非得是我去穿越!”、
    周教授、刁文亮、谢武赫都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但贺副教授是。
    “凭什么!?”贺副教授说,“就凭你是一个西南研究院物理所的员工;就凭你是我们所身体最棒的人;就凭你大学毕业后当过三年的特种兵;就凭你是在我们所第一个提出这种理念的人;就凭你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毫无牵挂的人;就凭你是……;就凭你是……;就凭你是……;就凭你是西南研究院物理所第一个提出穿越理念身体最棒特种兵出身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毫无牵挂…………………………的大学毕业生!”
    西南研究院人人都怕贺诗建的这张嘴。当贺诗建的一声“凭什么”向吕决砸来时吕决就是一皱眉,而随着一声声“就凭你是”的接踵而至,吕决的愤怒渐渐的走向了平息,变成了懊恼;身体也慢慢的委顿,直到贺副教授最后一个惊叹号甩出时他已坐回椅子上,身体又恢复成了双手插在头发里低着头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的姿势。
    “为什么我要去看那些YY文章穿越小说?!”吕决想。
    吕决站在河图虫洞实验室中央的那块铅合金板上。只见他穿着一身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大街上最流行的黄军装,左胸口别着枚精致的领袖像章,右手托着一本领袖语录,正在接受周教授的最后嘱咐。
    “为什么第一次穿越非得让你去一九七四年的成都呢?不光是因为刁文亮他们家闹鬼的事;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家的那张房契。主要是怕我们的回收技术不过关,你在那里回不来了……”
    这些话周教授已对吕决说了不下十遍。按教授的意思是如果吕决回不来,熬个四五年也到了改革开放了。凭他吕决对改革开放近三十年历史的把握,混个大款什么的当当也不是什么困难事,也算是对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一点补偿。这些话听起来非常的冠冕堂皇,非常的为吕决着想,但每次周教授的最后一句话都会露出狐狸尾巴:“当然我们也有一点私心。要知道咱们所为了建河图虫洞实验室把资金都花光了,如果拿到那张房契刁文亮愿意将卖房子的钱捐一半给我们研究所。”
    “公元一九七四年一月十四日十八点三十分,时间锁定!”刁文亮的声音。
    机器开始颤抖,噪音越来越大。
    “能量加压完毕!”谢武赫的声音。
    “发送!”贺副教授的声音。
    “唰——”一道彩虹有如醍醐灌顶般从吕决的头上照下。
    “等等——**你贺诗建的大爷!”吕决的声音。
    什么叫“等等**你贺诗建的大爷”?
    “等等”是吕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让贺副教授先暂停;“**你贺诗建的大爷”是吕决发现来已经不及了。这句话的前两个字是吕决二零零七年八月十六日二十三时十五分在西南研究院物理所那间所谓河图虫洞实验室说的,实验室的人不管听没听清反正都听见了。后面一大截却是在一九七四年一月十四日十八点三十分成都市菩贤院后街那栋楼房的地下室说的。实验室的人没听见,但刁文亮听见了。那时是刁文亮含着一个烫嘴的抄手正不知是咽下还是吐出的时候。
    “——**你贺诗建的大爷!”那时八岁的刁文亮还不认识贺诗建是哪方神圣,只觉得那凄厉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出的一样。甚是吓人。
    河图虫洞实验室里,吕决的身影已经消失,实验室里一偏寂静。贺副教授贺副教授
    “吕决刚才好象要说什么。”周教授从贺副教授身后的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他好象是说了点什么。”贺副教授道。
    “他好象说的是‘等等’。”谢武赫离中间的铅合金板最近,只有他好象听清了吕决的前两个字。
    “‘等等’?等等!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刁文亮突然回忆起小时侯地下室里的声音,“他后面的话好象是在骂人。”
    “骂人?”周教授问。
    “为什么骂人?”贺副教授问。
    “骂谁?”谢武赫问。
    刁文亮看了一眼贺诗建说道:“他后面的话应该是在骂贺副教授!”
    “骂我?为什么?”贺诗建不解地问。
    “‘等等’?等等!我知道吕决为什么骂你了,”周教授一下明白了过来,“其实我们都该挨骂!”
    “为什么?”三人均都不解地盯着周教授。
    周以康苦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电脑显示器说道:“你们看看我们发送的时间;再想想吕决穿什么衣服去的?”
    一下子大家全明白了。
    谢武赫“嘿嘿”贼笑了一声。心说穿单衣去成都过一月份,可真够你吕决喝一壶的啊!





    正文 第八章 两次失误


    “——**你贺诗建的大爷!”这是吕决在一九七四年所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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