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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女中堂-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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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火把的士兵,再走一步靠近她,嘴里问:“这是人谁?”

秦峥转过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的眼光落在哪里,眉头一皱并没有遮掩,反而酷酷的说:“喂!非礼勿视,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居然如此放肆?看什么?你自己没有?我看……你的也不小,要比一比吗?”

他的眼光也锁定她的胯/下;还好她有准备,让人看不出破绽。

拿火把的都兵大笑出声,接着又有人奔过来说:“秦大人!来犯的人都抓住了,总共八死三伤!”

“把他们关进牢里,明日审问。”他说着,伸手要拉她起来。

她却咬紧牙,用右手撑起自己,拒绝他的帮助。

“你受伤了?”秦峥语气惊讶,“怎不早说?伤到哪里?”

她把匕首插上腰带,努力站起来说:“没事,小伤而已。”

秦峥抢过火把,照着她看:“伤到左手臂是吗?让我看!”

她推开他:“别碰,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走了两步,她踉跄一下几乎跌倒;因为手臂实在太痛了!

秦峥来不及穿衣。从后面赶上来揽上她,把她扛上肩,同时嘴里向士兵下达命令:“把岸边石头上的衣服收过来,到大夫那儿给我。”

“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我的脚没受伤……”她被倒挂在他背后,只能用右手捶他。

“你动作太慢,走到大夫那儿时已经流光血了!怎样你是铁作的吗?受了伤也不说话?死要面子?太可笑了!喂!你怎会这么轻?要不是刚才确定你是男的,我都要以为你是女人。”他嘴里似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地胡说着,动作却急急往前。

但在他背上实在很难受;他是好心要帮忙,可是忘了他的脚不方便。这一跛一颠,她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到杨消的帐篷,杨消居然也是湿着头发。

“快!快!他受伤了!”秦峥将她放在椅上。

杨消动作绝快的拿起刀子,将她的袖子切开:“两刀,深入见骨。”

她指着自己的地铺说道:“秦峥,麻烦你帮我拿过那个袋子……”

秦峥照做,她咬牙用单手打开自己的布袋,拿出许多外伤用的物品,对杨消说:“杨大夫,答应我,你只会帮我缝上伤口,不能动我别的地方,连衣服都不准换,可以吗?”

杨消不明所以地按着她的伤口止血,但还是开口应声好。

她拿起**,说:“我把自己迷倒了,你就可以开始缝伤口。”

于是在两个男人瞠目结舌下,她吸入**……

就在昏昏沉沉当中,她听见杨消说:“秦大人,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可好?”

哈!秦峥居然忘了先把衣服穿上,真好笑……

“不用先把她的湿衣脱掉吗?”秦峥问。

“你也听到她刚才说不可以动她,不是吗?”

秦峥冷嗤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对了,刚才的信号是你发出的?”

杨消恩了一声。

他的意思就是说──刚才杨消也去洗澡了?

还好她是穿着衣服洗澡,要不然男主角不知换谁当……

她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沉入黑暗中。

等她再次有知觉,全身却痛得有如在锅里煎炸;她一定是发烧了。

有人正在喂她药,开口说:“把药喝下去吧,若想要早日康复,你就一定要合作。”

刚好她极渴,将药全喝光。

此时,帐蓬内有人进来:“大夫,这人就是那个和秦副都统一起杀敌的人 ?'炫书…'”

杨消和缓的声音响起:“是,总兵大人,他就是。”

“这人是谁?名册上并无记载。”那道声音接着问。

“大人,此人乃是应我要求,暂时帮忙的伤科郎中。”

那个总兵大人沉吟着不回话。这时又有人走进来,和那位总兵互相见礼,听声音是秦峥。

“杨大夫,情况有好转吗?”

杨消慢慢地应了声,说:“应该很快就会清醒……”

“他若醒了,就派人通知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秦峥说。

“大人有何事必须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商量?”那总兵大人说。

惜桐累极了,无法再继续听下去,又陷入昏睡中。

可是因喝了不少药,她在昏睡中被尿意胀醒,这才紧张起来,她要怎么避开大夫的眼去小解?

她勉强醒来坐起,还好帐中无人,因此强迫自己坐起,要往外去找茅厕。

“你醒了?要做什么?怎要出去?”杨消却在此时走进帐蓬。

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杨消却说:“要小解是吧?那屏风后有个马桶……”

她却不敢在他的眼底下去小解,只得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吧!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除了我没人知道。”杨消缓缓道。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 虎视眈眈的人

他知道她是女子?怎么知道的?全身突然一阵悚然。

杨消淡笑:“我不必脱了你的衣服就知道你的秘密。你忘了男脉和女脉不同,把脉便知是男是女?”

说的也是,她暗叹,只好到屏风后面。

等她红着脸出了屏风,又见他端来一碗药:“喝了它,我真佩服你的胆识,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巾帼须眉?杨某自叹弗如。”

她默不作声的喝药;能怎么说?

“你脸上的面具有脱落的迹象,你可要小心点……”他又说。

好了,这下什么秘密都让他看光了。

“可有人见过我的长相?”她问。

杨消摇头:“我答应你什么都不动,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没换。”

“那……看在我曾尽心帮忙的份上,杨大夫能否代为保守秘密?”

他不言语,静视她良久才道:“我当然会如此做,但杨某不知你这样做有何苦衷,这里是战场终究有危险,你是不是早日离去为妥?”

“杨大夫,不瞒您说,我心有牵挂无法骤离,且请宽限一些时日。”她低下头说道。

“那牵挂之人可是秦峥?”

她缓缓点头。

杨消叹气:“张总兵已对你的身分起疑,交待我要让你在清醒后,到他那儿接受讯问,我怕护你不周。除非……”

她抬头看他。

“除非你让秦峥保举你,为你的身分担保;你可以利用你要做成水坝的方法,向他求情。”杨消说。

才说着,就见到秦峥掀开帐帘走了进来:“总算醒了,我来问你有关如何防守水道的方法。”

惜桐点头:“请拿过纸笔让我画给你看。”

她在纸上画好撬动大石的方法,同时解释如何操作。

秦峥拿起纸端详良久,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说:“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我再来带你去看,检查是否有缺失?”说完,就急忙的出了帐蓬。

杨消听完他们的对话,朝她一笑,不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里有种她看不明白的情绪,但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也就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秦峥来带她去看准备工作。她将受伤的手吊在胸前,和他一起来到山谷边察看。只见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一声令下。

“对!那支柱做的好极了,木板也很结实,你现在可以下令了。”她站在秦峥身后,低声说道。

秦峥咧开嘴,现出个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然后走到高处对着所有人喊:“听令!我喊三时马往前拉、这边同时用力撬动石头!一……二……三!”

就在轰然作响中,那块约有六七人高的大石,缓缓地朝河道倾倒。

“轰”的一声,挡在河道的中央,水流迅速被挡住。水位渐渐涨上来,形成了个水坝。

秦峥又在两旁做了配套措省─堆高两旁河岸,确保无人可以当鲑鱼再从河道逆流而上;此时这个要塞算是相当安全了。

在观望的同时,惜桐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等事情快要完成时,她便低声向秦峥说道:“我先回去休息……”

秦峥还未开口说话,旁边就有一名身穿将领服饰的男人走出,挡住惜桐的去路。

“本官有事要请问你,烦请跟我来一趟。”那人说。

“张总兵,你找他有何事?”秦峥问。

“本官需要了解这人的背景,以防有细作潜入。”那张总兵说。

惜桐作了揖:“总兵大人,小人叫纪夫,是个走江湖的卖货郎兼伤科郎中,明日小人就准备下山,大人可以放心。”

张总兵皱起眉,仔细看着她的脸说:“你是哪里人氏?为何来蜀?”

“我乃广州府人氏,为打探从军的表兄弟,才来到蜀地,但我没找着,所以打算明日就离开。”她说。

张总兵立刻开口,说出广东话:“你的表兄弟是汉旗兵?那属绿营,怎会在此地?你应当往蜀北去找才是。”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总兵大人居然也会说广东话;有多长的时间没听到前世的乡音了?登时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激动,便也用广东话回答:“小人也是直到前两日才知此消息,正有此意往那儿去找。”

听到她的广东话,总兵大人的眉头开了,竟浮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那就快去准备吧,明日寅时刚好有一批兵马要下山采买,可保你的安全。”

秦峥见他们俩人用乡音交谈,便走过来:“没想到你们居然同乡,对了,张总兵,我明日打算下山回家休假探望家人,这儿的事就交给你费心。”

张总兵得令,表示知道了,转身离开。

他直视着她说:“不介意明日一道走吧?你明日打算往何处去?”

她低下头说:“我想回昌平补些货,有些兄弟托我采买些物品,也许就朝昌平的市集去吧?”

“可有落脚地?”他问,她摇头。

“何不到敝舍安歇?可省不少客栈花费。”

他很热心地说,可她想起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妻子,正想推拒,秦峥就道:“别跟我客气,我们可是一起抗敌的好兄弟,不是吗?”

“哎!那不算什么,你们是我的衣食父母,帮一点忙何需挂齿?”她往回走,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他和妻子的相处。

谁知秦峥居然跟上来,不再管士兵的善后工作。

“我倒觉得你分得太清楚了,人与人相逢自是有缘,我和你很投缘。好像以前就认识般,所以你也别跟我客气了。”

“这不好,会打扰你和嫂夫人相处,我一个外人总是不方便。”她再推托。

秦峥突然拉住她的袖子,有点羞涩又有点请求的意味说道:“我……并不记得她的事情,拉你一同回去,总还有借口躲避,若是我一人回去,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生疏的她,你算是帮我个忙吧!”

惜桐不禁失笑:“你这人倒是有趣!妻子乃是你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就算现时忘了她,她还是你的妻子,怎会觉得生疏?也许你一见她的面,就什么事都想起来了。”

“万一想不起来呢?那不是很尴尬?所以我需要你和我一同回家,就算帮我一个大忙,我会很感激。”他还是不放弃关说。

她真不想去看他和他妻子恩爱的模样,但看他如此诚心的邀请,又不忍断然拒绝,在犹豫当中想起一个人来,便说:“你可以找杜然仁陪你回去啊!他既然是你的副手,对你一定很熟悉,你有什么事正好可以问他。对不?这可比拉上我这个外人好多了。”

大概是听她一再拒绝,秦峥的脸色黯淡下来,不再言语。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向他拱手作揖,回到大夫的帐蓬。

杨消在得知她明日就要离去时,笑着说:“我建议你下山之后,到药店买‘麻沸散’,这好过你用**来迷昏自己或病人,这**总是有毒性,少用为妙。”

她暗叫一声惭愧;原本真没想要扮演郎中的角色,凑巧遇上伤兵。才把前世的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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