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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蓝色噩梦 作者:[美] 劳莉·菲利亚·斯道勒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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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她说。
  “为什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别说了,OK?没什么了不得的。”
  “好,”我说,翻过杂志里的一页洗发香波广告。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总是有那么多的秘密。
  “查德的球衣真是派上了好用场。”她说,换了个话题。
  “你怎么还留着它?”
  “不知道。”她用手指卷了一缕头发,放在唇边,象一撇胡子。“它穿着很舒服,闻起来就是他—他用的令人想拥抱的古龙香水,在淋浴后他的肌肤的味道。
  “你觉得你们还能和好吗?”
  “自然。我们什么事儿上都那么一致。和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钻进被里,想象着他的味道。那天,我们在希尔克莱斯特的吃馅饼比赛上大口大口地吃着樱桃派,下午我们一起去找松果——是环境科学课的一个项目——或者,是在为地球日打扫校园。我们差点儿就接吻了……然后,我们真的吻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尽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血液就已经在血管里发生了地震,我却怎么也不记得他的味道了——笛瑞儿描绘的性感的,水气蒙蒙的味道。
  有人在敲门。“有人叫了房间服务吗?”
  是安珀,我们在楼上的朋友。我跳着去开门,玻璃划破的地方还在刺痛。
  “我一点儿也睡不着,”她说着,从我身边走进去,“然后我路过你们这儿,听见你们在喋喋不休的聊天,我想我也该凑个热闹吧。”
  “我们可真幸运。” 笛瑞儿说。
  “哦,我的天哪。”安珀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这儿冷得能冻住冰了。”
  “我们这儿出了点意外。” 笛瑞儿指着窗户说。
  “倒霉。”安珀看了一眼球衣补丁。
  “安珀,现在是早上四点四十。”我说,“你怎么不睡觉?”
  “饿了。你们有吃的吗?我饿死了。”她摆动着身体走到笛瑞儿的小冰箱前; 她的粉红色和绿色图案相间的羊毛睡裤也随着她在屁股上呼搭着。她做了个“讨厌”的鬼脸——卷着舌头,伸向嘴角,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向上挑起——然后拽出了一个格兰诺拉麦片棒。“那,你们怎么也起来了?”
  “我们醒了,”我开始说,“是因为一个奇怪的家伙给笛瑞儿挂电话,而且她还不跟我谈这件事。”
  第一部分第5节 通过电话的男人
  “是谁呀?”安珀问。
  “就是一个人呗,” 笛瑞儿说。
  “说吧,瑞儿,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安珀说,“请告知。”
  “没什么可告知的。只是某个和我通过电话的男人。就这样。”
  “这么说,查德成为历史了?”安珀问,用染了玉黍螺兰色指甲油的手指缠绕着她的桔色头发。
  “从来不是历史。”
  我伸手摸堆在地上的书包,从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沓扑克。
  “哦,斯泰西,”安珀说,“告诉我,你要做一个爱情魔咒。我最感兴趣了。当然这有一阵子了,如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哦,算了。” 笛瑞儿说。
  “寻点开心吧,行吗?你才十六岁,在人生的黄金时期,在一个男女生比例是四比一的寄宿制学校,得利用优势,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告诉你吧,我有得是开心事,” 笛瑞儿说。
  “我知道。我在男生浴室里的墙上看见了。”
  “你在男生浴室里干什么?”
  “写关于我自己的事。告诉男生们我还在流通中。”
  “如果你在128大道的公告牌上做个广告,也许运气就更好了,” 笛瑞儿说,“离你上一次的约会,到现在,有一年了吧?”
  安珀朝笛瑞儿一伸舌头,露出满嘴的麦片。“六个月,告诉你。差不多与你和查德分手有一样长的时间。天啊,你们俩象上个世纪的事了。”
  “吃你的麦片吧。” 笛瑞儿说。
  “得用比麦片更多的东西才能把嘴堵上。”安珀说,“听着,如果你们不做爱情魔咒的话,我就走了。我还得去染脚趾甲呢。”
  我低头瞥她的脚趾甲,象是兰色的脸上缺了眼睛,笑容消失了一半,剩下了浅粉色的斑驳。结果,她从我的桌子上借走了一瓶指甲油祛除液,然后洗劫了笛瑞儿的冰箱,拿走一块斯诺克巧克力棒和两罐可乐。
  这时,我肯定今晚不可能再睡了。扑克牌已经洗过了。当笛瑞儿要我算一卦时,我本来是应该,但却没有,拒绝。
  我们盘着腿坐在床上,扑克牌放在我们中间,两边的床头柜上燃着深紫色蜡烛。学生守则说我们不能在寝室里点蜡烛或薰香的,但没有人将学生守则当回事。再加上,“释放夫人”通常是在大堂里听着哇哇乱响的手提电视,和电视里“非常男女”节目里的参赛者同呼吸共命运,是忙不过来注意这件事的。
  “把扑克牌切成三摞,”我说,“在分第三摞时许个愿。”
  “为什么点紫色的蜡烛啊?”她问。
  “给我们洞察力。”我低头看我的紫水晶戒指,想起我做的关于它的梦,想起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奶奶把它送给我的情形,就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
  笛瑞儿分好了牌。我从每一摞上取了七张,形成新的一沓。“为你,”我说,把第一张牌背面向上摆好。“为你的家人,”把第二张牌摆在第一张的旁边。我又背面向上摆好四张牌,分别说出他们的类别,“给你的愿望;你期待发生的,你不愿发生的;肯定要发生的。”
  “为什么不用专门占卜用的纸牌呢?” 笛瑞儿问。
  “因为他们不那么准。我奶奶教给我解读纸牌,是她的婶祖母教给她的。正宗。”
  我把手里剩下的纸牌分在其他纸牌上面,有的一摞三张,有的一摞四张。还剩了两张,我放到了旁边。“它们是你的意外牌。”
  我翻开愿望牌那一摞,展现出的是黑桃9,红桃J、梅花2和黑桃3,感到自己的嘴角沉了下去。
  “怎么了?”
  “你许了一个关于查德的愿。”
  “你怎么知道?”
  我指着红桃J说,“一个金发小伙儿站在黑桃9旁边。”
  “黑桃9什么意思?”
  “失望。梅花2告诉我他要约你出去到什么地方。可在最后一分钟,他让你失望了。”
  “那黑桃3呢?”
  “黑桃3代表眼泪。”
  “是有意外呀。”
  我把愿望牌都放到了一边,背面向上。“你要我继续吗?”
  她点头。
  我捡起“你不愿发生的”那一摞,摆开三张牌,梅花A,梅花5和黑桃A。
  我的脸僵硬了。
  “什么?”
  “没什么。”我说,把牌翻过去。
  “如果它没什么的话,那就告诉我好了。”
  “小心点儿,好吗?”
  “小心什么?”
  然而我不能回答。说不出那些话,仿佛一说出来,它们就会成为现实。
  笛瑞儿扭过头去,避免和我的目光接触——每次她不痛快,总是这个样子。“那就别告诉我。我没时间玩游戏。”
  我注视着蜡烛的火焰,一滴蜡泪从旁边滴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告诉她,或者,是不是应该告诉她。
  我重新把那三张牌翻过来,用手指铺开。我使劲咽了口口水,想着怎么说能够更有说服力。结果,我却说,“小心些,别说可能让你后悔的话。”
  她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一个问号。“什么?”
  “你知道的,小心你说的话。”我的声音变粗哑了。
  “小心我说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你可能因此和某个人吵架,一个你亲近的人。”
  “我总这样。”她说。“哇,斯泰西,你好神秘。你应该开业,向人们收费了。”她把一条腿悠荡到床边。“我有一封电邮要查。”
  我憎恨说谎,可这总比告诉她真相强。即使是我自己,也不愿意面对它。我收牌,把“你不愿发生的”牌放到了一边。
  “查德送我这个干什么?”
  “什么?”
  “一个奇怪的关于童谣的链接。是‘杰克盖的房子’。”
  我凑过去看。一个穿着工装裤,戴着工具腰带的计算机制作的动画男人迈着机械人步伐,把长木板搭成房子的形状。几秒钟后,建筑完成了,他开始把房子外面涂上奶油般的米黄色。
  “与众不同。”笛瑞儿说。
  涂完了油漆,一只珍珠白的猫从窗台上跳下来。它追着一只红色的老鼠通过了前面的门廊。那个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努力地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在前门画上了明亮的金黄色的“欢迎光临”。
  笛瑞儿用鼠标一点。一个老奶奶样的女人,穿着桃红色连衣裙,系着打褶边的围裙,从前面的门廊走出来。她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了一本红颜色的书,上面写着“童谣”。
  “这是杰克盖的房子,” 老奶奶样的女人开始说,“小耗子吃麦芽,麦芽堆在杰克家。”
  “谁有这么古怪的幽默感?”我说。
  那个尖细的声音继续说,“猫杀小耗子,因它吃麦芽,麦牙堆在杰克家。”
  “查德真是个怪家伙。”笛瑞儿笑。“我那天告诉他我失眠,我猜这是他的催眠故事吧。你知道,哄我睡觉的。他太可爱了。”她关掉网页,查其他的信。“还有多诺万发来的,”她说,读着屏幕,“他不去上卫生课了,所以要借我的笔记。”她打了一个简短的回复,发了出去。
  “你知道那只是借口。”我说,向后靠上了床。“他不去上卫生课,可能为的就是能借你的笔记。好象卫生课笔记多重要似的。”
  她笑了;她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查德再没有别的信了。”她叹了口气。
  “你不觉得 ‘杰克盖的房子’就足够你这个晚上享用的啦?”
  “那倒是。我猜我是怀念他以前给我发晚安邮件的那些日子了。”她把自己摔回到床上,在被子下面蠕动着。“晚安。”她说。
  “早上好,你应该说。”我把笛瑞儿的扑克牌放知道床头柜的抽屉里,把被子卷到肩膀头。离闹钟响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会盯着天花板来打发掉这一个半小时,琢磨笛瑞儿扑克牌的寓意,以及,我没说出的那些话——我不该说的那些话。
  第五章
  第四节法语课。我坐在椅子里,身体向下出溜,咬着铅笔头上的橡皮,哗啦啦地翻着四页考卷。Pouvoir(法语“能够”,译者注)的虚拟语气? Aller(法语“去”,译者注)的条件过去式?莱斯诺夫人没搞错吧?她说题目很简单的。
  教室里象教堂一样寂静,说话不算话的莱斯诺夫人昂首阔步地走在过道之间,巡视着监督作弊行为。哼,看到我直冒汗的、被困惑扭曲的脸,她可能在偷着乐呢。当她走到教室另一面时,坐在我旁边的PJ和两排以前的安珀,翘起椅子,对着莱斯诺夫人头发里的暗兰色的斑点,不出声地笑,而且笑得前仰后合。它的确是需要海飞丝的“紧急救助”。可我却想不出为什么PJ会觉得这好笑。他改变自己头发的颜色比变色龙还频繁呢。他今天就把自己的刺状头发染成了迷彩绿,来配合他的指甲油。
  “还有十分钟。” 莱斯诺夫人宣布。“斯泰西,别做白日梦了。”
  我的目光从她书桌上移开。桌子上一个难看的陶土花盆——据她说,是个礼物,一个她以前的学生,因为欣赏她严格的纪律和努力的工作,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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