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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归的复仇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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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房正在出售,不知何时就会有人来买,稍事整理是有必要的。

  大约过了两小时左右,自己的东西整理完毕。而父亲和妹妹,再就是亡母的遗物还没有动。不知该怎样处理。虽然明知没有什么用了,可要扔掉却又下不了决心,尤其是妹妹的西服之类的东西更是如此。

  还是达观一些,他返回会客室。峰岸仍旧同一姿势闭着眼睛。原田默默地回到书斋。峰岸的想法不清楚,单人前来,两个多小时,抱着胳膊,纹丝不动,表情严肃,简直不象警官。峰岸抓住那男子究竟要怎样处理?

  原田熄了灯。

  十点钟不到。

  取出枕头,原田躺下了。枕下放着学生时代常用的木刀,没有其它目的,那男子若进来了,就用它搏斗。家里亮着灯,决不会遭到攻击,但灯灭了,那对手就会用无声手枪进行了。然而,即使用木刀,也要等待。

  况且,还有峰岸。

  室内鸦雀无声。街上,除了车音外再也无它声了。庭院里,鲷虫嘶叫,已是深秋了,仅能听见它的聒噪。一听这声音,便可知道这鲷虫是对于死亡临近的焦躁。

  时间在无声地流逝。

  近十一点了。原田已解除了紧张。那男子不会来了吧。原田知道一直被跟踪着的,所以留了一个破绽。对手不是一个乘虚而入的人,若要袭击,那一定是会使你感到意外的袭击。

  这样一考虑,便准备睡了。这时原田听见微弱的声音。是不是有声响?那声响又象是夜气在摇曳似的。

  原田悄悄地握着木刀。声响没了。似乎是有什么潜入了黑暗之中。全身的肌肉都抓紧了。

  ——是那男子!

  原田慢慢爬起来,潜入门后的阴晴处。压迫感在黑暗中解除了。这象是那男子身上发出的杀气。那男子也不知道潜藏在哪儿,一动不动。

  握木刀的手出汗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玄关的门锁着的,一声不响地就开了。又悄悄地熔化在黑暗之中,这是不寻常的技术。倘若不是神经高度集中,是不会察觉的。

  ——峰岸察觉了吗?

  原田调整了呼吸。那男子的位置不知道,不能随意乱动,一动就可能要挨枪弹。自信心在手持枪支的人身上是有的。哪怕对手是两人、三人也好,无论何处都可以射击。可以断定他一定会来的。

  那男子如同冥暗中的幽灵。

  谁都站着不动。几分钟过去了。

  ——是耳听虚了吗?

  感觉渐渐地淡薄了。黑暗象是挟着异物似的一晃,又再度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不能动!黑暗中虽无异常感觉,可那男子也许就在其中。三十分钟也好,一小时也好,一动不动,这可能是弄清对手所在的一种战术,倘若等不耐烦而一开门,那不如在何处就会飞来枪弹。

  峰岸也是如此吗?他当然也应该感到了先前的动静,可也不能动。动了,就是死亡。现在,形成三人互相窥视的局面,无论哪方一动,就是死亡。那男子也许有动物般的嗅觉,已闻到在会客室和书斋中部潜藏有人了吧?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依然处于三人相互窥视的局面。

  原田感到中那男子的计策了,自己设下的圈套,可能会自食其果。倘若那男子确实潜入了,情况就是这样。那男子如果觉察到这点,立刻就占优势了。关于这点,也许那男子从最初就觉察到了,所以才毫不踌躇地进入这一圈套。

  又是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

  原田的身体已僵硬了。

  毅然决然地出去吧——原田屡次这样想。要和这隐藏的男子在黑暗中较量毅力,那就要在这种状态中去迎接黎明。但是,原田没有动。不,是不能动。在这里,愚蠢地一动,那等待的无疑就是死亡。

  砰!可怕的声响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声音是从会客室传来的。那声音如同什么家具倒下了。仅仅一声又重新沉默了。原田出来了。没有听见枪声,是峰岸被击中了吗?被击中后倒在桌上……

  原田晕眩了。

  29

  从会客室射来了光亮。

  亮光中出来一个男子。原田义之以突刺的姿势冲了进去。

  “住手!混蛋,是我。”

  峰岸叫喊。

  原田在峰岸说话之前就停了,因为已经注意到是峰岸。倘若再迟片刻,峰岸的脑部或腹部就会被戳穿。这次,原田是孤法一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那家伙,怎样了?”

  “在那儿。”

  峰岸捋着下巴。

  男子倒在会客室,如同断了气似的。胳膊反在背后,双腕被手铐铐着。

  “真利索呀……”

  “这个,是职业嘛。”

  峰岸倒了杯水,喝了。

  “知道他潜入了吗?”

  “知道。这家伙,在门前站了约三十分钟,然后才慢慢开门。仅开门就用了五分钟。可怕的家伙,一身寒气。”

  “那,挨打了?”

  “是手枪。”

  “真危险呐。”

  “是的。”峰岸点点头。“谁成了他的目标,百分之百的没救了。这家伙,真是死神。我在等待的时候,就觉得死到临头了。”

  说着,峰岸用脚踢着那男子的胸,而且将杯子里的水倒在他的脸上。

  男子醒了,慢慢地抬起身子,用深凹的眼睛看着原田和峰岸。

  “杀吧。”

  男子声音混浊。

  “交给你了。”

  峰岸坐在沙发上。

  “别开腔。我要审问这家伙。”

  “知道。”

  峰岸拿来威士忌。

  “喂,什么名字?”

  原田把木刀放在他的面前。

  “杀吧。”

  男子紧闭双目。灯光映在削瘦而高耸的颧骨上,一幅险恶的容貌,宛如死神一般。

  原田把木刀捅进了男子的右肩。

  男子痛苦万状地呻吟起来。

  “名字?”

  “宗方叶。”

  “是职业杀人犯吗?”

  “是这么叫的。”

  宗方的额头上冒出了痛苦的汗珠。

  “杀害我父亲和侮辱杀害我妹妹的,是你吗?”

  “是。”

  男子脸色苍白地点点头,双目紧闭。打算逃跑吗?原由对于男子的表情感到困惑不解。

  “在行凶现场,来了个女人,是野麦凉子。你射击,子弹击中了什么部位?”

  “右腕。”

  “野麦凉子就那样被美国人的车带走了。那个美国人,是你的同谋吗?”

  “不是,我没与任何人同谋。”

  右肩凹下去了。被木刀一击。锁骨折断了。然而,宗方连眉头也没皱,闭着眼睛约眼窝深深地凹下。

  “北条正夫,关根广一也是你杀的!”

  “是的。”

  “受谁的指使?”

  “这个,不能说。”

  “不说?不给你点儿颜色,你不知道厉害。”

  “杀吧。”

  声音嘶哑了。

  “是吗?……”

  宗方已感到死到临头了。这是一个不轻易开口的男子。

  “腿伸出来。”

  宗方伸出了双腿。原田用木刀向右腿胫部一闪,响起了可怕的声音。宗方的身体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可能没有用,”峰岸插话说。“就算是吐了,也是受根来组的指使吧。这男子可能不知道岛中和中冈。”

  “可能是。但……”

  原田把宗方提起来,使他苏醒。唯一的希望就是宗方的目供。必须从这男子身上得到点儿什么……

  “不行……不说,左腿也要撇了。”

  “杀、杀、了、吧,”宗方呻吟着,咬紧牙关。“杀、杀、吧。”

  “不。”

  原田用木刀敲打着他的脚趾甲,响起了钝闷的声音,骨头如同敲碎了似的。宗方又昏过去了。

  原田擦了擦汗,挥动着木刀不禁怒火中烧。这个男子杀了北条,杀了关根,又枪击了正想逃亡的父亲,并在他眼前残酷地凌辱了妹妹,再杀死了她,还向野麦凉了开了枪,再者就是把原田本人也作为目标,再次闯进了原田家。

  这男子决不能饶恕!

  锁骨碎了,手腕碎了,腿也碎了,即便是不折磨死也不能康复了。

  原田又提起了宗方。他也知道是自己把宗方弄成这副模样的。在这个形象中,他看见了妹妹全裸的尸体。

  原田已经变态,忘记了峰岸正在看着自己。

  “杀、杀……”

  宗方嘟哝着。

  “不!受谁的指使?”

  原田疯狂也挥动着木刀。

  “没,用、用——杀、吧。”

  声音渐渐消失了。

  “不说吗?”

  原田用木刀在宗方的耳朵上一闪。

  ——杀了他!

  原田这样打算。

  宗方的身体倒下了,耳朵裂开了,血喷出来了。血,覆满了宗方的脸,滴到绒毯上,渗湿了一大片。

  原田疯狂地挥动着木刀,连自己也不能抑制的凶暴残忍支配了一切。

  “还是停止吧。”

  是峰岸的声音。这声音使原田苏醒过来,突然想起烽岸是搜查员。

  “宗方死了。”

  峰岸话语冷静。

  “死了……”

  “是的。”

  “……”

  原田踢了宗方一脚,使他仰面朝天。宗方确实已停止呼吸了,不仅是耳朵撕裂了,好象连头盖骨也碎了。

  扔下木刀,原田坐下来,手好象感到还在握着木刀似的。

  双手抱着威士忌酒瓶痛饮。

  “逮捕我吗?”

  喉头在燃烧,胃也在燃烧,全身都异样地热,一种粗暴的东西沸腾起来了。倘若峰岸要说逮捕的话,那就与他拼了。

  “不。”

  “为什么!为什么——”

  “冷静一点儿。”

  峰岸拿下了瓶子,往自己的杯里斟。原田的脸上,浮泛着疯狂的表情。

  “我不是作为警官来的。若是那样,就不会允许你乱搞了。”

  “那是为什么?”

  峰岸的话不能理解。为什么,峰岸仅仅是观望这一杀人过程?

  “这个男人若是凶手,那我也有杀意。季美已和我订婚,对我说来,惩办凶手也是义不容辞的义务。”

  “那么,从最初起就有杀意?”

  “是的。”

  “真令人吃惊!这么说,准备辞去警察职务了?”

  “不,不能辞。”

  “……”

  “把尸体扔到什么地方吧,我开始就认为不可能从这男子身上得到什么情报。即或是能得到什么,那也仅是根来组的名字。就算以唆使杀人的罪名逮捕了根来组的什么人,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要想追溯到岛中和中冈,那不可能。就是判决了这男子也无益,再说,这男子也决不会认罪而接受判决。证据没有。他在这里老老实实坦白的,那时也可以说成是由于我们想杀他所致。这家伙也知道死到临头了。这叫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也免去了我许多麻烦。”

  “……”

  原田看着峰岸。峰岸还具有如此激烈的性格,这是原田未曾预料到的。

  “再说,杀掉这男子还有一个原因,要是知道这家伙被捕了,我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种种压力,岛中和中冈也会受到更好的保护,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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