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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失贞姬妾-第140章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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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声垂眸,眼望着窗外夜色愈来愈深沉,像是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将她整个身子都笼罩着,将她宛若一尾鱼一般,越收越紧。从水中拉起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被人扣住了喉咙,一口都难以呼吸。

    终究是事与愿违。

    直到代儿送来了洗漱的热水,看着沈樱依旧木讷坐在桌旁,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一般木然,代儿只能劝了两句,要沈樱早些歇息。

    沈樱始终不曾动弹,眸光定定落在某一处,烛光打在沈樱的侧脸上,却始终无法柔和她眼中的恨意,她幽幽地叹了一句,嗓音压的很轻,仿佛是在呢喃自语。“这世上人人都怕极了鬼,你说说,她怕鬼么?”

    穆槿宁那个女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难道她就没有任何软肋?!她不信,不信……

    代儿的背脊之上,无声无息爬上一阵阵阴寒寒意,也不知为何此刻的沈樱,宛若另一个人般骇人可怖,她弯下腰,满目哀伤。“王妃,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怪吓人的……”

    沈樱再度不再开口,任由代儿扶着她,到床上歇息,躺下的那一刻,她的神色突地变得异常温柔,笑着问代儿。

    “她说我是因为权势富贵才嫁给王爷,代儿,我要证明给她看,证明给王爷看,还有,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是可以为了王爷,做任何事的。”连爹都无法挽回的事,她还要去试一次,即便这样的念头,宛若暖炉中最后一点火苗。她沈樱从来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从高处摔下的滋味,她想都不敢想。

    双手在锦被之下,蓦地紧紧扣住里衣,沈樱的笑意,突地变得莫名凝然。“她根本就不爱王爷,王爷栽在她的身上,其实是不值当的,王爷只是被迷惑了,早晚有一日,会回心转意的。”

    代儿听了,满心复杂,只是看沈樱豁然开朗,只当她再伤心难过,也终究是相通了,即便用这等自欺欺人的方式,糊涂一些,人才会开心一些,未尝不可。

    “代儿相信小姐,小姐说的,代儿都相信……。”代儿噙着笑容,见沈樱最终闭上双目,她在心中叹着气,拂过金钩,放下帐幔。

    吹熄了屋内的烛火,代儿最终走出屋子,合上门,走入夜色。

    心中还有些许不安,她只盼着明日早些将行李收拾了,后天离开王府,虽然狼狈,至少一了百了。

    在沈家,小姐虽然任性,但不必受罪,别的人,也能活的轻松。

    王府之外的更夫,敲着金锣,走过无人深巷,如今,正是三更天。

    沈樱始终睁着双眼,她沉默了许久,即便身心俱疲,却也没有一分困意,如秦王所言,她会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难道她就要顺从退出,看他们两人浓情蜜意?!

    一只柔荑,从帐幔无声探出,她无声无息下了床,从衣柜之中,取出一条粉色绸带,那曾经是她最喜(。。net…提供下载)欢的一条,柔软的丝绸,她一回回抚摸着,指腹之下,一寸寸满是凉意。

    就像是,她的心。

    她打开窗户,让皎洁月色透了进来,搬着一张圆凳,赤足踩踏上圆桌,将粉色绸带,用力往空中一抛——

    那一瞬,她的脑海之中,什么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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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8 以死要挟秦王

    王镭在门口朝着秦昊尧禀明,自然不是小事,穆槿宁在床沿支起身子,细细倾听,蓦地脸色一白。

    就在方才,沈樱在锦梨园意图寻死。

    秦昊尧才出了雪芙园,穆槿宁便起身,批了一件外袍,穿好绣鞋,随即跟了去。

    锦梨园灯火通明,有两三个婢女进进出出,管家早已到了,让下人请来了大夫,要不是代儿也睡不着,半夜折回来看看,或许沈樱早已去了黄泉路。

    如今沈樱被搬到床上,只着白色里衣,长发垂在腰际,跟往日娇媚动人的模样,差之甚远。

    白皙的脖颈上,一道很深的暗红色勒痕,隐约看得出来,沈樱这一回,不再是做戏。

    沈樱睁大着双眸,仿佛心中还有一个念想,她的目光,总是落在那悬梁的粉色绸带,如今随风摆动,讽刺极了……。

    穆槿宁蹙眉,下一刻,自有一名侍从,听了老管家的意思,将那绸带取了下来,拿去丢掉,毕竟,并不吉利。

    秦昊尧站在床沿看她,阴鹜的眼,却没有一分动情释怀,等到钟大夫来了,他便漠然转头,仿佛看到她死不成,就要离开。

    无情的男人,果然心比铁还要硬。

    沈樱的眼,突地汇入一抹及其微笑的光彩,她似乎最终回过神来,不顾喉咙口的火烧火燎,淡淡开了口。

    “王爷,你当真如此绝情?你可知,唯有我,唯有我沈樱一人……会在这个秦王府陪着你,不管多久都能陪着你,但其他人,心里还不知在计划着什么,说不准,要走的时候头也不回,看也不会看王爷一眼……”

    其他人,三个字,暗指的自然是她。穆槿宁无声别开视线,冷若冰霜,没想过走投无路的沈樱,居然还有这一腔热血,当真敢独自赴死。

    虽然,这样的方式,实在有欠考量。

    沈樱从来都是被人称赞着长大,一遇到挫折,就想不开了。她更不能容忍的,其实是自己无法跟别人比较,无法接受一败涂地的结果,最终也竟要用这般的法子去跟穆槿宁比较?!想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胜出?!

    穆槿宁心中清楚,或许用一个人的性命,一个人最珍视的性命,可以换来一个男人的回头。

    但秦王不是会让沈樱正中下怀的那种……。心软的男人。

    他是要做大事的男人,绝不会拘泥在这等儿女情长上,更何况——他对沈樱有过的哪怕再短暂的,或许都不能够称之为感情。

    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去爱一个女人。

    他最爱的,最在意的,当然是他心中的抱负,是他对将来的蓝图。

    其实,生命往往只有一回,根本不该如此浪费,殉情在戏台上表演的时候,总让人多流一些眼泪,但若是发生在穆槿宁的身边,她只会摇头苦笑。

    沈樱一直都用错了方法,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过是背叛了自己。

    或许这一回,是沈樱胜了。因为她,不会为了秦王,牺牲自己的性命。

    果然,秦王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穆槿宁淡淡望着沈樱,心中难免也有些感慨,她正回过头,却只听得沈樱幽幽地吐出几个字。

    “你赢了,一切都变成你的了——”

    “这一次,赢的人是你。”穆槿宁的目光,落在远处迷离的夜色之中,如今,还未天亮,夜色混着黎明将来的淡淡微光,更显得美丽。她说的平静,眼波不闪。

    沈樱突地哭出声来,双手紧紧按住自己脖颈的瘀痕,方才她本是什么都不顾,蹬掉了脚下的圆凳,最终,她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才觉得这样的痛,带着巨大的恐慌而来。这般的恐慌,让她突地,不敢死。

    “是啊,或许你说得对,是我赢了,但我输了一切。”

    她最终,也不是穆槿宁的对手。

    感情真是可怕的东西,会让人遮住了眼睛,是非不明,黑白不分——穆槿宁的胸口传来一阵闷痛,或许爱的多深,恨就会多深。她垂下长睫,如今她逗留在锦梨园,也没有任何理由,还不如径自离开。

    她回到雪芙园,秦昊尧已经躺在床上,紧闭黑眸,也不知他是否安睡。穆槿宁解开身上的外袍,夜色染上她的眉眼,几分深夜的寒意,爬上她的白皙肌肤,让她愈发苍白。这一年多的每一个画面,就像是走马灯一般从她的眼前飞速闪过,她都不曾觉得漫长,如今回想,才惊觉这一年内,也发生了许多事。

    沈樱最终要离开王府。

    很快,秦王府,就会恢复成原来的宁静。

    因为,沈樱走了,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她也会离开。

    其实这一场战役,到了如今,早已没有分清胜负的必要了。

    她吹熄了烛火,安静地踩踏着月光,一步步靠近那个男人,心情莫名复杂难辨,百转千回,或许这世上,原本就鲜少有圆满的皆大欢喜。

    这两夜秦王都在她这儿过得夜,她收拾他衣裳的时候,也不曾找到有别的东西,她是很难跟皇后交差了。

    清晨,他起身的时候,穆槿宁也醒来了,为秦王着上朝服,为他准备了早膳,她坐在一旁,眉眼平静。

    不管王府还有没有沈樱,此刻的他们,都像极了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他早上习惯喝一杯茶醒醒脑,穆槿宁无言,为他倒了一杯龙井,送到他的手边,秦昊尧接过杯子,终于缓缓将眸子对准她的脸庞,漆黑的眸衬在玉雕似的容貌上,添了更多的俊逸。黑眸之中没有一分冷漠残酷,那双灿眸更如同耀烛,点亮了他脸上的神采。

    她送他走出雪芙园,他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眼神愈来愈复杂。

    赵尚跟他说过,他还没有成亲的想法。

    若是语阳知晓,自然会难过,所以至今他不曾跟语阳提及,这桩亲事也颇让他费心头疼。但一想起那日赵尚眼中的无声坚决,却更让他的胸口,燃起一片手机之火。难道——他的语阳,还无法让他为之动摇?!

    赵尚的坚决,到底是因为谁?!如今男未娶,女未嫁,他到底因为什么才这么毅然决然?!秦昊尧想到此刻,将眸光移开穆槿宁,袍袖一挥,回过头去。

    穆槿宁扶着门框,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她在官府的时候,曾经觉得冬天太过漫长,总是渴望春天早点到来,这样,就能结束一年的萧索。

    其实,不管期待与否,春天也迟早会来。

    人之所以会陷入坐立不安的境地,只要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该抛弃自己,人生,也总有四季,绝望的尽头,或许就是失望。

    她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跟以往一般,看着念儿在自己身边玩耍,难得的静心让自己在半日的功夫,将一副绣图完成了。

    黄昏之前,宫里的太监来了,说皇后准备了晚宴,要穆槿宁前去,马车已经备好了。

    她并不意外,皇后逼得这么急。

    到了景福宫,穆槿宁坐在一旁,面前的长台上摆放了许多道精致的美食,只是今日,皇后的胃口似乎并不好,只是尝了几口,就意兴阑珊。

    “皇上听闻你来了,说马上就会来,不过让我们先吃着。”

    皇后淡淡睇着穆槿宁,笑着说了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本宫托你办的事,进展如何了?”话锋一转,皇后最终关心的,还是那件事。

    “崇宁无用,至今一无所获。”

    穆槿宁放下手中的银箸,神色淡漠,却也不卑不亢。

    “这件事的确不简单,不过,崇宁……。你该不会是护着秦王吧。”皇后垂下眉眼,眉梢微微上翘,这一番话,说的用意很深。

    “崇宁不敢。”如她所想,皇后表面温和宽容,仿佛候着她进后宫,但何时真的进了宫内,皇后难保不露出真实面目。穆槿宁垂下长睫,微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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