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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失贞姬妾-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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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烟离开的那一夜,是在她生下念儿才过两个月的时候。

    那时候,春天还未来。

    “紫烟,你等等,我马上去叫大夫——”穆槿宁的心都慌了,她眼看着紫烟呼吸愈发不畅,看的她的心都停住了,仿佛不会跳动。

    “槿宁小姐。”

    紫烟却死也不肯松开手,只是断断续续叫着她的名字。她苍白的唇中溢出汹涌的鲜血,刺伤了穆槿宁的双眼,即便那么痛苦,她也不愿安静,还是要呼唤着穆槿宁的名字。

    “别去,陪我。”她花费最后的力气,缓缓摇了摇头,示意穆槿宁别再做无用之事。她宁愿,要穆槿宁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她感觉自己就要离去,就在今夜。

    她渐渐涣散的眼里,是迷离的泪光,还有最后的坚决和笃定,还有丝丝不舍。

    穆槿宁读懂了紫烟最后的心愿。她们虽不是亲生姊妹,十多年的陪伴,生出了仅有的默契。

    紫烟的眼神,停留在那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摇篮。

    里面睡着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曾经与我一道守护了小姐,也希望小姐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守护这个孩子。”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刺痛穆槿宁的双眼,刺痛穆槿宁的心。紫烟很清楚,她无法继续活着看着孩子长大,她能够托付的人,便只有穆槿宁。但她更明白,让小姐照顾抚养杨念,会让小姐此生更加痛苦,

    但,事到如今,她毫无法子。

    紫烟死白的脸上,皱着的眉头,那么沉重:“不要让这个孩子跟我一样,从小就那么孤独。”

    无论多么虚弱,却还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延续这个孩子的紫烟,曾经让穆槿宁一度觉得难以理解。紫烟在孩子诞生之后,竟也没有度过第三月,永远的香消玉殒。

    她就坐在紫烟的床前,抓着紫烟的手,不让毫无脉搏的右手,失去生命特征地垂下。

    第一回,她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仿佛,她能够感受,死亡的气息,就在她的面前。否则,她怎么会眼前一片空白,仿佛眼盲了?否则,她怎么会耳边一阵轰响,仿佛耳聋了?否则,她怎么又会心里一次次绞痛酸涩,仿佛心死了?

    耳畔,只剩下紫烟白日短暂清醒时,说过的话。

    “槿宁小姐,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失去爹娘,才会到郡王府生活,一个人长大明白这种孤独,实在难受。遇到你这么个表妹,也实在庆幸,两人相伴,才不寂寞。你从未将我当成是奴仆,待我真心真意,也是我这辈子的福分。”

    “你本来就不是奴仆——”

    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嗓音,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回答紫烟。

    她木然地呆坐着,唯独眼底再也没有一滴眼泪,她无声点头,默默微笑。“你本来就不是奴仆。”

    ……

    二月,最冷的那一月。

    也是她最难熬的一月。

    都这么久了,她还是没办法跨过那一关。

    她活的不只是艰难而已。她将所有的东西,将所有的过去,都典当了。

    只为了活下去。

    就像是一个诅咒,要跟着她一辈子,永世无法摆脱。

    她没有哪一天,没有哪一刻,停止想过要亲自掐死那个孩子。感觉心脏就在腐烂一样,那不是疼,而是不知不觉的麻木。

    紫烟用性命,换来她对所有事的体悟。

    她只是至今想不通,以前那个娇生惯养单纯执着的崇宁,有什么值得紫烟奋力守护?

    她无法喜爱这个孩子。

    但她更无法背弃紫烟唯一的心愿恳求。

    她开始逼自己,用冻伤的双手,去怀抱这个孩子,她开始逼自己,用颤抖的嗓音,去哼唱一首遥远的歌谣,她开始逼自己,用冰冷的双唇,去亲吻念儿的额头……。

    她一遍遍地尝试。

    她一遍遍地挣扎。

    她将这个孩子,当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试着欺骗自己,也欺骗世人。

    “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唯独将心中的仇恨浇熄,才能用新的面容,对着这个孩子微笑。

    穆槿宁将手中的婴孩放下,她默默将双手,覆上那一个藤匾之内,漂亮的花草,绿叶红花,鲜亮了她的双眼。

    这是她亲自走入山间,花了整整一夜得来的。

    美丽的花草,也能成为剧烈的致命的毒药。

    她的指腹,缓缓在花草之中摩挲,唯独她的脸上,血色全无,眼底,只剩下黯然的凄楚和莫名的复杂。

    “紫烟,很多事都是过去,但我最终还是过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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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7 秦王为红颜

    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无法解释清楚。

    或许不只是因为爱。

    或许不只是因为恨。

    爱与恨,无法代替所有的理由。

    ……

    回到京城,再艰辛的事,都没有让她最痛苦。或许她太过平静,太淡然,太宽容……

    因为,她早已瞬间跌落地狱,生不如死。

    跟幼年爱慕的男人重遇,跟愿意托付终生的男人分开,跟仇恨厌恶的男人同床共枕——海洋一望无际,而她,还沉溺在海里。

    无论她多拼了力气拍打,无论她嘶哑吼叫呼喊,却还是无人经过,无处解脱。

    起起伏伏,她最终失去所有的力气,她无法挣开双目,任由海水将她带离,她闭着眼,并不清楚,此刻是否还有月光。

    这样的梦境,这样的幻境,只是根本无法遇着一个人。

    哪怕是紫烟,都不来接她。

    马车之上,坐着两名男人,一个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一个是皇宫的马夫,身后的仗势不大不小,十个侍卫专程护送。

    只因,他们有义务将槿妃送达北国皇宫。

    他们的唯一责任,是确保这一路上,不出差错,北国需要的,是活着的槿妃,而非一具死尸。

    “她还睡着?”

    太监伸出手去,掀开了帘子,瞅着马车内的景象。从昨夜三更天就开始离开宫门,如今,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他们……。早已出了城门,在官道上行走了快一整天了。

    槿妃喝下了迷魂药之后,有专人为她换上簇新宫装,梳妆打扮,衣装得体,再由人送入马车之内,这一路上,她都不曾醒来。

    他下了整整三天的量,就是不知,如此羸弱的后妃喝下这么重的药,是否会有任何的坏结果。

    不过,他当下人的,也只能惟命是从。

    “大人,三四天不吃不喝,人也能活吗?”

    马夫有些疑惑,一边赶着马儿,一边低声询问。他自然不敢回头去窥探这位所谓的娘娘长着何等如花似玉的美貌,只是他载着的马车之内,全然没有一分生气,颠簸了大半天,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曾传出来。

    “她要是在这路上死了,我们就都别想活。前面的客栈你停下来,我自当会给她灌一些清水下去,放心吧,人是饿不死的。”

    太监冷冷淡淡睨了马夫一眼,随即手垂下,再度端正坐在马车之上,如今槿妃,不过是皇帝丢弃的东西而已。

    他们不需要过分善待,只需要维护国格和尊严,再过几日,到了北国之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

    左相府内。

    “义父,是不是淑宁宫出什么事了?”

    曲琳琅一袭红衣,她默默望向站在庭院之中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子并不魁梧高大,略微清瘦,双目之中的阴沉之气过重。

    他便是这王朝的左相,一个心机深重的男人。

    “你盼着槿妃出什么事吗?”他不冷不热问了句,曲琳琅是他找寻了许久,为了接近讨好秦王的出众女子,但自从她从军营回来,他就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曲琳琅美丽贤淑,多才多艺,善解人意,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对她不动心的,唯独她的姿态,又保留原本的傲然,这也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这皇宫,自然出了大事。左相的眼神,渐渐深沉许多,他对异术颇有兴致,已然可以察觉的到,皇宫之上有一抹黑气,宛若妖孽横生,天下大乱的预兆。

    “我只是随口问问。”

    曲琳琅敛眉,垂下眼眸,她的面色渐渐掠过几分毫无来由的苍白,仿佛左相能够轻易看透她此刻的内心。

    “秦王没看上你,怎么,如今笑都不笑了?”

    左相不曾转过身来,不必看到身后女子的神情,他说的漫不经心,不以为意,依旧遥望着皇宫的方向,唇畔扬起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秦王说,义父你打错了算盘。”曲琳琅的嗓音,渐渐变冷,她凝视着这个男人的身影,心中愈发复杂沉痛。话锋一转,眼神疏离,她依旧不甘心:“我总不能每回看到他,非等黑灯瞎火的,难道让他因为我的声音而误以为我是她,才能成为他的女人?”

    左相宋祁扬声笑道,仿佛她的骄傲太过可笑:“那不是你想得到的男人吗?如果这样做就可以得到,费尽心机,未尝不可。”

    曲琳琅聪明有余,她在青楼这些年,爱慕她的男人都把她宠坏了,她的自尊和骄傲,更是胜过寻常的女子。对于爱慕她的男人而言,那更似一种诱惑,男人总是更喜(。。net…提供下载)欢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女人,若是轻易得到,更会觉得了无生趣。但对于秦王这样的男人,曲琳琅的这一套,就无计可施了。

    想到此处,他的笑容,愈发张狂:“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秦王的女人,别说只在黑夜中出没服侍他可以忍耐,何时他不喜(。。net…提供下载)欢你这嗓子,把自己毒哑了又何尝不可?”

    这一句话,让曲琳琅蓦地面色骤变,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随即低下头来,低声道。“等再过几日,琳琅会再去的。”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容许自己再卑微一回。

    宋祁却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先别折腾了,我看这皇宫要出事,过阵子再说。”

    秦王府内。

    秦昊尧疾步走入书房,刚到王府门口,王镭便已经在他的耳畔低语一句,他步伐仓促,看得出来,这个人是他极为看重的人。

    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秦昊尧望向其中,一个男人面目仁慈,约莫五旬的年纪,他坐在中央桌旁,自顾自翻阅着手中的书册。

    “公孙——”

    秦昊尧反手将门关上,他的视线落在这个男人身上,面色阴郁,浓眉紧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找寻了整整半年之多的人,前朝的一位善谋略的臣子,公孙木扬。这一百年内,大圣王朝若要细数朝廷的贤人,公孙便是第一人。

    “王爷找我是吗?”公孙木扬依旧翻过一页,将诗书看完,这才缓缓起身,他因为年纪的关系,身子有些佝偻,但双目依旧没有半分浑浊,清亮锐利。

    秦昊尧冷着俊颜,他派了手下陆陆续续地找遍整个大圣王朝,可惜迟迟没有公孙木扬的消息。“你早就知道。”

    他甚至以为,公孙早已入土为安,是个死人了,否则,不该半分痕迹都不曾留下。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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