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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女主三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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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想当官啊?”田润问。王越说:“非是我想做官。其实我也做不来官。无奈,此乃先母遗命,要我做官的。”田润问:“你如果做了黄巾,还怎么做官呢?那岂不是违背了母亲的遗命了?”“无妨,”王越道,“先母遗命共两条。有了泽坤,就算完成了一条。先母不会怪我的。”田润道:“对了,你还可以做新郎倌的。新郎倌也是官呀。”

    王越笑了笑,又问:“接下来,泽坤是否急于回到广宗?”田润道:“不急。你决斗的那天,就是官兵进攻的日子。如果我的人守住了广宗,张角他们没吃没住的,肯定被官军打败。如果我的人没守住……没守住的话……现在回去也救不了他们了。”

    王越想了想,奇道:“你们怎么跟张角打起来了?难道是内部分裂?”田润道:“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我,田润田泽坤。我可不是黄巾。”

    王越道:“可是我从官府的告示上看到,说你率领黄巾,占攻了青州。”田润道:“确有此事。此中原委,以后慢慢跟你说。总而言之,过了几天,我又把青州城从黄巾的手中夺了回来。然后让北海郡的孔文举孔先生代理了青州事务。”

    “唉,没想到,我抓错人了,”王越道,“而且还让泽坤的部下处境更加恶劣。都怪我啊。”“不怪你,你不是有意的,”田润道,“这应该算天意。上天把一个俏郎君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却之不恭,只好受之有愧了。对了,你的字叫什么?”王越道:“说来惭愧。因家贫,未有字。”

    田润道:“那我给你起一个吧……算了,还是不起了。我就喜欢叫你王越,同时我喜欢你叫我田润,而不是泽坤。可以吗?”王越道:“叫田润,不是很失礼吗?”田润笑道:“咱是什么关系啊?没人的时候,我还要叫你狗狗、臭虫、咸鸭蛋呢。当然,你也可以那样叫我。”

第一卷 第44章 绕道渑池

    田润久旱逢甘雨,初尝爱情,性子一下子变成像是真正的90后那样活泼。而王越却没有,王越还是那样稳重如山,不苟言笑。这并没有让田润感到些许不快。田润欣赏的,就是这种成熟的男人。这是因为,田润自己本来就是历经风霜的女人。

    王越的衣服多处破烂,在行囊里拿衣服换了。田润见到王越还有多余的衣服,心里一动,自己也想换,随即又否定了。自己都没洗澡,换了,还不是照样臭哄哄的。

    太阳落山了,转眼天就要黑了。应该找一个过夜的地方了。田润提出,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山岗之上,芙蓉树下,共度长夜。王越同意了。

    田润是现代人。田润想的是与王越亲热。春xiao一刻值千金,不要让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找山洞上面。

    哪知,王越却秉持礼节。最多就让田润抱抱。就连田润想亲吻王越的脸庞,王越都要让开。田润想,或许是因为时代的不同吧。自己可要控制住了。切莫贪一时之欢,弄得鸡飞蛋打。

    田润记得刚刚穿越的第一天,也是这样,靠在树上困了一宿。那时悲凉,今时甜蜜,已不可同日而语。那时,醒来之后,被一条蛇缠住了。今时,醒来之后,如果被王越缠住了,那才好呢。可惜,多半不会的。

    ……

    果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还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一点。田润记得入睡的时候两人是靠着的。醒过来的时候,王越已经在树的另一边了。

    男人往往都喜欢把生米煮成熟饭,这王越,反而怕自己把他给煮了。前世田润所见男人,给点颜色就灿烂,给点好脸就上房。今世所见男人,虽然没有猪哥相,却也没见过王越这样的唐僧相的。因此,略事收拾之后,田润就问道:“王越,你练的什么功?该不会是成亲之后就会破了的童子功吧?”王越一愣:“嗯?还有那种功夫?听上去怎么这么怪异。”田润不想把话题扯远了,干脆单刀直入:“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自然是越快越好,”王越道,“只需要回一趟燕山老家,在先母的坟前说一声,我们立刻就成亲。哦,对了,你是不是需要先回广宗啊?其实回广宗也大致顺路,也就多绕个百把十里而已。”

    “那就这么说定了,”田润道:“我还以为……”田润住口不说了。不好听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什么?”王越问道。田润说:“哦,没什么。你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王越往四周看了看。今日是个阴天,太阳没出来,无法辨认东西南北。王越就说:“就朝你昨天走的方向继续吧。”田润自己也看了看,太阳是没有。据说,向南的树木比向北的树木茂盛。但此时自己看上去,却觉得四周的树木都没有什么差别。脑袋一转,田润又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斩断一颗树,看年轮。年轮细密的是北方,年轮稀疏的是南方。但此时挥刀动剑的,似乎有点影响气氛。田润就没说。

    接下来,连续十几天都是阴天。中间还下了一场暴雨。两人始终在山里徘徊。干粮很快就吃完了。好在二人均有所长,王越能够逮着野味,田润能够识别野菜和菌菇,肚皮倒是没有饿着。

    王越知道迷路了,但没有办子。田润有查看年轮的法子,但就是不说。田润感觉,成亲与否,只是个形式。就这么一生一世都在大山里面转悠,也很不错。

    ……

    王越的观念跟田润不同,王越是非常急迫地想要与田润成亲的。王越自幼习武,为人豪爽,一向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好。母亲遗言,要他成家立室,传宗接代;还要努力上进,封妻荫子。王越就听一半丢一半,想着弄个一官半职的就行了。王越到广宗抓人,就是这个意思。在官府的榜文上,田润跟张曼成、波才等人是同一级别,仅次于张角。实际上王越到广宗本来是想抓张角的,结果误打误撞,抓了田润。

    刚开始,王越也仅仅觉得田润不像其他姑娘那样讨厌。路遇抢劫的时候,王越初识田润的内涵。接下来传授独孤武功,让王越逐步见识到田润的能力。这个能力,并不是指田润武功方面的能力,而是指田润因材施教、深入浅出的说事能力。王越开始佩服田润了。爱上没有呢?王越自问没有。就算是替田润戴了花,也没有。

    没有爱上,是事实。那时候王越主观上确实没有爱上田润。但男女相互吸引,乃出自天地的造化,出自人性的本能。王越潜意识里,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不知。如果王越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爱上田润,是绝对想不起给田润戴花的。

    一场料定必胜的决斗,峰回路转,变成了惨败。赴约之前,王越就曾经担心田润的生死。当生命受到极度威胁的时候,王越忽然明白,自己牵挂于心的,就是田润这个人。自己抓了田润,实际上反而是田润抓了自己。而那个时候的田润,却被捆绑于山洞之中。王越知道,没有水,田润绝对活不过三天。一定要爬回去给田润松绑。这一念头,支撑着王越,爬过两座大山。支撑着王越,在没有辅助人工呼吸的情况下,爬到了洞前。

    没想到田润三十九岁。三十九岁还这么年轻,想必是吃了独孤前辈留下的灵药。这完全是上天的安排。没想到田润也喜欢自己。自己居然在田润的心中也zhan有一席之地。刹那间两情相悦的滋味,让王越激动不已。没想到田润还救活了自己。近两天不吃不喝的田润,那么一点点力气,硬是把自己弄上了马背。她不仅动了脑筋,而且还花了力气。她动了那么多的脑筋,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饥饿。她花了那么多的力气,早已超出她那单薄身躯的最大负荷。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女子,自己一定要呵护她一生、爱护她一世。让她今后的人生只有欢乐,没有悲伤。

    王越从来没有(炫)经(书)历(网)过谈情说爱,也没有看见过别的夫妻打情骂俏。完全没有想到,每一时、每一刻田润都给自己带来了欣喜。比花解语的浅笑,如玉生香的身姿,是那样的美好。而且田润还时不时地靠近自己,碰撞自己,摩擦自己。让王越的心里鹿跳不已。王越恨不能一直把田润搂在怀里,永不松开;恨不能两个人就此融化为一个人。快出山,快上路,快回广宗办事,快回母亲坟前祷告,快与田润成亲。

    ……

    终于出山了。王越的心情特别好。田润一直都很愉快,出不出山都一样。

    到了人烟聚集之所,王越为田润买了套替换的衣服。洗了澡,换了衣,两个人都不臭了。

    一问路,糟糕了,跑到山西来了。太行山山脉南北走向。说山西,指的是太行山山脉的西面。这个时候,属于并州。二人所在之处,距离壶关不远。

    紧接着,二人就往壶关而来。想要通过壶关,东至冀州。哪知,把守壶关的士兵说,因为黄巾之乱,壶关已经关闭。

    王越可以飞过去,可以自崇山峻岭间绕过去,但田润不能。王越还可以打过去,但有了田润,王越就觉得打过去很危险。过不了壶关,难道又像前次一样,随便找个地方乱走?王越否定了。乱走,太不可靠了。

    找人打听。当地人说,南边还有一个箕关。不过估计也是关闭了的。要过山,就只能绕远路。王越无奈,只得带着田润,走上党,过平阳,下闻喜,经大阳,自平陆过黄河,由陕县到渑池。一路绕行,由于田润不急,行程缓慢。几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到了渑池,已是年终,黄巾起义,已被平定。平定黄巾,指的是最主要的几股黄巾势力均已消灭。几年之后,各地还会死灰复燃,发生一些由小型黄巾势力引起的叛乱。

    ……

    渑池,距离首都洛阳约一百五十余里。在这里,曾经发生过著名的秦赵会盟。今日的渑池,刚刚接到黄巾平定的喜讯。是以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王越和田润虽然身体上没有过多接触,但从感情上说,还是算是热恋之中的。热恋中的人,心情是好的。是故一进渑池,就被其喜庆的气氛所感染,继而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王越的身体忽然僵硬了。田润一门心思扑在王越身上,因而立即就发觉了。田润猜想,莫不是碰到了指腹为婚的妻子?

    王越站住了。田润想,好,这是不愿上前相认。田润往前面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附近有接近四十岁的单身妇女。田润就把王越一拉,往回走。边走边说:“走这边、走这边。”

    走过几条街,王越才恢复了正常。恢复之后,王越立即找了家客栈,写了两个房间。店小二走后,两人进入其中一个房间。王越把门掩上,说:“刚才我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就是那日决斗中的胜者,天下第一高手。”

    原来不是指腹为婚的妻子啊。田润放心了,说:“这又有什么呢?你们无非是争个名分罢了,又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怨。总不成,见了面还要打吧。”

    王越道:“你说得不错。道理原该这样。但这人年纪太轻,心性不定,就很难说了。这人武功实在太强,也许比你说的独孤前辈还要高上一筹。一旦他发作起来,谁也挡不住。依我看,我们就老老实实地住下。不出门了。明日一早,就离开渑池。”

    “好啊,”田润同意王越的安排,但却道,“不过,我却不信他能胜过独孤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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