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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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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侬笑了起来。“当然了,刚开始我不就说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啊,结果,我只是这个疯女孩用来消遣的对象而已。虽说是谎话,但我刚才完全败在这个美少女之下了。这样的玩笑,倒也非常有趣。
  在那之后,古怪的美少女突然能说会道起来,向我讲述了很多事情。从流行音乐到摩登爵士乐,从电影论到文学论,从旅行的实行方法到职业棒球,话题不断变换着。对每个话题爱玛侬都惊人地精通,不会让我觉得腻烦。那段时间实在是太快乐了,我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止下来。
  我们桌上满是空啤酒瓶,当关于少女漫画的话题渐入佳境时,那个低重心的服务员来到了我俩旁边。
  “已经九点了,食堂要关门了。”她恶狠狠地说着,指了指出口。
  我和爱玛侬站了起来。
  我们互相牵着手,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二等舱。我和爱玛侬躺了下来,完全不把船舱里中年妇女和酗酒中年男人的目光放在心上。两个人盖上一张毛毯,酒劲一下子就上来了,自己都能感到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人了。我环顾四周,想找到爱玛侬,却只看到中年妇女和酗酒的中年男人,哪儿都没有美少女的影子。是去厕所了吗?可是那个背包也不在。那个绣着“E·N”缩写的背包。
  也不想去问那中年妇女和酗酒的中年男人……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了看表,再有不到一小时就要入港了。
  我站起来,想去找找爱玛侬。就在这时,我发现在《豪瑟的记忆》里夹着一张纸。
  上面是这么写的:

  “Good morning!
  Goodbye!
  EMANON”

  我跑过通往甲板的走廊,看到甲板上没有人影,就又向船内食堂跑去。在那里我也没能找到美少女的身影。我还去窥探了特等舱,虽然有可能被赶出来,但还是在船舱里不断地寻找着。
  我突然想到,爱玛侬会不会是乘车上船的呢?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我又跑到停放车辆的船舱寻找了一番,依然是一无所获。
  船很快就入港了,但我还是不死心地站在细雪飘零的码头上。虽然已确认所有乘客都下了船,但我还是一直、一直等待着。
  最后,我还是没有再见到爱玛侬。
  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留下那张纸条,又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十三年的时间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吧。在与那个美少女不可思议的偶遇之后,已经有这么多的岁月悄悄消逝了。
  我自己觉得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是,在这十三年中,人类登上了月球,发生了石油危机,美国总统下台,试管婴儿也出生了。
  说到我身边的环境,在那之后,我从大学毕业;进入一个中等规模的商业公司;曾两次失恋,后来经由相亲开始了平凡的婚姻生活;和绝对不读科幻的妻子生下了两个男孩;父亲去世;我升职做了股长。
  这就是十三年间的详细情况。
  不过,尽管如此,我想我本质上还什么都没有变。
  虽然在世俗之中劳顿奔波,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在读科幻,也还和以前一样是个直情径行的冒失鬼。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是这么想的。
  今后我也还是会保持自己的个性,度过和其他人大体相同的平凡人生吧?那样不也挺好吗?
  虽说如此,但在日常琐事中,我偶尔还是会想起爱玛侬,那个有着无法言说的魅力的少女。
  如果当时在船上找到爱玛侬,我现在的人生会变得不同吗?
  每当这时,我就会陷入感伤的情绪,看着藏在月票夹里的纸条。

  “Good morning!
  goodbye!
  EMANON”

  我以为和美少女再会的可能性恐怕只有百万分之一。但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十三年后的今天,我见到了爱玛侬。
  我在出差地完成了工作,站在车站的月台上,看到了她的身影。已经是黄昏了,夜色悄悄降临。我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无所事事地看着飘扬的细雪。
  我不经意地瞟了一下旁边,她就站在那里。绝对不会认错。虽然经过十三年的岁月,体态已经变得成熟,但那就是爱玛侬。为了确认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我偷偷瞥了她好几眼。大概三十岁前后,头发剪得短短的,有种被生活折磨的憔悴感,但她确实是那个美少女。
  要不要搭话呢?还是不要吧……她不可能记得我,我们只是在十三年前聊了几个小时而已。
  她好象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下定决心过去搭话,手里紧紧握着放有那时她留下的纸条的月票夹……
  “那个,打扰一下。我们以前见过面吧?”
  她张大眼睛注视着我。我从正面看着她的脸,再次确认她就是那时的少女。只是,比起那时来,现在的她给人一种无精打采的印象。这就是十三年岁月的力量吧?
  “你那时……说自己叫爱玛侬。就是在船上啊。”
  但女人只是给出了令人沮丧的回答:“对不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女人以便这样回答着,一边有些困惑地微笑着,非常谦恭的口气,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是啊,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行了一礼。
  “妈妈,久等了。”这时,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跑了过来,大概是女人的孩子。女孩右手里握着巧克力,大概是去小卖店了吧。
  “这是妈妈的朋友吗?”女孩望着我的脸微微行了一礼。
  “不是,好象是认错人了。”女人这么说。
  我朝女孩笑了笑,又说了次“对不起”,离开女人向长椅走去。
  走了四五步,女孩叫住了我:“叔叔。”
  回头一看,女孩站在那里,举着我的月票夹。刚才搭话时,可能是太紧张而不小心弄丢了吧。
  “谢谢。”我接过票夹。女孩问道:“刚才叔叔把妈妈认成谁了?”
  “是叔叔以前见过的人。”我苦笑着说。
  “是多久之前的事呢?”
  “十……三年吧。”
  “是在船上吗?”
  “是听妈妈说的吗?”
  “不是。因为……你看起来也很眼熟,所以我就想,难道我们以前见过面……我是爱玛侬啊。”
  “……”
  因为实在是出乎意料,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记忆中的爱玛侬是十七岁。这个八岁的女孩怎么可能。。。
  “你还记得我呢。谢谢。你在船上遇到的是妈妈,但那之后妈妈结婚了。生下我之后,她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而我代替她继承了‘记忆的种子’”。
  没错,这个女孩才是爱玛侬。
  “……那之后我到处找你啊。在船里找了个遍。所以,直到现在,你看,我还把你的那张纸条作为纪念放在这个月票夹里。但是,那时你对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啊?”
  爱玛侬稚气的脸上泛出了微笑。那双眼里的光辉正和那船上的美少女的一样。
  “我喜欢你。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
  “因为不管是在一起待几小时还是几十年,对我来说,喜欢你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啊。”
  “怎么会……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还有,那时的讨论,我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决定不把这件事弄得很严肃。我记得从生命出现开始所有的事,这一定是为了‘回忆’。每个人都需要‘回忆’吧?对整个人类来说也是一样……我觉得自己就是把历史本身具象化的存在。所谓历史,就是人类以及所有生命的‘回忆’啊。”
  八岁的爱玛侬向我挥着手跑开了。她的母亲朝我行了一礼,我也还了一礼。
  “爸爸的车马上就要到了。”我听见爱玛侬的母亲对她这么说。
  我要坐的就是那趟车。
  那位母亲恐怕怎么也想象不到我和爱玛侬的谈话内容吧。
  如果不是十分机缘巧合,我大概不会再见到爱玛侬了吧。
  不过,算了。
  ——绝不会忘记你的。
  只要还有人类和生命存在,我就会一直活在爱玛侬的记忆之中。
  想到如此平凡的我,居然能作为人类和地球生命的历史中的一段小插曲被记住,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开朗起来。
  细雪还在飘着。
  “十三年啊。”
  这么轻声说着,我突然明白了爱玛侬的意思。“不管是在一起待几小时还是几十年,都是一样的啊。”
  不论怎样,都只是一刹那而已。




《会说话的石头》作者:'美' 阿西莫夫

  齐平 译

  在广袤无边的小行星带里,有人烟的小行星非常稀少。拉里?弗纳德斯基被分配到五号站去工作一年。时间刚过了半年,他就越来越频繁地怀疑,拿他那样的薪俸像被单独禁闭在离地球7千万英里的地方是否上算。他是个瘦弱的青年,看上去完全不像空间宇航工程师或小行星带里的工作人员。他长着一双蓝眼睛、一头奶油色的黄发。一脸令人毫无戒备的稚气掩盖着敏捷的思维和由于孤独而滋长起来的好奇心。
  正是这种稚气和好奇心使他在罗伯特Q号飞船上得益不浅。
  当罗伯特Q号飞船一停靠在五号站的外平台上,弗纳德斯基马上就登上了这艘飞船。他满怀着热切的快活劲儿。假如他是一条狗,他一定会摇头摆尾,高兴得汪汪直叫。
  虽然满脸横肉的罗伯特Q号船长以严峻的、愠怒的沉默回报他的笑脸,他也毫不收敛。对于弗纳斯基来说,飞船是他所思慕的侣伴,他欢迎她的光临。他将用五号站这颗被掏空了的小行星里所贮藏的数百万加仑的冰和数吨的冷藏浓缩食品慷慨地款待她。弗纳德斯基准备好了各种可能需要的电动工具,准备好了各种超原子能发动机可能要用的配件。
  弗纳德斯基刷刷地填写着日常维修报表,那张孩子气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这种报表日后将转换成计算机语言以便存档。他记下了飞船的名字和生产序号、发动机号码、发电机号码等等;还有装载港(“小行星带,这些装载多得只有天晓得有多少”,弗纳德斯基想。他只写下“带”字,这是“小行星带”的简略写法。);目的港(“地球”);停靠理由(“超原子能推进器故障”)。
  “船上有多少船员,船长?”弗纳德斯问道,一边翻阅着飞船的证件。
  船长答着:“两个。现在就去检查一下超原子能发动机好吗?我们还要去装货呢。”
  他的两颊布满了胡茬儿,显得有点发青。他的外貌看来像是当了一辈子小行星矿工的倔强汉子,但听他的言语却像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甚至是个文质彬彬的人。
  “好吧!”弗纳德斯基提起检修用的工具箱就向发动机房走去,船长在后面跟着。他从容不迫地、效率极高地测量了电路、真空度和磁场密度。
  他禁不住对船长产生了兴趣。虽然弗纳德斯基不喜欢自己的环境,但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有些人对于太空中无垠的虚空和无限的自由是非常神往的。可是据他的猜测,像这位船长那样的人绝不会单单是因为追求寂寞而成为小行星矿工的。
  他问道:“你们采的是什么矿?”
  船长眉头一皱,答道:“铬矿和锰矿。”
  “是吗?……假如我是你的话,我就要更换詹纳集流管了。”
  “故障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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