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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仙师在上,妖徒有礼-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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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步步往外走,门一开,守门的侍卫及紫珩都吃了一惊。
  
  紫珩忙着要接过玉雅道:“唉唉,你这么抱着它穿越大半个学院,被那些爱嚼舌根的神仙看到了可了不得。我可不想给白绥惹麻烦,唉,你怎么不理我,唉,你别走啊……靠,你还真不如别醒呢!死样子!”
  
  一路忽视众人诧异的目光,他如同护着珍宝般抱着玉雅一步步前行。这一幕,外来的神仙们看到了,方寸山的弟子们看到了,而远在静心阁的羽琅得到消息,站在远远的台子上,被这一幕煞的顿时脸色发白,失了镇定。
  
  不知道的人只道他们二人师徒情深,知道的人却……
  
  有好事儿的神仙拦了他的路,恶狠狠地说道:“君棠上仙,我知你师徒情深。可你这弟子你这会可是带不回去。”
  
  君棠嘴角一沉,一丝不屑飞上眉梢,片刻间竟冒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气,众人仿佛又看到了数万年前他一身白衣染血有如修罗般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这才听到君棠沉着声音问道:“我君棠自己的徒弟,还需要你们教训?”
  
  怀中的玉雅不安地动了动,未曾束起的墨黑长发如黑瀑般垂落,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众人也不知是被君棠的气势吓到了,还是看呆了美人的脸,竟不知如何是好。
  
  天空中隐隐约约渐渐传来几声梵语,一直盘旋在方寸山上空显得有些慵懒的凤凰们此刻倒凛了精神气儿,整齐划一的排了个队形,静静等待来人。
  
  不多时,便见五彩祥云上落下个人来,款款而行,直到看到君棠怀里的玉雅那张无暇的脸时,方才顶住了脚步,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没来由地气就窜上心头,他想也没想就顶了回去。
  
  那人道:“君棠,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你倒还是这般有架势。”
  
  “若这女子是你的一般的徒弟,你关上门来如何教训我们都是管不得的。”他说这话,颇有深意地看着二人此事的姿势,不屑地沉了沉眼皮子,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
  
  “只是……她偏偏是炎魔的转世。炎魔造孽良多,误尽苍生。玉帝为了这事儿,特地让我下来看看。如今这事儿,却再也容不得你做主了。”
  
  来人气势十足,眼睛里放不下任何人,一个眼神便是睥睨天下,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纷纷上来见礼,恭敬的喊了声:“重华帝君。”
  
  正是玉帝的长孙,重华帝君。
  
                          




41、恨春宵

  “玉雅这会身份未定,帝君便给她定了罪名,恐怕不太妥当吧?”一旁的紫珩挑起那一双风流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重华。重华一怔,这才注意到紫珩,打量了两眼,笑道:“紫珩,你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如今看你这张脸,越发活回去了。”
  
  紫珩无奈地耸肩道:“我倒是觉得重华帝君您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这张面皮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地紧。”
  
  二人聊着天,全然不顾众人此刻还盯着君棠怀里的玉雅。一个是美人如玉,一个是翩翩公子,众人突然生了这两人本是天生一对的心。可是,二人偏偏是师徒。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想起了数万年前,那炎魔白冥启与羽灵并立时的场景,纵然那时白冥启被各种严刑逼供,却丝毫无损他的风采,羽灵就站在白冥启的面前,厉声问他:“白冥启,你悔是不悔?”
  
  过去多年,白冥启看向羽灵时的那一湾深邃的眸里说不出的挣扎,至今想起,依然能紧紧揪住人心。
  
  莫不是眼前二人也……
  
  众人渐渐议论纷纷,话语传入君棠耳中,他微微皱了眉头环视众人,眼神里的清明与冷厉终于让众人住了口。他们竟然怀疑君棠,他们暗自笑道。谁不知道君棠最恨的便是师徒相恋。
  
  君棠的那双眼睛,最后却落在了重华身上。
  
  “我君棠的徒弟哪里容得别人欺负?即便她错了,也该由我这师傅惩戒,与你何干?”
  
  他就这么撂下一句话,抱着玉雅往前走去。
  
  “君棠。”擦肩而过时,重华喊住了他,用极低只能容许彼此听见的声音,漫步经心地说了一句话。
  
  君棠脚步微微一顿,再未做任何停留,往回龙台走去。
  
  初初放下玉雅,君棠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为她把脉,见她闭着眼睛眼珠子却在转,略微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两人竟是一句话没说。等她出了门,玉雅缓缓睁开眼,对着床顶一时竟发了呆。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此时相见,竟不知从何说起。
  
  ******
  
  这一面,竟延迟了好几天。等两人再见时,君棠坐在众仙之中,两人视线微微交接,片刻后,玉雅仓皇低头。
  
  四周满满当当坐满了各家的仙人,几十双眼睛就这么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
  
  玉雅强子镇定地挺直了背,逼着自己露出一副无惧无畏的神情,却恰巧看到重华帝君那一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样子。
  
  整个紫霄大殿安静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啪嗒。”不知道是什么落了地,紫珩“哎呀呀”心疼地喊了一句,拾起地上崭新的青花玉茶碗道:“这一个个都这么严肃,我都害怕地掉了东西了。”
  
  皮休白了紫珩一眼:“紫珩,不可无理。”他看了玉颜重华,见重华微微低了头,这才对玉雅和颜悦色道:“玉雅,你便与大家说说,你身上的这火烈之魂是从何而来的吧。”
  
  玉雅抿着头点了点头,这才将自方寸山到紫云镇到饮血涧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期间自然略过了她与君棠成亲的事情。
  
  众人听完频频点头,当玉雅提到那煞魂阵的事情,众人都露出讶异的神色,怪不得总感觉天有异象,原是那四大护法搞的鬼。煞魂阵本就以童男童女的血为引,为世间最为狠毒阴厉的阵法,也只有魔道的人会使用。
  
  也亏得君棠与紫珩剿毁了销仙窟,近年来魔道人才不会那般活跃。
  
  玉雅说这番话时神色坦荡,兼之又有紫珩君棠作证,众仙的疑虑渐渐消了。只是玉雅身上凭空多了火烈之魂,依然是团迷,也不知道是不是魔道中人故意害的玉雅。
  
  众仙渐渐把目光投放在重华中,当场以他为尊。重华却是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水说:“若是此间有误会,说明白便好。玉雅,你受委屈了。”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众仙纷纷受伤了行囊准备离开时,却再一次被方寸山的八卦事儿激起了千层浪。
  
  ******
  
  那一夜月下无风,准备隔日离开的众仙三三两两拿了酒杯准备畅饮,却看到静心阁方向一个仙奴模样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在与众仙畅饮的皮休见他神色慌张,冷着脸把他拦下来,他却咿咿呀呀地口不能言,分明是被人施了噤声术。
  
  皮休皱眉施法将他身上的禁制解除,却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院长,你快去静心阁。”
  
  那静心阁是羽琅的住处,因羽琅喜静,身边除了一个号钟,再无其他弟子。皮休心一紧,也不知道羽琅发生了什么,匆忙赶过去。
  
  走到羽琅闺房门口,皮休突然让后面所有的人止了步,独自走进去。
  
  那一室春光旖旎,上身□着的号钟竟然感觉不到身后的人,浑然忘我埋首在羽琅的脖颈间仿佛品尝世间至高无上的美味。羽琅□在外肌肤如雪,莹白刺目。
  
  从未动怒的皮休当下间竟是气得浑身颤抖,他待羽琅如同父女,眼见女儿受辱,他如何能气。举起手上的权杖,他一棍子打在号钟的身上,怒斥道:“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
  
  号钟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扭过头,见皮休正举着权杖,他的背后一阵疼。再低头一看,那日日相伴左右却只能在梦中才敢有念头的人堪堪在他身下。
  
  他心头一阵恍惚,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完了。真真是完了。
  
  赤身裸体匆忙从床上滚下来,慌忙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胡乱裹上,跪在地上道:“院长,你听我解释。”
  
  床上的羽琅悠悠转醒,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眼就看到地上跪着的衣衫不整的号钟,再低头一看,自己却也是酥/胸半露……
  
  那一夜,方寸山再次进入不眠夜。
  
  一向冰如雪山却聪颖美丽的羽琅步羽灵后尘,被自己徒弟所恋慕,并差点花折徒弟之手。
  
  羽琅性子刚烈,若不是皮休全力相阻,号钟造成羽琅刀下亡魂。
  
  ******
  
  号钟被关了起来,与玉雅不同的是,他被关在湿冷的水牢之中,一则面壁思过,二则等待处罚。
  
  对于当夜的事情,号钟供认不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了心志,羽琅从未防过他,所以他轻易便将羽琅放倒。扒开羽琅的衣服时,他没有觉得羞耻,没有觉得愧疚,唯有得到心上之人的喜悦。
  
  那样的喜悦那样真实,眼前的冰凉这般刺骨。极乐与地狱原本就只隔一线。
  
  在水牢中日夜不分尽是黑暗,他睁眼闭眼都在想,原本白冥启便被关在这水牢中,与他一样,度过这么多的日夜。
  
  他可曾悔过?
  
  他号钟,原本也是方寸山众人交口称赞的天之骄子,是夔牛一族的骄傲,如今,却沦为了阶下之囚,即便是出了这水牢,他却要一辈子背着这罪恶。
  
  那么他自己呢?可曾悔过?
  
  他不过是爱着一个人,何错之有?
  
  他反复思索这个问题,直到水牢洞开,乍然的光线让他不适应。他跟着侍卫出去的时候还在想,或许,羽琅原谅了他,若是她愿意,他想与她成亲。
  
  那侍卫一路不同他说话,越走越快,转了个弯,竟然就消失了。他站在花园之中,远远就听到羽琅的声音。
  
  隔着花丛,他一眼就看到羽琅一脸羞愤地抬头对着眼前的人说:“君棠,我定要杀了那禽兽!”
  
  “羽琅仙子莫急。号钟素日为人正直,并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君棠淡淡与他辩解道。
  
  “咔嗒。”羽琅握在手心的树枝应声而断,强自镇定的脸上有了一丝凄楚:“你竟然丝毫不介意?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你可愿意为我杀了他?”
  
  “若他真是那样的人,也不该我去惩戒他。自有皮休上仙做主。”君棠皱着眉,不理解今日的羽琅怎么这样失了镇定。
  
  十万年前,你为了羽灵姐姐,不顾自己的性命杀了炎魔。今日,你却对我说,我的事自有他人做主。
  
  羽琅苦笑一番,终究是落花有意罢了。万年藏于心底里的心思,像是一朵尚未绽放便已凋零的花儿,得不到一夕的芳华。她突然心中一痛,“他辱我名节,昨日他已供认不讳,我岂能还留他性命?”
  
  “我岂能还留他性命?”一句话,直刺号钟心脏。他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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