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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钟表馆幽灵-第20章

小说: 钟表馆幽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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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历史,在这里潜藏的秘密以及栖居在这个家的亡灵都使人不安。

  把“杀人”喝“亡灵”这两者比较一下,哪方面是更为现实的威胁呢?这样
一般的议论,既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又安抚不了人。如果把自己的想法——一切
都是由这个家本身造成的——说出口,瓜生和河原崎将会嗤之以鼻予以嘲笑。这
是生来只相信既存在的“科学”的人理所当然的反应。

  渡边看待“科学”和“超常现象”问题的立足点本来就和他们不同。夸张点
说,这是世界观的差异问题。

  小梢曾认真地说:光明寺的失踪可能是幽灵拉走了,瓜生他们听小梢这么说
都捧腹大笑,但渡边和他们不一样。他当时就说过应该叫警察,但是说真的,这
也不是出于考虑如何快些解决现实的事件。当时,满脑子想的只是尽可能早地从
这里逃出去。

  他想,这座房子不是一般的房子。他不考虑理由何在,只是那样的直觉。迄
今为止,他也曾几次涉足所谓“心灵中心”的地方,但是,眼下的这种心情还是
破天荒第一次。

  在这幢房子里有一种不能用一般常识来判断的可怕的东西。现在,他甚至觉
得,这没有怀疑的余地了。从正门最初看到的那扇铁门后就已有了这种感觉,随
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不,而是加速地发展为一种确切的信念了。

  光明寺美琴说,这儿的灵魂不具有恶意,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这幢房子是邪
恶的场所,是局外人不可凭着好奇心接近的地方。

  他想,还是应该赶快从这里逃出去。如果没有钥匙,那么,大家就夺门而出,
或者采取什么办法……。

  时钟又响起来了。有意无意地数了数敲的点数,知道你已是深夜零点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他驱散睡意,想把头抬起来,可是身不由己,不听话。

  大概是感冒了吧,全身懒洋洋的。他又想起今天的饭菜也没有味道,面包干
巴巴的都咽不下去,肉汤的味道也不对劲。这种身体情况的异常,可能也是因为
这幢房子的缘故吧。是不是邪恶“场所”的力量,对精神和肉体有什么影响。

  突然——

  响起轻微的人声,把渡边从微睡中清醒,他吓了一跳。从桌子上忙抬起头,
看了看四周,可是,在大厅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的人。

  是什么呢?

  渡边正不知所措时,再次听到了声音。不知从哪儿传过来的。声音非常微弱、
短促。

  紧接着传来了更加大而清晰的声音。不是人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笨重的东西
掉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

  渡边吓得把身体缩成了一团,他感到胸口憋得难受。他再次用眼睛扫视了一
下周围。

  渡边不戴眼镜的时候,视力在零。一以下,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连装饰柜上,
钟的字盘都看不清楚。尽管如此,如果周围的情况有明显的变化,他还是应该清
楚的。

  在那儿又听到了同样的咚咚声。

  从哪儿传来的呢?这次渡边注意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觉得是从厨房对面—
—北边的方向传来的。渡边是背对着厨房坐的,声音正好从他的正面传过来。

  渡边刚想站起来,可是,脚象麻痹了似的没有离奇。他两只手扶在桌子上,
设法让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在这时,在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出现了变化。

  在短短的通路和走廊正面有一扇茶色的门。那是早纪子所在寝室的门,可是,
那扇门毫无声响的敞开着。接着,一个穿着黑色“灵袍”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渡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他想得很简单,认为是早纪子从房
间里走了出来。

  “早纪子小姐!”渡边喊了一声,问道,“刚才,有什么异常的声音吗?”

  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只见那个人一边倒背着手关上了门,一边一动不动地盯
着这边,什么回答也没有。不一会儿,只见那个人慢慢地从走廊横穿过来。

  “你干什么呢?”

  渡边又喊了一声,并问道:“你现在身体好了吗?”

  对方进入大厅后,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很奇怪。黑色的头巾紧紧地裹
在头上,弯着腰,蒙住脸,似乎是设法不叫渡边看到自己。

  渡边有些怀疑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见那个人转了一圈,突然改变了
方向,朝着右手墙边装饰柜那边走去。想干什么呢?那个人弯着腰像是在物色并
排放着的钟表似的,一步一步地接近装饰柜。

  渡边越发感到不可思议。尽管如此,他仍然相信,那个人是早纪子。难道是
什么东西附在她身上了?渡边怀着疑问看着那人的动作。

  “早纪子小姐!”

  渡边又喊了一声,同时胆怯怯地朝着那个人的背后接近。当然,对方大概是
听到了声音,但没有马上转过来。

  渡边更接近对方,并喊道:“喂!究竟要干什么呢?”与渡边喊出的声音几
乎是同时,对方敏捷地转过身来。渡边看到了隐藏在头巾下的脸,渡边“哇”的
一声哀叫,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啊……啊……”

  不是早纪子的脸。

  在苍白光滑的脸上,长着半月形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和鼻子中间,吊着向上
翘的大嘴。那张脸也不是渡边所认识的任何人的脸。

  这是——假面具?

  是的,假面具!渡边刚想到此,瞬间,只觉得眼睛冒出火花,头顶受到猛烈
的冲击,耳朵嗡嗡直响。

  渡边马上仰面倒在地上。他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殴打。他喘着气,翻趴在地上,
被打的头部剧烈地疼痛。渡边打算爬起来,可是,无奈两只胳膊一点离奇都没有,
软绵绵的,一下子胳膊折断了。他勉勉强强撑起膝盖,抬起腰,脸却擦着绒毯,
蹶着屁股在地板上爬起来。

  “救命啊!救……”渡边声嘶力竭地断断续续喊了两声,最后的挣扎也徒然
白费力气,头部又遭一击,他的意识被彻底粉碎了。

  “江南!”江南孝明觉得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快起来,江南!”

  是河原崎润一的声音。他感觉那声调极其紧张,知道出了事。江南慌慌张张
地把毛毯推倒一边。

  “不好了!”

  房间里的灯仍亮着。河原崎就在进门几步远的地方,连敲门都来不及就闯了
进来。

  “怎么啦?”

  睡意早已吹到九霄云外去了,江南边问边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时间是十二点
五十五分。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也一样。

  “光明寺找到了吗?”

  江南脱口说出他脑子里想着的事,但河原崎哆哆嗦嗦一再摇头,只见河原崎
脸色苍白,十分害怕。

  “出了什么事……”

  看到河原崎的样子和以往对他抱有“乐天派”的形象相比,离得太远了。江
南估计到了事态的严重。

  “杀,杀人犯……”河原崎略黑的脸绷得紧紧的,告诉他说。

  “杀人犯?”

  “你是看到光明寺的尸体后才这么说的吧?”

  “不对,不对!”河原崎摇着头说,“是早纪子和渡边被杀了……”

  “什么?”江南大声喊着,向河原崎这边跑过来。

  “当真吗?”

  “到大厅去——快!请快点!”

  “其他的人呢?”

  “民佐男和小梢在大厅。小早川,刚才去找了……”

  “内海呢?”

  “现在马上去找……”

  “那么,快!”

  江南和河原崎把住在隔壁的内海也敲醒了。内海他听到“杀人”这句话时,
仍是睡梦未醒,耷拉着脑袋,向他说了几遍,他才如梦初醒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满嘴的酒味,惊惶失措地跑出了房间。

  三个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大厅。

  渡边凉介的尸体就卧躺在地上,头朝着大厅中央的圆桌。黑色“灵袍”往上
卷着,两只苍白的小腿象木棒似的伸着,两只手向前方突出,手指像要抓毛毯似
的向外伸开。扭向一边的脸非常难看,瞪着白色的眼珠,口角边垂着黑红色的血。

  到大厅看到了这样的惨状,江南不由浑身战栗,呆呆地站在那里。内海看见
之后也情不自禁地发出痛不欲生的呼喊:“这!这……!”

  他捂着嘴、弯着腰,似乎十分难受,抽抽搭搭地哭着, 怎怎孽 地向厨房跑
去。

  “不像是打了一下、两下的!”

  站在桌子旁边的瓜生,把严峻的目光移向尸体,并且说:“他是被乱打打死
的!”

  从头的后部到头的侧面好几处重伤,这是置渡边于死地的原因。从伤口流出
来的血沾满了头发,还没干,亮晶晶的……。

  沾满鲜血的凶器掉在尸体的旁边,那是摆在装饰柜上的一个座钟。镶嵌在乳
白色大理石上的四方形钟盘的玻璃已经破碎,中间的指针有两根也不见了。

  江南觉得胸口直往上翻,简直要吐,他一面压着胸部,一面从那惨状中移开
视线,环视了一下周围。

  小早川在桌子的对面站着。平日脸色红润的小早川,现在,连一点红的影子
也看不到了,非常苍白。他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空间。小梢在悲痛地抽泣,蹲
在屋角,两手捂住脸,瘦瘦的肩膀直打颤。

  “樫早纪子在哪儿?”江南问瓜生。瓜生苍白的脸对着北边通道的方向答道:
“在房间的床上。”

  “同样是用钟打的头……”

  江南绕着渡边的尸体转了一圈,就跑向早纪子所在的寝室。瓜生和河原崎随
后跟着。

  房间的门开着。如瓜生说,仰着横躺在床上的早纪子已经气绝身亡。安详的
脸上,白白的额头被残酷地砸开了口子,小而端庄的鼻子被挤碎了。从伤口和鼻
腔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脸。床旁,一个已损坏 了的青铜座钟胡乱地扔在一边。

  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没有抵抗的痕迹,也没有遭受性暴力的样子。

  江南把手按在额头上,“唉——”地叹息了一声。站在背后的河原崎也发出
了同样的叹息声。江南觉得浑身发冷,从 梁骨一只凉到脚跟。他几次无奈地摇
了摇头, 怎怎孽牡卮?房间里走了出来。

  “谁发现的?”江南冲着瓜生问。

  “是小梢。”瓜生回答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想忍住眼泪吧,他用右
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在眼睑上,说道,“那时我正在自己房间里。她突然跑着过
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得了啦……’。”

  “她是怎样看到的?”

  “还没说。”瓜生瞅着蹲在大厅一角的小梢,“她那种样子,没法给你满意
的回答。”

  小梢两手捂住脸哭泣着。河原崎跑过来,站在小梢旁边,想把她扶起来。
“不要!”小梢歇斯底里地连续喊着,推开河原崎的手。她大哭着,眼泪和鼻涕
不住地流下来。小梢又一次捂住了脸。

  江南向自己说:要沉着,冷静!然后走进大厅,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控制住感
情,会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很可能会呕吐起来。

  “小早川先生!”

  江南慢步走到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的副总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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