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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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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儿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进去,只见素言正坐在镜前自己拆卸着头发。不知怎么长发绞进了发钗里,饶是纤长的十指灵动,却怎么也解不开。
    素言气上来,手臂举得又太酸,叹息一声放下了手臂。再抬头时,就毫不客气的去扯头发。嫣儿一急,上前攥住了素言的手:“小姐,让奴婢来。”
    素言从镜子里打量嫣儿。她刚哭过,眼睛红肿,脸就显得有点憔悴。她是想这样晾着嫣儿,让她在生死恐惧中多徘徊几日,也尝尝这种六神无主的滋味。可是,嫣儿毕竟跟惯了素言。
    在嫣儿的脑子里,怕是这小小的背叛已经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她这一辈子怕是心里就只有素言这一个主子。生是素言的人,死是素言的鬼。是以不论嫣儿怎样伤心,仍然惦记着自己,关心着自己,行动举止间是掩饰不掉的顺从。
    嫣儿已经替素言拿下了发钗,又自然而然的拿起桌上的梳子,细致认真的替素言梳理。长发浓黑而又丝滑柔顺,直直的拖到腰间,像是绸缎,如流水般淌洋。
    这柔软的触感让嫣儿一颗紧张绷紧的心缓缓平复下来,低声说:“少夫人,奴婢……”
    门口响起了墨儿清脆的声音:“少夫人,醒酒汤来了。”
    嫣儿暗暗恼恨墨儿来的不是时候,却不敢怠慢,匆匆的替素言把长发挽了,退到一边。素言转过身来,看着墨儿道:“素心病发,娘已经把她带回去了,走的匆忙,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
    墨儿很识趣:“奴婢这就去。”
    素言迟疑了下,又道:“还有,素心的药……一并给她带回去。”
    墨儿答的很干脆:“奴婢明白。”
    屋子里恢复了宁静,素言慢条斯理的说道:“嫣儿,明天,你把素心的衣物给送回去。”
    嫣儿呆若木鸡,扑通一声跪下,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发誓,以后再不敢有二心。”
    素言嘲弄的笑了下,道:“这还不算饶吗?你以为,费家大爷真可以任你和素心搓弄之辈?你再留在费家,只怕是自寻死路。”
    嫣儿怔住,呆呆的看着素言:“小姐——奴婢真的……真的……”说什么都无益。早知道就不该——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嫣儿闭上眼,眼泪哗哗的流,好像要把一生的泪都流尽。
    素言怜悯的看她一眼,道:“嫣儿,你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其实并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不想提防离我最近的人。”
    这种提防太累,太磨人。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出手,即使最小的力道,也会造成最致命的伤害。


073、醉浓

     
    …………………………………………………………
    嫣儿抹了泪,说道:“奴婢懂了。可是小姐,请容奴婢临走前,跟小姐说两句知心话。”
    素言松一口气,道:“你起来说话。”
    嫣儿没动,道:“奴婢就跪着说吧。奴婢愿意在大爷面前分辩此事——替您分辩。”
    素言呵笑一声,看一眼嫣儿。她不想做出怜悯之状,还是没法不怜悯。嫣儿想要留下,不惜倒戈出卖素心,焉知费耀谦还会不会信她?又会不会因此更嫌恶她?到最后得不偿失,只怕连现在这样的下场都落不到。
    嫣儿脸色通红,似乎看透了素言的意思,强忍着羞耻道:“不是为了今日之事替小姐分辩明白,而是为了一年前,二小姐的事。”
    素言盯住嫣儿,脸上的笑收敛,眼底一片肃穆,沉默变的诡异,空气渐渐变成了压抑,无一不陈诉着说不出来的沉闷。
    嫣儿坚定而执拗的回视,挺直背跪着,仿佛以此支撑着自己,以此坚定自己的决心。如果不如此,她怕会立时就软倒在素言的逼视之下。
    素言轻吁一口气,道:“我凭什么要信你?”如果嫣儿心口不一,在她面前一套说词,到了费耀谦那里却是替素心一洗沉冤呢?她还没大方到连自己的命都置之度外的地步。
    嫣儿苦笑一下,道:“小姐,奴婢知道已经失信于您,再说什么,都只会留下芥蒂。奴婢并不求能留在小姐身边,只希望小姐能大发慈悲,将奴婢送到小姐陪嫁的北边庄子上。奴婢愿意终其一生,替小姐打理好庄子上的一切。”
    那庄子素言知道,离城几十里,人烟荒渺,只有十几个人,打理着将近百亩地。嫣儿提出自贬去那,当然是想通过这种惩罚让自己消气,或者将来还有一限生机把嫣儿从那要回来。
    只是,她干吗要为了这渺茫的机会冒这么大的险?还有,她凭什么断定费耀谦会相信她的话?
    素言的犹豫心软在嫣儿那里却成了考量和怀疑,坚定的道:“奴婢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二小姐当年出事,大爷也不会对小姐断情断意到如此决绝的地步。就算现在已经于事无补,可是若大爷知道当年的事另有内情,相信对小姐,绝对不会再有偏见。”
    素言为着嫣儿语气中的十分坚定微微动容。其实,她不是很介意费耀谦对她有多少误会。既然嫣儿这么需要一个机会,何必不给?
    想到这,素言放轻了声调道:“嫣儿——”只叫了个名字,却一时没有接下去,只怔怔的端详着嫣儿,神思不知道飞到了哪。
    嫣儿专注的望向素言,眼神不复刚才的笃定,多了点温暖而柔软的意思。她一向知道,小姐是善良的。
    素言开口,问嫣儿:“你想分辩的,是什么?”
    嫣儿眼睛里浮起了一层意味不明的神色。素言忽然失笑,道:“呵,没什么,你原本也不该对我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再问下去,嫣儿该觉得自己并不相信她了。
    素言轻咬着唇,恢复了神色,道:“你去跟大爷说吧。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过希望你能够如实陈述,不为了什么目的,不为了谁。他绝不是愿意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上的人,如果你有最后的诚意,或许他真会饶过你。”
    不等嫣儿露出感激之情,素言迅速扭了头。
    门口传来蕙儿和墨儿的声音:“大爷回来了。”
    素言起身敛衽肃容,嫣儿也匆忙从地上起身,费耀谦已经进了门。他醉了,素言只看一眼就觉了出来。他醉的时候,神色柔和,即使没什么表情,却不像清醒着的时候刻意的自制和冷厉。他的眼底是一片澄澈,动的缓慢,仿佛蕴酿着醇厚的浓情。
    一眼看到嫣儿,不自禁的注目深看了一眼,很快转到素言身上:“备热水。”他修长的手指扯了下领口,似乎不耐热。
    素言吩咐着,跟进来的蕙儿便退下去准备。
    不一会蕙儿进来回道:“爷,热水准备好了。”说完就垂手立在一侧,却拿眼瞟着素言。费耀谦常年在媚娘那里,一应服饰、住行都由媚娘亲自打理。由于怀了身子,不能再劳累,可还有得力的云卿。蕙儿不知素言会派谁服侍费耀谦,因此一时无措。
    素言不得其解,虽然奇怪,却也没往别处想。她起身去摸桌上的醒酒汤,早就冷了。抬头时,却见费耀谦也极温柔的望着她。
    心里打了个突。素言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嫣儿已经上前,弯身道:“奴婢服侍大爷吧,蕙儿,少夫人的醒酒汤早就冷了,再去端一碗来。”
    蕙儿松口气。嫣儿是少夫人娘家带过来的,一年来不管贫贱富贵,一直守在少夫人身边,她说这话说的来。
    蕙儿下去,素言也恍然大悟,回过神来对费耀谦道:“叫嫣儿服侍你沐……”费耀谦的眼里突然冒出一抹冷然的光,硬生生的把素言的话截了下去。素言心生不祥的预感,想费耀谦也许不习惯陌生的侍女服侍吧。便随即改了口:“……先洗个脚。等喝完醒酒汤再沐浴,或许还舒服些。”
    费耀谦便垂下了眼,那抹冷光消失,顺从的坐下,任凭嫣儿跪着替他脱了鞋袜。
    素言暗暗抹汗。这费耀谦还真有点喜怒无常之嫌,一句话不对那眼神恨不得能杀人。她招他干吗?
    嫣儿低眉顺眼,一个多余的眼光都没有,素言却从她紧绷的肩上窥到了她的心事。
    自己压根就没想过在这听嫣儿替自己分辩的是什么,可她这种做出来的受伤的态度,竟是异样的刺目。
    这种被无言催促的感觉着实让人恼火,就算素言再恪守人人平等,可这会还是觉得有必要替这个费家大少人觉得窝囊了。
    素言在心底叹息一声,还是对自己说了一声算了。
    她找着借口,自言自语着:“我头更晕了,蕙儿的醒酒汤怎么还不来?”口中说着,脚下挪动步子,人就往外走。费耀谦却忽然抬起头道:“醒酒汤。”
    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语气虽然不是多狠戾,可是既不指名道姓,又颐指气使,素言再想装迟钝,还是觉得不妥,自动自发的端起了桌上的碗,看着费耀谦,迟疑的道:“已经冷了。”
    费耀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气,毫无放弃这个念头的打算。素言只好端过去。费耀谦却不接,只是微微的向前倾了一下上身。
    他做的不落痕迹,眼睛颇为不满的盯着素言。素言微微抽了下唇角,还是将碗递过去。费耀谦就着素言的手喝了一口,皱了眉,却没说什么,很快的喝净。
    素言再想找借口,已经迟了。蕙儿端了两碗醒酒汤进来,素言只得喝了一口,借口头疼,躲进了内室。
    蕙儿退出去,外间静悄悄的,只间或能听见水声。素言裹着被子,迷糊着想,这么短的时间,嫣儿如果再不能开口,只怕便再也没机会了。
    因为酒的缘故,头脑比平时要慢几拍,又因为屋里暖和,身下床榻柔软舒适,素言已经昏沉起来,恍惚听得嫣儿道:“……不知道大爷可还记得一年前的事……大小姐下了贴子请大爷过府做客……”
    素言恍恍惚惚的,竭力想要听清嫣儿在说什么。怎耐身子酸软,竟像不是自己的,一躺下就觉得天悬地转,很快就飘游在意识之外。
    这一觉睡的极轻松,身上暖洋洋的,越发有一种娇怯无力之感,怎么也起不来。虽然意识是清醒的,可是挣了两下,力不从心,索性继续裹了被子补眠。
    一声低低的笑,让素言蓦然惊醒,睁开眼,才发现费耀谦只着白色中衣,半支着身子在她的头上俯视着她。
    素言一激灵,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是哪?她和费耀谦为什么会在同一张床上?他这样看着她有多长时间了?
    极快的环顾了一下周围,是自己惯常睡的床没错,那就是费耀谦醉了便一直没走。
    她揉揉眼,掩饰着自己心头的懊恼,问道:“什么时辰了?喝酒真是误事,我怎么就睡的人事不知了?”
    素言想起身,费耀谦却用力按住她的肩,把她按回到床里,道:“都掌灯了,是什么时辰我却不知。”
    素言心里大大的惊讶,眼珠一转道:“老夫人那该摆晚饭了。”小睡片刻倒不伤大雅,可是睡到掌灯时分却还慵懒不起,可就有点失仪了。怎么费耀谦不但不着急,还大有继续稳重下去的意思?
    费耀谦索性坐起来,倚着床壁道:“娘早叫人过来传话,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不必过去了。”
    素言望向他不言语。老夫人是知道他在这,所以干脆不予打扰?那媚娘呢?就没听见一点风声,想着要把他抢回去?还是说有了上次的落败兼费耀谦的敲打,媚娘已经失了锐气?
    怕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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