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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仙剑四同人]梦回离歌 作者:未烬2008-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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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紫云 含玄青向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天河,慕容紫英 ┃ 配角:玄霄,云天青 ┃ 其它:仙剑四,紫云,霄青




 

(一) 
青鸾云雾翩然仙 
紫衣白袖银丝染 
踏风仗剑红尘去 
莫问天涯向谁边 
——慕容紫英 


传闻青鸾峰上有剑仙。一袭紫衣白发,身负寒铁剑匣,没有人见过他的容颜,只得见他御剑的身影掠过太平村飞向青鸾峰。 
没有人登上过青鸾峰,不是因为山势险峻,而是因为山中布满迷障,最多走到山腰便会迷路。因此,多少求仙问道之人只得中途折返。 
而此刻的青鸾峰顶,一位身着白底紫袍、满头银发的男子踏着一柄流溢着紫气的长剑翩然而至。 
“天河,我给你带了食物来。”他的声音有如高山流水,沉稳却又动听。 
久久等不到该有的回应,慕容紫英皱眉,推开木屋虚掩的门扉。 
只见木屋的主人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揪着后脑的头发在奋战着,脸色因焦急而潮红。 
慕容紫英的冰块脸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云天河!”他不怎么愉快的低吼木屋主人的名字。 
“紫、紫英!”云天河本就不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尤其是被紫英抓到令他心虚的事,更是结巴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用天河剑削头发的,头发太长很不舒服,呜呜……紫英你不要生气……” 
“笨蛋。”紫英拿走天河手中的长剑,轻轻斥责着,“眼睛看不见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天河扁扁嘴,乖乖坐好等着紫英的训斥。紫英却只是轻叹了口气,手指穿过他的头发。 
“以后,你的头发我来帮你剪。” 

紫英专心致志地抚弄着天河的发,有些扎手,像他的人一样,粗野却自然。这柄天河剑,他警告过他,不准用来烤乳猪、劈木柴、晾衣服……只是,没想到,今天他会用这天河剑,心甘情愿地为他修剪头发。 
天河趁机将头枕在紫英的腰际。 
“紫英,我好闷啊。” 
紫英不语,只是用手更轻柔地拨弄着他扎手的发。 
天河没有等到紫英的回应,只得自言自语。“菱纱走了,梦璃也回了妖界。” 
紫英回想起梦璃离开的那天,对自己说的——紫英,照顾好天河。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又意味深长,那时候的梦璃如往常一样神情温婉,只是眼中闪着流离的光晕,无端令人的心……疼痛。 
紫英吸了口气。“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可是,紫英也快飞升了吧?”天河紧紧揽住紫英的腰,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是啊,就算紫英一直不说,他也感觉得到,紫英现在的修为……甚至已远胜当日的玄霄,飞升已经不是难事。 
紫英却苦笑。 
“琼华一派杀戮太重,飞升并没有那么容易。” 
“没那么容易……总还是会飞升的吧?”天河痴痴地问。一想到紫英也会像爹、菱纱、梦璃、大哥那样离开自己,心口就一阵尖锐的痛,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即使菱纱阳寿已至、梦璃回归妖界时,他的心也从来没有如此痛过。 
然而紫英只是更加沉默。 
“紫英,我想去看大哥。” 
“玄霄?”紫英的声音波澜不惊,只是握着天河剑的手却在发抖。“为什么……要去见他?” 
“爹还在鬼界等着大哥。爹说过,一百年见不到大哥,就等一百年,一千年见不到,他就等一千年,直到在鬼界见到大哥,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爹才肯去投胎……爹在鬼界已经等了一百多年了,他一定很闷,比我还要闷……我想救大哥出来,让他去见爹。”  
(二) 
深山稚子本无心 
月照空影枉伤魂 
清眸正骨衔龙气 
神弓逐日少年身 
—————云天河 


“别傻了,天河。玄霄师叔触犯天条,被囚于东海漩涡之底,你怎么救他?” 
“我有神龙之息护体,还有后羿射日弓……” 
“不准!”手中的天河剑铛啷落地,紫英抱紧天河,急道,“你射落琼华已经使得双目失明,为什么还不珍惜自己,你要把自己损伤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只要能救出大哥,让我用命来换我也心甘情愿。有紫英……你陪了我一百多年,我已经够幸福了。可是,大哥他……很可怜。”  
“为了玄霄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吗?”紫英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一抹难掩的哀愁,只可惜,失明的云天河却无从发现。 
“是的,最起码,我一定要去见大哥。” 
紫英身体僵硬,他轻轻撤身,让天河离开自己的怀抱,转身离去。 
天河感到紫英的气息渐行渐远,心慌了起来,“紫英!”他拔腿追了出去。 
“若你真的想去,我也不阻你。改日我陪你一同去便是。”紫英留下这一句话,手一挥,魔剑便由远方飞至。 
空气中已然没有紫英的气息,只剩呼啸不已的山风迎面扑打在天河茫然的脸上。 


剑冢。 
铸剑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火光映着紫英苍白的俊颜,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静默立于铸剑炉前。 
天河,你总是这样,一心为别人着想,却从不顾及自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呢? 
天河,你可知,我早已可以飞升,只是,为什么迟迟不愿成仙? 
天河,你可知,在你为了找回梦璃硬闯妖界差点被结界所伤时,我救下你、抱着你,那时的我……在想着什么? 
天河,你可知,在你迎娶菱纱的那个晚上,我独立站在琼华废墟之巅整整一夜,心中是何滋味? 
你可知,我有多么憎恨这样的自己。 
承君一诺,必守一生。 
原以为只是生死相伴、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你笑看人生,我快意恩仇,人生得一知己便足矣,怎知,这情愫不知在何日何时变了质啊…… 
正在紫英沉思之际,剑冢外却嘈杂了起来。 
“师祖、师祖,不好了!” 
“什么事?” 
“魔界最近蠢蠢欲动,在各地滋事,弟子们的法力不够,降不住他们……” 
“魔界已经消声匿迹了几百年,为何……” 
“弟子隐约听到魔界的人说,魔界之主——魔尊即将降世了!”  
(三) 
沉海怒涛风旋舞 
冰火两重谪天妒 
望舒悲鸣日月黯 
羲和泣血昆仑动 
千年灾劫终一空 
半生沉浮今归土 
挥剑斩情离花凋 
但教苍天莫负吾 
————玄霄 


忙于铲除为祸于神州各地的魔族,紫英一走便是半月。还未回到剑冢,紫英便先往青鸾峰飞去。只是,他寻遍整个青鸾,树屋、石沉溪洞、天河狩猎的树林……完全没有那只野人的踪迹,只有主屋的桌上压着一块布条,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简单的几个字。 
紫英,我去了。 
紫英顿觉一股热气直涌上头顶,他手一挥,御剑直往东海而去。 
凭借高深的修为,紫英毫发无伤地来到东海漩涡之中,只是那原本用于囚禁玄霄的铁索,现在只能逐着水波而动。 
玄霄……也失踪了! 
一向冷静自持的紫英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他无法想象,若是天河救出了玄霄,那他会付出多少的代价! 


魔尊降世。 
这一消息震动三界。仙界震怒、魔界欢腾、妖界惶恐。 
月圆之夜,昆仑之巅。 
两名同样英挺、气势逼人的男子冷冷对峙,电光火石。 
慕容紫英看着黑发白衣的男子,他的黑发和衣裾烈烈飞转,却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狂魔赤焰。玄霄,他已成魔。 
“我万万没有想到,魔尊竟然是你,玄霄师叔。” 
玄霄不屑地甩手,百年的磨难非但没有使他向命运屈服,反而让他更为桀骜不驯,更为鄙夷这世间的种种规矩和所谓天道。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灼热烈焰直冲向紫英,即使修为已接近仙人的紫英亦不禁踉跄退了几步。 
“哼,琼华的蠢材,不配叫我师叔!”提到琼华,玄霄止不住胸中热气翻滚,若说他的一切劫难便是从琼华开始,他仰天狂笑,山峦为之震动,他笑百年前自己的执着,笑琼华派的愚蠢,更笑琼华毁在了他的手中,一想及此,他就全身通畅得不得了。 
紫英脸色苍白,没想到自己如何潜心修行,终不及玄霄之万一。百年前如此,百后后亦是如此。如今的玄霄几乎拥有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这被仇恨侵蚀的灵魂,正燃烧着烈火般的怨气。 
若说还有一个人,是不被玄霄所恨的话…… 
“天河呢?”玄霄不再笑,冷冷地盯着紫英问道。 
紫英的手将剑柄握得更紧,声音带着点破碎的颤抖和绝望。 
“天河……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云天河的的确确失踪了。

(四) 
云遮日蔽色将晚 
天青欲雨湿薄衫 
孤舟渡客愁几许 
生死茫茫两重天 
————云天青 


魔尊降世,对鬼界来说无疑是一个大消息。 
所以当云天青看到那浑身散发着灼热烈焰、眉头深锁的男人时,在心里演练过一百余年的重逢相见的表情完全派不上用场,他不知是该惊、该喜、该悲,还是该按照原本的打算,装作乖顺的忏悔样,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含泪垂首字字凝噎地道“师兄,对不起”? 
就算他云天青这一百多年来没出过鬼界,但是也别当他没见过世面,玄霄压根就不像阳寿已尽才到鬼界的嘛。 
“云天青!”看着让他魂牵梦萦的人一脸无措的白痴样,玄霄不禁低低地怒吼出声。魂牵梦萦?没错!不论是在琼华禁地的冰山中,还是在东海漩涡中,他经常在梦里思考……再见到云天青时,到底是应该先掐住他的脖子,还是痛打他的屁屁一番比较好? 
“师兄。”云天青暗自挠头,想了一百多年的那句对不起就噎在喉吼里发不出声来,看着心魔深种的玄霄,一向玩世不恭、心比天大的他竟然也不知该怎样上前打招呼,“嗨,师兄,好久不见”?还是“魔尊大人,欢迎光临鬼界”?不过他聪明的预见,不管哪种招呼方式,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玄霄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很想见我一面?” 
“啊?咧?师兄,你怎么知道?” 
“慕容紫英。他说你一直没有投胎,在鬼界等我。” 
是那个小子,看他儿子的眼神很古怪的那个俊小子!云天青又搔搔头,嘿嘿一笑,“师兄,你不要生气,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但一到正经事……却比谁都没种。” 
“你知道便好!”玄霄轻哼。不知怎地,思绪便飘回一百二十年前的那个深夜,在他们的房间里…… 
师兄,我、我有话对你说。那时,云天青的脸红得就像琼华山上的晚霞。 
说吧。那时,玄霄沉溺于剑决之中,却忘了抬头看见云天青脸上的紧张与期待。 
我……那个……其实……是这样……的……师兄……呃……我想……云天青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玄霄终于不耐地抬起头,问,天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天青深吸一口气,忽而大喊了一句没什么,便扭头噌噌噌地跑掉了。 
望着他的背影,久许,玄霄无奈的摇头。 
云天青这个傻瓜,关键时候还来添乱。有什么事等双剑合璧网缚妖界再说。到时候……他也有些话想对他说…… 
他怎知,第二天,他竟与夙玉携望舒剑潜逃。 
真气逆流,任他怎么努力也压制不了身体里乱窜的烈焰;他仰天长啸,闻者肝胆俱裂。 
  

“那个时候,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忘了。”不用玄霄明说,云天青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他只是笑,一脸地痞无赖似的笑。 
玄霄危险地眯起双眸,甩袖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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