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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吃货嫡妻 作者:暮雪翎(晋江2013-2-6完结,宅斗、情有独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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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夏侯兰泱撩袍靠在软榻上,懒洋洋吩咐凌兰,“你去把那条鱼做成鱼羹,给我端过来。”
  
  凌兰长长舒了口气,原本以为他肯定会用些很变态的方法惩罚她,没想到就是做个鱼羹,这实在是太简单了。
  夏侯兰泱凉凉的声音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轻飘飘的再次传来,“这不过是个小小惩罚,真正的惩罚么——”顿了顿,“今晚上再说。”
  凌兰准备踏出门的脚顿了顿,抽着鼻子想哭。
  
  厨房里早已准备停当等着她,一见凌兰过来,忙殷勤的唤着“夫人,这边请。”
  凌兰脸色很不好,冷着声问主厨,“厨房的盐巴、香料和酒槽在哪?”
  不等主厨回答,立刻有小厨子慌忙端了过来。
  凌兰瞟了一眼,不满意,“太少了,多弄点来。”
  
  碧芙站在一旁掩面,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凌兰,香料和酒槽搁在一起,实在不大好。不是说对料理的味道不好,而是,对凌兰不大好。
  
  小厨子为了讨好凌兰,每样都可着劲子搬。凌兰相当满意,当即赏了一颗金珠子,看得一众厨子大眼瞪小眼,口水直流,这下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这个赞一声:“夫人就是贤惠。”
  那个附和一句:“那还用说。”
  
  凌兰边交代厨子怎么用料,一边疑惑的问白薇,“为什么不是少夫人,而是夫人?”
  白薇感动的泪流,心说夫人您终于想起这个问题了,“因为在这南山阁,只有夏侯阁主,并无夏侯公子,所以奴婢就称您夫人,而非少夫人。”
  “南山阁?”凌兰下巴都要惊掉了,“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第一阁,南山阁?”
  “是,夫人。”
  这句话不是白薇一人回答,而是这屋子里除了碧芙外,所有下人齐声骄傲的回答。
  
  凌兰“呵呵呵”笑得僵硬。她一直觉得自家夫君是个厉害角色,却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个程度。南山阁一直为朝廷所忌讳,一方面很想收为己用,另一方面又怕南山阁盯上朝廷,实在是朝廷的一大心病。当初她与宇文瑾轩,顾兰溦还就这个问题商讨许久,没想到南山阁的主人竟然是夏侯兰泱。
  凌兰瞬间飘飘然了。
  她嫁的,这哪是宝玉,这分明是随侯珠!
  
  “将盐巴,香料和酒槽全部倒进去,”凌兰冷着脸吩咐厨子做饭,也不管一众人僵掉的脸色,“小火慢炖,让这些料全部收到鱼肉了去。”
  一个穿着青布裙的厨娘小心翼翼请教凌兰,“夫人,这么多盐巴,会不会太咸了?”
  凌兰白了她一眼,“又不是叫你吃!”
  厨娘委屈的退到主厨身后,暗自腹诽,我是好心提醒你啊。
  
  当凌兰亲自端着鱼羹并一众小厮丫鬟端着一大桌子菜去正厅的时候,夏侯兰泱正闲闲的翻书看。
  凌兰满脸笑意,十分乖巧的请夏侯兰泱净手,然后亲自扶着夏侯兰泱坐到主座上,在众人怜惜同情的目光中,将那碗料味十足的鱼羹放到了夏侯兰泱面前。
  夏侯兰泱闻了闻,然后眸光复杂的盯着某个仍旧得意洋洋的女人瞧了许久,才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凌兰软着嗓子劝他,“夫君,这是妾身亲自做的,你要多吃点哦。”
  夏侯兰泱挑眉,很满意的点头,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吃着,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这下轮到凌兰不淡定了,那么多盐巴!他不觉得咸?凌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才用舌尖舔了一下,就“呸”的一声吐了。
  “夫人怎么了?”夏侯兰泱好心关心她。
  凌兰忍着满嘴的难受,笑得牵强,“无事,就是觉得有点腥味,不大习惯。”
  “嗯,”夏侯兰泱点头,“这桌子上的菜都是按照你的喜好的做的,多吃点。”
  
  凌兰食不知味的吃着平素最喜欢的各种佳肴,在肚子里各种猜测为什么夏侯兰泱不觉得咸。想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他这种腹黑变态,绝对是故意忍着的,哼,等着露出马脚吧。
  但令凌兰失望的是,夏侯兰泱一直将一碗鱼羹吃完,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等到丫鬟们将菜撤了下去,夏侯兰泱依然无事。凌兰不死心,很没骨气的扯着夏侯兰泱的衣袍央求他告诉自己。
  夏侯兰泱抿了口茶,抬眼示意碧芙他们可以下去了。
  碧芙暗暗叹了口气,在心里为某位不知死活的女人祈祷了下,然后很贴心的关了门,遣散了守在门口的众人。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夏侯兰泱忍住体内的某种冲动,耐着性子问她,“你当真想知道?”
  凌兰点头,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把自己加料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是很多盐巴,香料和酒槽。”用手比了比,又道,“我后来又加了一坛子酒。”
  夏侯兰泱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无奈叹气,“小东西,你要折磨死为夫吗?”                    
作者有话要说:哦,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PS:南山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由此句中的“南山”一词所得,这也是一种结局的暗示,大家有木有猜到些什么呢?




☆、一鱼定情(三)

  当凌兰被剥得干干净净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不就是加了点香料、盐巴和酒槽吗?香料似乎没大仔细瞧,应该也就是常是用的茴香、芥末、罗勒、香草什么的,因着她不喜欢大蒜的味道,所以并没有放进去蒜。想想也就这么点东西,顶多是酒放多了,他酒量不好,有点醉罢了。但看他目前这样子,完全没有醉的迹象,反倒是清醒得很。方才扒衣服的时候,还记得将衣服放得离她很远很远的樱桃木的木架上。
  凌兰彻底恼怒了,伸着尖尖的猫一样的爪子去抓他,“你就是骗我的,你又没有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侯兰泱早已哑了嗓子,额上汗水一滴滴往下落,这小东西放得料委实有点多了,他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深深看了凌兰一眼,夏侯兰泱硬生生压下将她生吃下去的冲动,哑着嗓子沉声交代,“你自己好好睡觉,不要乱出去,记住了没?”
  饶是凌兰反应再迟钝,此时也知道自己似乎,大概,也许,做错了什么。
  她抓着夏侯兰泱的衣袖,皱着小脸巴巴望着他:“我错了。”
  
  夏侯兰泱无奈至极,他对这个小东西算是没招了。先惹你一顿火,再可怜巴巴的道歉,让你一通怒火无处撒泻。他这一刻算是明白,萝莉究竟有多难对付了,“你乖乖躺着,我去泡个冷水澡,一会回来。”
  凌兰“依依不舍”的挥手,双眼“脉脉含情”送他离去。
  
  听到房门闭上的那一刻,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腹黑大叔果真不是她这只小萝莉对付得了的。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不过,不就是多倒了点香料么,他怎么反应那么大?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研究研究食材配料什么的。
  凌兰伸手拉过锦被,很没良心的准备呼呼大睡,忽然听到外面夏侯兰泱吩咐碧芙她们的声音:“小心照顾夫人,本座去棠溪一趟。”
  
  凌兰猛然坐起,棠溪?那里不是有很多毒么?难道,夏侯兰泱他中毒了?怪不得他吃那么咸的菜都没有感觉,难道是中毒——失去了味觉?
  凌兰大惊不好,也顾不得天寒地冻,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披了件墨紫色的墨染丝锦的披风,一路小跑出了门。
  
  碧芙正要推门而入,差点撞到凌兰。
  “郡主,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碧芙忙伸手扶住她。
  凌兰却没时间与她解释,急急忙忙道:“我去找他。”
  碧芙伸手将她按在软凳上,怒其不争般瞪着她,“你去找他能做什么,夏侯公子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你去也是帮倒忙,倒不如安安生生的的等着他。”
  
  凌兰“啪”的一下拍掉她的手,冷着脸不悦,“那不是我的风格。做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错误,就要学会道歉,就要弥补错误,而不是一味的哭泣,一味的躲在角落里。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一味躲避的人。”
  “郡主——”碧芙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实在找不到安慰她的话。她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孩子,却也是个固执起来毫无通融之地的人。
  倔强、随意,她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雪,没多久就成了叶子大小的雪絮子,银装素裹着南国大地,极尽妖娆。这江南的雪不仅冷,还有点潮湿,打在人脸上似是能腐蚀掉肌肤般的凉。凌兰也顾不得撑伞,冒着鹅毛大雪匆匆向外跑去。
  白薇跟在她身后大声叫她,“夫人,拿着伞呀。”
  
  凌兰扶着一棵枯松木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回身接过白薇手中的伞,又冷冷瞧了一眼身后乌泱泱跟着的一群人,厉声吩咐他们回去,“不准跟着我。”
  “夫人——”梦菡迟疑。
  “都回去,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凌兰深深吸了口气,隔着重重雪幕望向被大雪覆盖的竹林,沉默了会,轻声,一字一句道,“我,不,想,任,何,人,跟,着,我。”
  
  直到听到夏侯兰泱说他要去棠溪,她才猛然想起,他将手从她手中抽离的那一刻,刺骨冰凉。那一刻他本是浑身炽热,但他的手却冰凉如这漫天的大雪。一个人身上既热又寒,岂会仅是因为那碗鱼羹?他一定之前就有什么旧疾,不然怎么吃那么咸的鱼羹毫无知觉?
  夏侯兰泱个笨蛋!身体不好还为了她的恶作剧而吃下那一碗料味十足的鱼羹,事后却舍不得怪她,一个人躲了出去。
  如果你曾被一个人当至宝般捧在手心里,出了什么事都替你承担,你就一定会明白她此刻一定要出去找夏侯兰泱的原因。
  这么多年,宇文瑾轩和顾兰溦再宠她,也不过是宠她,也不会把她当珍宝捧在手中,护在心里。而夏侯兰泱会,他给她最好的一切,包容她一切的任性和小脾气。
  都说一眼万年,凌兰用两天的时间爱上夏侯兰泱,可能别人会以为这很短,可她觉得这太长了。若知道最终会爱上,她愿意在第一眼,就是万年。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道路早已模模糊糊看不清,她只能凭借感觉去摸索着这条路。雪下得很大,不消片刻,便将她的小蛮靴掩盖住了。
  那片婆娑摇曳的竹林,在大雪纷飞的冬夜,越发孤凉和凄寒。借着微寒的月光,朦朦胧胧可以看清竹林就在前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竹林到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他。
  竹子林立,密密如织,凌兰收了伞,冒雪前行,很快,身上发上就落满了雪。绕过密密竹林,水波粼粼映入眼帘,凌兰加快了脚步,刀子似的风灌满衣袍,裸一露在外的肌肤一点点冰冻,手脚也渐渐僵硬。
  
  但这竹林就好像走不头般,那近在咫尺的棠溪却怎么走都走不到。凌兰用伞支撑着地停了下来,眯着眼望着那片水盈盈的棠溪,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顾凌兰,你准备放弃了吗?
  
  记得快四岁的时候,也是冬夜,大雪,母妃躺在那张华贵柔软的楠木床上,痛苦而绝望的望向门外那条白雪覆盖的鹅卵石小径,一直望着,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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