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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吃货嫡妻 作者:暮雪翎(晋江2013-2-6完结,宅斗、情有独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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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妇人说道,“听说兰泱公子娶了郡主呢,听说那郡主温柔敦厚、贤良淑德,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是个神妃仙子一样的人物呢!”
  妇人身旁的汉子扯着粗亮的嗓子笑,“咱们公子也是惊才风逸的不世之才。”
  
  凌兰忍不住抖了抖。
  “你抖什么?”谢婉如趴在她耳边偷笑,“随着一旁一男子的话语比口型,‘这可真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璧人一双呢’。”
  凌兰又抖了抖。
  “你很冷吗?”谢婉如坏笑。
  凌兰瞥了她一眼,“我在抖鸡皮疙瘩。”撇嘴斜着眼瞧身边的人,只见那人一脸无谓。被人这般称颂,都能平常心接受,果真是——脸皮够厚。
  
  老汉笑道,“夫人可还要这花灯?”
  凌兰四下瞧了瞧,并不觉得多么有趣。于是摆手,正准备说算了时,不经意瞧见一旁的花灯堆里有一只水墨画纸粘成的。凌兰眼前一亮,伸手指着那只花灯,笑得无比明媚,“我要那只。”
  那是一只用竹篾扎成的伞灯,比起一旁精致的宫灯,这只简陋多了。不过是竹篾上糊了一张鸭卵青的洛阳纸,纸上水墨丹青几笔绘就临水照花图,一旁又用小篆题了一句词:一曲离亭涕泪零。
  老汉取来花灯,递给凌兰,献宝似的说道,“夫人若是能猜出谜底,这花灯就是夫人的了。”
  凌兰还未说话,身后便伸过来一只手,将花灯接过去,淡淡道,“楚辞。”
  凌兰:“……”
  老汉一愣,接着连声称赞,“公子聪明。”转而朝凌兰举起大拇指,“夫人好眼光,挑了个好夫婿呀。”
  凌兰笑得轻柔,“老伯说笑呢,这不是奴家夫君,”在老汉疑惑的目光中,笑得真诚而又无谓,“这是我叔叔。”
  
  ……
  
  一直到坐在惊鸿楼的雅间,婉如还正揽着凌兰在笑。一想到凌兰说出话瞬间夏侯兰泱面上复杂的表情,谢婉如就觉得这一趟江南游不虚此行。
  哈哈哈!叔叔?叔叔!太好玩了。
  
  夏侯兰泱深深望了谢婉如一眼,压下去立刻掐死她的冲动,甩袖走了出去。
  
  一时间雅间内只有凌兰和谢婉如两人,谢婉如朝凌兰眨了眨眼,颇为同情的叹息,“吃货啊,看来你这次栽得不轻。”
  凌兰装死,不在这个话题上与她纠缠,只是问她,“你不在谢相府好好当你的大小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谢相府已经落魄到连你都养不起了?”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谢婉如脸色立马变了,“帝都长安出事了。”
  “嗯?”凌兰有些惊讶,她这出嫁还没多久呢,怎么就出事了,“长安出什么事了?今个可是元宵佳节,不要说什么倒胃口的话。”
  
  谢婉如叹息不已,“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夏侯兰泱对你有多宠了。你还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与他置什么气!到时他真不再疼你,你后悔都来不及。”
  凌兰瞥了她一眼,哼了几声,“不只是因为那丫鬟。不要管这事了,你快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谢婉如扣指轻敲茶杯,叹了口气,“皇上病重,皇后把持后宫,三皇子雍王爷宇文浩轩欲娶顾菖兰为侧妃,拉拢裕亲王。谢贵妃被皇后禁足在玉清宫照顾皇上,五皇子瑾王爷代天巡狩,顾小侯爷作陪,你出嫁后没多久就去了漠北边界,如今仍未归。六皇子宇文紫轩因梁淑妃之故,被皇后禁足霄王府,如今之势,只能等,等皇上好转,等宇文瑾轩归京。”
  “我父王是何意?”凌兰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声音不发出颤抖。
  谢婉如摇了摇头,“他也在等。”
  
  握在手里的杯子散出几滴水来。凌兰敛眸低头,紧紧抿唇。他父王也在等人,他父王还能等谁?怕是夏侯兰泱吧。夏侯家虽不入仕,却掌控着大胤王朝商事命脉。赐婚时皇太后就给她说过,若能拉拢夏侯家,便是控制了大胤“国库”,这对朝堂支持势力不占优势的宇文瑾轩来说,至关重要。自古官商勾结,夏侯家岂会与朝堂重臣毫无瓜葛?再者,夏侯兰泱身为南山阁阁主,自是掌控朝堂重臣命脉弱势。诸如靖国公,诸如梁淑妃娘家兄长梁将军,若能找到他们致命之处,如打蛇打七寸般,给予致命一击,自然是瓦解了三皇子和六皇子身后势力。
  
  看来,裕亲王他们应是早已知道夏侯兰泱南山阁阁主的身份。这一局棋,她到底还是做了棋子。一直心存侥幸父王同意婚事是因为这是夏侯兰泱求的,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她是被抛弃的。
  不止是裕亲王,连着顾兰溦、宇文瑾轩,每一个人都知道真相,却还是骗了她。
  她还是看高自己了。
  在权势诱惑下,情之一字,终究是太弱。
  
  “凌兰……”谢婉如张口想要劝她,却不知道说什么。这种局面,最伤心的莫过于她。自己也是世家女眷,自然知道女子肩负重任是什么。记得谢相以前说过,这世上,男子的天职是开疆拓土,女子的天职是庇佑保护。身为女儿身,不能够沙场征伐,也只能够以柔弱的双肩撑起父兄良人开辟的天下。
  利用、算计,在这场征伐天下的棋局中,根本算不得什么欺骗背叛。
  
  这些道理,谢婉如懂,凌兰自然也懂。她并不因为这个而难过,自一开始成婚,她便知道这是一场盛大的算计与利用。她难过的,只是她曾以为的纯真守护,却只是权势的利用。
  商人再怎么有钱,仍旧被众人看低。
  所以夏侯兰泱需要一个官家靠山稳固夏侯家地位,而谢府需要夏侯家为宇文瑾轩的储君之争做后盾。以谢府和裕亲王府的姻亲荣辱一体的关系,拉拢裕亲王府,如同拉拢谢相府一样。一开始,夏侯兰泱就选择了宇文瑾轩,宇文瑾轩也选择了夏侯兰泱。
  而她,正是这复杂关系里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
  正如那夜夏侯子寒所说。
  
  凌兰抱着手臂愣了一会,忽然笑了一下,“我没事。”
  谢婉如起身把她揽在怀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任由她漠然望着水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明晚再章节末作者有话说那里放上小剧场。。。




☆、上元灯节(三)

  谢婉如性子火爆,凌兰一时半会儿沉默还行,这长久沉默下去,她实在是受不了。
  “我说你好歹说句话啊,再这样下去,本姑娘就会被你逼疯了。”谢婉如无语。
  
  凌兰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坐下啊!没看见本郡主在思考重大问题吗?”转手递给她一杯茶,蹙眉说道,“三皇子是皇后嫡子,身后有靖国公一脉支持。靖国公是大儒,桃李满天下。他的门生中能说得上话的,在朝堂上不占低数。六皇子虽是庶子,但梁淑妃圣宠多年不衰,这两年皇上下令废止选秀后,她更是风头一时无二,六皇子在皇上面前的时间最长,也最得皇上欢心。唯独表哥,谢贵妃虽贵为三夫人之首,但恩宠比不得梁淑妃,更何况梁淑妃胞兄梁德章——宁远将军——手握大胤十万大军,不论怎么说,表哥都占劣势。”
  谢婉如叹了口气,“也不是非得坐上孤寡的位子啊。表哥心性豁达,平时都是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将他推上皇位,说不定是害了他呢。”
  “不能这么说,”凌兰伸指按了按额角,颇有些烦恼,“自古以来,能代天巡狩的,唯有储君。宇文瑾轩既然是以代天巡狩之名出巡北漠,那就说明皇上已经在昭告天下,储君之位,便是宇文瑾轩,待他归来,怕是就该居于东宫了。如此,即便他现在放弃帝王位,他日皇上驾崩后,他也不得善终。何况,他的身后,是谢氏以及谢氏姻亲郗氏,错综相连,宇文瑾轩若不能坐上帝位,谢氏和郗氏甚至裕亲王府都将受到牵连。”
  谢婉如扶额长叹,“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一个,其它的也逃不了。不过我还真是不懂这些。”
  
  “大胤定国时,宇文氏、谢氏、王氏、骆氏、夏侯氏、郗氏是开辟这一代王朝的元勋。但定国后,宇文氏掌王权,郗氏和夏侯氏辞官归隐,王谢两氏身居高位,骆氏出入国子监,自威远帝至今,已出了五位帝师。如今的局面,郗氏一门悬壶济世,谢氏一门有太后、谢贵妃、谢相,骆氏有靖国公帝师、骆后,夏侯一门商行天下,扼断大胤经济命脉,王氏出大司马和宁朔将军、宁朔将军妻乃是梁淑妃庶妹。谢氏与郗氏的姻亲虽不为两族承认,但毕竟有这么一门亲事。如今三皇子再求娶顾菖兰,这局势倒真是不好断定。”
  “你是说,夏侯兰泱立场不明?”谢婉如恍然大悟。
  “我不知道,”凌兰自嘲而笑,“父王之所以等,而不是立刻有所行动,且皇后又如此明目张胆的把持后宫,将朝事交给宇文浩轩,那只能说明夏侯兰泱如今态度不明,甚至,往坏的方面想,他支持的是雍王,而非瑾王。”
  
  “夏侯应不是那般无情无义的人吧?”谢婉如一时也迷茫起来,她向来不懂这些事,此时听凌兰这么一分析,倒也觉得夏侯兰泱有些可疑,更加坚定了这是一场无厘头赐婚的念头。
  “表哥和三哥既然信任他,他就不会是无情无义的小人,只是——”
  “哪有那么多只是,”谢婉如瞬间炸毛,“你直接问问他不就成了。”
  凌兰白了她一眼,对这个世人眼中琴技超群的“才女”无比鄙夷,“我现在正和他冷战,结果因为这件事主动和好,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哎——”谢婉如无语了,喝了口茶,懒洋洋说,“我饿了。”
  
  正说到饿了的时候,便见夏侯兰泱端了一碗元宵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位看似是惊鸿楼小二的仆人,每人手里端了一盅元宵,圆圆润润的,卖相极好。
  凌兰对吃的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何况又逛了这么久,早就饿了。此时闻见元宵香甜的味道,更加的饥肠辘辘,恨不得马上将它们吃到嘴里。
  夏侯兰泱将她的小动作一点一滴看在眼里,无声笑开。若是能得她松口,洗手做羹又如何?
  凌兰望着他手中的元宵,咽了口口水,然后,很有骨气的别过脸去,摆明了对这元宵没任何兴趣。
  “你确定不吃?”夏侯兰泱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眼中满是得瑟的光芒。
  凌兰冷哼,“不吃。”
  
  谢婉如边吃元宵边闷笑,夏侯阁主呀,您自求多福吧。京城说的惹不得绝不是虚言,惹了凌兰郡主,就等着被她气死算了。
  
  夏侯兰泱却猛然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手臂紧禁锢在她腰间,压得她浑身生疼,他依旧笑如往常,“吃不吃?”
  凌兰咬唇,依旧铁骨铮铮的拒绝吃他端来的东西。
  “这可是为夫亲手做的。”
  “切——”凌兰不屑讥笑,瞧都不瞧一眼,“那又怎样?”顿了顿,忽地朝夏侯兰泱嫣然一笑,扬声吩咐外面侍卫,“将刚才救的女子带过来。”
  夏侯兰泱直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她该不是——
  
  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齐整的袄裙,也梳洗了一番,看得出来,是个不错的美人。凌兰细细瞧了一番,还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怯怯的望着她,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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