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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算 (电视小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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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处长吃惊地问:“收工?”
  “对,同志们都睡去吧。”
  陈科长:“院长,你是不是认为这是一次无线电静默行动?”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娄总工叹了一口气:“但愿不是。”
  铁院长:“可它偏偏就是!我们701就在今天晚上,来了夜鬼。”
  静寂的机房,工作人员颓废的神情,都不忍离去……
  陈科长在黑板上“找到电台”一栏中,懊恼地写下“无”字……
  一名女侦听员难过地哭了……
  干他们这行的,最害怕就是无线电静默。静默是对他们判刑!因为,这意味着经过多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资料、经验、技术等,统统都将被洗白,一切要从头开始,从零开始……
  这个不眠之夜使安在天永生难忘,因为他们一双双顺风耳都被敌人捂住了,成了有耳无闻的聋子,用他们的行话那叫:701瞎眼了。
  早晨,院里干净如洗,屋檐下还在滴水,砸在石板上,日久成凹……
  安在天跟着丁姨过来,他总是喜欢缠着问她过去的事。“铁院长在上海的时候叫‘火龙’,您叫什么呢?”
  “老虎!”
  “您叫老虎?”
  “他是发报员,我是译电员,那时候是白色恐怖时期,上海地下党只剩下我们这一部电台了,大家都称我们是‘地下的天空’。”
  安在天停下步子:“丁姨,那我父亲呢?”
  丁姨脸色一沉,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进了铁院长办公室。不料,铁院长正在发脾气,他把茶杯拿在手上,举起——
  丁姨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这像什么?”
  “像被困的老野兽!”铁院长手一挥,“出去!”
  丁姨:“刚回来,这家你都没照一面……”
  “你再说一句,老子就调走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701唯一的家属。”
  丁姨委屈地:“我是机要员。”
  铁院长一急,将茶杯摔了过来。安在天眼疾手快,把丁姨一把推开。
  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丁姨眼圈一红,安在天迅速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铁院长不看她,对安在天说:“我看他们是疯了!”
  安在天:“敌人是疯了。就说是战争需要,这种谋略也是破天荒的。与其被称为谋略,倒不如说是疯狂行为。无线电静默,等于是他们自己切断了与自己的联络,上下之间不能沟通,左右之间不能呼应,一个整体变成了一盘散沙,每一股流寇都成了一支孤军。这在军事上是大忌,这一招绝对是疯狂透顶。”
  “他们疯,也是被你们逼疯的。台湾本岛和大陆特务之间的电台已被你们牢牢掌握,你们就像‘第三只眼’,控制了他们的行踪。这是他们实施无线电静默的根本原因。昨晚的大阴山战斗只是一个契机。”
  丁姨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鸡蛋,趁铁院长不备,偷偷搁在桌子上,然后退出去。
  安在天:“可以明确,大阴山战斗打响之前,敌人肯定不知道我们对他们的无线电监控达到这种程度,可能连怀疑都没有,他们小看我们了。但战斗打响后,从我军选择开战的时间、地点、炮火的准确性、投入的兵力等诸多方面看,他们又很容易做出判断,我们已经牢牢监控了他们的电台。为什么?因为这一仗我军打得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其实是反复思议,他们在反复思议失败的原因时,最后一定会想到是自己的电台出了问题。现在蒋介石做梦都在想、在说反攻大陆,但国内真正有组织、有规模的国民党部队就剩大阴山的了。可想而知,这是老蒋的心头肉,如果反攻大陆,这可能就是一把尖刀。现在听说‘心头肉’面临剿灭,他自然会召集智囊团来替他出谋划策。为了反拦截,无线电联络常常需要更换联络频率和时间,以便甩掉侦听方。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甩掉我们,宁愿自己当聋子瞎子,也不让我们当明眼人。换句话说,他们是在跟我们‘同归于尽’。这是一步疯棋,通过自杀也实施他杀,他们疯狂,同时又充满理智。”
  “对。昨晚的战斗表面上我们赢了,但实际上我们输了,因为把‘底细’暴露了。这次静默的时间如此之长,对方电台一定会趁此机会,改头换面。密码呢,会不会也换掉?”
  “我个人分析,密码不会换。实施无线电静默对他们来说,是个没办法的办法,如果有可能换密码,他们就不会走这一步险棋。换密码是洗他们自己的脑袋,全部机要员都要重新进行培训。而换电台是洗我们的脑袋,一部电台以前在什么频率联络,现在换到哪里,对他们来说在一只烟盒上就可以写完,但对我们,恐怕是要把整个无线电海洋搅翻了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在茫茫的无线电海洋里,电台多如鱼虾,要找到一部特定的电台,犹如在森林里找一片特定的树叶。”
  “甚至他们连烟盒都不需要,只要听听收音机就可以了。现在一打开收音机,就可以听到一群妖里妖气的声音,好几套频率,一天24小时都在广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美蒋特务广播电台’,专门给大陆特务用暗语传递情报。他们只要通过这个电台,用暗语就可以在新的地方联络上。比方说,你是特务,我是台湾总部,你的生日,甚至你爱人、孩子的生日都是登记在册的,我在广播上告诉你,说明天我们在你生日时间加上多少,那个地方去联络,等联络上了,再把以后联络的一整套频率用电报发给你,这不就成了。”
  “但对我们来说就瞎眼了,我不知道你的生日,就是听了广播,又怎么知道你们在哪里联络呢?”
  “是的,以前哪部电台,什么时间,在多少频率,你们通过跟踪已经了如指掌,周期啊、规律啊、频率啊、联络暗语啊、声音特征啊、手法啊,都已订制成图表,到时间跟查字典似的,去查就是,去验证就是。但是,现在这本‘字典’没用了,报废了,哪部电台,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只有天知道。”
  “以前的‘字典’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次你给我们多长时间?
  总部华主任给铁院长打来电话。
  华主任:“老地瓜,总部急电看到了吧?上级指示,你们得尽快做出一本新‘字典’。我们已经得到情报,敌人持续52个小时后将结束这次无线电静默活动。这对我们来说,既是及时雨,也是挑战书。”
  铁院长吃着鸡蛋,边接电话,做出无赖的样子,道:“总部能多给点儿时间吗?”
  “你想多长时间?”
  “一年。”
  “一年?”
  “我不会要求一年以上的。”
  “就三个月。”
  安在天把另一只鸡蛋剥好,正要递给铁院长,铁院长却像被烫了一样,跳了起来:“大姐,你现在就撤我职吧,这不是逼着我淡出江湖吗?”
  会议室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每人的表情都很肃穆。
  铁院长:“敌人将在明天结束这次无线电静默,敌人的结束也就是我们的开始。总部指示我们组建一支突击队,已经特批了80个人员编制,行动名称就叫‘深海突围’,意思是敌人把我们抛弃在汪洋大海里,我们要突围出去,要上岸,不能被淹死。”
  钟处长:“80个人,这么短时间,让我们去哪里找人?这又不是部队征兵、工厂招工,可以凭一纸命令,用汽车去拉的。”
  铁院长:“是的,我们要的是特殊人才,不是那么好找,但也不是绝对找不到。总部从有关单位临时给我们调派了30个人,头一批人今晚就到,明天还有一批。”
  安在天:“我建议成立一个招人小组,专门负责四方奔走,招贤纳才。”
  铁院长:“可以,我们每个人都要成为伯乐,去相马,为701相来千里马!”“招人小组”当天就成立了,由铁院长亲自挂帅,安在天是副组长,下面有7个成员、14部电话,另外加上两本比天都大的“特别通行证”。
  铁院长再三重申“特别通行证”:“凡是我们看中的人,不管是谁,在什么部门工作,想来还是不想来,凭着这个,你们就能一路通行,谁也挡不住,不想来也得来。”
  在“特别通行证”的协助下,“招人小组”很快从有关部队、院校、邮电、公安等部门,抽调到28名“靠耳朵吃饭”的专家能人,汇同总部派来的30名同志,一起组成了“特别行动小组”,每天在茫茫的无线电海洋里苦苦寻觅失踪的敌台。
  双倍的努力,收获并不喜人,甚至令人担忧。“特别行动小组”,加上701原有的侦听队伍,浩浩几百人,每天24小时忙碌,一个星期下来,却仅仅只在45个频率上听到了敌台的声音,而且都是转瞬即逝。
  安在天正在“招人小组”办公室接电话,铁院长破门而入,冲到安在天的面前,抢过话筒,狠狠地扣掉。
  铁院长:“我半个小时前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说,你在打什么电话,如果不是工作电话,我撤你的职。”
  安在天:“是工作电话,长途,要的是贵州803情报所。”
  “……整天在家打电话管屁用!”
  “我下午3点45分刚从湖南归来,带回两个人。”
  办公桌旁边放有安在天的旅行袋,铁院长自知理亏,缓和了语气,转移话题,道:“马上告诉我,找到全部电台的话,大概有多少套频率?”
  安在天回答:“按静默前情况,有将近2000套。”
  “这么多?”
  “有108部电台嘛。军用电台不像民用广播电台,使用的频率固定不变。军用电台为了保密,频率必须常变,一个最低密度的军用电台,一天至少要用三套频率,上午、下午、夜间各一套,然后三天为一个周期。这就是说,至少有9套频率。这是最低密度的,而一般的军用电台通常有15或者21套频率,也就是5天为一个周期,或者7天。还有个别军用电台,变频的周期有可能长达一个月,一年,甚至没有周期,永远都不会重复使用频率。少的9套,多的20几套,平均一下,一部军用电台大概有18套频率,100部就是1800套,108部还不接近2000套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仅仅找到了45套频率,只有要求的2。5%。以此类推,我们少说需要25个星期,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建立起正常的侦听秩序,别忘了,总部给我们的期限只有三个月。我最害怕和最担心的,我们不是在和时间赛跑,而是在和百姓的生命、战士的鲜血赛跑。特务每天都在制造流血事件,爆炸,暗杀……”
  “所以我从湖南回来就想去找你,我对目前的招贤纳才工作提出质疑和批判。我们老在圈子内挑来选去,这些同志尽管优秀,工作敬业,每天十几个小时找电台,陈科长一个星期都没迈出过机房一步。但是行家是行家,能干也能干,可就是少了那种神奇。701现在更需要的,是在听觉方面有过人之处的怪才偏才,甚至天才。”安在天说着,拉起铁院长就往外走。
  铁院长问:“去哪儿?”
  “去找丁机要员,她当班。”
  “我不想见她,她又不是特务电台!”
  安在天显然是有备而来,丁姨告诉铁院长说:“你记不记得那个康巴人,扎西达达,我们长征时候的炊事员?”
  铁院长白了她一眼:“我怎么会记得,你参加长征的时候,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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