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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珍珑无双局-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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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的箭矢刺破了窗户纸,射进了厢房。外间已听不到下属与对方战在一起的刀兵之声。李玉隼知道外围的下属已经悉数战死。他挥舞着刀击开箭枝,与屋里仅有四五名下属护着侯耀祖退到了角落里。
  木床被掀起挡在了前面,对方根本没有马上攻进来的意思。只是一轮又一轮的射箭。火箭射进厢房,火势渐起,大雨中燃起浓烟。
  “你要死了,本官也要死!你说出证据,本官发誓会查清此案还你清白!”李玉隼看着身边的下属一个个倒下,知道已到了最危急的时侯。
  侯耀祖说出证据,他还能仗着高强的武艺试着冲出重围。
  “你杀了我夫人!你这个畜生!一丘之貉!狗咬狗都去死吧!”侯耀祖被刺激得几若癫狂,根本没有把洗清冤屈放在心上。他眼中只有李玉隼挥刀杀死妻子的仇恨。
  李玉隼反转长刀,击晕了他。
  身边仅剩下两名下属。看懂了他的眼神,一名下属飞快地脱掉外裳给侯耀祖穿上。李玉隼撕裂了床单,将侯耀祖紧紧缚在了身上:“本官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死在本官前面。”
  两个番子朝李玉隼单膝下跪:“大人保重!”
  说罢朝着屋顶的破洞飞跃而出,扮成侯耀祖试图引开视线。
  李玉隼沉默地听着声音,感觉到外面人马的移动。他正要从另一个方向突围,屋里的地面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床所在的地方砖石下陷,落出一个洞来。李玉隼的刀指向了洞口。
  “莫要用刀指着我。不想死就跳下来。”洞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似带着笑意。
  李玉隼眼神微眯:“你是谁?”
  “在下莫琴。走不走随你。”
  风雨中传来两声惨呼。马蹄与脚步声朝着厢房奔来。李玉隼知道,最后那两名下属殉职了。他一咬牙,扳动床板盖下,带着侯耀祖跳了下去。
  下面的坑洞比较宽敞,前面一丈开外站着个穿紧身衣的人,手里提着一盏精巧的灯。光线太暗,只能看清对方身材瘦削。
  “走!”
  莫琴在前引路。借着那点黯淡的灯光,李玉隼背着侯耀祖跟着他往前奔去。
  只走了半刻钟,莫琴停了下来。李玉隼也站住了。
  “过来一点。”
  李玉隼握紧了长刀没有动。
  “李大人,我要填了这道坑道,你想被活埋?”
  李玉隼谨慎地往前走了一步。头顶哗啦啦的掉落下石块泥土。他狼狈地朝前又走了两步。回头一看,身后的坑洞已经被堵死了。
  ……
  节日快乐。


第174章 本不该活在世上的人
  莫琴将灯盏放在地上,靠着墙坐了下来。
  淡淡的光照亮了这处地方。方圆不足一丈,高四尺,四面封闭的小洞窟。
  李玉隼放下侯耀祖,握紧了长刀:“为什么要救我?”
  露在蒙面巾外的眼里噙着一丝笑意,莫琴耸了耸肩道:“我改主意了。”
  封闭的空间里有微弱的空气流通。隐约感觉到上方有马蹄与脚步践踏而过。这里离地面并不远,李玉隼靠着土洞的另一端坐了下来:“你看到来了军队,所以改了主意?”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锦衣卫和东厂相争,却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李大人,您说呢?”
  李玉隼明白他的意思,试探道:“能调动铁甲军,你猜会是什么人?”
  “你家督主会想这个问题。我家上司也会想这个问题。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我懒得猜。”莫琴懒洋洋地坐着,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他居然懒得想?锦衣五秀都是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什么事情都扔给上司考虑?李玉隼有点鄙夷,转念又觉得莫琴的话有些道理。
  莫琴瞥了眼他紧握不放的长刀,微笑道:“再厉害的鹰也有飞累的时侯。你一直蓄势准备随时与我拼命。而我以逸待劳,你赢不了我。”
  李玉隼咀嚼着他的话,沉默了会道:“从淮安到京城,一路上我全力防备。你一直在京郊驿站挖地道?你怎知我会住进那间院子?”
  莫琴只看了他一眼。李玉隼知道自己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驿站的这间院子相对独立,适合防守。他一定会选择这间院子。李玉隼想起谭诚的告诫,越发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要藏到何时?”
  “天明。对方一定会撤退。东厂的援军到了,还望李大人能放在下离开。”
  “好。”
  李玉隼答应下来。心想,等东厂的援军到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我一定要揭开你的蒙面巾,看看你的真面目。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隼突然觉得眼皮沉重起来,他心头微凛,握紧了长刀:“你……”
  “被人瞧了脸,可还怎么好伪装下去?放心吧,李大人。我不会要你的命。天快亮了,莫要太紧张,睡一会吧。”莫琴轻笑着。
  李玉隼努力盯着莫琴蒙面巾外露出的眼睛,不甘心地晕了过去。
  “我可不想和你拼命。能不打自然就不打。”莫琴嘀咕了句,走到李玉隼身边,拍醒了侯耀祖。他同情地望着面带惊恐之色的知府大人,摊开了手掌,掌心里托着一只翡翠貔貅。
  “这是我岳父的……”侯耀祖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只翡翠貔貅。
  “侯大人。我知道你恨东厂,怀疑是他们调换库银陷害于你。因为户部尚书是谭诚的人。而你,是承恩公的人。不过,这件案子还真不一定是东厂所为。您口口声声喊冤,有何证据?”莫琴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锦衣卫!侯耀祖嘴皮哆嗦着,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腿:“带我走。本官进了大理寺定知无不言。”
  莫言叹气:“大人您确定进了大理寺,不会被灭口?你不想多一重保障?好歹你夫人不是死在锦衣卫手里,你说呢?”
  侯耀祖盯着他:“我岳父为何会把这只翡翠貔貅给你?”
  那枚灌铅的银锭是唯一的一锭假银。发现假银后,银库就失了火,化为一滩铅水。对方进淮安府银库像进自家后花园般自在。侯耀祖敌不过对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暗中筹齐了银两修完河堤,只盼能将这件事掩过去。哪知河堤垮了,纸再也包不住火。
  “我知道。你苦苦支撑着想进大理寺洗清冤屈。可是,侯家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莫琴同情地望着他道,“你岳父舒郎中为替你喊冤一头撞死在了金殿上。你儿子为了把事情闹大,让朝廷重视此案,抹喉跳了国子监御书楼。侯大人,你现在是唯一的人证。你一死,可真没人替你翻案了。”
  莫琴每说一件事,侯耀祖的喘息声就重一分。他张着嘴用头撞着洞壁,想哭却哭不出声来,只能用拳头狠狠捶着胸,想把胸口的郁节捶散了。
  “您不想多一重保障?毕竟这件案子与锦衣卫无关。”
  “庆之啊!”侯耀祖终于哭喊出了声,老泪纵横,“你怎么这么傻啊!”
  莫琴等他哭嚎够了才道:“这只玉貔貅是你岳父交给你儿子。侯庆之交给了锦衣卫。您不信我没关系。天明后东厂会护送你进京。以今晚的情况看,想让您闭嘴的人不会罢休。”
  他站起身,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我走了。”
  “您别走!”侯耀祖扯住了他的裤腿,绝望地望着他道,“我要看看你的脸。”
  莫琴笑了笑,扯下了蒙面巾。很年轻的脸,颊旁有天然的笑涡,让人觉得他仿佛什么时侯都带着笑意:“大人,再相逢,也应不识,明白?”
  侯耀祖眼中露出一股疯狂之意:“我记住你的脸了。如果你骗了我,我就算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找你!”
  莫琴只是笑着。脸上的笑容让侯耀祖慢慢放松。他松了手,喃喃说道:“河堤被毁。本官赶去山阳县救灾。在县城里无意中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本不该还活在世上的人……”
  莫琴的脸色骤然变了。
  
  “大档头!”
  呼喊声惊醒了李玉隼。他摇了摇脑袋,睁开了眼睛。一缕天光从头顶照下来,他眯了眯眼睛,第一时间去看身后的侯继祖。
  侯继祖神态安祥地靠坐着,已没有了呼吸。
  “莫琴!莫琴!”李玉隼愤怒地喊着这个名字,摆脱了番子的搀扶,爬出了洞口。
  这里离驿站的那间院子并不远。雨后的阳光照着一片瓦烁之地。
  看见废墟前负手站着的身影,李玉隼飞扑过去,跪倒在地:“督主,属下无能!锦衣卫莫琴他……”
  “他杀了侯耀祖。他发现袭击的人,改变主意救了你们。他为何又要杀侯耀祖?”谭诚似在和李玉隼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李玉隼不明白,他只能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卑职怀疑是京畿大营的兵马。”
  “现场清理得很干净。连一枝箭簇都没有留下来。看起来就像是雷劈失火。不必过于自责。这趟差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几天。”谭诚和蔼地说道。
  一股热流从李玉隼心里涌出,声音哽咽起来:“卑职未能保侯耀祖性命。让督主受朝官弹劾……”
  谭诚扶起了他,桀桀笑了起来:“这不是很好吗?”
  这是好事吗?李玉隼不明白。
  谭诚笑声骤停,眼里风暴渐起,傲然道:“平静了十年。沉在水底的鱼想跳起来翻动波浪,正好一网打尽!”


第175章 两个人的局
  一场雷雨打碎了隔在太阳与大地之间的遮幕。炙热的阳光从澄清无云的天空肆意地照耀着大地。
  从金殿大门处投进来的光亮比平时更为耀眼。盯着那处光亮久了,高坐在龙椅上的无涯觉得,那是一道门,通向光明与无上权威的门。
  他扫视着高大殿堂里的群臣。或许,他一直是看戏的人。一直看着他的臣子登台演出着一幕幕争夺权利的好戏。
  这是谭诚登上东厂督主宝座十年来最没脸的一次。当初接下护送侯继祖时说的话还回荡在金殿中,未曾从群臣的记忆中消褪。
  换成是其他官员,都察院的翰林们也许早就越众而出,跪谏议罪了。内阁的数位大学士们早就议好定罪的条陈,只等着自己盖上玉玺。
  然而……今天早朝里群臣们说的是什么事呢?
  “还有什么事比龙裔更为重要?”
  “江山传承为重!皇上该立后了!”
  “臣等跪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跪请他立后纳妃的臣子跪得黑压压一片。
  无涯没来由想起一句诗:乌云压城城欲催。
  侍立一侧的素公公和春来不约而同偷瞄了皇帝一眼。皎皎如静月的年轻皇帝像座玉雕,看不出丝毫表情。两人垂下了眼,心里为可怜的皇帝暗暗鞠了把同情之泪。
  金殿上出现了诡异的寂静。跪谏的群臣无声地展露着催逼的气压。无涯再看过去,除了谭诚,连亲舅舅许德昭都跪下了。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终于转过脸望向谭诚:“文武百官都跪求朕立后,谭公公还站着,是否对朕立后有异议?”
  下方垂头跪着的朝臣们诧异地抬起了脑袋。惊奇的望着安坐在龙椅子上的皇帝与玉阶之上站立的谭诚。十年,没有人见谭诚跪过。皇帝这是怎么了?
  谭诚目不转睛地望着皇帝,轻撩袍角,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了:“皇上,中宫不能虚悬太久。您该立后了。”
  声音轻柔,神色和蔼如长者。
  满朝文武在立后这个问题上前所未有的统一。就算是九五至尊,也抗不住这等压力。皇帝已经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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