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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恩公,我没想撩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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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亏得杨公子没去投靠那些个没骨头的,杨老爷生前与他们那般亲厚,被灭了门连个登门悼唁的人都没有,若是杨公子真去了,想必也会被避如瘟神。”说话这人名叫贺庆,是刘璟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正是初到杨家那日提议翻墙之人。
  “把人都召回来吧,他既然三日不曾露面,想必已经有了别的去处。”刘璟道。
  贺庆得了命令却没找着人,多少有些不甘,提议道:“要不,再多派几人去找?”
  “不必了。”刘璟手里把玩着先前在垛洞里捡到的印章,若有所思的道:“一个能在一群高手眼皮子底下逃脱的人,不会弱到保不住自己的命,倒是我小瞧了他。”
  不得不说,刘璟年纪不大,但在识人一事上,的确有些见地。
  被他刮目相看的少年在外流落了三日,非但没有沦落到灰头土脸,反倒结识了一队途经漓州城南下的货商。少年不知怎么得了商队头领老金的赏识,免费搭上了他们的货车,一路朝南,如今已经距漓州城有两百多里地了。
  商队浩浩荡荡沿着官道而行,一路上尽是些少年没见过的风景,不过少年却没有表露好奇和兴奋,在这些走南闯北的老炮中间,丝毫显不出突兀来。
  明明几日前还是在半夜抓蛐蛐儿的主儿,经历了这一场天崩地裂,一夜之间便长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大人,想来这少年原本也该是个人精,只是一场变故让他收了顽劣之气。
  “哎……你叫柳……柳什么来着?”老金的儿子与少年年龄相仿,一路上老是缠着对方说话,不过这都第三天了,他却依旧没记住别人的名字,可见是个没心没肺的。
  “柳岸。”少年惜字如金的答道,他隐瞒了自己姓杨一事,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比我名字好,我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吧?”老金的儿子问道。
  “金路生。”柳岸道。
  他的手无意识的在腿上反复划着一个纹路,那是灭门当天夜里,他在某个征北军士兵袍角上看到的。他如今一无所有,心里尚能装下的只有记忆中那个一深一浅的脚步声,和这个袍角之上的纹路。
  “对,因为我是在路上生的。”金路生说的十分郑重,却没意识到自己在这三天中已经说了一百零八回了。
  “哎,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去京城啊?”金路生问道。
  “去串亲戚。”柳岸道。
  “你们家在京城还有亲戚呢?”金路生又问。
  “我七岁以前都住在京城。”柳岸道。
  柳岸倒是没有撒谎,不过他在京城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他之所以会去京城,是因为那夜他听到的杀手均是京城口音。虽然柳岸知道自己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可他左右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就去京城,离仇人近一点,报仇的希望总归要大一点。
  更何况报仇的执念,现在是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东西。
  “京城好哇!天子脚下……”
  柳岸不厌其烦的听着金路生的絮叨,就这么一路颠颠簸簸地到了南方。眼看再有几日的路程就要到京城了,他们却在一个客栈里遭遇了变故。
  商队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人还是齐的,可早晨起来之后,却少了两个人。若失踪的是别人倒还好说,偏偏失踪的是老金的儿子金路生,还有老金一时兴起捡来的柳岸。
  老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里吃过这种亏,当即去衙门报了案,这才知道全城失踪的人不止金路生和柳岸,单是这两天的功夫,城里就失踪了近十个人,而且一水的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和少女。
  失踪的都是少男少女,这能有什么好事?
  老金急的火烧火燎,却也只能干等着衙门破案。
  而柳岸和金路生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已然到了京城。
  柳岸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梦里尽是他这十三年来的琐事,梦境絮絮叨叨全无重点,却让少年觉得十分安心。
  直到他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柳岸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金路生那张大惊小怪的脸贴着他的脸,直把柳岸吓得往后一仰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缚着,而且已经酸的没了知觉,不知道被绑了多久。
  “你还真能睡!”金路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吗?”
  柳岸打眼四处看了看,顺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道:“土匪窝没这么讲究的吧?”
  他们现在像两个人肉粽子一般躺在地上,不过贴着地躺了这么久也没觉得凉,因为地上铺了毯子。除此之外,这屋里的一桌一椅都看着挺精致花哨,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的摆设,想来主人家是个花哨又讲究的人。
  “土匪窝倒好了!”金路生气急败坏地道:“咱们被卖到窑/子里来了!”
  柳岸怔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那两个字指的是什么地方。
  金路生看他一脸懵懂,又道:“哎呀,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那里不都是女子吗?把我们卖来能做什么?”柳岸道。
  一看他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金路生更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惆怅:“少爷呀!你太纯洁了,谁说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寻欢作乐!”
  柳岸默默地咀嚼了一番金路生话里的意思,心里倒没什么特别的恐惧。他的恐惧大概早就在那个晚上透支了,好像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没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慌张和不安。
  金路生简直要被他的态度气死了,一张俊脸快皱成了苦瓜,估计一会儿就要哭了。
  不过没等金路生真的哭出来,房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一脸风尘气的男人走进来,轻佻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几眼,开口道:“嗯,不错,脸蛋和身量都是上乘。”
  “玉老板看得上就行,能带到咱们这儿的人,十个里也未必能挑出一个来,必然是上乘的。”说话之人站在门外,只露出了一个衣角。
  金路生小声在柳岸耳边道:“就是他把咱们卖到这个鬼地方的。”柳岸闻言梗着脖子朝外看了看,奈何角度实在是刁钻,完全看不到门外之人的样子,但是这个声音他却觉得有些熟悉。
  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呢?
  柳岸拧眉片刻,突然面色一白,想起了上次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场景。
  那夜他躲在垛洞里,听到的那句“没有活口”正是这个声音。
  那夜的杀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还活着?
  柳岸心念急转,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活着,恐怕早就出手杀人了,不可能留着自己的命。
  那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待柳岸继续多想,那人已经离开了。柳岸只得压下心底的疑惑,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给他们松绑吧,这寻欢楼里还没有过谁逃走的先例,他俩要是那么有本事,我倒乐得成全。”玉老板说着转身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来给二人松了绑。
  柳岸和金路生到都是有眼色的,一见眼前这人的气势,便都没出什么幺蛾子。男人给他们松了绑,然后一手一个拎着脖领子,将二人拎出了房间,绕过花花绿绿的回廊,拐到了浴房中,二话不说把人丢进了水池子里。
  “赶紧淘换干净了,要是不听话,爷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男人说罢似乎觉得震慑力不够,又补充道:“像你们俩这样的,身上有一个家伙什儿在男风馆里用不到,不过只要你俩乖乖听话,爷会给你们留着,否则一人一刀。”
  柳岸对这些事情毫无概念,金路生却是在外头混惯了,听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儿,当即就知道了对方说的是什么,赶忙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胯/下。柳岸看清了他的动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也变了脸色,他倒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男人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厉声道:“淘换干净了就出来,我带你们去学学规矩。”说罢甩上门出去了。
  金路生刚想说什么,看了看门外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识相的闭了嘴。柳岸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好像他俩只是被人请来洗了个澡一般,完全没有设身处地为自己担忧的自觉,连带着金路生都被他感染了几分,那张皱成苦瓜的脸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原貌。
  不过柳岸心里面却开始暗暗盘算着,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容易逃走,不如就暂时留下来,一来这寻欢楼和那个人有来往,将来查清那人的身份应当也不难,二来这寻欢楼里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公子哥,若是能结交上有权有势的,将来报仇也更容易一些。
  至于别的……他如今孑然一身,除了报仇什么都不在意了,自尊和清白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帮他报仇。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而且反抗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就这样,柳岸和金路生,莫名其妙地暂时在寻欢楼“安了家”。金路生起初还总是私下里嚷嚷着想逃跑,可念及自己胯/下那个被威胁过的宝贝,渐渐也不再提了。柳岸则一如既往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带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悠然之感。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玉老板虽然看着认钱不认人,但却不是会为了钱草菅人命的角色。这寻欢楼是供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不假,可对娈/童之事并不倡导,所以买来的少年多会养到十四岁之后,才会正式接/客。
  而在这儿之前,他们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柳岸和金路生在这里学的第一课,就是“听墙脚”。
  所谓的“听墙脚”就是,馆里的红倌人接客时,他们会被安排在隔壁,全程“欣赏”红倌人接客的过程。两人第一次“听墙脚”的时候,整个过程都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压根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
  虽说在大余国十五、六岁便可婚配,可差着两、三岁的少年,还没到弄懂这些事的年纪,骤然面对,难免懵懂又无措。
  但是渐渐的,他们也咂摸出了一些乐趣,当然不是那方面的乐趣,而是客人前前后后与红倌人聊天时所说的那些“京城密辛”。毕竟来此地找乐子的均非寻常人家的子弟,除了达官显贵就是富家纨绔,知道的事儿自然比老百姓要多。
  柳岸因为怀着目的,所以听什么事情都格外留心,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有一日,柳岸终于意外地听到了自家的事情。
  漓州杨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之事早已传到了京城,据说当地衙门里的老爷还因此被人参了一本,理由是,杨敏行年轻时在京城颇得圣上眷顾,后来纵然辞官回乡也依然是圣上看中的人才,如今举家被灭,衙门居然不闻不问。
  “哎?柳岸,你就是漓州人吧?”金路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柳岸,似乎想从对方面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奈何柳岸神情一丝变化都没有,依旧木着一张脸专心致志的听着墙角。
  “哎呀,你姓柳,我差点忘了……”金路生自问自答。他又想道,若柳岸真与那杨家有关系,怎么会听闻此事的时候毫无反应呢,于是,当即便将心里的一丝疑惑抹去了。
  原来那参了当地官老爷一本的人是征北军的少帅刘璟,据说他途径漓州城,见杨家遭此劫难,心生怜悯,于是亲自带着随行的亲兵把杨家九十六口人都葬了。
  刘璟!柳岸又默默地在衣服上划着那个烂熟于心的纹路,心道原来当日天亮时入府的人是刘璟的征北军,自己若没有逃走,此刻应当是在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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