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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生之镜-第8章

小说: 死生之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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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还是有要求的:“下次任务一定要跟我一起。”
  “是是。”我应道,从背后掏出一袋金平糖,糖果被华丽的描金纸张包裹着,上面系着一条红色的绳子,光是看外形就很讨人喜欢。这是我母亲听说我要去找芽枝,直接从家里拿出来的,她现在刚怀孕,正处于安胎期,终于脱下了忍者网衣,换上和服安心在家休息。我觉得她这样散着头发,坐在走廊上晒太阳的样子最美,比握着苦无杀气腾腾的时候美得多。
  芽枝收下金平糖,脸色明显变好许多。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糖纸,露出里面亮晶晶的糖果,这袋金平糖不是一般的白色,而是从白到橙色之间过渡的所有颜色都有,这些白色浅黄色黄色橙色的糖果混在一起,在白色糖纸的承托下显得特别好看。芽枝惊喜地叫了一声,直接捻起一颗糖果塞进我的嘴里,立刻甜滋滋的味道就充斥了蓓蕾。
  我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不过看她这么高兴的样子也只能微笑:“很好吃。”
  芽枝笑了起来,脸蛋红扑扑的,生机勃勃。
  我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我先走了。”
  “再待一会儿嘛。”芽枝又有些不高兴了,抬起头挽留我。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还要去关禁闭。”
  关禁闭就是父亲对我做出的惩罚。这个惩罚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比我想象中挨鞭子的情况要好很多,也可能是宇智波一族不兴这种血腥的*惩罚,而是更偏向精神上的。
  族地里还专门建有关禁闭的小黑屋,在远离村子的西边,靠近中间的未名川,未名川就是那条把千手和宇智波隔开的河流。在小黑屋的门口,你就能远远看见那条河流水面上的反光,还能听见水流声。不过一进屋子里,什么反光什么水流声,想都不要想,这个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屋子,连窗户都没有,黑漆漆一片,除了左边角落里放着一个木桶供排泄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厚重的木门一关,你就会感觉到与世隔绝。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仿佛是在宇宙生成之处。呆久了,连方向感都会失去。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头重脚轻,不知道那边是左那边是右。
  为了避免不小心栽倒,我摸着墙壁慢慢蹲下去,躺在了地上。虽然是很普通的土地,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却能带给人一种安定感。
  大地就是这样,无论在上面生活的人几经变迁,日月交替,换了一代又一代,大地还是大地,见证了无数兴盛与衰亡。
  事实证明人在黑暗的情况的确容易胡思乱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了,竟然考虑起这种大地恒久远的深奥问题来。不过这些都是虚的,我饿了倒是真的。
  仔细算来,从旅馆逃脱之后我就一直没吃饭,只在路上塞了颗兵粮丸,回到族地后又是去交任务又是封印写轮眼又是去找芽枝,这样下来压根都没来得及吃一口饭!难怪我都听见自己的肚子寂寞地唱起了歌,无奈主人我不争气,实在没有粮食给你填啊。
  我捂着肚子,思考的问题也从大地变成了各种食物。寿司丸子关东煮,拉面米饭茶碗烧。
  好饿啊……
  如果父亲是故意让我忙得没时间吃饭以便于在关禁闭的时候让我饿肚子加深惩罚效果,那我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眼前冒出了奇妙的金光,仿佛在冥冥中看见了天堂。充满各种美食的天堂。
  我朝一根长着翅膀的鸡腿伸出手,它却煽动着小翅膀灵活地从我手下逃脱了,关键它跑就跑偏要从我眼前经过。炸得金黄酥脆的外皮近在咫尺,肉类混杂着香料的香气在鼻端转瞬即逝。
  我握紧手,愤怒了。给撩不给吃?岂有此理!
  就在我想放个火遁把那根诱惑我又跑走的鸡腿彻底烧成渣渣的时候,我听见了木门开启的声音。
  阳光隔着眼皮刺在眼珠上,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很难受,我抬起手遮住突如其来的光线,又闻到了炸鸡腿的香味,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还打算在地上躺多久?”
  我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看见一个风尘仆仆披着头蓬的少年,他的脸色跟他的语气一样定的平平的,只有漆黑如子夜的眼睛看着我时透露出关怀。
  二哥手上拿着一个饭盒,我闻见的香气就是从这个黑色木头盒子里传出来。他把盒子往我面前递了递:“母亲亲手做的。”
  我迫不及待地揭开翻开饭盒盖子,看见里面被分成了几个小格,最上面的长方形格子里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鸡腿,左边格子里是青菜,其他的里面还有腌黄瓜,鸡蛋卷和番茄,最下面的大格子里米饭颗颗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的白,还散发着热气。
  来不及和二哥寒暄,我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直到把饭盒吃了一半,我才感觉缓过来了,望着旁边饭盒盖子上描绘的蓝色海波纹,想起来自己还在紧闭,便问盘腿坐在旁边的二哥:“父亲知道你来给我送饭吗?”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心吃饭吧,父亲知道。这份饭就是他让我送过来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降下速度还算文雅地继续吃起来。
  二哥收回手,侧头望着我:“我听说了,你在任务里把一个人放走了。”
  我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慌差点没被嘴里的食物呛到,连连咳嗽几声才咽下:“你怎么知道?”
  二哥望着我,一脸就你这小鬼还想瞒我的表情:“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了。”
  我没说话,夹了个鸡蛋卷塞进嘴里,心里猜测父亲到底有没有把小狐狸的具体情况告诉二哥,从他那张扑克脸上我实在看不出什么。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外面已经是夜晚了,只是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让我一开始没注意到。地面被月亮照的雪白一片,透过门框在地面上落下白色的长方形,和小黑屋里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分界线。而二哥正好坐在这道明暗交界线上,面对我的侧脸正好在阴影里,让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大哥就是这么死的,希望你不要步他的后尘。”一句话让我坐直了身体。
  鉴于大哥死的时候我还很小,所以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一次任务里出的意外。那场意外不光让我失去了一个哥哥,还让二哥的一只手就此失去。族里的人对此不想多谈,我也就没打探出什么。
  现在当事人之一,将其中缘由向我娓娓道来。原来他们那次任务碰上了羽衣一族,战斗的情况相当惨烈,而大哥却是被一个之前任务里他心软放过的羽衣一族小鬼捅穿了心脏。
  “那个孩子当时年纪真的很小,大概也就比你大两岁。”当时我才两岁,也就是说那个羽衣小鬼才四岁?
  看出我的吃惊,二哥哼了一声:“据说是羽衣一族这一辈的天才,本来大哥看她年纪小,又跪下来向她求饶一时心软就放过了她。本来想着他的族人都死光了,这种乱世受了伤的小女孩也不一定能活下来,没想到她还真的逃回羽衣去了。还在后面的任务里杀了你大哥,成功报了仇。”
  他按住自己连根斩断胳膊的肩膀,脸上浮现出深深的仇恨:“以后你在任务见到她一定不要放过她。她叫羽衣朝子。”


第10章 第三次任务
  二哥给我送了次饭之后就走了,我重新回到小黑屋,按照父亲的说法,我要在里面待足二十四个小时才能被放出来。不过他都让二哥打开门给我送饭了,这次的禁闭怎么看怎么水。
  吃饱喝足之后无尽的黑暗也顺眼许多,我躺在地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传说中的羽衣一族,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族人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来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看我睡得昏天黑地,睡眼惺忪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让我去未名川去洗把脸,说是别让族长大人发现我过得这么滋润。
  我想想也是,表面工程还是要做的,跑到河水边洗了脸,顿时清醒许多。再看看水面上我的倒影,乱糟糟的头发,躺在地上所以蹭得脏兮兮的衣服,嗯除了过于精神的表情,还是很像一个刚从黑屋放出来的人。
  跑回去向提醒我的族人道谢,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回了族地。
  正是傍晚时分,西边的天空飘着绚丽的晚霞,金色夕阳下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都升起了炊烟,包括我家。我望着那栋熟悉的房子,感觉有些微妙,我实在想象不出我高贵冷艳的母亲蹲在灶前往里面丢木头的样子,当然父亲也不行。我站在矮墙外的一棵树荫下盯着家里大门片刻,没急着回去。一个刚执行任务回来的大叔看见我打了个招呼,笑着问我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我看见他胸前的铠甲有一条深深的裂缝,上面沾满鲜血,一条手被夹板夹着挂在脖子上。盯着那条裂缝,我很深沉地回答了他一句我在思考人生。
  族人大笑了几声,估计是觉得我这么小的小鬼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很搞笑,笑完之后咳嗽几声,让我赶紧回家。他朝我摆摆手告别之后往左拐,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目送大叔走开之后,我依旧没记着回家,反而转身朝北边走去。之前说了宇智波领地的北边是一片山脉,在村子和山脚之间被族人开拓出一片空地作为家族的墓地。这片墓地被一片百年老树包围着,很安静,平时也很少有人过来。族里的小孩子没事也不会往这边跑,可能觉得这里太过阴森。
  我觉得还好,虽然墓地里竖着密密麻麻的墓碑,但这些墓碑下有多少是真的有尸体就很难说了。
  在墓地的左边有两个新立的木牌,上面分别刻着宇智波智志和宇智波市,两个名字都用墨水涂黑,不想后面一些年久的木牌上面的墨水依旧掉光了,只有倩浅浅一层雕刻的印迹。队长的木牌前还放着一束花,我想起来队长还是有个弟弟的,而市大叔一家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给他放花。他的儿子妻子就在他的后面,现在一家三口终于在地下团圆。
  我走到一边的树林里找了些野花采集成一束,放在市大叔木牌前,单膝跪了下来。
  这时候夕阳已经落下了山,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群山在晚霞中黯淡了身影,归巢的鸟急匆匆从天空飞过,落下黑色的剪影。
  我清了清喉咙,在寂静的墓地里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队长,市大叔,我发誓,有生之年会杀光任何一个在我面前出现的朝雾一族。”
  逝者已死,我当然听不见他们的回答,只感觉晚风温柔地拂过额头。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二哥已经坐在饭桌前等着我,父亲则是在外出任务赶不回来。母亲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她的脸上充满母爱的光辉,看到我走进餐厅,还招呼了一声。
  我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答应了乖乖坐下来。
  大概是生我的时候被忍者袭击的缘故,尽管那个忍者最后还是被她杀死,母亲对我还是有点膈应。从小对我就淡淡的,相比之下,反而是父亲跟我关系更亲近一些。我早就习惯了,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可能就是从那盒盒饭开始吧,母亲终于意识到我只有五岁,还算是个孩子。最关键是她的孩子。
  餐桌上讲究食不语,母亲也没有再对我多一句话,但偶尔会夹些我喜欢的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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