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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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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左温还有系统3022,这个巨大的金手指。他直接花费两千任务点,向系统3022兑换了这阵法,又将其献给掌门。
  天武阁几名化神真人面对兽族大军时,纵然节节败退,却也将这阵法布置完毕,只等在宁州城收尾结束一切。
  先前万沛泽的忍让与退缩,只为了等后方修士布置法阵罢了。余清瞳竟以为她捏到了那人的短处,真是可笑。
  身怀黑凤之力的余清瞳,现在极不好过。她周身燃烧的火焰忽然熄灭,不仅自身血脉之力被封锁,就连经脉中的魔气也不复存在。
  有一道突如其来的剑光徐徐而来,光彩绚烂犹如流星,气息却是莫名森然冰冷。那道剑光所到之处,不管砖瓦城池抑或地面,都崩裂成屑,锐不可当。
  剑光直直点向兽族大军,立时搅得血肉横飞。一排排兽族战士倒下,如同被风刮倒的麦子。
  沛泽真君的剑光,尽管她今生只见过两次,却再也遗忘不了。余清瞳怔怔望着那道剑光,心绪复杂不知所以。
  还是兽王项空拽了她一把,余清瞳才随着他踉踉跄跄逃跑,模样狼狈极了。
  大批兽族精锐,都在这次战役中直接折损。这是兽族入侵以来,遭受的最大打击。
  人类修士趁此机会,奋力追杀兽族,已然将整个兽族逼入绝境。兽族军力逐渐折损,最终只变为原来的三分之一。
  余清瞳一想到此处,就心痛得不能自已。
  更令她不满的是,她修为被封毫无能为,已然有不少兽族战士对她颇有异议。
  那头假惺惺的狮子项空,必定是喜欢看自己依赖他的模样,所以才不出言阻止半句。
  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一人可信。
  黑衣女修挑了挑灯芯,橙黄灯火之下,她的眼瞳越发深寒沉凝。
  “清瞳,我们投降吧。”兽王项空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口。
  “闭嘴,懦夫!”余清瞳霍地站起身,厉声道,“亏你还是一头狮子,居然如此怯懦,哪里像一个男人?”
  懦夫,不像一个男人。
  锐利言语恍如刀刃一般,直直刺进项空心中。他金色瞳孔收缩一瞬,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余清瞳却未觉察出他的变化,语气凛然如冰:“我要战,且要死战到底。只要让我恢复修为,区区人类修士,又算得了什么?”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兽王项空已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依旧垂着头,一副静默听话的模样。
  眼见项空并未反驳自己,余清瞳更得意了。
  她微微眯细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向兽神献祭,以百万性命献祭给兽神,神明不仅会恢复我的力量,更会将其增强数倍。”
  “人类修士已然将我们逼到绝境,附近并没有凡人的城池。”项空闭了闭眼睛。
  “我们还有兽族。”余清瞳表情淡漠,她甚至连睫毛都未眨动一下,继续坚决道,“将那些伤者的性命,献祭给兽神……”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项空直接扇了一巴掌。余清瞳白皙面容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淡红掌印。
  黑衣女修难以置信地瞪着项空,声音都在颤抖:“你敢打我!我身怀黑凤之力,是兽神意志的化身,你竟敢打我!”
  兽王项空缓缓收回手,金色瞳孔中唯有一片漠然之意:“传说中,黑凤之力会给兽族带来繁荣与兴盛,可你带来的唯有灾难。”
  “是你指挥不当,让兽族大军节节败退。到了关键之时,还想通过献祭他人恢复自己的力量。”
  “你口中那些不值一钱的伤员,全部都是我的同胞,我的子民!如此阴狠自私的人,又哪配当我兽族圣女!”
  怎么会,怎么可能,原来自己再一次被他人背弃了。
  余清瞳不由怔住了。她更见到四个极为精悍的兽族战士,在项空号令之下,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修为全无的她极难挣脱。
  “天武阁已经下令,只要兽族交出本次战争的罪魁祸首,他们就能放兽族一条生路。”项空语气冷然。
  自己历经千辛万苦,依旧要回到那可恶的门派之中,被无数人鄙夷唾骂,这让她如何甘心!
  “别忘了,你与我是共犯,天武阁也绝不会放过你。”余清瞳竭力平静道,“只要你依照我的方法行事,兽族尚有一线生机。”
  谁知项空又扇了她第二巴掌,厉声喝道:“闭嘴,你身为兽族圣女,却不替子民考虑。满心满意只有自己的爱恨情仇。”
  “我为了保全兽族,心甘情愿献上自己一条性命,没有丝毫怨言。若说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这狠毒冷漠的女人!”
  狠毒冷漠,原来他竟是这般看待自己的。
  刹那间,余清瞳瞪大了眼睛。她已然将无数恶毒话语聚在舌尖,意欲将项空讽刺得体无完肤,方才甘心。
  但项空右手一挥,一个兽族战士就堵住了余清瞳的嘴,她连咬舌自尽亦不可能。
  黑衣女修整个人被捆缚得严严实实,就这般被带到了天武阁。她瞧见这熟悉又陌生的门派,刹那间心如刀绞。
  余清瞳曾想象过,无数种回到天武阁的情景。自己修为大增之后,势要杀回门派,将以往羞辱过自己的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还要逼迫万沛泽跪拜在自己面前,求她宽恕,而自己却对他的恳求不屑一顾。
  在那千万种幻想中,没有一种是如此狼狈。余清瞳竟如同俘虏一般,被硬生生押回天武阁。
  众人带着她来到了玄月殿,这庄严至极的大殿极少开启,此时却破例因余清瞳而开启了。
  仙魔两道各派掌门与化神修士们,纷纷列席在玄月殿中,目光齐齐向余清瞳射来。
  百般的鄙夷与冷漠,已然让余清瞳神情恍惚,面色苍白。
  她原本以为,之前被天武阁众多弟子冷落疏远,已然算是至为难过。可每一道视线中,都满含杀意,似要将她当场斩杀方才甘心。
  以往敌对之时,人类修士亦是如此嫉恨她,那时余清瞳半点也不在意。那只是败者的目光罢了,自己身兼伟力修为高超,半点伤不到她。
  现今余清瞳隐隐领悟,为何目光也能杀人。
  余清瞳眼神在所有人身上一掠而过,在见到一人后,就不管不顾地大喊道:“父亲,父亲你救救我。求你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救救我!”
  “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黑衣女修哽咽着哭泣了。她瘫坐在地面上,任凭两位兽族战士如何拉扯,都不愿挪开半步。
  不少人目光,立时汇集到焚魂宗宗主身上。
  那面色威严的中年人,只冷声道:“我从没有你这个女儿,居然背叛修士投靠兽族。我的女儿早就死了!”
  无情话语,使余清瞳面色苍白。
  她微微仰起头,又冲着另外一个方向连连跪拜:“沛泽真君,求你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救我一命。全因我仰慕于你,所以才犯下这般大的过错……”
  “事情明明是你亲自犯下的,却将所有过错推给我。你先前逼迫我下跪之时,难道也出于一片爱慕之情?”
  白衣真君嗤笑一声,他甚至懒得看余清瞳一眼:“我可从未教唆过你,让你背叛修士。更未指使你,屠杀几十万凡人。厚颜无耻之徒,还妄想苟活!”
  明明就是如此,事实就是如此!余清瞳极力想替自己辩解,但万沛泽一道术法使出,她就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天武阁掌门看也不看余清瞳,径自宣判道:“兽王项空,愿以性命赎罪。从此兽族向人类臣服,人类与兽族和平相处。”
  “天武阁弟子余清瞳,先是叛逃出门又投靠兽族,酿成天大灾祸。我宣布,废除她的根骨修为,再施以七十七种刑罚。最后将她关押在黑狱之中,终生不得释放。”
  她不服,她不甘心!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是他人逼迫太甚!
  余清瞳刚要呼唤,掌门一道灵气就直接打入她经脉之中。似千万把小刀细细切割着她的经脉骨骼,她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随后的几十日里,余清瞳尝遍了世间所有严酷刑罚,她简直巴不得自己早些死去。
  而看守她的修士,不愿让她过早死去。每当余清瞳生命垂危之时,他们就会硬生生将她救治回来。
  等余清瞳见到左温时,她已然神情恍惚不知所以。她好一会,才辨认出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在清冷月色衬托下,青年越发俊逸秀美,犹如仙人一般。
  余清瞳远远望着左温,就好似回到了过去美好的时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
  这形容枯槁的女修,再无先前半点颜色,只如骷髅一般。
  “你也来看我笑话。”余清瞳嘶哑着说,“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全都这样对我!我不过是一心爱慕沛泽真君罢了,这也算过错么?”
  爱慕一个人,自然没有过错。但若因此伤害他人,甚至不惜以整个世界为赌注,实在自私至极。
  女主落得这等境地,纯粹是咎由自取。若非在原本剧情中,她各种光环加身,下场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面对这等愚钝至极的女主,左温也懒得同她讲道理。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看在你我往日情面上,我再帮你最后一次。”
  刹那间,余清瞳就再也不哭了。她急急奔到铁栏面前,努力微笑道:“我就知道,整个世间,唯有星渊哥哥对我最好。”
  “等我养好伤病之后,必会报答星渊哥哥……”
  话刚说罢,她就垂下了头,似是不胜娇羞。
  谁稀罕你这虚情假意的许诺,若非为了最终布局,左温更愿意看到余清瞳死在黑狱之中。
  左温冷眼旁观,依旧干脆利落将余清瞳放了出来。
  他们二人乘着云光一路而行,到了天武阁势力范围外,左温才停下。
  青年将一块手帕轻轻放在余清瞳手中,依旧语气冷淡:“从此世间再没有余清瞳,你好自为之。”
  眼见青年走得干脆利落,半点不留恋,余清瞳一时间不知有何感想。
  在她所有爱慕者中,杨子墨胁迫她最甚,项空背弃她最深。唯有容星渊看似心冷如铁,却最顾念旧情。
  可惜,谁叫他竟得到了万沛泽的倾心,只此一点,就与自己不共戴天。
  余清瞳缓缓捏紧那块手帕,眸光森寒如刃。
  纵然她已经毫无修为,至少自己还活着。她被压抑已久的黑凤血脉,正在缓缓复苏,不出三月,定能恢复原来的面貌。
  凭借自己这等倾城之姿,找个凡人君主必能宠冠后宫,到时再慢慢图谋复仇之事。
  即便挑动整个天下与天武阁为敌,也未尝没有可能。
  余清瞳一步步走得缓慢,唯有天边一轮残月映着她的背影,分外凄惨。
  可她不知道,天空之中正有两人注视着她。
  “放她一条性命,从此你们二人再无瓜葛,这是你亲口说的。”万沛泽声音淡漠,“从此之后,我不许你再惦念她分毫。”
  秀美青年眨了眨眼,恍然大悟般道:“师尊莫非吃醋了?我自从对师尊表白心迹后,整颗心中唯有师尊,又哪容得下其他人?”
  别看自己这弟子平时少言寡语,关键之时却能说出此等甜言蜜语,当真是本性难移。
  白衣真君似是惊异,剑眉微挑,依旧不肯说话。
  左温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师尊若不信我,徒儿可要心碎至死。”
  若有若无的热气,好似小猫爪子般,不轻不重在他心头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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